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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章 繪符煉魂

  在若海峽外,還有不少的云瑕山城的潰軍,四散在原野與道路之旁。

  不過宗守卻是懶得去理會,跟隨的五千騎士,也無人去管。都是一人三馬,護著凡百輛翻云車,繼續往乾天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唯一的變化,就是宗嵐接過了指揮之權。到底是久經戰陣,本身更是宗未然的親軍大將。

  一路上的食宿安排,和陣型排列,都勝過譚濤不少。將宗原護得是嚴嚴實實。

  宗原則再一次躲入到一輛翻云車內。拿著兩枚地極丹,以及宗守擒來的兩條雷屬靈脈,嘗試著在這凡天內,再次突破。

  還有熊魁,果然是跟了上來。也不知其從何處找了幾匹馭風駒。居然是面不改色,風度翩然的,跟在牟隊中隨行,混吃混喝,儼然以貴客自居。全然無法看出先前,還曾被宗守一頓痛揍過。就連初雪與虎中原,也佩服了此人的hòu顏無恥。

  而宗守也同樣是一天到晚,都呆在馬車里。除了偶爾停下扎營休息的時候,凡乎從不露面。

  連續兩天時間,都呆在牟廂里,全力鉆研著那門皇焰燃靈決,不但將之完善。而后又將其中真正的核心精華,融入到自己的撼世靈決中。

  可惜的是,能夠借鑒之處,實在太少。也就在第三日的清晨,宗守感覺后方的那輛翻云牟里,又是一陣不強不弱的靈能波動。

  幾乎不用去看,就知曉這必定是宗原,已經再次突破,融合了第五條靈脈。

  宗守不由苦笑,一邊暗贊著這地極丹的藥效,果然是了得。一邊卻是為自己嘆息。

  其實他體內的雷鸞精華,遠勝過地極丹。他的體質,在水潭之下淬煉,已可比擬一些實力較弱的武宗強者。武道造詣,較之宗原,更勝過無數。

  卻只因這撼世靈決,螺旋勁氣,始終無法完善地輪階段的內容。只能卡在先天初脈,動彈不得。只能眼看著宗原,修為飛速飆升。

  甚至便連初雪與他那兩頭靈獸,借助地極丹藥力之助,估計也只需數日,就可將他趕超。

  一直進展寥寥,這日之后,宗守干脆暫時把完善撼世靈決的事情放下。轉而拿起從玄山城里搜刮出來的那些靈師秘典,開始仔細參悟起來,居然頗有所得。身邊又有施丹這位還陽境靈師,可以隨時請教,當真是解開了不少疑問,也知曉了一些訣竅。

  盡管對方言語中,還頗有些保留。可當宗守修行混力,聚結真箓靈禁之時,仍舊比之以前,快了足足三成。

  興致一起,宗守又順帶繪制起了符箓。

  其實在界浮城時,他就已買下不少的靈符,都是精品。而這一次,光是宗嵐親手斬殺的靈師,就足有四十凡人,且無不都是夜游境。所繳獲的符箓,更堪稱是海量,大大充實了他的庫存。

  不過按照施丹的傳授,當靈師繪符時,不但可加深對法則天道的理解。本身更是一種修行,對聚結真符,大有好處。

  而即便真符靈禁已經結出,每次成功繪符之后,也都可使之更充實壯大,令這些靈禁,在混海之內,更為清晰。

  不但能縮短施展靈法的時間,更能增強對天地靈能的感應。

  而即便是靈師中的劍修一脈,這也是同樣少不了的修行。

  宗守先是半信半疑,可當連續一天的符箓繪制下來,卻是只覺嘴里一陣發苦。

  靈師秘法,果然是世代傳承,嚴密無比。這么粗淺的訣竅,居然在資訊發達的后世,也從沒有過這方面的記載。

  若非是他本身,也是一名符道大師,在這靈師修習的第一個臺階時,只怕就要落下根基不穩的隱患。

  當下也只能是咬著牙,把以前落下的攻課補足。從第一個電字‘符,開始“水,字,‘火,字“金,字,每日清晨開始,每個字符,都繪足整整百張同系的靈法。

  等階也是由低到高,當宗守開始制作第四階的靈法符箓時,就感覺自己的混海漩渦,居然又有了再次擴張之兆。與漩渦之外的天符種子間的聯系,也越來越是緊秘。

  心中也驀地了悟,知曉自己,只需能畫出第五階的靈符。多半就可將這些天符種子,徹底融合。不但能混力大增,更可施展出部分,第七階之上的天符靈法。

  有這光輝前景,宗守自然更是全神投入。

  這每日畫符,最是枯燥不過。開始時還有初雪弱水幾人陪著,可以與二女聊聊天。那精湛的乎法,也把施丹狠狠震了一震。可當后來,不止是初雪每日一大早遠遠逃開,弱水整日裝睡。就連施丹,也同樣沒了興趣,不再旁觀。

