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被黑光八爪龍抓住的幾件寶器都只是七品寶器而已,更高的兩件八品寶器都被齊永衡拿來祭出企圖抵擋魔血印的攻擊了。
但就算如此,這三件法寶在黑光八爪龍手上被逐漸腐蝕失去靈性,都讓齊永衡無比的心疼!他一共就六件七品以上的寶器,算起來擁有的數量在月級長老里也算是出類拔萃了,都是他辛辛苦苦幾百年的積蓄!
在沒有達到元嬰期之前,他都要靠著這些東西的!
而如今,居然一個照面,就被那黑光死氣給逐漸的腐蝕!
“回來!”再也顧不上攻擊獨臂邪鮫,這修魔者的神通實在是太詭異了,居然連寶器都可以用神通抵擋甚至是火焰般笑容,齊永衡立刻召回三件寶器,只見上面已經出現了些許斑點和一些坑洼被腐蝕之后的小洞!
齊永衡又是憤怒,又是驚懼,才短短這么一會兒,居然就被腐蝕成了這般模樣,如果再久一點,豈不是寶器都要變為凡器,甚至是垃圾都不如了?
內心無比的心痛,齊永衡忍不住怒吼一聲:“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楚浩雖然知道獨臂邪鮫有這個神通,但如今看到居然能有如此威能,心中也不禁一顫。這個神通實在是強大,金丹期能使用的武器都只是寶器而已,如果這腐蝕之勁再霸道一點,豈不是自己身上的渾天衣都擋不住?
畢竟不到法寶都屬于寶器的范疇而已,而這個“煞血腐物術”正是所有寶器的克星!
楚浩身為獨臂邪鮫的主人,自然是清楚他記憶中的一些事情的,雖然這神通看似強大無比,但要付出的努力卻是成倍的,第一就是要在充滿危險和死氣的死地修煉,并且還要拿自己的鮮血一直進行血祭,到最后修煉出了一絲煞血黑氣之后,還要喂食寶器來培養這絲煞血!
過程無比的艱辛和危險,就算是培養一些強大的靈獸靈蟲,也遠遠不如這個危險。
怪不得都說修魔者是邪魔外道,他們不僅對別人殘忍,對自己也是無比的殘忍,這個死氣修煉出來,獨臂邪鮫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剩下多少寶器,全部都喂食給了這絲黑氣,貢獻給這份神通了,只有一個偽法寶的“魔血印”而已。
如果這個煞血死氣再提升一些檔次,恐怕還會需要吞噬法寶來進行修煉了。而需要宿主的鮮血,更是要增倍!
這齊永衡只看到這神通的霸道和恐怖,卻哪里知道獨臂邪鮫為了修煉這門神通所花費的心血呢?他當初被一眾元嬰期修士擊敗,后來被陶然居所救,這兩百年來除了養傷,就是在修煉這門神通和煉化魔血印了!
這么長時間修煉出來的邪功,能不強大嗎?
就算東霖的眼神中,也露出了絲絲驚異,怪不得獨臂邪鮫當初一個金丹圓滿就能力扛元嬰期,修魔者實在是超過同階太多了!
聽到齊永衡的慘呼,楚浩冷冷一笑,不屑道:“如果你不欺人,豈會被人欺!你這種敗類,仗著東凡旗府的名頭恐怕也沒少做壞事,看你弟子就知道你其人!你要喊冤,根本不配!”
修道者也好,修魔者也好,楚浩都不在乎,他的性格本來就是隨心所yu的,想當初在五重天的時候,楚浩在鑄器門所追求的天道就是天道隨心。既然獨臂邪鮫是他的分身了,他不會去為什么所謂的正義消除這樣神通。
刀和劍都是殺人用的,為善為惡,只是看使用者而已,楚浩能做的就是問心無愧。
“我跟你拼了!”手上這三件寶器都暫時失去了靈性,如果硬要使用的話肯定會加快寶器的消亡,但齊永衡此刻胸口有無法熄滅的熊熊怒火,也不管那么多,催動法印,連魔血印也不顧了,然后身體一起,全身青光大作,就朝著獨臂邪鮫飛去!
