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域外。一條界河之中,十數塊虛空碎片在其中流淌。
而在其外,依然是熾烈的時空風暴。無數的黑色裂隙,不斷的閃爍,又瞬間消失。所有的時空之靈,都徹底暴亂,有如漩渦一般的卷動。
若只是一個小千世界,還不至于如此大的動靜。
然而同時碎裂的,還有一個龐大的兩儀聚龍陣。
爆發之時波及六十世界,此時外圍已經漸次平靜下來。然而在云界周圍,依然是不曾好轉。
宗守此時,就呆在一塊呈蛋形的時空碎片之中。
周圍的情形,在他周圍大約三千丈地域,都被完整保存了下來。被浩大的龍氣精元維持,從最上方的宮殿,到最下面的地宮,都依然能保持完整的形狀。
使這塊空間碎片,不曾繼續崩跨。
宗守此時,依然坐于石龜之上。渾身赤裸,一身衣物,早在被龍氣精元沖擊的時候,就已經徹底化為齏粉。
而此時一身肌膚,就如白玉也似,晶瑩剔透,毫無半分瑕疵。
這是經歷過千百余次,反反復復的崩潰重構之后,再造而成。把肉身內,所有的缺陷,所有的不足,都被一一彌補,直至完美無缺。
此時連宗守自己,也不知自己的肉身,到底已經到了何等的地步。力量方面,又增加了幾何――
此時不便,不好試展這一身氣力。不過宗守卻讓初雪試過,用頂尖的仙兵,斬在自己身上,卻也僅僅只劃出了一條血痕。
也有初雪修為不夠,道力不足之因,換作圣境修士,斷不可能如此。
然而宗守此時肉身的強橫,由此也可見一斑。
宗守因提前進階神境,而造成根基上的瑕疵,也因這強橫的已無法復加的肉身。而彌補了大半。
花一些時間。就可修復。與正常進階所需時日差相仿佛,沒什么影響。
那龍氣真元,依然是磅礴無比,還在在不斷的沖刷入體。
不過已不是像幾十天那樣,差一點點,就可把他肉身撐爆。
此時的宗守,已經習以為常。反而巴不得。這些精元可以無窮無盡才好。
他現在的肉身。需要海量的純凈精氣,才能稍稍改善一些。
而若是正常修行,這一丁點的進益,都需百年時光。
“圣境有不壞之體,所以可御使天地大道本源之力。我這具肉身,應該也當得起不壞二字。卻不知比之至境如何?”
宗守心中動念。又看向了自己的手心。一團螺旋狀,宛如陰陽魚般的黑白色氣息,浮于其上。
非是真力,也非魂識所化,而是仙力。
也不是如以前那般,只有微不足道的三縷。此時他體內,近九成的真力魂能,都已融合為仙力。
“這就是神境?”
似以前那可抗衡圣階修士的劍。他最多只能使用三次。
而此時此刻。哪怕三天三夜,都是無妨。不愁枯竭,是本質上得到提升。
待得完全轉化仙力,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仙力的基礎上,再加提純。
這本是圣境之后才可為之,然而宗守在先天之后,就已掌握了靈武合一。估計在神境中期,就可以提前進行。
而待得他沖擊至境之時,體內仙力之純凈,必將達到常人難以想象的極限。
這時仍舊坐在懷中的蘇小小,忽然無意識的動了動。
宗守立時呻吟了一聲,那下身在溫暖桃源之內,立時傳來一陣酥麻的快感,使人血脈賁張,欲仙欲死。
這個源自雙修術的坐姿,是他那時靈機一動,想到的解決之法,
以自己為屏障,過濾堵截對蘇小小有害的龍氣死力。
那個時候如受酷刑,渾身痛苦不堪,還不覺什么。
然而到這個時候,就有些要命了。懷里就是蘇小小那窈窕曼妙,凌瓏有致的玉體,只這么抱著,就使人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那別致的女子幽香,不時鉆入鼻內,引人遐思。小小的胸,更一點都不小,規模宏偉。頂在胸前,肌膚交觸,彈性十足,說不出的舒服,也使他心癢難騷。尤其胸前兩點嫣紅,特別的挑逗。
最難受的還是下面,劍及鞘內。即便不動,那種感覺也仍是銷魂蝕骨。
宗守此時,也只能是盡量使自己分心,別去想那種事情。
否則真恨不得,把蘇小小推到,肆意馳聘,大戰三百回合。
然而偏偏小小雖已被他重造了根基,此時卻仍是昏迷假死的狀態。
真要這么做了,他與畜牲何異?
