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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指命微策演玄文

最新播報明天就是515,起點周年慶,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禮包書包,這次的515紅包狂翻肯定要看,紅包哪有不搶的道理,定好鬧鐘昂  兩界儀晷必得及早取回,多耽誤一刻,便多一份變故,薛定緣在得知這法器落處后,立刻發書往少清派去,請其門中真人出手拿回此物。

  如今坐鎮西原之人乃是冉秀書,在得知這個消息后,未有任何耽擱,立刻御劍西去。

  而在同一時刻,張衍那一道顯陽分身也是出得山門,啟程往西原過來,借助兩域之中如今修筑起來的轉挪之陣,只百多天來,就到達到了地頭。

  方自陣門之中跨步而出,天穹之中云霧一開,薛定緣顯出身來,對他一個稽首,道:“真人請往此處來。”

  張衍點了點頭,乘風而起,到了天中,與他見禮之后,便問道:“薛真人,如今是何情形?”

  薛定緣道:“我那弟子已是將那鈞塵界二人擒拿回來,其等身上所攜之物俱在此處。”

  他一抬手,兩只乾坤囊袋飄飛了出來,

  其等形制與九洲乾坤袖囊略有區別,似是一條玉錦帶,連著一只囊袋,上繡工整彩畫,下懸有玉佩明珠,看著精巧華美。

  張衍見其中一只囊袋極大,上有皮毛覆蓋,有別于另一只,于是伸指一點,法力去到之中一轉,頓把里間諸物看了個分明。

  這里有許多古怪蟲豸,種目極是繁多,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尚在沉眠之中的獸妖,此些妖物身上皆是配有鞍帶,應是用來騎乘的,余下一些散碎物件,俱是生靈腦顱和筋骨。

  看得出來,其主人如南華派修士一般,在制御妖物之上極有一套,而陶真人所擔憂的蟲豸應便是出自此人之手筆。

  瞧了下來,他發現這里并沒有什么太有價值的東西,便就將之挪到了一邊,又查看起另一只囊袋來。

  這袋囊之中放置的大多數是飛遁守御之類的寶器法符,還有各種寶材金石,看來郭昌禾推斷的那位寶桓宮修士,當就是此物之主了。

  這時他心下微動,在袋囊一處角落之處,卻是發現了被十數個被鉛汞柔銀包裹的法器,其形制奇異,與其中另一些鈞塵界法器看去并非來自一處,而且靈機早失,這些很可能就是此二人從那處遺宮之中得來的。

  他注意力很快落在了一塊牌符之上,那上面所顯文字好似蝕文,頓時來了興趣,將其從袋囊之中取了出來,放在眼下看了看,又試著推演了一下,卻發現無法繼續,立刻就判斷出來,這當為宗傳蝕文,乃是一個宗門供自家弟子所用,用尋常推演之法是無用的。

  不過這并不是完全無法可想,若是舍得下力氣,有數種方法能夠解開其中玄妙。

  正在翻看之時,薛定緣言道:“冉真人回來了。”

  他轉首看去,卻見一道劍光在天邊一閃,只是一瞬,就已是來到了兩人面前,隨那光華散開,冉秀書自里行步出來,他笑吟吟打個稽首,道:“兩位真人有禮了。”

  薛定緣還得一禮,道:“冉真人此行如何?”

  冉秀書笑一聲,道:“幸不辱命,那些猴妖有萬余頭,許多開了靈性,一氣殺了也是可惜,故是貧道以劍中神通,將其等心中拘束都是斬斷,這些妖猴倒也知曉感恩,個個跪下叩首,不過難保沒有漏網之魚,故是全數抓了回來,讓清辰師兄頭疼此事去,至于那兩界儀晷,也已是取回。”

  他一抖袖,將一個三尺來高的法器擲了出來,只是在三人感應之中,其周圍有靈光閃耀,內中藏有一股浩大磅礴的法力靈機。

  薛定緣辨了一辨,神色一肅,道:“此中法力當是那鈞塵界大神通者所注,若是留著,許有變數,待我將之化解了去。”

  他伸手上去,只是一拂,頃刻間,儀晷之上靈機便就消去,四周光華也是黯淡下來,又言道:“此上法力雖除,但薛某以為,這物卻不宜立刻毀去,可暫且留著,用以欺敵。”

  兩界儀晷共是一對,這里儀晷若被毀去,那么鈞塵界中必會發現異狀,極可能再派遣修士來此,反而現在對面來人和這法器都是落在他們手中,倒可以利用其等做很多文章。

  張衍也是點頭,道:“此事便由薛真人處置吧。”

  本來打壞這法器為最好,不過如今人器兩得,就不必如此了,再有薛定緣蜃境迷惑,倒是可以向鈞塵界送出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叫其無法做出正確判斷。

  薛定緣打個稽首,道:“必不會誤事。”

  張衍轉首看來,道:“冉真人去往西原,可曾見得那處遺宮么?”

