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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血馬

  北疆大營中休整了三日,在蘇春偉不住的催促聲中,許海風等人又踏上了回返京師的旅程。

  在草原與匈奴褫多一戰,許海風繳獲了四千余匹上好戰馬。他自行留下了三千匹,其余的都贈送與北方大營。

  方令辰平白得了這份大禮,亦是老懷大慰。他們都知道戰爭隨時都會爆發,多一份準備就是多一份保障,戰馬可是大漢境內最為缺乏的戰略物質,當然是越多越好了。

  臨行前,方向鳴向許海風請教練兵之法。許海風靈機一動,把蔣孔明介紹給他,于是在蔣孔明的安排下,一系列現代特種兵的最高強度訓練在黑旗軍的帶頭示范下,迅速的在北方大營中普遍流傳開來。

  只是這種強度和要求顯得過于嚴厲,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整個北方大營中能夠勉強支撐下來的還不到一成,名副其實的是百里挑一。

  不過經此一來,北方大營中眾士卒的體能和作戰能力都得到了顯著提高。蔣孔明干脆召集了所有的中高級軍官,將冷兵器會戰中種種協同作戰的要點逐一例舉,分析研究。并將各種軍種的優劣之處一一指出,其見解之獨特,遠超當代水準。

  至此,大營中所有將領都對他心悅誠服,就連方令辰見到他亦要客客氣氣,并私下對許海風言道,能得此人相助,勝似十萬雄兵。

  唯一遺憾的是,蔣孔明在大營中呆的時間太短,尚有許多東西來不及傳授。

  于是,蔣孔明將其中部分的內容口述,讓許海風親手抄錄下來,在臨行前交給方令辰,更是令他感激不盡。

  許海風私下詢問,為何他自己不動手。

  蔣孔明義正嚴詞地道:“唯有主公親手書寫流傳,方能顯出黑旗軍之名是由主公一手締造,學生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不過許海風卻對他的這番解釋嗤之以鼻。

  因為真正的原因是蔣孔明的書法太差,寫出來的字好似上古蝌蚪文,讓人如看天書。

  如果不是深知其底細之人,怎么也想不到如此一個智比天高之人竟然是個連字也寫不好的假書生。

  當晚,方令辰挑燈夜讀,時而拍案叫絕,時而眉飛色舞。

  第二日天明,他長嘆一聲,對隨侍在旁的方向鳴道:“若有三年時間,我紅色海洋軍團的戰斗力勢必更上一層樓。縱然對上金狼軍也不會再有絲毫遜色之處。只是……”

  雖然他沒有說下去,但方向鳴卻理解他的意思。戰爭已經一觸即發,已經沒有重新訓練的時間了。

  三年,那是一個多么奢侈的數目啊。

  而此時,許海風等人已經離開大營整整一日了。

  與來時不同,許海風的黑旗軍是鳥槍換炮,所有的戰士都騎上了戰馬。

  當天夜里,安頓下來。許海風與眾女調笑一陣,推托軍中有事,告辭而去。

  臨行之時,他正大光明的摟著林婉嫻,道:“婉兒先行休息,二個小時之后,我來陪你。”

  眾人自然知道那時會發生什么好事,無不羞紅了俏臉,許海風看得是一陣目眩神搖。但他今非昔比,定力之強,除了老一輩中的幾位宗師級數高手之外,天下再無第二人能及。

  是以捉狹地對眾女一笑,鎮定自若地轉身而出。

  他來到蔣孔明的營帳中,只見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由笑道:“軍師大人啊,你怎么比我還心急呢。”

  蔣孔明嘆道:“學生這是勞碌命,一空下來就憋得慌,只好去找點事情來做做了。”

  “哈……那就勞煩軍師多多費心,本將軍就在一邊參觀好了。”許海風樂得有人代勞,他有自知之明,在管理軍務這一方面,黑旗軍中無人能出其之右,是以放手任他指揮,從不干涉。

  “開始吧。”

  隨著蔣孔明的一聲令下,數百名黑旗軍士卒牽來了二百匹戰馬。

  雖然不想承認,但草原游牧民族出產的戰馬就是遠比大漢的馬兒要好上一籌。

  許海風從方令天那里討來的五百匹戰馬,根據哲別的辨識,其中只有百來匹堪稱一等戰馬。其余的都是魚目混珠,馬兒體質更是參差不齊,不堪大用。

  所以許海風在來時只是喂那些一等戰馬喝了血酒,至于那些次等貨色么……

  他的鮮血此時已是黑旗軍最大的后盾,按照蔣孔明的話是絕對不能浪費,所以就不必使用了。

  這次繳獲的四千余匹戰馬,都是一等以上的極品馬匹。由此可見,匈奴國力之強,號稱當世武力第一,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方令辰得了千余匹馬兒顯得高興萬分,也是因為他知道這些馬兒的品質非同一般,就算與紅色海洋中精銳部隊的戰馬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長空抽出一把長劍遞給許海風,他接了過來,面不改色地在自己的腕上劃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不多時就滴滿了一個大碗。

