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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九章 靈寶亦需避人劫

ps:事情沒處理完,今天先一更了,還有一更周六有補  明空障外雖有紫霄神雷肆虐,但那雷芒只是對著氣障和幡靈劈打,余下之地卻仍有漏子可鉆。

  關鍵是那籠罩在外間的雷網,阻隔了所有出路,想要穿了過去并不容易。

  但這也不是無法做到,九靈宗在遁法一道上不及黃泉、血魄、渾成等三派,可卻有一門變化無形之術,只要無人前來阻礙,就可自雷光之中穿行了出去。

  費悅在挪遁之時,又命管羽朝往另一個方向逃竄。

  任何事都可能有意外,對于自己能否逃脫,他也并不能十分確定,而兩人在一處,顯得目標太大,如此分開遁逃,脫去的機會也是大了些。

  晃眼之間,兩人便自明空障中消失不見。

  張衍始終留意著下方動靜,在他估算之中,至多再有十來息,紫霄神雷就可將這層氣障擊碎。

  這雷潮經過這多時間積蓄,威能已是到了極其強橫的地步,哪怕是元胎修士站在此間,也一樣經受不住。

  不過這個時候,對方若不想束手待斃,也定會施展以手段,要么決死一搏,要么相機遁逃。而費悅畢竟是一派掌門,保不齊有什么厲害手段未出,故他也是凝神以待。

  再有片刻,那氣障被雷光層層突破,眼看就要徹底潰散時,卻見有十數幡靈自里沖出。

  他撇去一眼,發現這些幡靈來勢固然兇猛,也不失配合,但反不及此前那蒼須老道帶給他的威脅來得大,立刻知曉,這絕非是費悅所有手段,當還有什么布置。

  他仔細一感應,果然察得別處有一陣極其微弱的靈機變動,似是有人在施展轉挪之術,當即意識到。對方這是選擇了抽身逃遁這一條路。

  循著靈機一望,幾乎是剎那之間,他便找到了費悅所在,其所遁落之處雖還在紫霄神雷網內。但魔宗修士,大多擅長保命存身之道,或可依仗某些了得遁術穿行出去。

  不過他事先籌謀許久,自不會在這方面有所疏漏,當即就扔了一枚法符下去。

  此是沈崇遺書上所記法符之一。不是用來傷敵,而是能錯亂方向,致對手迷陷其中。此符當困不了費悅多少時候,他如此做也只是為了把此人稍作遲滯,看其如何反應,下來自然有后手上去對付。

  萬一此人神通了得,法符上去無用,被其成功自這雷網中出去,這也無有什么大礙,他知此間路徑如何行走。大不了追了上去,一樣不怕其逃了。

  至于氣障那處,他仍是保持攻勢不斷,誰也難說此人會否再度遁了回去,要是此刻要是轉換目標,讓這氣障恢復過來,那極可能前功盡棄,故不徹底打穿此物他是斷然不會停手的。

  費悅轉挪到外間后,急忙感應四周,方才他灑出來了數張法符。要是這處情形不對,還可往別處方位轉挪。但探看了下來,見無任何異狀,這才放心。于是法力一轉。身影霎時變得若有若無,仿若淡去,而后化虛影一道,就往雷光障壁之上沖去。

  只要過了此處,便了去得下一處界空,對方便是追來。頭頂之上也無那雷潮威脅了。

  只是方才遁去,卻忽覺不對,自己明明是在往前而行,可感應之中,所往方位卻是朝著另一邊,

  他立時醒悟過來,這定是中了倒亂方位之術,這卻難不倒他,把識念一定,立便窺破迷途,見得真實所在。

  然而這一過程雖只短短一瞬,卻畢竟是耽擱了,只見天中一道劍光落下,行至近處,立時放出一道耀目光華。

  費悅被那光華一照,只覺身上一震,就被從無形變化中給逼了出來。

  此是“劍心真如”之法,可破霧幻虛妄,無形之變。似司馬權這等天魔,都可從中照了出來,更休說他這般變化了。

  張衍瞧得他真身所在,把劍光一化,分作百道,自各個方向包抄過來。

  費悅雖驚,但也沒有了分寸,連忙一運法力,竟是遁去了另一處法符所在之地。

  可雖暫時甩開了劍光,他臉色卻有點不太好看。方才那無形遁法等是被強行破去的,此刻再想使得,需得把氣機轉勻,那至少需幾個呼吸,可那劍光何其之快,只要他再有片刻停頓,那定然就可殺至面前。

  再一望管羽那處,卻也是被劍光阻攔下來,同樣是未能成功出去。

  他知道等張衍現下還在收拾那那些幡靈,故只是以攔截為主,一旦其騰出了手來,那自己就當真是死路一條。

  思來想去,竟已是無有他法可想,只得一咬牙,暗道:“如今想要出去,已是不太可能,看來只好走上那一步了。”

  他還有一個辦法可以避過此劫,那便是主動上得萬靈幡!

