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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很快收到小野的電報,新飛機的數據也擺在了海軍部的辦公桌上。最大起飛重量15噸,裝備62毫米重機槍,機腹下還可以掛一枚50公斤炸彈,最大航程650公里,速度340公里,升限米,全封閉座艙,帶整流罩的發動機和起落架等等都說明這是一款能和美國正在試驗的戰斗機相抗衡的機種,甚至極可能就是為克制PZ6研發的機型。
更重要的是,它是海軍型!具備在較短甲板上起降的能力。所以山本五十六為首的少壯派是很支持這次行動的。
作為較傾向于航空派的少壯軍官,他一直對日本海軍在航空上的落后非常擔憂,尤其是沙特危機中楊秋不派戰列艦反而選擇航母戰斗群先期進入印度洋的事情,足以說明對手對航母的作戰能力是有了解的。
其實不僅僅是中,從1925年起,類似美國“海軍問題”這樣的針對性演習每支海軍都在搞,無非是誰先誰后而已。作為老牌海軍強國,大陸失敗后的日本更加依靠海軍,也變相促進了日本海軍的改革,所以去年起日本進行過多次航母作戰實驗。雖然思路還不怎么清晰,但航空派卻堅持認為,只要有強力飛機,就能給敵人艦隊制造麻煩,可以襲擾和拖延直至主力艦趕來進行決戰。
但要想實現這個夢想,首先就要有強力飛機。要有強力飛機,就自然需要大馬力發動機。問題是,無論是美國普惠和萊特旋風、還是英國羅羅和德國寶馬、或者是中國空客和流星,這些世界上最頂級的航空發動機企業都是不可能將技術出售給日本的,所以小野的報告引發關注就很正常了。
一種已經被中國海軍看中并訂購的新式戰斗機,一架帶有先進發動機的全狀態測試后備機一足以讓任何國家眼紅,但如何運出來是大問題。根據小野的描述,基隆飛機廠針對技術泄密也做了很多針對性方案比放說這架用于測試的后備機的油箱就不是原設計,加滿油也只能飛330公里,所以即使能靠近飛機并飛起來,也不可能直接飛回最近的琉球。
海上迫降更不現實因為缺乏浮筒所以迫降后機毀人亡的可能性很大,而且發動機撞擊水面很可能損壞精密設備,撈不到好處還白白得罪中國的事情毫無意義。
那么該怎么辦呢?
從臺灣運回一架被中國海軍看中而且肯定要裝備的新式飛機,已經超出海軍部的能力了,所以山本五十六立刻拉著井上成美去見土肥原賢二。
福島安正死后,土肥原賢二逐漸成為日本情報界的龍頭老大之一。但即使如此,海軍主動來見陸軍軍官在日本軍界也是極其罕見的事情所以得知兩人到來,土肥原賢二還親自迎接。但等兩人把來意說明后,他卻慢慢皺起了眉頭。
這些年日本的陸海之爭消停很多,在大陸的連續失敗讓陸軍沒了底氣,只能看著海軍不斷傾吞軍費。加上經濟遲遲沒有好轉,東帝汶又是海軍打頭拿下的,陸軍更加抬不起頭。但陸軍也不是一點都沒用,至少在情報上陸軍比海軍更厲害對中國的滲透也更深。所以對土肥原賢二來說,弄出一架飛機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只是憑什么要幫海軍呢?
他和中國情報部門交鋒多年深知楊秋已經編織出一張完整的情報網。搶出這架飛機他能辦到,但必須動用很多隱藏的棋子才行,這個代價值不值得呢?而且想要徹底瞞過中國也很難,一旦暴露引發危機和沖突,難道又要陸軍來背黑鍋?!
土肥原賢二可不是自大狂,深知這件事自己背不起來,所以又去找永田鐵山商量對策。
陸軍部的辦公室內,加入皇道派的永田鐵山憑借著與裕仁天皇的關系這些年一路暢通,如今已經是軍部核心軍官。“這件事不好辦啊一。”得知來意后,他也同樣陷入沉思摸著短短的頭發聲音低沉:“如果消息沒錯,這架飛機是我們需要的,但是一能確定這不是個陷阱嗎?”
