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原吐番國都。
自從被愷撒奪取之后,做為進攻漢帝國的大本營,城墻愈加高聳堅固,是一座固若金湯,舉世聞名的堅城。
更是許海風的黑旗軍聲名鵲起之地。
許大將軍回返臨安的消息早就傳到城中,許海風等一行尚未見到那高大的城墻,就在十里之外遇到了前來迎接的童一封等人。
在許海風離開之時,接納了方向鳴的建議,立童一封為臨安城的代城主,是以當他安然返回之際,率眾相迎的也是這位原天鷹軍團后勤部的偏將大人。
見到黑旗軍漸近,童一封將手一舉,頓時鼓樂齊鳴,好不熱鬧。
“下官童一封,恭迎大將軍回歸。”童一封率領一眾士紳官員恭迎上前。
蘇春偉等人故意落后一步,這個場合當然要讓給許海風這個主人來應付了。
許海風騎著烏云,也不下馬,直接行到他們面前,面無表情地點了一下頭,揮手示意部隊繼續前進。
童一封等頗為尷尬,但偷看許海風臉色不善,哪里還敢多嘴。
如今的許海風與離開之時的那個愣頭小子已是迥然不同,仿佛春蠶脫蛹,化身為蝶,散發出銳利耀眼的奪目光彩。等閑之輩,再也不能入他之眼。
眼光一掃,許海風冰冷的眼神突然起了變化,從馬上一躍而下,快步走到一人身前,持住他的大手,叫道:“爹……您老人家怎么親自來了。”
許家平還是一如既往地老實忠厚,雖然他此刻身著綾羅綢緞,每日三餐亦是山珍海味,但那淳厚樸素的天性并沒有隨著生活條件的改善而有所改變。
“回來了……回來就好。”許家平拉著許海風的手,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
許海風微微點頭,轉首對呆立一側的童一封道:“童將軍,天氣這么冷,怎么能讓他老人家親自來這。”
此時已是冬季,雖然不至于是天寒地凍,冰天雪地,但是已然頗為寒冷。
他的語氣并不見嚴厲,但童一封卻是心中一顫,那么冷的天氣里背心亦是滲出一片冷汗。
“下官早已奉勸老爺子,此事只需我等即可辦妥,可是老爺子念子心切,執意要來。”童一封說到這里看到許海風的臉色愈發不善,立即轉口道:“下官為老爺子備好了專用營帳,老爺子一直都是在營帳中取暖,接到大將軍您回來的消息,方才出營相迎。”
許家平一扯兒子的手,連聲道:“是啊,是啊,童大人對咱們家可好了,什么事情都想得周到,風兒呀,你可要代我好好多謝人家啊。”
“這些都是下官份內之事,實在不足掛齒。”童一封謙遜地道。
許海風此時方才露出笑臉,道:“童將軍,是本官誤會了,家父在臨安多蒙你照顧,日后許某人必有所報。”
童一封立即躬身道:“大將軍客氣了。”
“爹,娘和大哥他們還好么?”許海風不再理會于他,向自家老父詢問。
許家平連連點頭道:“好,好極了,我們許家就是你最有出息,連帶著我們都跟著享福。你娘也想出來迎你,但被我罵了回去,她沒見過世面,怕丟了你的臉。”
許海風一怔,心道我娘是沒見過世面,但老爹您也好不到哪里去吧,這豈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么。
再說就算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在這里也沒有人敢加以恥笑。
這里是臨安,是他許海風的發跡之地,如果在這里還能讓人嘲弄,那么他干脆回家種田得了。
只是這番話如果說了出來,這個父子關系恐怕就有些懸乎了。
是以許海風唯有苦笑一聲,避而不談。
所謂子不言父過,用做此解也未嘗不可吧。
在童一封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臨安城門。
許海風指著那二扇早已修復的大門對秦勇道:“秦勇,還記得么?”
秦勇東張西望了半響,終于摸了摸頭皮,道:“將軍,記得什么啊?”