  只要成了那幡靈,那便無了生死之分,而這萬靈幡為九靈宗鎮派法寶,即便無人駕馭,也不是對方可以輕易損毀的。

  他接替掌門之時,就曾立下過誓言,有朝一日必是上幡,縱然此刻稍稍早得一些,但總可避過神魂俱滅的下場。

  思定之后,他把心一橫,默運法力,口誦靈言,那萬靈幡上遁起一道靈光射來,把他身形罩定,隨后緩緩往里拖拽。

  此時有數十道劍光斬來,皆是往他身上招呼,可居然自靈光之上一穿而過,未能傷得半分。

  張衍目光微凝,他看得清楚,這并非那靈光能偏轉了劍芒,而是那靈幡之內,似是連通了另一個界域。有類洞天小界,卻又有稍許不同,在罩定費悅那一刻,看去還在此世,實則已是入了此界之中,自然是無法斬中了。

  他迅速盤算起來,如果任由此人落去幡中,雖也逼得魔宗這邊少去一個戰力,但自己目的是要收得魔宗修士精氣靈機,若這一點無法達成,此戰便不算全功。

  思索之時,那費悅已是完完整整被幡旗收了進去,見得如此,他目光一閃,“既然留不下來,那便不如設法追殺入內!”

  把手一抬,天中雷芒落下,將那些幡靈一一震散,順帶將那名管長老也一并轟死,不過這一次,他卻并未令伏魔簡將其全數吸去,而是任由其飄散在外。

  因此刻萬靈幡無人御使,其自也不會重聚起來,過有一會兒,幡上靈光一動,就要將這些精氣收了回去。

  張衍等得就是這一刻,心意一催,顯陽分身頓化流光,跟著那些氣機往里沖入。

  因不知那幡中有些什么布置,他自不會親身前去,而這具分身只是法力精氣所化,便是被破滅了去,也無大礙……

  但如果分身被遮擋在外,便只有將這萬靈幡收了起來,先去找別處魔宗修士的麻煩,到時要是精氣不夠,再動此幡的主意不遲。

  不過這等情形并未出現,這分身卻是極為順利的往里一鉆而入。

  到了里間之后,分身眼前一晃,見自己所落之處,卻是一方虛虛蕩蕩,不著邊際的所在。

  這處似有萬千靈光飄動,似有一個個修士印刻在一張卷幅之中,看去距離自己極近,但仔細一辨,卻又十分遙遠。這里多數人神情呆滯,有如掛像,只少數卻是在里行走坐臥,內里也有山水房舍,只是他能望見里間人,這些人卻望不見他。

  這時虛空之中卻有一聲音響起,轉目看去,卻見費悅正跪倒在一名望去十七八歲的道人面前。這道人對其言道:“你做之事,本當由自己一力承擔,怎可用這法寶避災?”

  只聽費悅辨解道:“我為九靈宗掌門,何日上幡當由自家定奪,還望先生準我在此。”

  那道人搖頭言道:“按當年我與你祖師謝白之約,你既然愿意入幡,那便不再是九靈宗掌門了,為不連累幡上那幾位道友,只有請你離去了。”

  他一語言畢,費悅只覺身軀一晃,卻駭然發現,自己竟然又被送了出來。

  張衍正留意這里動靜,見他出來,稍覺詫異,隨即冷然一笑,并不過問緣由,只把雷霆一轉,就向其劈落下來。

  費悅此時仍是不愿受死,大叫一聲,卻又放了不少護身寶器出來,只是在重重涌來的雷光之下,終究無用,法寶被一件件破了去,最后被你一道輝赫雷光轟中其身,崩散而亡。

  張衍把伏魔簡喚出,任其下去吞吸,自己則把那顯陽分身收上身來,細細一察,方才知曉發生了何事,看那道人模樣,好如那器靈一般,想是怕萬靈幡連累遭劫,故才如此。

  就在這時,卻見那幡旗一閃,自里涌出許多精氣,引得伏魔簡靈光一道,轉頭沖去。

  張衍一挑眉,如無意外,這當是那位疑似器靈的道人有意送了出來的,既然如此識趣,他也不會去與一件寶器計較。

  只是這幡旗若扔在此地,若被魔宗中人拿去,也是一樁麻煩,不好不作理會,便言道:“你便隨我一同來吧。”對其一招手,那幡旗也不抗拒,化光一道,便落他袖中。

  張衍稍作感應,又尋得一處氣機所在,袍袖一擋,將伏魔簡與那明空障一并收了起來,就縱身而起,化光遁走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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