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密室快速下移,眼前的夜明珠之光微微晃悠,讓這個狹小的空間內多了幾分神秘的感覺。(更新速度最快盡在)
嬴乘風看著許夫人,那眼神中帶著一絲異樣的味道。
許夫人的臉色微微一紅,竟然有些受不了這灼熱的目光。她心中暗罵自己,在眾多黃金境和白銀境強者之前,她依舊能夠做到長袖善舞,讓每一個人都有著一種賓至如歸般的感覺。
可是,在這里遇到嬴乘風之時,她又為何會變得如此的不爭氣呢。
然而,無論是他,還是嬴乘風,甚至于是頂樓的那位靈塔真人都不知道,這一切的因果都在雙方修煉的功法之上。
那一日許夫人以光明秘法試探嬴乘風,但沒想到竟然引起了他的強力反彈,兩種神秘強大,但本源相近的力量瞬間相融。這是一個意外,哪怕是有人想要復制重現亦是絕無可能。而至此以后,在許夫人的精神烙印中就深深的留下了嬴乘風的一絲精神力量。
正是因為有了這個緣故,所以才會讓她在嬴乘風的面前進退失據。
精神力量,乃是天下間最神秘的力量,沒有人知道它的極限在哪兒,也沒有人能夠真正的掌握一切精神奧秘。所以就連他們這兩個當事人都一無所覺,就更不用說什么其他人了。
片刻之后,或許是因為受不了密室中詭異而逐漸變得火熱的氣氛,許夫人突地開口道:“玉琪的修煉已到尾聲,最多再有兩個月就能出關了。”
嬴乘風微怔,心中的那一絲奇異念頭頓時退散,一旦想起那個美麗的小蘿莉,他的心中就是一陣歡喜。
許夫人立即感應到了他氣息的變化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卻是帳然若失,不知所謂。
“嘩……”
霍然間密室之門大開,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來到了靈塔最下層。
兩個人互視一眼,緩步走了出來。
在門外,紀群月正面帶微笑的等候著。雖說他也是白銀境強者,但是在靈塔內的身份與許夫人卻是相差極大,在此恭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只是,在見到了眼前兩個人的臉色之后紀群月的眼神就變得有幾分古怪了。
他年老成精,一見他們兩人出來之時的模樣,頓時心中起疑,特別是許夫人臉上那一抹尚未消散的紅暈更是讓人遐想翩翩。
只是,他老人家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所以眼中的詫異之色一閃而過,笑呵呵的道:“許夫人,嬴兄弟,方家的方寸遠在塔外求見。”
嬴乘風微怔轉頭道:“許夫人,晚輩先去安排一下,等稟明了封師祖,再入塔修煉。”
許夫人微微點頭,道:“也好妾身為你挑選房間,保證讓你滿意就是了。”
紀群月眼眉微微的跳動了幾下,如果不是見到這兩個人異樣的臉色,他還不會胡思亂想,但此時卻有些猜測,許夫人親自為他挑選房間,并且保證滿意,這其中是否有何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如果嬴乘風和許夫人知道他腦海中的齷齪念頭,肯定會聯手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但現在一無所知,自然也談不上憎惡了。
輕輕的一點頭,嬴乘風隨著紀群月離開靈塔。
在一樓的某個房間內,一位青銅境執事正陪著方寸遠聊談。他們的話題從天南到地北,從經濟到民生,看似聊得投機,但實際上卻沒有半點用處。
只是,這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流露出絲毫不耐煩之色。
能夠做到天昊城內方家主的地位,除了青銅境巔峰的武道修為之外,方寸遠的為人行事亦是一大優勢。
豁然,兩道輕微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他們兩位立即停止了交談,嬴乘風和紀群月就聯袂而入。
方寸遠的眼眸一亮,連忙站了起來,道:“嬴兄終于出來了。”
在嬴乘風初來天昊城之時,他的態度雖然恭敬,但遠遠談不上敬畏。可如今知曉了宗主的打算,并且得知嬴乘風此去乃是會見那位老人,所以他的表情中就多了幾分發自于真心的畏懼。
強大的實力,總是讓人心生忌憚的。哪怕明知道對方不會將自己怎樣,但是在強者的面前,一般人還是難以保持絕對的平靜心。
嬴乘風微微一笑,道:“為了在下的一點兒私事,讓方兄久候,真是抱歉。”
他們最初相見之時,嬴乘風還是以前輩相稱。但是當他在靈道圣堂大發神威,將洪熙鋼擊敗之后,方寸遠就無論如何也不敢做他的前輩了。
推辭幾次之后,嬴乘風也就順其自然了。
這并非他不通禮節,而是因為靈道世界的規則使然。畢竟,他們之間沒有什么至親關系,有了這樣的變化,也是理所當然,就連封況和段瑞信亦是樂見其成,沒有半句質問之言。
方寸遠連連擺手,道:“嬴兄客氣了,方某是奉了封師叔和段師叔之命在此等候。他們兩位吩咐,一旦你出來,請立即相見。”
