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子佩的書朋友再次打賞 “好了,諸位道友,請聽從老夫指揮。”見眾位修士都準備妥當,曹老拿著羅盤,站到了最前方。
隨著曹老一聲令下,羅盤虛影、陣法白光、金光符篆、鴉青木釘,同時打在水晶墻離屋頂七尺二分處。
轟隆隆,水晶墻大放光明,諸般禁制浮出墻體足足一寸,不時扭動、彎曲,并向內凹陷。
見似乎達到禁制的極限,所有修士都是呼吸一重,無人藏私,全力催發。
先是陣法白光大漲,將該處禁制壓制到了極限,然后金光符篆放出無量金光,將禁制直接打碎,接著鴉青木釘死死釘在破碎處,讓水晶墻無法復原禁制,最后羅盤虛影貼在了該處空隙,圍著鴉青木釘急速轉動,帶起其余禁制搖搖欲墜。
一陣低沉的破碎響起,石軒知道這個時候是最危險的,可不能樂極生悲,放出早就準備好的乾陽真火網,將身前護住。由于石軒是站在側前方,此舉就相當于將陣法中央和石軒這邊的修士一起護住了。
一道又一道的金光從水晶墻中打出,就像煙花最燦爛的綻放時刻,金光先是打在趙瑾瑜用陣法撐起的海水護罩,黯淡了大半之后,將其擊破,接著打在石軒的乾陽真火網上,激起火花四濺,最后和乾陽真火網同歸于盡。
緊接著來襲的金光到達時,趙瑾瑜的海水護罩已經再次撐起,在護罩被破后,石軒的乾陽真火網剛剛好再次放出,同時放出的還有胡興武的一面金光牌坊、雷光耀的一把銀色飛輪、梁青青的錦繡宮燈。
之后的金光是越打越急,還好幾人同心協力,一邊輸出真氣給趙瑾瑜,一邊指揮各自的法器,猶是這樣,金光牌坊、銀色飛輪、錦繡宮燈也是相繼破碎,只有乾陽青燈因為七重天的本質,加上只是放出乾陽真火網而不是本體抵御,所以才保存了完好,可燈芯處的乾陽真火也黯淡縮小了很多。
梁青青秀目圓瞪地看著眼前已經破碎了一個大洞的水晶墻,臉上全是深深的不甘,費盡心思走到這里,水晶墻也是敞開,居然在最后一波金光攻擊中,自己的錦繡宮燈破碎,然后被打中心臟。
帶著這濃濃的不甘,梁青青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三大派也是損失了不少,顧云終于沒有延續逆天的運氣,在最后一波金光中,被蔣宗翰拉來擋在身前,不甘地死去,紫霞派同時還損失了一名引氣期修士。黃楓谷因為本身就站成陣法,與石軒他們一樣,損失最少,只死了一名修士。厚土宗同紫霞派一樣,死掉了兩名弟子,只活下來曹老、白發老嫗李玉以及另外一名引氣圓滿的修士。
當金光停下來之后,看著水晶墻上的大洞,剩余的修士迫不及待地用法器護住身子,急速往里面沖去。
石軒稍稍落后半步跟了進去,只見大部分人是往右邊去奪靈器,只有少數幾個跑往左邊。
石軒手中的法器已經換成了迷魂幡,只是一搖,顛倒迷魂穢氣大陣就出現在大廳之中,黑色穢氣、煞氣將大廳全部籠罩在內,前面的修士只覺眼前一暗,就不辨東西了。
現在還活著的修士,都是經驗豐富、修為高深、法器強橫的,石軒并沒有奢望將他們一網打盡,真要全力發動顛倒迷魂穢氣大陣,加上自己一點兒也不留手,也最多能干掉一半,此時發出陣法的目的,就是將其他修士困住一會兒,自己好從容去取三件材料。
黑色霧氣中,石軒手持迷魂幡,飛快地向混沌魚皮所在白玉案桌移動。
…………
百草閣中。
正是破除禁制的關鍵時刻,岳定一、寧守一、左空圖、曲通玄、譚望仙、谷宜真、趙靜定等人都是真氣翻滾,放出不同光芒,這時,一道劍光閃過,直直劈到水晶墻上,將其斬破,放出無數道金光,其后才傳來陣陣大氣響聲,如同雷音。
“劍氣雷音!劍氣雷音!”譚望仙在拿出一面土黃盾牌抵抗金光時,失聲喊出。
左空圖面前是一張葉脈分明的紅色楓葉,他臉色鐵青:“難怪陸凌霄敢一個人闖仙府陣法,原來他已經練成了劍氣雷音!”