許海風笑著搖頭,這個蠻牛,把人家的城門打壞了,可是一轉眼就忘了個精光。
此時,一人越眾而出。
此人身著白衣,一塵不染,只是手上拿了把白色的羽扇。在這等嚴寒的天氣下,顯得極為古怪。
他走到城門之前,用羽扇遙指城頭上的那三個“臨安城”的裱金大字,不急不緩地道:“臨安城,這個名字可不太好聽啊,不如換一個吧。”
眾人盡皆大驚失色,這是何方來的瘋子,竟然敢在此時惹事生非。
童一封正要呵斥,突然發覺身邊的許海風非但不見絲毫惱怒之色,反而是笑吟吟地看著那人,心中一動,頓時將那句即將出口的訓斥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只是他雖然懂得見風駛舵,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番本領。
一個肥胖的官員不知道是見義勇為,還是為了在許海風的面前出風頭。
總之他第一個跳出來指責道:“哪里出來的瘋子,竟敢在大將軍面前胡言亂語。來人啊,給我拖下去,重重責打。”
此人顯然在城中頗具身份,一句命令下來,幾名士卒頓時如狼似虎般地沖了出去,想要將此人就地拿下。
只是他們尚未走到白衣人身邊,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個身影閃電般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隨后,他們只覺得胸腹間一痛,頓時慘叫著飛了出去,竟是被來人一腳踹飛。
那個肥胖官員大驚失色,驚呼道:“刺客,刺客,有刺客,快拿刺客啊。”
頓時現場一陣雞飛狗跳,外圍的官兵聽到里面有刺客行刺,那豈不是在太歲爺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立即手持利刃,想要沖進來捉拿刺客。
但是能夠有資格呆在里面的,都是臨安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可不敢象平時驅趕小老百姓一樣,無所顧忌的動手動腳,只好一邊吆喝,一邊見縫插針地擠了進來。
如果此時真的有刺客,等他們到達之時,只怕連黃花菜都涼了。
童一封看到如此失控的場合,一時不知所措,他的臉色鐵青,想不到精心安排的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竟然被這個胖子攪得一塌糊涂。
雖然他并不識得那位白衣人是何方神圣,但是他卻認得那個出手相救之人,正是許海風麾下的猛將林長空。
能讓這位一品高手出手相救,那么這個白衣人與許海風之間的關系就不言自喻了。
沒想到這個胖子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嗓門倒是挺大的,一聲大吼,讓他近一個月的精心策劃盡數付之東流。
他死死地盯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胖子,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這個胖子早就慘死百余次了。
“住手……”
一聲大喝仿佛平地一聲雷,炸的眾人耳中嗡嗡作響,場面頓時極度安靜下來。
許海風大步上前,走到那位白衣人身邊,神目如電,環視一周。
凡是遇到他眼神的人,無不被他眼中所蘊含的強大精神力所震撼,或是低頭垂首,或是轉首他顧,竟無一人能夠與他對視。
許海風緩慢而冰冷的聲音在城門口擴散開來:“這是我黑旗軍中首席軍師大人蔣孔明,他的話就是我的話,誰敢無禮?”
眾人臉色微變,均不敢接口。
那個胖子此時才知自己闖下大禍,立馬跪倒,鬼哭狼嚎地叫道:“下官不知……下官不知啊……”
許海風冷哼一聲,毫不掩飾自己濃烈森嚴地殺意:“竟敢頂撞軍師大人……”
“撲通”一聲,那個胖子感受到了這股冷入心肺的殺氣,這下子連叫也叫不出來了,跌倒在地,嘴唇不住哆嗦。
許海風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沒有生命的死物,從他的嘴角吐出了一個讓人膽戰心驚的字眼:“殺……”
一道亮光仿佛從天際劃過,在半空中留下了一條絢麗多彩的痕跡。
許海名收刀而立,一顆碩大的頭顱沖天而起,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圈,跌落到人群之中。
人群中發出一陣慘叫,幾個躲避不及的人被人頭上的鮮血沾到,立時手足發軟,站立不穩。現場再度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呔……”
一聲暴喝驚天動地,秦勇放開喉嚨,大叫一聲,原本喧嘩如菜市場的城門口頓時靜至落針可聞。
許海風冷冷的道:“從今日起,我許某人回來了。臨安,是我的封地,在這里,我只有一句話。”
夏雅君不知何時,悄然無聲地來到了他的背后,在蔣孔明和許海名等人的遮掩下,一只芊芊玉手貼在了他的背心。
一股雄厚的內力傳入許海風的體內。
他的聲音陡然之間,遠遠傳開,雖不高昂,但是整個臨安城內,上至風燭殘年的八旬老翁,下至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嬰兒,竟然皆可聞之。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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