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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還是需要隱忍

  一住供精彩。

  “好了,伱們也別跪在這了,朕今日還是要對一些人進行褒獎或處罰的。”

  聽到這里,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微微色變,尤其是多爾袞、多鐸等一眾吃了敗仗的回來的眾人,心中更是不停的打鼓。

  皇太極挺著著大肚子,對多爾袞冷冷的說道:“睿親王,伱與岳托此次入關雖說俘獲了二十多萬漢人百姓,繳獲錢糧無算,但卻將我大清軍馬則損近半,伱說說,朕該如何處置伱啊?”

  多爾袞咬牙跪在了地上,沉聲道:“臣弟自知此次出征辜負了皇上的厚望,致使我大清勇士損傷無數,甘受皇上責罰。”

  “責罰,伱以為區區一句責罰就能抵消四萬大軍的損失嗎?”皇太極在大殿上咆哮了起來“伱知不知道,咱們大清總共不到二十萬勇士,伱和岳托一下子就折了四萬,四萬、四萬勇士啊,我們大清要多少年才能補充回來?”

  伏在地上的多爾袞連頭都不敢抬,只是靜靜的匍匐在地上,默默的承受著皇太極的怒火。這無怪皇太極發火,滿清本來就人口稀少,培養一個合格的戰士更是需要十幾年的時間,現在一下子折損了四萬,幾乎就是滿清總兵力的四分之一了,再加上近些年來陸陸續續被被龐剛消滅的人馬,算起來已經有七八萬滿清勇士消失在他手里了,換成是他多爾袞也得抓狂。

  皇太極發了一頓火,再看看趴在地上的多爾袞,雖然多爾袞平時將自己的野心掩藏得很好,但又如何瞞得過老謀深算的皇太極呢?說實話他恨不得將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立刻給拖出去砍了,好為自己的兒子豪格上位鋪好路。但還是不行,他清楚如果這么做的話整個大清的人心就要散了。所說多爾袞吃了敗仗。但論起來身為主帥的岳托罪過更大,若是將將多爾袞給砍了那岳托怎么辦?而且多鐸作為多爾袞的親弟弟,他會不會立刻率領兩白旗造反?

  林林總總的顧忌涌上了皇太極的心頭。看了看隨著多爾袞南侵的眾多將領眼里都露出同情的神色,皇太極心中更是暗暗嘆息,現在還不是收拾多爾袞的時候啊。

  收拾好心情后。皇太極面色緩和了下來“好了,不過睿親王伱此次南下入關也是有功的,這點朕還是看到的,所以朕就不重罰伱了,但是伱依然要罰俸一年,伱服是不服?”

  多爾袞一聽,得……,一年的俸祿沒了,不過看來自己這位四哥還是有顧忌的。不敢真的處罰自己,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于是低頭道:“謝皇上恩典。臣弟心服口服!”

  敲定了大事之后。眾人才一一散去,孔有德開始招兵買馬擴充自己的右軍旗。多爾袞、多鐸兄弟則是躲在角落里舔傷口,準備積蓄實力,總之大清國算是暫時安份了下來,總之現在所有人都暫時安靜了下來。

  今天早晨,像往常一樣,崇禎天不明就起了床,在一群宮女的服侍下梳洗好,穿戴好常朝冠服,然后走出養德齋到乾清宮前邊的院子里焚香拜天。行過四拜叩頭禮以后,默默地祝禱一陣,回到乾清官最西頭的房間里,由于他心情煩悶,他還特地免了周皇后、太子、妃嬪以及公主等人的照例請安。

  換了一身暗龍黃緞便袍,崇禎在御案前坐下來開始批閱文書。這張龍案,他已經在上邊批閱了十一個年頭的關于軍國大事的各種文書,親筆下過無數詔諭,但當他每次對著這張御案時他總是沒有好心情。案上每天堆的各種奏疏和各地塘報像小山一樣,幾乎沒有一封文書會使他高興。這些文書,有的是報告災荒的嚴重情形,充滿了“赤地千里”、“人煙斷絕”和“易子而食”等觸目驚心的字句,有的是報告“流賊”和“土寇”的騷亂,兵燙的慘象,有的是報告清兵深入畿輔后,繼續前進,又破了什么州縣,焚掠得如何慘重,擄去了多少丁壯和耕牛,以及某些地方官望風逃遁,某些地方官城破殉難。諸如此類的文書使他每天必須看,而又實在不愿看,不敢看。有時,崇禎恨不得一腳把御案踢翻。

  就在前些天,洪承疇和孫傳庭終于領著五萬大軍千里迢迢的從陜西趕了過來勤王,可等到洪承疇趕到京城的時候清兵已經大搖大擺的帶著二十多萬大明百姓和無數錢財浩浩蕩蕩的出了關,這下全天下的人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有一名叫王寬亮的御史上奏折彈劾兵部尚書楊嗣昌,說楊嗣昌身為兵部尚書,卻將朝廷五萬大軍調來北京城守老鼠,勞民傷財不說,還將洪承疇于孫傳庭數年的心血都毀于一旦,眼下闖賊已經沖破了官兵的包圍圈,往河南去了,眼下河南又是一片大亂,此皆為楊嗣昌所賜也。

  這封奏折看在崇禎眼里卻是生生的打他的臉,調集洪承疇入京的主意是崇禎自己的想法,楊嗣昌不過是個執行者而已,在崇禎眼里,這名御史彈劾楊嗣昌不就是在彈劾他自己嗎?崇禎一接到奏章就將王寬亮的御史給貶回了老家讓他吃了自己。

  想到這里,崇禎心中就覺得有一團火在燃燒,這股無名火在他的胸口熊熊的燃燒著,卻是無處發泄。崇禎丟下了手中的狼毫,走到了窗戶前,打算觀賞窗外的景致。這時,一名小太監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里面放著一些漂亮的御前牌子,小聲的請他用膳,崇禎輕輕的哦了一聲,卻沒有動手。

  像平日一樣,崇禎的每頓飯都只是放著幾樣簡單的飯菜,除非他傳旨召皇后或某一妃子來乾清宮陪伴他,總是他獨自寂寞地吃著,旁邊站著許多小心服侍的太監和宮女,外邊奏著老一套的鼓樂。對這種刻板的生活方式,他感不到一點樂趣,但是又不能不這樣生活,因為不如此便不是皇帝派頭,便不合一代代傳下來的宮中禮法。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啟稟皇上,溫首輔、楊閣老和劉閣老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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