無論其他方面如何,練成劍氣雷音的陸凌霄,至少在攻擊力上,已經可以相當于半個下品金丹了!難怪這些神魂期高手們個個震驚失色。
這邊的修士實力明顯強于萬寶樓,金光過后,只是死掉了一名黃楓谷的引氣期弟子。
一道青色劍光以極快地速度穿過水晶墻大洞,往大廳最上首紫玉案桌飛去,其上放著一個透明玉瓶,隱隱可以看見里面有三粒丹藥,每粒丹藥都在膨脹收縮,上下翻滾,正是九轉九還玉液神丹。
谷宜真冷哼一聲,掏出一件法器就往劍光拋去,那法器看似不快,但卻急速變大,最后變成了一張籠罩大半個大廳的銀絲網,其上不停閃爍著符文,將青色劍光圍在其中。
青色劍光銳利無比,可是卻無法洞穿這軟綿綿的銀絲網,只能在里面顯出身形,正是面容冷峻的陸凌霄。
趙靜定目光一凝,說來也是,這三大門派,傳承幾千上萬年,雖然門中法器因為祭煉人數過多,氣息雜亂,難以晉升為靈器,但數量多了,總有例外,兩三件鎮派靈器還是有的。
對于法器而言,若是傳承超過五個人,里面氣息雜亂不堪,就很難晉升為靈器,所以這也是修士如此看重本命法器的緣故之一。
七個神魂期高手各施本事,往九轉九還玉液神丹飛去,其余引氣期修士則是掃蕩周圍的靈草、靈藥。
最先到達神丹處的是左空圖,可是他可不敢馬上收取丹藥玉瓶,因為背后各種法器、真氣飛來,若是不慎,就會身死當場。
左空圖雙手劃一,手上浮現出黑色光芒,平時看不出來,此時才發現,在他手上,一直帶著一雙透明手套。
那些法器、真氣,一遇到黑色光芒就搖頭晃腦,全然不停指揮,最后飛向了四周。
可是,也就是左空圖這一耽擱的功夫,譚望仙已經搶到紫玉案桌之前,手拿一根白玉簪子,只是一刺,就將玉瓶四周的禁制破除,然后拿在手中,轉身而逃。
其余修士怎么會放過他,趙靜定的波濤劍在真氣大海全力加持下,飛到了譚望仙身前,速度奇快無比,譚望仙見無法躲過,褐色真氣全力發動,讓波濤劍一進入身周幾丈,就變得遲緩了一些,同時飛出一道金色劍光,只是一擊,就將趙靜定的波濤劍變成了碎片。
趙靜定吐了一口鮮血,然后一只青木小鼎從他丹田處飛了出來,三腳無蓋,古樸異常。小鼎放出九道青光,將那金色劍光死死纏住,定在空中。
趁此機會,岳定一、寧守一的一紫一白雌雄飛劍,左空圖的冰晶狀飛劍,曲通玄的碧玉小斧,盡數往譚望仙身上招呼。
谷宜真只來得及用斷魂圈架住碧玉小斧,雌雄飛劍和冰晶飛劍就攻到了譚望仙身邊,譚望仙收不回金色飛劍,只能大喝一聲,儲物袋中飛出好幾件法器,有劍、有刀、有盾,可惜對手都是靈器飛劍,輕輕一刺,這些法器就如波濤劍一般破碎了。
譚望仙雙目盡赤,噴出大口鮮血,褐色真氣近乎化為實體,可惜也只是遲緩了一個呼吸,就被三把飛劍透身而過,緩緩倒地。
趙靜定離譚望仙最近,也不收那金色飛劍,直接搶到其尸首邊,攝起裝神丹的玉瓶,然后化成一道海波遁光,就往門口飛去。
谷宜真因為用銀絲網困住陸凌霄的緣故,落在了最后,此時見譚望仙慘死,心中悲痛,居然不再管陸凌霄,收回了銀絲網,就往趙靜定頭上罩去。
趙靜定只得用青色小鼎放出九道青氣抵住銀絲網,讓它無法下落,可是雌雄飛劍和冰晶飛劍已經飛到了身前。
見到如此危險局面,趙靜定儲物袋中飛出一塊玉佩,化成了一個漩渦,居然將那三把飛劍停滯在空中,難以寸進。
可是趙靜定也不輕松,嘴中鮮血直流,見到陸凌霄的劍光就要飛來,一咬牙,居然將那玉瓶拋了出去,方向曲通玄。
曲通玄根本就沒想過趙靜定會如此干,呆呆接住玉瓶,然后就見到一道青色劍光飛將過來,來不及召回碧玉小斧頭,就被青色劍光圍住脖子一繞,接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趙靜定拋出玉瓶后,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將那漩渦變大,使三把飛劍統統倒退了一步,然后喊了一聲“走!”接著頭也不回地轉身就逃,令洪立刻停止了爭奪,跟著師傅狼狽而逃。高星差不多用光底牌后,搶到了一瓶聚神煉魂丹,此時見狀,掏出一粒珠子,往地上一扔,將周圍修士炸退,然后也跟隨著趙靜定往外而去。
既然玉瓶不在趙靜定之手,那三把飛劍自然沒有追殺他的道理,紛紛轉向,與陸凌霄的青色劍光戰在一處。而那神丹玉瓶則靜靜地躺在曲通玄無頭尸體的右手。
因為聚神煉魂丹有三瓶,加上高星是跟著趙靜定這個神魂期高手一起,其他修士也沒有追趕高星,繼續搶奪著剩下的兩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