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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披頭散發 邪道妖人

  說話間,白翠兒已經帶著石軒和楚綰兒走了進來。

  她還沒來得及介紹,白寧就疑惑地問道:“不知這位道長何來?莫非是歸真教的道長?”說到后面,他卻是臉露倉惶,歸真教的道長雖然談不上欺男霸女,仗勢欺人,但也是養尊處優,脾氣不小,被自己邀請上門后又推掉,保不齊就會發火,而歸真教的道長手上可都是會真仙法的!

  白翠兒也是知道爹爹請了歸真教的人上門,趕緊解釋道:“爹爹,這位石道長是綰兒的師傅,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是綰兒特意懇求,他方才答應來鼻咱們家捉那賊子的。”對于歸真教的那些道長,白翠兒一貫不屑,還沒人家綰兒厲害呢!

  “原來是回龍觀的石道長,白某失敬了,只是家里差點連鍋都揭不開,實在沒香火錢答謝道長您。”白寧說話的神色和語氣,都覺得石軒是上門來騙錢的。

  回龍觀那么破破爛爛,除了那位玉主持和楚綰兒兩人長相脫俗外,實在無法和有真正術法手段的仙長聯系起來,加上石軒外表依然還是二十來歲,和神通廣大,法力無邊這八個字差距甚遠。

  楚綰兒不滿地插話道:“白伯伯,我師傅他可是真正神仙中人,哪會看得上你們的銀子,要不是我和翠兒交好,師傅才不肯出手呢!”不要錢?白寧壓根兒就不信,請過這么多的道長,開始義正言辭不要銀子的也不是沒有可到了后來,總是有法器損耗、法壇材料等,七七八八加起來,和那些要銀子的道長也沒什么區別了。其實要些銀子沒關系,最可惡的是一個也沒有能捉到那賊子!

  因此白寧帶著看透石軒伎倆地道:“那石道長要不要法器損耗銀、

  法壇材料錢呢?”

  “石某分文不取,若是白施主你還不信的貧道轉身就走。”石軒本就是幫自家徒兒,對此事沒多大興趣,要是白寧不肯接受,難道自己還要求他去?

  白寧將信將疑,倒是白王氏聽了白翠兒一番低語后雙眼發亮地看著石軒:“石仙長大慈大悲,仗義出手,正是功德無量,妾身在這里先謝過石仙長。只是不知石仙長需要些什么器物、消息?”其他來做法的道長,總是會要些黑狗血、衣物之類的物品。

  白王氏發話,白寧這個孝子就不好說些什么了,和夫人白張氏立在一旁,帶著疑惑眼光地看著石軒。

  “只需白老太太告訴石某那賊子的姓名、生辰八字,再將他的衣物碎片給石某就行了。”石軒淡淡地說道。

  白王氏一愣:“就這些?”先前那些道長可是要一大堆東西。

  直到看到石軒肯定地點點頭,白王氏才道:“他是本家侄子姓白,名朗,生辰八字是”將這些說完之后,她就進再房去取衣物碎片去了。

  石軒對于他們剛才的對話倒是有些興趣,所以等著白王氏的空隙,向白寧問道:“剛才貧道聽白施主你提起妖道南光和錦衣仙子,不知他們現在如何?”見白寧驚訝的神色,才補了一句:“貧道先前在深山修道,所以對于這些不太了解。”

  白寧實在想不出除了這個理由,還有什么原因會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不過既然石軒問起,他也興致勃勃地談論起這些前朝舊事:“六十多年前,徐家起義兵后,因為有錦衣仙子坐鎮,加上其他道行深厚的仙長,是所向披靡,后來前朝哀帝命妖道南光領兵拒敵,在神都城外一戰。

  那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后來妖道南光妖法還差些火候終于被錦衣仙子鎮壓。”

  “哦。華后來呢?”石軒沒想到徐家那些人居然野心有這么大。

  “妖道南光就被鎮壓在神都城外的鎖妖塔,至今再無動靜,不過人家都說那妖道練成了不死之法,否則當年錦衣仙子就不會只是鎮壓而是直接殺掉了!所以妖道沒有動靜是正在等機會,一旦他尋隙脫出鎖妖塔那就會在天下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白寧說的是口沫橫飛,想來這段“徐家伐魏、寶塔鎖妖”的故事在酒樓茶樓都是最熱門的說書曲目。

  兩方都是自己晚輩,石軒聽起來有些唏噓,又有些滑稽,當年徐錦衣只是鎮壓丁明德而不殺死,怕是看在同為自己傳人的香火情上。不過丁明德看樣子是沒有突破到引氣期,六十多年過去壽元應該到頭了,加上又是被鎮壓,怕是早就坐化,哪能掀得起什么腥風血雨:“那錦衣仙子呢?”

