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孫尚香?
這話莫說是呂蒙傻了,就連孫策和周瑜在接到消息后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可不是他們做的了主的,雖然孫策是孫尚香的兄長,可那是以前――在重新復活后,他們之間的血緣關系就可以完全忽略了,他們的身份早就變成了劉軒的奴仆,所以就算是孫策也沒有資格決定這個問題。
“那人在日耳曼人中的聲望怎么樣?”
周瑜雖然不能決定這個問題,但他思考的方向和別人都不一樣,孫策和呂蒙轉頭瞧了他一眼,然后直接給出了答案。
“陛下曾經說過,所謂的日耳曼人只不過是我們這里對歐洲的一些部落的分類,就和鮮卑人差不多,實際上他們內部是很混亂的,根本互不統屬,甚至有的部落之間還是仇敵!”
周瑜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那就代表著那個提出要求的家伙并不是什么真正需要拉攏的人物,那么我們還糾結這件事做什么?”
他這話一說出來,孫策和呂蒙盡皆恍然。
的確是這么回事,你說你要是個牛逼人物,振臂一呼,所有日耳曼人都巴巴的趕過來跑到你麾下效力,那你還有幾分資本提幾個要求。
可實際上呢?那人僅僅只是一個部落的首領,手底下撐死了不到一萬人,而其中可以作為士兵的已經全都被拉到了戰場上來。
這些人,說白了就是天災面前的一盤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沒有把丫收拾了還是劉軒的一句話使然,否則哪里還輪的到這人說話?
“看來這人是弄錯了一件事,以為我們怕了他們這群野蠻人了!”
孫策嘴角一扯,冷笑了一聲,明白過來對面那人還以為天災是不想和日耳曼人交鋒才想要拉攏,而這種行為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既然這樣,也不用請示主人,先和那群野蠻人打上一場,讓他們明白自己究竟是個什么級別的存在,再和他們談!”
呂蒙聞言嘿嘿一笑:“本來就應該如此!”
他的大軍就屯駐在戰場上,也沒有建設什么營地,所有的士兵就地休息,兵器盔甲從不離身,只要一聲命令,立刻就可以向著對面的營地發動進攻。
天災軍團這樣的做派也非常的滲人,起碼對面的日耳曼以及哥特人軍團都派出大量的士兵全天無休的盯著外面那群死氣沉沉的兵卒,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自己眨眼的那功夫對面就發動了瘋狂的突擊。
應該說,他們應該感到慶幸,因為正是他們絲毫不敢放松,所以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天災軍團的異動。
但也僅此而已了,這些人的悲哀就在于他們面對的是天災軍團,即便察覺到了對方的異動,可依舊沒有任何辦法阻擋天災軍團的突擊。
亡靈士兵們沒有陣型,沒有口號,只是隨著命令的下達,抄起武器一窩蜂的往前猛沖。
看起來就和雜亂無章的民兵一樣,唯一不像民兵的就是他們彪悍的體格以及手中握著以及身上穿戴著的上好兵甲。
那些華麗美觀并且具備相當效果的武器盔甲,穿在這樣一群人身上,似乎很是浪費,可真正與天災軍團交過手的人都不會這么想。
甚至他們覺得只有這群人,才可以將這些裝備的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盔甲不是很厚重,但是卻有一個隔層,有一定的防震效果,同時刀斧等武器砍在上面后,因為隔層的阻攔,使得刀刃會受到阻隔,雖然一樣會砍到里面的人,可卻無法給這些不會流血并且不知道痛楚的亡靈士兵任何影響,甚至還可能因為武器卡在對方身上而被對方趁機了解了性命。
而亡靈士兵們使用的武器雖然五花八門,但無一例外的都具備著恐怖的殺傷力,在天災軍團中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武器,甚至流星錘都遇得到,而被流星錘砸到的人……就算不死也得重傷,然后被鋪天蓋地的亡靈大軍吞沒。
這就是天災軍團,沒有什么技術含量的存在,可在這個時期的這個地方,卻是無解一般的存在。
哥特人,日耳曼人,都是這個時代歐洲出了名的強悍,甚至就連強大的羅馬帝國也希望招募到更多的這些人然后組建野蠻人軍團。
可在面對天災的時候,這些人顯得是那么脆弱,幾乎只是一個照面,哥特人的防線就被徹底摧毀了。
相比起日耳曼人,在劉軒腦袋里沒有留下什么光輝事跡的哥特人就顯得苦逼了許多,呂蒙雖然說要給日耳曼人一個教訓,但終究不能把他們都給殺光,所以進攻的主要方向就集中在哥特人這邊。
甚至他還親自出手,騎著特質的亡靈戰馬,手中揮舞著一柄大刀,這大刀也沒什么稀奇,僅僅是夠重夠鋒利,刀鋒過處,幾乎是一片殘肢斷臂四散而落,呂蒙所過之處更是染上了一片鮮紅,整個地面已經瞧不出本來顏色,就連他胯下戰馬都染上了一層艷麗的紅色。
