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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新的法門

  建安二年春,公元一九一年。

  朝廷下詔,令李傕、郭汜二人進京,參與禁軍整編。

  這詔令一出,天下群雄無不側目——無論是抱著什么樣的目的,此時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本并不怎么引人在意的西北之地。

  李傕和郭汜幾乎是同一時間接到了詔令,同時到達的還有一份加急軍報,內里也沒有別的事情,只言西涼馬騰、韓遂頻繁調動兵馬,并且開始往與李傕(郭汜)統轄的地區靠攏。

  得知這一情況,再看看手上的朝廷詔令,二人相顧無言。

  “天子這是容不下你我二人在此逍遙快活了。”

  李傕看了眼坐在對面的郭汜,目前兩人就坐在兩人領地相交的一處安全所在,以親衛兵馬將這一地圈住,只留下兩人在帳中商量著。

  郭汜將面前的酒水一口飲盡,然后長長出了一口氣,可是這臉上的陰霾卻沒有隨著這一口酒氣消失不見,反而隨著一口酒水下肚,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那小皇帝當真不識好歹,當初若非你我二人不與他計較董相國的事情,他那皇帝早就做不下去了,還能輪的到他對我二人下這種狗屁詔令?”

  似乎罵劉軒還不過癮,隨后又把呂布臭罵了一通:“那呂布也是個混賬,相國視其如親子,結果竟然投靠了那小皇帝,還幫那小皇帝跑到長安,據住了長安城。”

  若非是呂布這突然的叛變,劉軒斷然不可能離開相國的掌控,那樣的話他和李傕在董卓手下,要兵有兵要權有權,行事肆無忌憚,何等的逍遙快活?

  他當初甚至想要進皇宮搶幾個宮女出來睡睡——自然那貴人啊之類的,自然得讓董卓先選。

  可惜郭汜并不知曉,劉軒并非是不能除去董卓,只是想借董卓之手推一把這個時代,讓這天下群雄并起的亂世景象早些出來。

  如今亂象一現,劉軒立刻就把董卓給無視了,連帶著這個郭汜也是一般。

  對于郭汜的話,李傕并不認同,當時的情況根本就并非是他說的那樣,只是眼下都已經變成如此這般,李傕也不好說什么打擊同伴士氣的話——兩人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個覆滅,另一個也不會什么事情也沒有。

  當初自己與郭汜跟隨董卓,隨后董卓的所作所為就已經注定了他二人注定不可能成為新皇帝的心腹——他二人與呂布還不同,呂布投靠的時候皇帝處于弱勢,等輔佐皇帝奪了權勢后,呂布自身也有了一定的地位,那時候就算皇帝想動他也動不得了——實際上劉軒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呂布太好控制了,只要滿足他的那些要求就行。

  而現在新皇帝的勢力已經初具雛形,滿朝文武也都勵精圖治,將長安附近一代給治理的頗具生機,與這一派大亂的天下頗有些格格不入。

  長安去年一年的情況,他們自然看在眼里,就那豐收的盛景就讓二人極為眼紅,甚至升起了‘搶一票’的念頭,只是沒料到他們兩人還沒付諸行動,那邊劉軒就先出手了。

  “稚然有何良策?”

  發泄了一通,可惜通通都是沒有意義的廢話,郭汜平靜下來后,不得不求教李傕,究竟有什么好想法沒有?

  至于按照詔令上所言進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要進了京,那么他們就再也不是現在的地位——如今二人在各自領地上儼然就是一土皇帝,進了京城,還能這么逍遙么?

  “還能有何良策?長矛已經架在了你我的脖頸上,難道束手就擒不成?”李傕也不愿意就此認輸,而舍了一切逃走也不愿意,享受過了榮華富貴,誰還愿意去過那苦日子?

  何況眼下他們二人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手中精兵數萬,就算真的呂布帶兵殺來了,他們也有信心和對方好好的大戰一場。

  叫高坐朝堂不知世事的小皇帝明白,他李傕可不是什么好捏的軟柿子。

  郭汜聽到李傕這么說,本來還有點亂的心思也漸漸平復了下來,嘿嘿一笑后也點頭附和了起來:“早就應該如此,不叫那年輕的皇帝知道你我二人的實力,怕是以后我們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可過。”

  大話說完,郭汜也開始思索起這一戰應該如何打,打到什么程度?尤其是馬騰從后面給他們來這么一下,讓他們很是難受。

  “馬騰那邊不必在意,只要派大將守住咽喉要地,不叫馬騰帶兵前行,等擊退了朝廷兵馬,西涼兵自然退卻。”

  李傕對于馬騰是否真心為朝廷賣力持懷疑態度,而且西涼軍雖然戰力強橫,馬騰還與羌族頗有聯系,帳下有數千羌騎,但馬騰也算是割據一方的諸侯,難道就真愿意舍了家業去聽那年輕皇帝的話?