  “錦衣仙子后來創立歸真教,傳下道統,目前歸真教乃國教,比南方普度薩神廟還要炙手可熱,后來錦衣仙子在七八年前干歸直觀坐化,

  據說當天有神女散花接引她回天庭。不過據白某前些天和歸真教的幾位道長閑談時說起,錦衣仙子坐化之前,還東面而向,恭恭敬敬三叩九拜,也不知道在拜誰。”白寧精神振奮,尤其是說起最后的事情時,很有些在說秘密事情的興奮。

  石軒明白當天的神女散花怕是方氏這個假菩薩來送徐錦衣,同時心中默然,徐錦衣選擇了自己的道路并走到最后,只希望她能藉此明了本心,有所收獲,那樣的話,下一世修為突飛猛進也未可知。

  白王氏從廂房走了回來,手上拿著塊巴掌大的褐色衣物碎井:“石仙長,此乃當年那賊子所著衣物。”

  石軒剛剛接過來,門外就有人大聲說話并大力敲門:“白寧快出來迎接徐仙長。”

  白寧臉色一白,只能看著石軒,既然他神通廣大,法力無邊,那肯定有辦法,只見石軒點點頭道:“讓他們進來吧,相信他們也是通情達理的。”

  無法,白寧只能出去開門,那敲門的漢子還罵罵咧咧地道:“白寧你怎么如此之慢,讓我徐師兄久等你擔當得起嗎?徐師兄可是正兒八經的皇族,又是得道高人。”然后一個刻意柔和的聲音響起:“好了,畢師弟你就不要說了,快點做正經事,貧道還得早點回去修行。,…

  “是是是,徐師兄,您不愧是一心向道,下一任觀主的最佳人選。”畢師弟拍著馬屁道,歸真教雖名為教,但執掌之人,并不叫教主,而是歸真觀這處總壇的觀主。當然,也只是他拍馬屁,徐姓道士距離觀主之位,還有點遙遠。

  這一下子就涌進來十多個人,領頭的是羽衣高冠、賣相不俗的中年修士,雙眼似開似闔,讓人一看到就覺得是世外高人,而他身邊跟著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身穿錦衣長袍,眉毛濃厚而雜亂。

  在中年修士身后,則跟著十個道童魚貫而入,五男五女,有捧拂塵的,有拿寶劍的,有拿桃木令牌的,有拿香爐的,有拿蒲團的氣派之大,看得石軒這個正牌金丹宗師自慚形穢,咱怎么就一直一個人風里來雨里去的。

  白寧還沒來得及解釋,那中年修士就看到道士打扮的石軒,鼻孔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而畢師弟則陰沉著臉看著白寧:“白寧,你前幾日不是還那么誠心誠意求肯徐師兄嗎?怎么著?不相信我歸真教了?!不相信我徐師兄了?!居然請這么一個野道士,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畢道長,白某沒有請啊,那位石道長的弟子和我家閨女是好友,所以石道長才仗義幫忙。”白寧可不敢得罪歸真教的道士,趕緊解釋。

  那畢師弟還要開口,卻被徐師兄伸手攔住:“既然如此,徐某本事不大,就在旁邊見識見識石道友的手段。”其實要不是為了早日突破到出竅期,需要銀兩買藥湯或者食補,徐原怎么會連這種事情都接下。

  而且這事徐原也沒有把握,天下之大,那賊子找個地方隱藏起來,就是神仙也沒辦法啊!本想著隨意用些術法,唬弄唬弄這些凡人,現在見石軒在這里,頓時順水推舟,想要看看石軒出乖露丑,到時候自己再上場,有對比的情況下,這白家人給銀子也會爽快。

  不過徐原隱隱之間覺得石軒有些面善,可實在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畢師弟見徐原都如此說了,臉上帶著陰笑地道:“那畢某也要好好見識一下這位道友的手段。”然后兩人就在道童服侍下,坐在了院子旁邊。

  白寧驚慌地看著石軒:“石道長?”石軒一貫是有些惡趣味的,此時見到幾人態度,心中有了計較,輕輕笑道:“那石某就開始做法了。綰兒,去取一些稻草來。”

  楚綰兒很快就取回了一把稻草,石軒隨手拿了起來,在白王氏、

  白寧、徐原、畢師弟等人的打量下,把那稻草揉成了一個人形,然后將衣物碎片綁在上面。

  一切做完,石軒把稻草人放在屋內桌子上,然后打散自己的發髻,披頭散發,狀似邪派妖道的模樣,圍著桌子繞行,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石軒念咒,屋內、院子開始起風,陰森森,寒慘慘,只吹得徐原和畢師弟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心中不知怎么的,就起了絲恐慌壓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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