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第五四章 流傳在東京的傳說(一)

  宋時行第五四章流傳在東京的傳說(一)

  其他書友吐血推薦:

  第五四章流傳在東京的傳說(一)

  昨天只有不到三十張票,頗有些失望!

  希望今天,能夠給力一點吧……

  保底第一更奉上,從今天開始,每天第一更放在早上八點左右,第二更在中午一點左右。90票一加更,絕不食言,老新繼續努力碼字,感覺漸入佳境。

  “……面對王衙內步步緊逼,玉小乙真個怒了!

  他長身而起,指著那王衙內厲聲喝道:衙內直恁欺人,莫不是以為自家操不得琴?

  王衙內卻冷笑道:爾一介屠戶,焉得操琴?

  小乙惱怒不已,上前一步,便坐在琴桌后,使了一個四平大馬,操琴使曲,頓時令得所有人瞠目結舌。諸位客官,你道這小乙究竟使的什么曲子,竟使人鴉雀無聲?”

  潘樓中,燈火通明。

  舞臺上,一個說書先生正滔滔不絕說話,說到好處時,又突然間使了一個埋伏。

  “是那二泉映月吧。”

  有客人大聲回答。

  說書先生呵呵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

  昨夜瑞圣園發生的故事,晌午時便流傳到了坊巷中。有那聰明的,立刻把這故事編排了一下后,便拿到了酒肆里說。不過,這故事編排的也有好有壞,而今日潘樓請來的說書人,恰是東京有名的賈九。此人說書,往往是聲情并茂,起伏跌宕掌握的極好。特別是那節奏感,把握的出神入化,對聽眾的心思也洞若觀火。

  “二泉映月雖好,還不足以如此。

  依我看,定是那《梁祝》!想當初我可是看過小乙在大相國寺使琴,那梁祝之妙,至今仍有回味。可惜那之后,小乙便未再使過梁祝,直恁讓人難受,難受啊!”

  “是二泉映月!”

  “是梁祝!”

  誰也沒想到,為了這么一個小小問題,竟使人爭吵起來。

  而且,這爭執似有愈演愈烈之勢,以至于雙方各不相讓,直讓個酒樓里,亂哄哄鬧成了一片。()許多歡樓里的女子,也紛紛探頭出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停。

  “這玉小乙究竟何人,怎地會進入瑞圣園?”

  在一座雅室里,一個清瘦男子,好奇的向人詢問。

  這男子看年紀還不到四十,身穿錦衣,頭扎方巾,透出一絲文弱和儒雅之氣。

  不過,當他開口時,卻又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度流露。顯然是久居上位養成,只隨口一問,便讓周圍人生出一絲寒意。一個白白胖胖,頜下無須的男子忙湊上前來。他小心翼翼滿了一杯酒水,輕聲道:“官家難道忘了?昨日趙明誠的渾家在瑞圣園作詩社,柔福帝姬還專門向官家稟報,得了官家的準許,方準開放使用。”

  “呃!”

  男子聞聽,不由得一拍額頭。

  “我想起來了,嬛嬛卻說過這事……不過,這玉小乙又是誰?”

  “便是十年前與遼人爭跤,慘死于獻臺之上的內等子玉飛之子。官家莫非忘了?當年官家還稱贊過,說玉飛撲法,天下無雙。他戰死之時,官家還難受了好幾日。

  玉小乙便是玉飛之子,而今在馬行街開了家肉鋪,販賣生肉。”

  官家?

  自趙匡興宋以來,官家這個稱謂,一向只用于皇帝的身上。

  這中年男子,赫然正是趙佶!

  趙佶這幾日頗有些煩悶,而這煩悶的源泉,卻是來自于一封書信。遼天祚帝派人前來送信,言欲與金人決戰,請趙官家出兵相助。而且天祚帝承諾,若是敗了金人,他定然會把燕云十六州還給大宋,從此以后,遼為弟,宋為兄,永保太平。

  這書信傳來,頓時引得朝堂動蕩。

  是幫助大遼,亦或者是協助金人?朝堂之上爭論不止。

  為此,趙佶也極為頭疼。

  他實在是受不了雙方無休止的爭吵,于是便走出宮門,微服私訪,來到潘樓玩耍。

  哪知道,卻聽到了玉尹的名字。

  “肉屠,也知操琴?”

  趙佶疑惑問道:“卻不知那二泉映月和梁祝,又是怎樣狀況?”

  白胖男子,名叫張大年,是宮中宦官,也是趙佶的近臣。

  聽到趙佶詢問,他忙輕聲說:“回官家,二泉映月和梁祝,據說是那玉小乙所做曲譜,曾在大相國寺使出,引得許多人稱贊。不過奴婢聽說,這廝以前善使嵇琴,卻不想居然還能操得一手好琴,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奴婢這也是道聽途說,官家只聽一聽便是……要說操琴,奴婢覺得,還是李娘子操得好,玉尹怕也是言過其實。”

  其實,要論琴技,趙佶尤勝李師師一籌。

  只是這時候不能說出來,一個肉屠和當今天子相提并論,張大年還沒有那么愚蠢。

  不想,他話音剛落,從身旁走出一人。

  “官家,說起李娘子,奴婢還聽說了一件趣事。”

  “趣事?”