嬴乘風微微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告別了紀群月之后,兩人離開了靈塔。而在他們的背后,紀群月更是下定了與嬴乘風交好的決心。
登上了富麗堂皇的馬車,在車夫的驅使下,馬車平穩的朝著方家大宅而去。
這一次封開和段瑞信前來并沒有居住在靈塔周圍的庭院之中,而是借住于方府之內,所以要見他們的話,還需要前往方家。
方寸遠的臉上一直帶著恭謙的笑容,等到了馬車開始移動之時,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輕輕的擺放在車廂內的小桌上,道:“嬴兄,恭喜你進階白銀境,這是我們方家給你準備的賀禮,還請笑納。”
嬴乘風微怔,道:“方兄客氣了,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在下不敢受。”
方寸遠臉色微變,道:“嬴兄,你應該知道,我們天昊城方家亦是傳承于宗主一脈,彼此都不是外人,你又何須見外呢。”
嬴乘風心中暗道,不收禮物就是見外,哪有這番道理。只是,在看著方寸遠那張嚴肅的近乎于刻板的臉龐之時,他的心中卻是微微一動,因為他隱隱的覺得,如果不收這份禮物的話,只怕整個方家都會對他有著猜疑之心了。
雖說整個方家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黃金境的宗主大人,但他又何必節外生枝呢。
一縷微笑浮現在臉上,嬴乘風道:“既然如此,小弟就愧受了。”
看著嬴乘風將玉瓶拿起,方寸遠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濃濃的笑意,道:“嬴兄,此物乃是方某在交易會上拍到的寶貝,應該是現階段最適合你用的東西了。”
嬴乘風心中微動,看著這個玉瓶,竟然有著一種越看越熟悉的感覺。
陡然間,他的臉色變得頗為古怪,道:“方兄,這里面的寶貝,可否就是宣陽丹。”
“哈哈,嬴兄果然好眼力。”方寸遠豎起了大拇指,心中卻是竊喜,自己果然選對了禮物。
嬴乘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那份古怪情緒壓了下去。
交易會開始的第一天,他就看中意了此物,并且出價三千零一的靈幣,但可惜的是,幾乎片刻之后,此物的價格就被人抬高,致使他放棄了此物。
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與他爭搶此物的,就是眼前的方寸遠。
輕咳一聲,嬴乘風肅然道:“方兄好意,嬴某多謝了。”
這一句話可是有著幾分真心的味道了,這個方寸遠能夠挑中此物,明顯也是費盡心機。再加上他在宗門內的特殊地位,嬴乘風自然要以禮相待,加以籠絡了。
方寸遠笑呵呵的與他閑扯著,既然已經將禮物送出,而嬴乘風也表示了真心的感激,他就對此絕口不提了。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嬴乘風才會對他愈發的欣賞。
如果他送出了禮物,還要絮絮叨叨的介紹此物的珍貴,那么非但無法讓人領情,反而會讓人心生反感。
這中間的分寸,他掌握的恰到好處。
天昊城極大,馬車走了半個時辰才到達方府。
封況和段瑞信兩人早就是等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不可開交,但是他們兩個人更加清楚靈塔真人的可怕,所以連一點兒催促的心也不敢生出。
好不容易聽到方寸遠回返,并且將嬴乘風也帶了回來,他們兩位老者哪里還忍得住,立即沖出了主廳,來到了大門之處。
看著一臉笑容的嬴乘風,兩位老人互望了一眼,眼眸中閃動著的神色頗為古怪,也不知道是欣慰還是遺憾。
進入了大廳,封況揮手遣走了其他人,就連方寸遠亦是識趣的告退,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這個青銅境能夠摻和的。
“乘風,這一次許夫人可是帶你去覲見那位前輩了么?”封況小心翼翼的問道。
嬴乘風微微點頭,道:“不錯,弟子已經見過靈塔真人了。”
封況的眼眸陡然亮了起來,他道:“你見過真人了,真人怎么說,可否給予你指點了?”
嬴乘風訝然道:“封師祖,您為何如此激動。”
封況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歷年以來,凡是有幸覲見真人的,基本上都會得到他老人家的指點,并且在半年內突破當前境界,獲得晉升。你說……”他瞪圓了眼睛,道:“老夫能不激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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