然而這下腹之內,就如火燒一般。那根分身,也血脈賁張,膨脹擴大到了極致。心癢癢的,想要動一動――
“少主,你現在很舒服很享受哦?”
旁邊傳來初雪的冷哼聲,宗守猛地搖頭,把那旖旎之念,全數排出腦海。
然后就見初雪,那略含鄙視的眼神。
“什么很舒服?雪兒你以為那時,我還能有其他的辦法?說了這是不得已為之――”
宗守冷哼了一聲,面上卻是微微發紅,稍顯尷尬。不過他素來面皮極厚,以初雪的道行絕對看不出來。
“專心消化這些精氣要緊,好好修煉就是,少管其他。難道以為你家少主把這些精氣分離出來,很容易么?”
此時這個蛋殼般的小千世界碎片之內,那精氣元力就如水液般的濃稠。
固然是維持住了這個空間碎片,卻也同樣被困束其內。
不過卻并不以為,初雪就可使用這些精元了。混雜在內的龍氣,依然致命,非是常人可以承受。
宗守是反正自己也吸收不了那么多,就干脆轉化了其中部分,使初雪連同她那五只神獸,還小金他們幾個可以使用,也能得些好處。
即便這一時半刻不能提升境界,也同可如他這樣,可強化肉身,
而宗守之時,卻不由失神。此時的初雪,同樣是赤身裸體,
精元太盛,又狂暴無邊,她身上的衣衫也同樣在受災之例。
這小丫頭的個子嬌小,然而若是論及身材,卻比蘇小小還要強上幾分,極其的有料。
宗守都不知該把眼睛往何處放才好,干脆就大大方方的打量。
“少主你到底是在往哪里看?”
初雪面上赤紅,用手掩住了胸,連那雙貓耳也是紅通通的,眼中微帶著嗔色。
宗守嘿嘿的笑,心想回去之后,就把這丫頭給推到,吃干抹凈算了。不然真讓人心癢癢。
收束住雜念,宗守以靜觀體內的氣機流轉。
這幾十日時間,除了不斷吸收精元,無節制的強化肉身之外,他還另有收獲。
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禍福未知。
吸收大量的生死之氣的結果,是直接使體內的撼世靈決,產生了些許異變。
生與死之力的融入,使宗守是自然而然,就掌握了一種神通。
他自己將之命名為――生死玄機變!
顧名思義,自然是由生死轉換,衍生而來,
以前的生死之變,他只能用于自身。對外的作用,幾等于無,
然而此時,只需力量足夠,他可使任何事物,由生轉死,由死轉生。
再其次,這門神通,不但可增強源生靈息決,更能使他的冥河告死劍,威能再次激增。
是極其實用的一種神通大法。
而之所以說是不知禍福,是因體內生死之力,過于強盛,也直接影響了撼世靈決的平衡。
此時無什么異常,日后卻不知會有怎樣的惡果。
不過,那三朵生死曇花,在這短短時間之內,就恢復了八成,倒是一個意外之喜。
在這磅礴的生死之力澆灌之下,三奪曇花的恢復之速,異于尋常。
除此之外,在他的魂海之內,那元一魂劍,也終于平靜了下來。
明顯是經過一次淬煉,這口王道劍器的氣勢,更顯霸道凌厲,也更厚重沉雄。
劍身之上,總共九頭隱隱約約的火龍,盤旋其上。
情形極其詭異,他以為那些黑色龍影,乃是水德之龍。
二者本不相融,然而結果卻出乎意料。
按照上古陰陽家五德終始論,大秦自稱得水德,故此一國尚黑。
然而到了劉漢之時,卻是自稱炎漢。國內尚赤,得的是火德。那位流氓帝君,更是自稱赤帝子。
而按照五德終始論,應該是水克火才對。
宗守想著既然是始秦龍氣,應該是水德之龍,與自己的赤龍當是水火不容。
水德之龍強盛,說不定就能吞沒火龍,自己有不測之禍。
然而最后的結果,卻是有驚無險,出乎意料。
一條條黑龍,被徹底吞噬。反是被煉化出無數的庚金之氣。
“難道始秦之運,果然是金,銳而不可久么?
宗守不解,上古之時的大秦,也非是沒有術算大家,怎會錯算?
那些庚金氣他體內自然不可能吸收,宗守就直接注入到太上斬仙圖錄之內。
二十日的時間,就已把圖錄差不多灌滿。只待收集殺伐之氣,完成轉化就可。
而此時本已暫時按下羞恥心,專心修行的初雪,卻忽然醒來,眼神怪異。
“少主,外面好像有人來了!”
宗守挑眉,在初雪之后,同樣也有感應。此時他仍動彈不得,干脆便將那元一魂劍,飛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