  許是覺得朝廷現在還有威望所以才會來攻打自己二人,若是如此,只需要將朝廷最后那塊遮羞布扯爛,讓那馬騰看看朝廷的真實情況,估計他就不會再和自己等人過不去了。

  說不準,等到了那時候馬騰還會倒戈相向,伙同自己等人一并殺進長安去。

  將自己的推測與郭汜說了,郭汜立刻大喜:“等到那時,你我也可仿效董相國之舉,掌控朝堂,號令天下群雄,誰若不從,自當興兵討伐之。”

  李傕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立刻點頭:“男兒在世,自當如此!”說罷舉起酒碗與郭汜對飲,將一壇酒水喝了精光后,各自帶著親衛兵卒回返,調兵遣將準備與朝廷大戰一場。至于那朝廷詔令,則被丟到角落當中,再也不準備去理會了。

  此時朝廷這邊,雖然李傕、郭汜都沒有明確表態是否愿意聽從朝廷安排,可實際上朝廷大軍已經整裝待發,就等劉軒號令一下,大軍立刻進發。

  此次出征,劉軒沒有調集曹操回來,讓曹操繼續留在北面整編虎豹騎,同時守住黃河渡口,不叫關東群雄從黃河進入西北之地。

  這種擔心并非是沒有必要的,要曉得后來馬超興兵直下長安,據住了潼關要地,曹操就是渡河進入的西北之地與馬超決戰,最終才奪回了關中之地的。

  因此這也是一要地,只留曹操和那幾千正在整編的新兵,已經是極為高看了曹操的個人能力,若非信任曹操的才能,劉軒早就撥一部禁軍前往駐扎。

  但即便如此,曹操還將帳下部將夏侯惇與夏侯淵兄弟給送回了朝廷,任憑劉軒差遣。

  曹操知道劉軒手下能用的人才其實并不多,尤其是可以領兵沖鋒的戰將,更是少,有夏侯淵和夏侯惇這對兄弟,也好叫劉軒能騰開手腳。

  他自然不知道,劉軒現在不僅僅有呂布以及其帳下諸將,眼下又新得了劉關張三兄弟,自劉備得封中護軍后,那兩個兄弟也編入禁軍當中,只是并不是直屬于中護軍帳下,而是真正的編進禁軍的兵馬編制里去,眼下兩人都為牙將,各自管理一千兵馬,是真正的實權軍官。

  這一點,還多虧了劉備是漢室宗親以及關羽曾在虎牢關下將華雄斬了,否則以兩人原本身份,這牙將的位置怎么也輪不到他倆去當。

  有了這兩兄弟,劉軒還用擔心自己沒有戰將可用?何況呂布最喜歡親自率軍在前,要是碰到有戰將叫陣,估計最高興的就是呂布,估摸著呂布一出馬,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其余將校做好各自的事情也就好了,何必還要費那個力氣?

  更重要的是,眼下呂布被劉軒喚進宮中,隨后又傳授了一套法訣,這套法訣呂布學習后,只覺得一學就會,可是卻沒什么效果,心下奇怪,不免就問了兩句:“何故習成之后毫無變化?”

  劉軒卻沒在意,因為他知道這不過是正常情況:“這套法訣,神奇之處就在于只要你的基礎打成,那么立刻就能學會,可是學會了之后,能不能用出來,用的是什么招式卻是誰也說不準的事情。”

  呂布聽了顯得很是驚訝:“這是何故?”

  劉軒隨即將這法訣講了講,又聯系起呂布先前修行的功法進行解釋:“奉先之前習練的功法,已經幫奉先體內孕育出了一團氣勁,也就是說真正的過了這個門檻,以后就是不斷的讓氣團壯大。”

  “而今日所傳你的這套法訣,卻是如何運使這自身氣勁的法門,只不過這個法門頗為特異,需要修習者自行參悟,也許你某一天突然明悟,自然而然的就會懂得最適合你的運使法門。”

  說白了,就是這個法訣會根據修煉者不同的情況不同的想法和不同的特點,從記載其中的眾多招式挑選出合適的給修習者使用,而具體的范圍……以劉軒手中掌握的技巧,自然大多是源自于一些曾經玩過的游戲技能。

  呂布聽了解釋后終于明白是到底什么意思了,說白了就是學會了也不能用,還需要一個類似領悟的過程,不過好在劉軒告訴他:即便不去主動領悟,過上一段時間自然也會摸索出適合自己的技巧。

  而且,還會隨著修為日漸高深,領悟出更加強橫的招數。

  為了讓呂布更加直觀的了解這些招式,劉軒憑借赤霄的龍氣施放了一記半月斬,但是讓劉軒驚訝的是,自己才放完,那邊呂布立刻揮舞畫戟,舞起一團淡黃月光,隨后長戟一甩,一道半月勁氣應手而出。

  呂布:“這樣?”

  劉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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