  說起這個,冉秀書頓時變得興致勃勃,他道:“見到了,那遺宮好生龐大,破碎城址遍布方圓百萬里,雖不知過去多少年,但其上一些禁陣猶還存在,那修筑之人當是我輩氣道修士,應不是山海界本來所有,許是從自那天外落來,只是我急著回來,也只粗粗一觀,許多地方不及細看了。”

  張衍點了點頭,道:“不管其來由何處,既在我山海界中,當要弄個明白了,貧道稍候便親去此處查看一番。”

  此事不能不重視,假設對方真是自天外而來,那么此前能至,未來亦能至,過去不知也還罷了,現下既是發現,那有必要弄清楚其是來自何處,又擁有怎么樣實力,還有一個,那能蔽去凡蛻真人感應的寶物也必得拿到手中,將來或許還有大用。

  他向薛、冉二人詳細問過此地情形之后,就在天中分別,駕起一道劍光,往西陸深處飛去。

  此間并無轉挪之陣,而如今這具分身只有洞天修為,故是數十天后,方才到得那龐大遺宮殘跡上方。

  因他對此事很是重視,故是到了這里的同時,身處渡真殿中的正身也從定中醒來,并通過這具顯陽分身打量著下方這片地界。

  來回掃去幾眼后,他已是大致推斷出來,當年應是兩個或者兩個以上敵對勢力在宮城之中交手,一場大戰之后,才使得這此物崩解,進而墜落地表。

  從那法力殘痕上來,與前后幾人判斷的一般,交手之人當皆為氣道修士,絕然不是山海界中土著。

  至于此戰究竟發生在多少年前,眼下尚還無從推斷,但定然不會少于十萬載。

  他在這片廢墟之地轉了一圈之后,并未查探到什么有用線索,稍作沉吟,最后目光一抬,落在那一處最為高大的宮闕之上。

  盡管此處如今看去破損不堪,但大致形體仍是完好,尤其沒有泥沙塵土覆蓋,依稀還能辨出宏偉壯麗的原貌,要是有那等顯示來人身份得物事,或許只有這里才能找到。

  他遁行到近處,仔細探查下來,卻是同樣碰上了鈞塵界二人的難題,這里門廷之上的禁陣大致完好,除非自己正身前來,否則很難打破。

  不過強行沖入乃是下策,這般做的結果,很可能導致里間物事也隨之而損毀,這不是他所愿看到的。

  若不用此法,只能設法從正面解開禁陣了。

  可以見到,宮門之上繪有不少蝕文,與那符牌之上所用是出自一家,俱是那宗傳蝕文,那即是說,唯有與此宮主人有一定淵源,或是干脆是一脈傳人到此,這才能推演出其中破解之法,從而開了禁制。

  張衍微作思索,心中有了一主意,他一捏劍訣,頓時一道劍光沖霄而起,到了云高之處,忽然化作萬千之數,往這片遺宮廢墟各個地界飛去。

  這些劍光與他心神相同,但有所見,立刻可映照入識念之中,這比鈞塵界修士二人搜尋起來快了不知多少倍,且因是劍光飛走,那些細微難尋的角落,都是可以隨意出入。

  在此中轉了有數月之后,他微微一笑,果堊然如他所料,這偌大的宮觀,當年隨行之人不知有多少,那么勢必會留下功法神通之類密冊,稍稍花了一些心思,便就將之尋到了。

  他動身飛至一座半塌宮閣之前,向下一拿,立有幾枚玉簡落入手中。

  只識念往里探去,頓覺被一股滯力所阻,不過被他引動正身神意上去一沖,立刻冰消瓦解,隨即一篇名喚《指命微策》的功行口訣就顯于識海之中。

  這只是一篇入門功法堊,修行之人便是得了天堊大運數,也僅能憑此煉到玄光這一層次,再往上去,卻是不可能了,也正是因此,設防并不怎么嚴密。

  不過如此對他來說也是夠了。

  心思一動,正身心神已沉入殘玉之中,不過數日后,那玉中化身已是將此功修煉至玄光之境,于是以此功法為底,開始嘗試推演禁關之上的蝕文。

  因這功法是粗淺,推演所需時日著實不會短,不過再是粗淺的功法,也是這遺宮之中所傳,彼此一脈相承,算是在萬千岔路之中找到了正途,只要肯舍得花氣力,總能走到盡頭。

  再有十余日后,他這具分身猛然睜開眼目,起掌一按,法力激蕩,往宮觀大門之上撞去,然而那禁制卻未曾出來阻礙,而是被一層層消去。

  若在宮城完好之時,除了禁陣,這里間當還有人主持陣樞,以防備不相干之人進來,如今自然是不可能了,隨著時間推移,只聽得隆隆一聲大響,那不知合閉了多少萬年的宮門,已是轟然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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