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應當是辟魔神梭殘缺的那些零件,臣恭喜陛下,這件頂階仙寶,已可復原如初!”
宗守把辟魔神梭取出,果然這些零件鑲嵌上去之后,是嚴絲合縫。
以這主器感應,整整數十枚零件被尋覓了出來,可惜的是仍舊缺少了十幾塊,并不完全。
只是按照沈月軒的說法,這主體已全。一些邊角部分,已無關緊要。再若有足夠的材料,這剩下的部分,他也可代為煉制補全。
辟魔神梭復原之后,最大的變化就是速度。
在這中尚四庫之內,宗守不好試用。只能試探著以真力催動,卻見那神梭,瞬時就化作了流光。
三千丈距離,由此至彼,應當只用了百萬分之一剎那。
就連宗守,也吃了一驚,急忙召回。
因速度太快,也太靈””活之故,以他的意念,居然也無法準確控制。
相當于他施展無量終始遁法的一倍半,甚至還有余力未盡。是他的法力不足,無法盡數催發。
其次是防御之能,僅以目測觀其禁法,就可知此物,通體可以相當于一件上品的防御仙器。
辟魔神梭是寶物,也是‘船’,極其特異。消耗的材料,往往是其他仙寶的十倍,甚至四十倍!
然而兼具遁速與如此強橫的防御之能,那些遁空飛舟之中,卻是百無其一!
再其次,是里面的空間,也同樣擴增了十倍,分割成了三十層。
較之那艘從九都仙朝繳獲來的巨艦,還要更為寬廣!
最后是艦頭艦尾處,此時都赫然多出四個孔洞。并不顯突兀,反而極其美觀。
宗守不知作用,把真力灌入過去,卻見內中突然吐出了一..””絲光束,襲向了身前。
林玄萱恰是立在那里。微微變色,瞬間將另一片古紋龜甲取出,攔在身前,
光紋閃耀,那光束擊打在龜甲上。立時是一波融化金鐵的高溫,溢散了出來。
林玄萱在古紋龜甲之上,覆蓋上了一層層厚厚的玄冰。才未使龜甲被這光焰高溫融化。然而整個人,卻被巨力沖擊,向后滑移百丈方才停下。
宗守嚇了一挑,忙把法力收起,而那紫色光束,也漸漸淡去。
林玄萱也未出言責怪。只是定定的看著宗守手中的飛梭,若有所思。
“這應是九幽辟魔神光,借用九幽之力!這世間怕是少有人能知曉,傳聞中的九幽之淵,并非是幽深陰冷,而是熾熱如炎!上古時第一飛遁之寶辟魔神梭,果然不愧其名。只這辟魔神光,普通的頂階仙器。也有所不如。說是仙寶層次。可其作用,不遜色神器。”
”神煌一一四三絕對防御”說到此處時,林玄萱又是一笑:“你不是說凡事先慮敗,后慮勝。在此之前,要先尋一退路。一旦今次事有不諧,仍可全身而退?若依我看,也不用再去準備退路了,有你這口飛梭,尋常至境,也未必就能追得上。此物可遁九天,可入十地。攻防俱佳,萬魔辟易,哪里都可以去得。由圣階境界催動,我看你那龍影玄霜師尊,怕也無奈其何。真遇兇險,駕著這神梭逃遁就可!”
宗守亦是欣喜,林玄萱說至境修士追不上,略有些夸張。
至境圣境,兩個境界間的法力,可不止強弱之別,還有存量高下,恢復力更是天淵之別。
即便一時追不上,可兩rì三rì,甚至一月兩月的持續下來,又將怎樣?
只看那些至境圣尊,肯不肯付出代價而已,
不過誠如林玄萱之言,有這神梭在,那么如何從這秦皇墓中脫身,就不用再發愁,
不過此時”神煌”宗守最在意的,自然還是那頁不知名殘章。
“也不知是何用處?會否是與我六神御刀術有關那一頁?”
宗守發覺自己,竟有些許緊張,心臟猛烈跳脫,
完整的六神御刀術,加上誅仙刀氣,那就是真正的十三等,可無視階位無上 那個時候,哪怕是至境圣尊,他也能使之忌憚之力!有抗衡的資格!
如今他三種神通劍術,看似只差半步。甚至如無量終始神通,僅僅只一層隔膜。
然而這層膜,卻有如天塹,難以逾越。
可若是有太上度滅真經中記載,完整的刀決,那么活著,他真的可以跨過去 那頁殘章,被放在這‘中尚四庫’的最邊角處。那始秦時代的中尚署監,似也知此物的材質特異。
故此并非是如”娛樂秀”其他殘缺書簡那般,被隨意堆積在一起,而是單獨存放。
同樣的材質,也同樣是圖錄。當宗守將此物,與其他兩頁合并。再展開細看,就微覺失望,
只是一眼,就可知這圖里面記載的,并非是他最想要的,那六神御刀術的原版。
而且這張圖,他竟有些看不懂。簡簡單單的紋路,只要數十不規則的線條,縱橫于圖上。
然而其中的深奧玄異,更勝過前兩張圖錄、
宗守皺了皺眉,還是準備求助于沈月軒,把手中的太上滅度真經,遞了過去:“這張圖陸,略有些奇怪。不知月軒,能否看懂?也不知是何用處”
沈月軒看了一眼,也是眉頭緊皺。最后似想到了什么,取出了一口劍,按著圖上的紋路走勢,在地面刻出了一道劃痕。
可僅僅片刻,那口相當于下品仙器的劍器。竟然劇烈顫抖,然后炸成了粉碎。
而地面那劃痕,也在迅速開裂,蜘蛛網般的蔓延,再看不出先前的痕跡。
沈月軒的口中,也一口鮮血吐出,面色忽青忽白。
“這些紋路,應當是道痕!大道之痕!”
這殿內五人,都渾身一震,錯愕不敢置信的看了過來。
沈月軒卻似不吐不快,愈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長呼了一口氣道。
“這太上度滅真經,必定是真境所遺。這張圖錄,我仍不知奧妙。只依稀知曉,此物定是用于防御。而既然出自真境之手,那么這個世間”
殿內的幾人,都是面面相覷,目中現出駭然之色。
既然是真境所繪,那么這世間,定然無人能破。
換而言之,也就是絕對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