“召旗乾坤!”
“巽之風暴!”
東凡旗府的大神通,以及罡氣!
此刻齊永衡用幾件寶器拖延著黑光八爪龍,然后又施展神通對獨臂邪鮫攻去!空間中仿佛升騰起一股風暴,那些風暴無比強烈,一股接著一股,要知道齊永衡如今的罡氣修為已經達到了三爻巔峰,全力施展之下,仿佛在空中以風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漩渦!
四周無數的沙塵和飛鳥都被卷席進去!
罡氣是修士的攻擊手段之一,而真正強大的修士所使用的罡氣比神通還要強大,畢竟罡氣是屬于天道的!
可是齊永衡的罡氣,根本不值一提!楚浩現在一爻的yin陽之氣就能破掉!
而獨臂邪鮫身為修魔者,一身銅墻鐵骨,竟就兀自站在那罡氣風暴之中巋然不動,仿佛一尊大佛,只是衣袍飄飄透著一股死亡的邪氣。
那道死氣煞血形成的黑光八爪龍開始瘋狂地吞噬著齊永衡的寶器,七品的寶器尚且吞噬得快,但八品卻似乎要費些力氣。但那巨龍咆哮,不多時間就已經將一件七品寶器直接貫穿了一個窟窿,此寶器光華暗淡下來,仿佛淪為了凡物。
齊永衡看在眼里,動作更加的瘋狂,在風暴之中狠狠地胡亂拍出手掌。一道一道的罡氣波紋朝著獨臂邪鮫卷席而去。而面對他的每一掌,獨臂邪蛟也同樣沒有施展魔血印,而是同樣以掌力回敬過去。
一個仿若發瘋,一個則是冷靜對抗,在空中來來去去就是對轟了數十掌。而獨臂邪鮫沒什么事,但齊永衡卻有些后力不足了。
后面的一眾長老看得如此斗法心驚膽戰,再加上獨臂邪鮫帶給他們的壓力和死氣太濃厚了,不少人都生出了退意。但他們的靈力如今都借用到了齊永衡的身上,如果齊永衡死了,他們永遠都得不到了,所以也有點猶豫不定。
而此刻在齊永衡和獨臂邪鮫打斗激烈的時候,遠處距離這里不到一刻鐘路程的東凡旗府的海域地頭。
三座主島的中心島嶼,也就是東凡旗府的母島。
此刻在島嶼偏北的地方有一處清靜之地,建造著一座規模不小的屋殿,這里正是內門弟子的講課堂。一般來說,宗門里就算是內門弟子,也極少有拜了長老為師的,而就算拜了師傅,人家一個長老幾十個徒弟,也不見得有時間來傳授道法和功法。
所以講課堂就是傳授內門弟子一些簡單的道法和功法地方,不定期的會有一些長老,客卿長老星級長老,甚至是有些月級長老也偶爾會來講課。
以東凡旗府在無盡海域的地位,光是外門弟子就有好幾萬,而內門弟子也有數千上萬,其中還不包括核心弟子的梯隊,可見門下弟子的龐大。所以正因為如此,教導內門弟子修行功法,也是必要的。
講課堂的設置極為簡單,并沒有要求一定要來聽講,但大部分內門弟子在大堂開講的時候都會來聽,因為這個世界里,沒有實力就要被淘汰,優勝劣汰的法則在大門大派里更加的殘酷和顯著。
此刻講課堂的某個大廳里,已是坐滿了內門弟子,這些弟子有些是老弟子,但更多的則是前幾ri從外門比斗中破格提升到內門的弟子。
外門比斗五年舉行一次,是外門弟子的盛宴,一般只挑選百個進入內門修煉,而就算參加比斗進入了內門,但能夠來到母島修煉的,也是少之又少,不僅要是資質極好的弟子,而且還要被月級以上的長老看上,否則都沒有資格。
在這大廳之中,幾乎都是這樣的幸運兒,而坐在一位白衣女子下方的石晨風,正是這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