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凌冽的氣息從長劍上釋放而出,那如同秋水流轉的劍蕩漾著一絲絲無法掩飾的凍氣和兇煞之氣。
雖然僅僅是一把模擬的靈器,但是在智靈極限運算的前提下,卻已經將這把靈器的威能展現的淋漓盡致。
如果嬴乘風按照智靈的推算進行鍛造,并且中途沒有出錯的話,那么最終的成品很有可能就是這把長劍了。
在長劍的旁邊,突兀的多出了一道人影,正是智靈所化的身影。
它模擬出了一股真氣輸入長劍之內,頓時,那冰冷的力量擴散了出去,劍尖處更是閃動著一點兒白色的星光,就仿佛是那恒古存在的一個小水滴般,慢慢的積蓄著力量,等待著跌落的那一刻。
在這一個小水滴中包含了無窮的力量,而且這種力量并非單一,而是復合型的超強能力。
凄冷的冰系力量中蘊含著一股令人發瘋發狂的恐怖氣息,那是嬴乘風將冰系和煞氣的力量凝合起來的結果。除此之外,在長劍中還隱藏著另一種能力,若是同時激發出來,可以讓這件靈器的威能陡然暴增數倍。
所以,哪怕這僅僅是自己模擬出來的東西,但那種強大的氣息和威能卻還是讓他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他有著這樣的一種感覺,如果自己真的將這把靈器鍛造出來,那么無論林鋒這一次如何發揮,都唯有敗走麥城一途了。而且,此劍的威能必定是全場第一,再無第二件靈器或靈丹能夠比擬的了。
只,想要將這件靈器成功的弄出來,可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已經計算過了,使用此劍銘刻和灌靈,成功的可能性僅有一半,你確定要嘗試么”智靈詢問道。
嬴乘風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我要讓所有人都輸得心服口服。”
他并不是一個猶豫寡斷之人·既然已經決定要力壓林鋒,自然是全力以赴。至于其他人會否因此而遭受池魚之災,那就不是他能夠考慮的問題了。
深吸了一口氣,嬴乘風終于舉起了銘靈針。
此時·所有選擇鑄造的靈師天賦者們都已經計算完畢,并且開工銘刻了。而嬴乘風直到現在才出手,在起點上已經比其他人慢了不 武老表面上一視同仁,但暗地里對他和林鋒卻是另眼相看。
見到嬴乘風拿著長劍一臉的呆滯,仿佛是無從下手的模樣,不由地暗自納悶。
區區一把師級靈器,對于擁有煞氣天賦的他來說·難道也會很難么。如果他真的僅有這樣的水準,那么封況除非是吃錯藥了,否則又怎么可能讓他來此出丑。
而與此同時,靈塔某座高層的大廳內,那八位銀級靈師正透過特殊的方式關注著這里。
鄧老裂開了嘴,突地笑道:“封兄,這就是你的得意弟子啊,哈哈·為了一把師級靈器,他也耽擱太長時間了吧。”
封況早已回轉,他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道:“乘風并非魯莽之人,他如此做,定有深意。”
#阝老訝然轉頭,嘿嘿一笑,道:“封兄,你不是死要面子硬撐著吧。以老夫之間,此子雖然天賦不錯,但畢竟年幼,在經驗上始終都無法和其仳′人相比,嘿嘿·也不知道他此次能否過關。”
譚星的眉頭略皺,不滿的道:“鄧兄,這嬴乘風才十六歲,而且真氣修為更是僅有區區八層罷了。以他的年紀和身體素質,只要能夠鍛造出一把師級靈器,就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事情了。哎·若是老夫未曾記錯的話,我們天昊城已經有二十余年沒有武士級別的靈師誕生了。”
#阝老的臉色不由地微微一紅,他剛才只顧著嘲諷,但卻忘記了最主要的一件事情。
嬴乘風的年齡和真氣境界擺在這兒,他根本就不需要鍛造出什么驚世駭俗的靈器,只要他成功的弄出一把師級靈器來,這本身就已經是驚世駭俗的事情了。
看到#阝老一臉的悻悻之色,眾人都是暗自好笑。
他們都知道,#阝老所代表的那一宗門此次也派人參加考核,但是成績并不理想,其中一個還在精神沖擊那關中被淘汰出局。
與器道宗這一次所涌現出來的兩個絕頂天才相比,他們根本就抬不起頭來,所以此刻才會因為妒忌而特意貶低罷了。
中年美婦抿嘴一笑,道:“封老,這一次貴派涌現出兩個絕頂天才,都有希望在武士境界鍛造出師級靈器,小妹在此先行道賀了。”
封況連忙擺手道:“夫人客氣了。”
他的年紀雖然比對方大了數倍,但是靈師之間的交往可并不是以年齡和輩分來計算的。
擁有怎樣的實力,才能夠與怎樣的人交往。這位美婦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兼且執掌靈塔的重要部門,縱然是他也不敢輕賜撰罪。
而且,在聽到了對方的這句話之后,他的心中卻是微微的泛起了一絲苦澀。
武老的話就在耳邊,他老人家似乎是想要將嬴乘風誘拐去做他的傳人。這可是一個難以想象的誘惑,不知道嬴乘風這小子能否堅定如 因為若是易地相處,就連他本人都不敢說一定能夠拒絕這個誘惑,就更不用說對于宗門感情遠沒有他深厚的嬴乘風了。
中年美婦笑魘如花,道:“封老,在您這兩個門下中,比較看好哪一個?”
