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須發潔白的老者主持下,一項項讓秦慕楓覺得很新奇的儀式,逐步進行,大堂內陡然多了一種詭秘妖異的色彩。雖然不懂這些儀式是什么意思,但是秦慕楓還是比著葫蘆畫瓢,按部就班的做了下來。
秦慕楓雖然沒有回頭,但是直覺身后傳過來一種陰冷氣息。不過他不在乎,臉上有一種控制著的漠然。在這次的祭祖大典上,他就是想壓秦慕劍一頭,他要讓這個囂張的小子,甚至于整個家族都知道,他秦慕楓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只有這樣,等他離開之后,西江月才不致于在秦家受氣。
隨著祭祖儀式逐一進行,秦應桓將那火紅的祖先靈位從祖先堂請了出來。祭祖大典的重頭戲,家族成員的實力測試就要開始了!為了重振秦氏家族昔日雄風,秦氏家族把以往簡單的演武變成了武力檢驗。按照每個成員的武力高低,來確定一個人在家族中的地位,以及附帶的權勢。
將那祖先的靈位輕放在演武場早已備好的案桌上,秦應桓擲地有聲的說道:“我秦氏家族,以武興家。當年先祖憑著一柄火焰神槍,打下了秦家五百年的基業,弗雷王國大公爵爵位,弗雷第一名門,光宗耀祖數百年!但是,到了我們這一代,秦家公爵爵位卻變成了侯爵,諾亞行省的封地也只有一個青玉城,家族敗落,落到如此地步,為什么?”
“武力!武力!我們的武力被削弱了!”跟預先排演好了似的,上千名秦氏族人,異口同聲的回應道。秦慕楓看著群情亢奮的場面,心想,這秦應桓的這番話,大概每次的祭祖大典都要重復一次。
“不錯,正是因為沒有相應的武力,才被從弗雷城趕到了這小小的青玉城!祖先留下來的爵位,封地,在我們這一代失去,大家能甘心么?”秦應桓沉聲問道。
“不答應,不答應,堅決不答應!”整個演武場上,一時間,人聲鼎沸,熱血賁張,豪氣萬丈。秦應桓看著群情振奮的族人,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當所有目光再次聚集在秦應桓的身上之后,秦應桓那抑揚頓挫、擲地有聲的話音再次響起:“各位族人,我們要以我秦氏家族剽悍的實力來奪回先祖的榮光,奪回家族失去的爵位,奪回失去的封地,奪回原來的一切,重振我秦氏家族之雄風!現在,我宣布,演武開始。”說完,秦應桓對站在他身后的一個方臉的大漢道:“秦戰長老,這次演武還是由你主持,開始吧。”
長老秦戰,乃是家族中僅次于秦應桓的七級武士。他一直修煉烈焰斗氣,性格很是暴躁。不過,對秦應桓這個家主,卻很是尊重,恭恭敬敬的向秦應桓以及坐在輪椅上的老者一行禮,走到演武場正中,洪亮說道:“現在演武開始!首先,秦氏家族之中,所有已年滿十歲的男孩,請接受考驗。”
隨著秦戰的喝聲,四十幾名高矮不一的男孩,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秦慕楓看著漸次走出的男孩,知道這場考驗終于來到了。
“大哥,秦家的嫡長子,該咱們上場了!等著瞧吧!”站在秦慕楓身后,秦慕劍半是揶揄半是諷刺的說道。
秦慕楓輕笑一聲,絲毫沒有理會,只是敞開大步,朝演武場正中走去。秦慕劍看著秦慕楓單薄的身軀,臉上堆滿了幸災樂禍的笑意。
當秦慕楓、秦慕劍和這四十多個孩童依次站好時,眾人的目光全都在這些孩子身上聚焦,而最為引人矚目的,就是秦慕楓和秦慕劍兩兄弟。
秦戰看著四十多個孩子,哈哈一笑,對身后一個白凈的年輕人道:“秦嵐,開始吧。”
“秦鐵山,出列!”秦嵐拿著手中的白色小本,高聲喝道。
隨著這喝聲,一個長得壯壯實實的小孩走了出來。就見他走到秦戰的身前,躬身施禮道:“秦鐵山參見長老。”
看著壯實的秦鐵山,秦戰哈哈一笑,豪爽的說道:“好小子!小小年紀就能把烈焰斗氣修到第二層,有志氣!這次,你準備選多少斤的石墩?”
聽了秦戰的夸獎,秦鐵山紅紅的臉膛,更是艷紅如火,能得到家族中長老的夸獎,對成人來說也是一件難得的事,更何況一個尚且純真稚嫩的孩子!激動不已的秦鐵山,朗聲答道:“二長老,我選兩千斤的石墩。”
“好小子,我看好你!”對這個很合胃口的秦鐵山,秦戰爽朗的笑道。
“秦文戰,出列!”在秦鐵山退下之后,秦嵐按部就班的接著念道。
被點到名字的孩子逐一走出來,然后各自選擇了要舉的石墩。不過,均未超過秦鐵山要舉的重量,最低的是一個叫秦文戰的文靜少年。除了他要舉五百斤外,其他的大都在千斤左右。千斤的石頭,居然讓十歲的孩子舉一個時辰!一陣入骨的寒意秦慕楓覺得頭皮發麻,心也咯噔沉了下去!
“秦慕劍,出列!”當秦嵐叫到秦慕劍時,整個演武場中,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這個被整個家族寄予厚望的少年,大步走向秦戰的秦慕劍,好似一堵炫目的光墻,遮天蔽日地矗立在天地之間,極為引人矚目。
秦慕楓看著大步流星走出的秦慕劍,驀然發現,整個隊伍中就剩下他自己了。當他的目光越過秦慕劍,他看到那個表情陰暗如古井的大長老,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燦爛如花的笑容,當然是給秦慕劍的。
“三千斤。”干脆利落的喝聲一經傳出,整個演武場為之沸騰了。不過那好似王子一般的少年,并沒有在意眾人的熱情,刀一般鋒利的目光狠狠的剜了秦慕楓一眼,帶著明顯的挑釁!臉上帶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
“秦慕楓,出列!”秦嵐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