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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四章 自愿投效

  “到底還是把守兒你,也卷了進來——”

聲音幽幽傳至,一個人影,也悄然出現在了宗守的身側手輕拍著宗守的肩,以示安慰宗守默然不語,胸中雖怒恨交加,卻更多的卻還是無奈這個絕焰圣尊,他終究是奈何不得不解的是陸含煙,為何要自愿跟絕焰回去  而后就聽旁邊那人語氣悵惘道:“你也無需如此,你母當初把你生下,卻欠了你那祖父太多她雖脫困,卻也有自己的牽絆責任,有帳要還焚空圣帝乃是有情有義的人杰,絕不該落到眾叛親離,被趕下帝位的下場你母親她如此選擇,我不但欣慰,也樂見其成——”

宗守皺了皺眉,這其中的恩怨糾纏,父母當年的經歷,他都不甚了然可既然宗未然,說母親他有這么做的理由,那么想必娘親她,必然有著自己的苦衷只未曾料到,那位焚空圣帝陸北武,竟能在宗未然的心目,有如此之高的評價微微一嘆,宗守轉過頭,回望身旁數年不見,父親這涅,倒是愈發俊朗了臉上多出幾分剛硬線條,身形依然淡爆卻更類熊山只是那眼中,也同樣多了幾分滄桑此時的境況,雖不甚佳宗未然雖極力隱瞞,卻瞞不過他這剛覺醒出來的血瞳神通  俯身恭謹一禮,宗守言語澀然:“父親你受苦了!是孩兒來遲——”

方才是知曉宗未然就暗伏一旁林玄霜在外接應,才不懼這天青尊者有焚世血瞳,在那九絕死獄中,他一身戰力,可比擬神境巔峰與宗未然合力,已足可與陸天青一戰然則這時,卻又暗暗慶幸那焱元圣尊的及時出手他父子二人,雖有著幾分勝機可即便贏了,宗未然的傷勢也必定更為沉重  心中暗暗愧疚,若非是父親把宙書贈予,成全了自己又何至于如此?

一步登圣手掌宙書那時即便在至境面前,也能有脫身之力  “還是被你看出來了?陸家的巔峰神通,果然不凡!”

  宗未然輕笑,搖了搖頭:“不過是在這死獄中藏了兩年,相比你母親,實在算不得什么不過這次也多虧了你,才能安然脫困!不知不覺,守兒你,已經長大了呢!剛才把那陸天青,打入六道輪回真不是一般的帥氣我恨此人已久!不過沾染佛門因果,可曾妥當?”

宗守面上一陣赧然,聽著宗未然說這些話,頗有些怪異不自在的感覺  到幾面幾句,卻聽從宗未然的擔憂之意心中又微微一暖便解釋道:“無妨!債多不愁,虱多不癢,小事而已”

這個陸天青,他同樣恨之入骨,尤其那赤鋒鳥之事能將此人打入畜牲道中,承受萬世折磨這些許代價,實在不算什么再說不知不覺,已經欠了佛門不少最多他日佛門另開一獄,造真正極樂之世時自己若有能力,也出些力氣便是一些!多了不行  宗未然啞然失笑,深深看著眼前有子如此,夫復何求?

旋即又想起了隨絕焰離去的陸含煙,卻又是一陣黯然時隔二十余年,二人雖是見了一面,卻連話都不曾說上一句到了焚空圣庭,身陷風波險惡中,她更需應付無數的明刀暗箭  目光微閃,宗未然就又凝然道:“守兒!若是可以,不妨去那焚空圣庭一行去幫幫你母親及你太祖父——”

  宗守一怔,抬眼回望卻見宗未然,是一臉的黯然:“我雖是她丈夫,可在陸家而言,卻依舊是外人貿然插手,不但于事無補,反而會使他處境更是險惡此時能幫你母親的,就只有你而已!”

宗守聞言默然,若有所思  去那焚空圣庭,做那陸家第一儲君么?豈不就如了那絕焰之意?