土肥原開始也認為陷阱的可能性很大,但多方面刺探得知中國海軍的確已經向基隆飛機廠下了訂單,還要求工廠最好搬遷到福建沿海,這些舉動讓他放心很多。不過他一向不會把話說滿說道:“永田君的疑慮是對的,這件事我也很擔心,但訂單和工廠搬遷都是真實的。”
永田鐵山聽完后手指在桌上無意識的敲擊著,搞一架飛機真不是什么太嚴重的事情,如果楊秋僅僅為一架飛機而開戰的話,那么他就不是楊秋了。這么多年他已經看穿,楊秋利用危機的能力舉世無所以一旦出現危機肯定會大做文章。問題是,他會動那個方面呢?是開始好轉的中日關系貿易?還是生絲貿易?或者是一。
日本已經不是以前的日本了,賭國運的契機又沒出現,所以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將局面打破,這一步要小心又小心才行。所以他沉吟良久,才忽然問道:“土肥君,你對目前我國的經濟困難有什么看法嗎?”
土肥原賢二一愣,好端端的為何提國內經濟?換做別人或許會覺得這是轉移話題,但這些年永田鐵山已經表現出高于大多數人的戰略視角,所以他知道這時候提經濟肯定有所指,連忙反問:“永田君,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永田鐵山點著頭說道:“我和岡村君他們一起研究了世界的經濟情況,米國和英法都已經無能為力,唯獨蘇聯和中國保持很好的發展勢頭,你知道這是為什嗎?”不等回答,他繼續說道:“因為這兩個國家都有很大的市場,楊秋閣下和斯大林依靠的都是大量投資拉動經濟發展。但我國市場狹小,走這條路的作用不會很大,所以岡村君和我都認為,要想盡快恢復恐怕只能走那條路了。”
“是什么路?”
土肥原賢二開口詢問,永田鐵山卻答非所問:“沒有市場,就必須創造一個市場。沙特危機已經過去2年,英國人現在雖然被困在印度,但在南洋的勢力還很強!以我國現在之國力,南下不僅需要面對支那的威脅,還很可能在英國面前碰壁一。”
土肥原賢二是聰明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站起來說道:“永田君的意思是,干脆制造一起小小的危機,用支那來刺激軍備,幫助帝國渡過經濟低迷期,還能迷惑米國和歐洲以為我們和中國鬧僵,等到他們不注意就南下?!”
被道破心中的想法后,永田鐵山也仿佛松了口氣。這個想法其實并非臨時產生,而是在他腦海中縈繞了很久很久,也是他想出打破目前日本困局的最好辦法。但這樣做的后果連他也無法預料,關鍵在于楊秋是不是愿意看到日本南下,所以必須有一個讓他心動的籌碼才行。但什么籌碼能打動他呢?這里面恐怕需要很多很多的政治交易才行啊!想到這里,他忽然覺得很累,和楊秋比他手里的牌實在是太爛太爛,日本真的能再次贏回國運嗎?
望著忽然靠在椅背上的他,土肥原賢二卻心里波瀾翻滾。現在日本就是一潭死水,無論新幾內亞還是東帝汶的得到都是無法彌補失去南滿和北朝鮮的損失,所以靠外部刺激,提振國內軍備恐怕唯一的解決辦法,還有什么比軍備更能帶動經濟呢?
東京的這波微風很快反饋到基隆,小野和一位同樣潛伏在飛機廠的飛行員趴在桌上翻譯報紙上的訃告和尋人啟事。
這是情報界普遍使用的老辦法,這些公開的訃告和啟事其實是日本情報員發布的,蘊藏著大量信息,但想要將它們翻譯出來必須靠專門的手冊。
翻譯出動手的消息后,小野和飛行員很激動,但兩人又很快冷靜下來。按照計劃,他們需要先把飛機飛到海峽對面的福鼎,分解后再用前往南洋的走私船運到呂宋,最后在輾轉后回國。這樣做看起來麻煩卻也是迫不得己,首先飛機飛不到琉球,而且沒有浮筒也無法海上迫降,即使迫降也可能迅速沉沒。但要把一架測試飛機帶出去可不是簡單地事情,要知道即使以測試借口升空,距離基隆不遠的松山機場內也會起飛軍用戰斗機伴隨護航,所以還必須擊落這架護航機!
“小野君,如果你能回去,請代替我看看我的母親和妹妹!”這個化名偽裝的飛行員也知道這是次九死一生的任務,所以心里已經做好死亡準備。
“北草君不會有事的!這次行動是土肥原閣下親自指揮的,他肯定已經做好萬全準備。請您放心,即使那樣我也會照顧你母親和妹妹一輩子的!”兩人互相擁抱為自己鼓勁,特有的狂熱和執拗顯露無疑,但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在他們眼中無比重要的任務,其實只是兩個人和兩個國家的一次暗斗。
他們和飛機,只是雙方都互相需要的借口。
平靜了2年的遠東,需要一點外部刺激,無論是努力發展內功的中國還是深陷迷惘的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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