封況微怔,道:“嬴乘風是老夫帶來的,對于他的能力較為熟悉,所以老夫看好他。”
#阝老酸溜溜的道:“嘿嘿,可是如今看來,他的速度卻是所有人中最慢的。”
“慢,也代表精工細作。”封況慢悠悠的道:“我這個弟子沒有別的長處,就是喜歡研究秘紋靈器。”
眾人都是一怔,哪怕是譚星和那位中年美婦都是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嬴乘風啊,那僅僅是一個真氣八層的十六歲少年。
這樣的人物,如果天賦異秉,能夠鍛造出普通的師級靈器就是轟動之事了。當然,這種先例并非沒有,雖然少見,但多少卻還能夠讓人接受。
可是,秘紋靈器。
這樣的神兵又豈是他這種人物能夠湊合參與進來的。
譚兄眉頭略皺,道:“封兄,這是顆好苗子,若是悉心培養,肯定有出人頭地的一日。但若是操之過急,對他可沒有什么好處啊。”
他言下之意十分清楚,對于嬴乘風這樣的天才,要循序漸進的培養,不能一下子讓他接觸秘紋靈器從而養成好高騖遠的心態,最終反而是一事無成。
只是,封況在聽了這句話之后,心中卻是苦笑連連。
你們沒有接觸嬴乘風,所以不知道這小子究竟擁有何等妖孽一般的天賦。
師級靈器對他來說算個屁,就算是閉上眼睛怕也能夠鍛造出來。就算是那些強大的秘紋靈器,在他手中誕生的幾率也是極大的。
這一次,嬴乘風思考了那么久才開始動手,封況已經可以肯定,他所圖謀的絕非小打小鬧的普通師級靈器。
不過,就算他老人家對嬴乘風再看重,也斷然想不到這小子竟然膽大妄為的將主意打到了復合型靈器之上了。
“咦……”
中年美婦突地驚咦了一聲,道:“各位請看,這小子在銘刻之時還真有一套呢。”
眾人的目光一切朝著那面巨大的水晶球望去,而在圖像中,就連武老都是毫不避嫌的轉過了腦袋,一臉驚訝的看著嬴乘風。
此時,嬴乘風手持銘靈針,正在給手中長劍銘刻靈紋。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動作,而且這里的大多數人都在做著相同的事情。
可是,就在嬴乘風開始銘刻之時,那些大佬們卻都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嬴乘風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十分和諧,他似乎已經進入了某種不可思議的境界之中,手中銘靈針一路蜿蜒而下,那把長劍在他的手上更是如同活轉了過來一般翻騰著。
這一劍一針似乎已經與他整個人融為了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而他的所有動作更是自然的混若天成,沒有半點兒的滯礙和停頓。
在銘刻靈紋之時,越是精雕細琢的粗胚在灌靈之時就愈發的容易和輕松,那靈紋銘刻的好壞,更是與灌靈之后的成品質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所皿,在考較一個靈師實力之時,銘刻靈紋同樣是一個重要的標準。
當嬴乘風遲疑不決之時,眾人未免低看了他一頭。但是,此刻在他展示出了這種近乎于完美的表現之時,包括鄧老在內的眾人都是看的膛目結舌,難以相信。
“好嫻熟的技巧,這···…他究竟是如何練就的?”鄧老喃喃的問道。
封況苦笑一聲,心中暗道,你來問我,我又去問誰。
這樣的銘刻手法在場的八位偶然也能夠做到,但那必須要銘刻他們最熟悉的靈紋,而且靈紋還不能過于復雜才行。
當然,這樣一氣呵成的靈紋圖案效果異常強大,若是能夠順利灌靈,那么起碼也是一件中品靈器了。
此刻,在眾人的心中都是泛起了一個讓他們本人都難以相信的念莫非,封況這老兒并未撒謊,那小子確實有著鍛造秘紋靈器的實力 P:第二章到,這兩天歐洲杯歇戰,白鶴卻發現了一件十分悲催的事情。
時差,該死的時差竟然倒不過來了…···
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