然則自己,只怕真沒有其他選擇正這么想著,就又見宗未然,忽然偏過頭,望向那已碎滅的九絕死獄方向,劍眉微凝  “你是何人?何故尾隨,在此地留戀不去”

宗守這時,才覺那方向氣機有異,心中警兆微生下一瞬,就見一個人影,從那處虛空踏入是一位中年男子,雖只一身麻布囚衣,腰間一口劣質劍器可當其人踱步走來時,卻是風度翩翩,風采氣度,無不使人心折宗守前世是專修劍道,這一世亦是極力苦修感應最是靈敏,分明可見,此人眉心間那凝而不散的劍意  “本人葉軒,曾有‘道逍遙’之舊名七十載前不幸失手,被困囚冥獄之中說來不久之前,殿下應該還見過我一面”

那葉軒在一息遁速之外站定,而后就目光灼然,看著宗守  “殿下既然有意去那焚空圣庭一行,那么想必也確人手助力卻不知殿下,可愿收下我這個下屬?焚空圣庭少主,第一儲君,部屬總不能太過寒酸,”

當這話音落下,宗守與宗未然父子二人,都是齊齊顯出愕然之色  卻聽那葉軒自嘲道:“那冥獄雖崩,然則此處虛空,卻有兩位至境神念封鎖若只是一位絕焰圣尊,葉軒尚膽敢冒險一試可若加上焱元,那么在下也只能是束手無策困居死獄七十載,實不愿在其中再多呆片刻只能求助于少主!非是葉軒自夸,入獄之前凡圣境之下,無有我葉軒一劍之敵!即便那天青尊者,未嘗不可與之一戰!必定能對少主,有所裨益——”

這些言語中,前幾句是釋宗守父子之疑后面的話,則是言及修為本領,一股滔天劍意,也是隨之勃發,以證其言不止是宗未然,微露驚色宗守也同樣是略一挑眉,心中微感興趣這個人,他見過!就在初入八層冥獄之時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千百個世界之外被宗守父子議論中的焚空圣庭,此時正是一片死寂尤其是那祖廟之前,無數陸氏弟子匯聚在此,卻都鴉雀無聲,落針可聞一方面是在等待那焚空圣碑的血氣變化,最終落定一方面卻是在極力的汲取吸收,那血脈逆溯之力所有人都是神情凝然中,帶著驚喜之意而越是陸家旁脈子弟,面上喜色也就愈多常理而言,他們這些親緣較遠的能得到的好處,絕難及得上族中嫡系血脈然而當焚空之血,濃郁到一定程度之后,要提升就分外艱難反而這是本來血脈之力淡薄的旁系,可以大幅提升階位故此這祖廟之前,無論老幼,無論地位高低,都無一敢在此刻分神以陸云戈第二儲君的身份,自然無需與這陸氏低階子弟,混在一處此時卻是立在距離圣碑不遠處,一間閣樓之上,冷目下望  “呵呵!這焚空之火,居然晉升了整整一階,當真是難得,難得!聞說這等情形,也只在七千載前,焱元圣尊渡過至境劫數時才有我陸家中,還真是有人,掌握了陸家的焚世血瞳——”

在陸云戈身后,那陸道焱此時也睜開了眼此時血脈逆溯之力,已將近尾聲自問余下的部分,只需些許分化神念就可以處理陸道焱于是也不在靜坐,起身行至陸云戈的身側只是他才行至憑欄之旁,覺覺身軀之內的氣血,又是一陣脈動  微微一驚,陸道焱下意識的,便與陸云戈一眼心中驚疑是不定——

  難道說?到此刻還未結束?

  不對!即便是幾位陸家至境度劫之后,也不曾如此!

脈動之后,就又平息那么只有唯一可能,那一位,掌握已陸家巔峰神通之人,仍是潛力未盡  又或者,是與之親緣極近之人,也有進階之兆,同樣可逆溯全族!

  陸道焱眼中,頓時是一陣陰翳無論是哪一種,都會使此時的焚空圣庭,產生巨大的變數!

卻見那陸云戈,是面色不變,全不曾察覺陸道焱眉頭一挑,知曉眼下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陸云戈已經查知,卻強裝鎮定一種是離血脈發生異變的那一支,實在過于遙遠當下輕笑出聲,面上也是若無其事  “看這情形,這圣碑多半是已揭曉在即只怕這儲君名次,必定會有大幅更迭卻不知堂兄你,能排入多少位次?不過這第二儲君的位份,多半是守不住了——”

言中依然含著幾分譏諷意味,是幸災樂禍陸家儲君之位,向來有五論之說第一論血脈,第二論功績,第三論天資前景,第四論實力修為,第五論親緣陸云戈能據第二儲君之位,一是自身實力修為,確然不錯二是宣華幾位國主,在背后支撐三是此人這幾十年積累的功績,在陸家之中,確然是翹楚不過今日之后,陸氏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血脈得以提升反觀此人,早早就已停止了靜修,顯然是所得不多  自然是遠遠超過了那些旁支,可在諸多儲君之中,必定是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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