  趙佶聞聽一笑,“甚趣事,白鍔你慢慢說來。”

  “我聽說,玉小乙此前欠了別人三百貫……這廝倒也是個有骨氣的,居然不肯低頭,拼了命想要還債。眼看著就要還上了債務,卻又被人設計,不斷沒了錢兩,甚至又多欠了別人五百貫。幸虧李娘子出手相助,給他兩千貫,渡過了難關。

  而今這坊巷中多有流傳,說李娘子是個知情義的,慷慨豪爽,有不讓須眉之風……”

  趙佶,笑呵呵的聽著這白鍔說事。

  一開始,他還捻須輕輕點頭,不住稱贊玉尹是個有情義的。

  可等他聽說李師師借了玉尹兩千貫,而那白鍔有說什么‘知情義’,臉上笑容頓時一僵。

  李師師,可是他的禁臠。

  怎地又和這肉屠聯系在了一處?

  心里面頗不是滋味,趙佶的臉色,便陰沉下來。

  “白鍔,休要胡說……官家,此時奴婢倒也聽人說過。據說是這潘樓上廳行首封宜奴,向這玉尹買了一部曲子。封大家和李娘子素來親密,當時封大家不在東京,李娘子聽說了這件事,便代封大家,提前把那兩千貫給了玉小乙,倒也不是平白相助。”

  說到這里,張大年狠狠瞪了白鍔一眼。

  這混帳東西,卻越來越放肆,渾不曉得規矩……

  張大年是得了茂德帝姬的托付,想要為玉尹說些好話。

  可這白鍔!

  他心里惱怒不已,卻又奈何不得白鍔。蓋因這白鍔,是康王之母,韋妃門下的太監,平日里頗為曉事,所以也甚得趙佶喜愛。只是這一次,卻不知為何如此不知進退。

  趙佶‘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此時,樓外已亂成一團,爭執不休。

  忽聽‘啪’的一聲響木,賈九慢條斯理道:“諸位客官,卻都猜錯了……小乙使得這一曲,名叫三弄梅花!別噓小底,這三弄梅花雖是古曲,但小乙卻平添了新意。

  這一曲使得是至清高雅,全無三弄梅花的愁怨離緒之意。

  小乙使了這一曲后,又引得席間一人,怦然心動。要知道,這三弄梅花本源自笛曲梅花落,而這人,偏偏又最擅長使笛,一時忍不住,便叫人取了一支玉笛,吹奏起來。

  方才可說過,小乙這三弄梅花,有新意……偏這人的并不知曉新曲,只會梅花落。這新舊相交,本應會亂了曲調,哪知小乙變了個法,竟把這舊曲,融入新曲之中。原本相互矛盾的曲子,在這一刻配合的天衣無縫,令在座等人無不稱贊。”

  “兀那九哥,那人是誰啊!”

  臺下頓時有人鼓噪起來。

  而賈九則故作神秘的一笑,突然壓低聲音說:“此人便是茂德帝姬……這正是,一曲梅花添佳話,心有靈犀一點通……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自家與客官分解。”

  “原來是茂德帝姬啊!”

  “沒想到,真個沒有想到……”

  臺下眾人頓時鼓噪起來,卻不想趙佶的臉色,頓時變得極難看。

  他也知道,這坊巷中最喜歡流傳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而這皇室子女往往會成為其中主角。

  只是……

  趙佶惱怒起身,哼了一聲便走。

  “官家,待奴婢著人,收拾了碎嘴的。”

  白鍔忙上前請示,不想趙佶停頓了一下后,猶豫片刻道:“算了吧,本就是沒蹤影的事兒,若真個和這人較真,反而平白坐實了閑話。這件事,便到此為止吧。”

  白鍔還想再說什么,張大年已攔在他身前。

  趙佶滿懷心事,從雅間走出,下了樓,便在侍衛的簇擁下,悄然返回皇宮去。

  “張常侍且留步。”

  白鍔緊走幾步,喚住了張大年。

  張大年則冷笑一聲,“白常侍,有何指教?”

  “張爺爺何必這邊,奴婢在張爺爺跟前,那算得甚常侍……只是今日奴婢之舉,非是為了別事,想為康王出一口惡氣罷了,別無其他意思,請張爺爺恕罪則個。”

  白鍔雖得看重,但在宮中地位,卻遠遠比不得張大年。

  聽他這一說,張大年一蹙眉,輕聲道:“這玉小乙,又怎地惹得康王殿下不快?”

  白鍔嘆了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

  卻說趙佶返回宮中,直奔西寢閣。

  這西寢閣,位于坤寧殿。而坤寧殿,又分東西兩閣。

  西寢閣原本是太子所居,不過隨著太子趙桓長大,便搬出坤寧殿去了。于是,趙佶便把西寢閣改為書房,平日里在此操琴書畫,即便是皇后,也不可以擅自打攪。

  在西寢閣內坐下,趙佶很煩躁。

  只不過,這次他不是為那天祚帝的書信而煩惱,而是為了方才聽到的消息而煩惱。

  李師師?玉小乙?

  雖然張大年已經做出了解釋,可趙佶這心里面,還是很不舒服。

  還有,茂德帝姬的事情,也讓趙佶感到難堪。自家女兒竟然被平民百姓當成了笑料談論,這讓身為大宋天子的趙佶,情何以堪?簡直,簡直就是丟了官家的臉。

  走到《鴛鴦沐春波》圖前,趙佶沉思不語。

  片刻后,他突然喝道:“張大年!”

  “奴婢在!”

  “宣茂德帝姬來,朕有事要問她。”

  感謝烏鴉多多皖風清揚死人大頭風月小軒君之古韻南鳴劍揚名花小美春村兒淺愛丶吶庅殤星空的物語神昊001如◆是有車才嫁你長風01仰天大笑300聲金福玄天河洛夜不厭愛好讀好書cobiafish等書友慷慨打賞,感謝!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