  “夠了。”蔣孔明示意道。

  許海風在傷口附近的穴道上點了幾下,頓時血流漸緩,林長空立即將事先準備好的干凈白布為他層層裹上。

  雖然他的內力深厚,體內精氣充沛,但任何人失去一大碗血液都會顯得面色蒼白,精神不濟。

  許海名二話不說,一壇醉月酒早已準備妥當,此刻送到許海風身邊。

  他接了酒壇,昂首將之全部飲下。

  他的內力越強,一口氣息也就越長,一壇酒一口氣喝下,中間不見停頓。如此海量,讓蔣孔明在一邊羨慕不已。

  許海風不再理會其他人的動作,他自顧自地走到一邊,盤膝坐好,很快進入物我兩忘的空明境界。

  與此同時,二名黑旗軍士兵將那碗猶自溫暖的鮮血倒入一個大桶之中。

  桶中則是香氣四溢的美酒,當然這些只是普通酒水,與許海風所飲的醉月酒不可同日而語。

  當酒水與鮮血混合之后,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暗紅色,雖然不至于觸目心驚,但濃郁的血腥氣味卻飄蕩在空氣之中。

  蔣孔明暗自點頭,許海風的血液確實與眾不同。他曾經做過試驗,直到稀釋了二十倍以上的酒水之后,其色味方才淡不可聞。

  “給我灌。”蔣孔明冷靜地吩咐道。

  于是那數百名士卒每三個服侍一匹馬,二個人抓住馬兒的四肢,另一個人強行撬開馬兒的大嘴,將分配到自己面前的一晚血酒硬生生的灌了下去。

  馬兒無知,當然是全力掙扎,但是抓住它們的卻是力大無窮的黑旗軍士,這些冷血軍人甚至連繩索也不用,只是一手捉住一只馬蹄,就讓它們無法動彈。

  一時間,場上馬兒嘶鳴之聲此起彼伏,倒也頗為壯觀。

  蔣孔明眉頭一皺,揮動從不離手的羽扇,道:“讓它們住嘴。”

  于是第三名軍士把馬兒的大嘴在手中一夾,頓時可憐的馬兒連叫也叫不出來了。

  不過這種情形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地,所有的馬兒都在血酒魔力發作之下,昏沉沉的睡去。

  “好了,今天的任務完成了,但愿老天保佑,其中能出一個讓我感到驚喜的寶貝吧。”蔣孔明轉身坐到一張熊皮大椅之上,自言自語地道。

  許海風喝下醉月酒,按照以往的修煉方式進入空明之境。

  這是一個與物質世界迥然不同的神奇世界。

  在這里,他就是天地間唯一的存在,他的靈覺能夠感受到體內一切的變化,而且這種感覺愈來愈加清晰無比。

  美酒入腹,那些特殊的營養成分很快的被腹壁吸收,只留下一些殘渣緩慢地通過腸道和尿道排出體外。

  被吸收的成分通過體內微血管散布到全身上下,轉化為自身精元。隨著他的內力不斷運行,其中一部分精元被內息裹住進入丹田。

  好似大熔爐的丹田不斷騰起熊熊烈火,將精元逐一煉化,方才真正的成為他能夠自由調動操控的真氣。

  至此,他才完成了第一個階段,煉精化氣的修煉。

  隨著真氣的不斷增加,他似乎感到有什么變化即將發生。

  那天晚上在黎彥波強大的精神壓力之下,他的氣血自動轉化為精神力。但是黎彥波一旦離去,他就無法再次體會到這種轉變。

  他的精神力在質量上已經勉強能夠與黎彥波這等宗師相較短長,但是在數量上卻是天差地遠,是以他迫切地希望能夠掌握增加精神力的修煉方法。

  也就是第二階段的修行,煉氣化神。

  只是他的修為始終差了那么一點,每每跨到最后一步,總是力不從心。

  許海風也知道這是他修為不足,如果勉強為之,反得其禍。

  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他收功而起。反正時間有的是,只要能夠堅持以恒,早晚能夠積攢起足夠的能量,破蛹而出。

  若是普通修行者,想要跨過這一關卡,沒有數年苦修,再加上適當的機緣,想都別想。

  但許海風在他特殊體質的幫助下,最多只要一年就能突破頸項,達成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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