僅僅這樣,還顯不出呂蒙的實力來,在單刀匹馬殺進哥特人大營之后,呂蒙直接將大刀橫在身前,隨即左手虛托,掌心中漸漸凝聚出一團泛著綠光的黑煙,等到他左手猛的一握,那一團黑煙驟然爆散開來,幾乎一瞬間就籠罩住了整個哥特人的營地。
黑煙繚繞當中,一片片的凄慘嚎叫,那聲音聽著就極為滲人,與哥特人幾乎是比鄰安營的日耳曼人看到這種情況,嚇的手腳酸軟,根本就不敢再和天災軍團戰斗下去了。
要是人和人、面對面對砍,哪怕你砍我兩刀我還你一刀,日耳曼人都不怕。
可像是現在這樣,我砍你幾十刀卻屁事沒有,你回手一刀就把我結果了。
要么就是一片黑云飄來,要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實在是太過可怕,所以在哥特人近乎全軍覆沒的時候,日耳曼人那位首領非常果斷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而且也不管自己手下怎么想,轉身第一個就要跑。
可惜的是,他們這群人早就被天災盯上了,想跑?那還得問問人家天災軍團答應不答應。
這位首領才一掉頭,還沒跑出多遠,就發現對面本來空無一物的地方慢慢顯露出一個人的身形來。
這種情況他見到過一次,那還是前幾天在自己的營帳里面,那個美麗的東方女人就是這么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而這一次,依舊是那個女人,不過與上次見到的不同,這一次這個女人身上穿著黑色的盔甲――雖然樣子不同,但一眼就看的出來是天災軍團將領們穿的那種黑色的好似能把一切光明吞噬掉的甲胄。
同時雙手提著一對彎如新月一般的武器,就那么站在面前,然后在自己的注視中向著自己沖了過來。
“滾開!”
這時候顧不得什么憐香惜玉了,雖然他對這個女人很有興趣,可是相比起來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這位首領將手中巨大的長槍給舉了起來,然后看準前面直接一槍就刺了過去。
他對自己的實力其實頗有自信,他這桿長槍也不是尋常的長槍,是請羅馬帝國的鐵匠特意幫自己鍛造的。
分量十足而且非常鋒利,對付天災的亡靈他有點不知道如何下手,可面前的這位僅僅是個女人罷了,他覺得應該難不倒自己。
只能說……有的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他幾乎還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個迎面沖來的女人突然一閃身不見了蹤影,而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蓬溫熱的液體直接噴了自己滿頭滿臉,隨即整個人就好似騰云駕霧一般的飛了起來,可他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碰的一下狠狠的砸落在了地上,腦袋更加暈了。
晃了晃頭,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結果一抬頭就看到那個女人用一種看死人的眼光看著自己,手上那柄彎彎并且泛著寒光的利刃就頂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已經被鋒利的刀鋒碰出了一條小口子,自己的血液更是順著脖頸往下流著。
眼光一轉,他終于看清楚了怎么回事:他的戰馬馬頭從脖子那里被齊齊的斬斷,此時正汩汩的往外不停冒著血,自己應該就是在戰馬死掉之后被摔飛了出來的。
至于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護衛,竟然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全都躺在了地上。
瞄了眼周圍,竟然沒見到其他亡靈士兵,這么說來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個女人做到的?
想到這里,渾身不自禁的一個激靈,他想起來自己正是提出了那么一個要求后,那個天災軍團就不再與自己聯系,反而在今天發動了進攻。
同時他也意識到,對方主攻的方向一直放在哥特人那邊,并非是覺得他這個軍團不好對付,而是想要讓他親眼見識一下天災軍團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么層次?
實力差距這么大,他還提要求?想到這里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由臉上一紅,覺得自己這次真的丟人丟大發了。
不過既然臉面都丟了,還是保住小命來的要緊,看對方今天的做派,明顯不是想要殺了自己,那就代表著一切都有的談。
還不等開口,就聽見那個女人說了一句:“臣服……或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