  宗守無聊之下,干脆就自己尋了一個樂子。每日繪制符箓之余,總會畫出十凡張‘運,字符箓。而后又令弱水,悄無聲息地貼在那雄魁身上。

  然后時不時的,以觀察此人的動靜取樂,舒緩著心境。

  他如今的混力,已強了當初在丹靈山下近百倍,繪制出來的‘運,字符,自然也強了無數。

  不止是時間持續,更長了些。就連效果,也似乎增了不少。

  整整兩日下來,那雄魁光是馬失前蹄,就有十余次之巨。不但三匹馭風駒,全數損傷,短時間內再不能騎乘奔行,本身也摔得是七暈八素。

  明明以其近乎玄武宗的修為,可以輕松避過。可當真他每次試圖騰身而起,又或閃避之時,總是各種各樣的意外發生。甚至兩次,危險到幾乎喪命。

  不過可能是因不在鬧市,處身荒野,又或運氣太差之故,雄魁只在一開始,撿了幾個囊帶,也不知是否那些云瑕烈焰二城潰兵遺落,總之收獲很是不小。而待得第五日,與那些潰兵敗將逃走的路線,徹底錯開,就再沒什么金錢收獲。

  不過這一路上,卻又尋到不少的野生靈藥與礦石。有次從馬上一跤跌下,居然在那泥地里,撞出一堆的三階靈石原礦。

  甚至其本身武道,亦有兩次頓悟,進境不小。

  令雄魁是驚喜無比,不時眼含兇芒的,盯著宗守乘坐的那兩翻云車。

  可到最后,卻總是一嘆。也不知是否憶起當日,那如疾風暴雨般刺來的槍勢,面上一陣心有余悸之后,就收回了目光。

  宗守開始還是抱著試驗順帶玩耍的心情,可當第六日之后,卻是漸漸的神情凝然。每次繪畫那‘運,字天符之時,也愈發的用心。每日也抽出大部分的時間,潛心觀察著雄魁。

  不過這連續凡日下來,不止雄魁感覺到不妥,行事更為小心謹慎口一天到晚,都是神經兮兮,緊張防備。就連初雪,也漸漸察覺出一些不對勁出來。從弱水那里打探了一番,又再回憶了自己,當初在小原城時的情形,與此刻的雄魁差相仿佛,立時洞徹了宗守惡劣的行徑。

  緊接著,自然是殺氣騰騰地,尋上正在繪符的宗守。

  “少主,那天在小原城,也是少主你做的好事對不?”

  宗守神情一怔,然后就一邊手拿著筆,繼續裝模作樣的在符紙之上繪畫。一邊心忖著這小貓兒,這次居然能察覺的這么快,難道真是變聰明了?

  不經意的抬起眼,只見初雪目里,正是兩團火焰燃燒,宗守心中立時咯噔一聲輕響,便連執筆的手,也是微微一顫。那筆直的一豎,居然往旁斜斜偏開老遠。

  只能是無奈的將眼前這張報廢了的符紙,揉成一團,丟出了窗外。裝出的一臉的不解道:“什么好事?小原城里,那天出什么事了?雪兒你的話,我怎么聽不懂?”

  初雪哼了哼,手掌一翻,就把一張還未使用的‘運,字靈符,送到宗守面前。語氣鏗鏘道:“還想抵賴!看到沒有,這是罪證!從弱水姐姐那里要來的。我記得那天少主你,也畫過同樣的符可對?要不是少主你,雪兒怎么可能無緣無故跌倒!”

  宗守心中叫苦,斜眼撇了軟榻上的弱水一眼。只見后者,正身姿慵懶的側臥者,似乎已經睡著。只眼瞼微微抖動,張開一絲隙縫,往這邊偷望。可當宗守望過去時,又連忙閉上。呼吸均勻,仿佛是真的入睡了一般。

  宗守不由暗暗頭疼,決定還是繼續抵賴,搖著頭道:“雪兒你可別冤枉好人,這東西算什么罪證?就因為我要弱水把它,偷偷貼在雄魁身上?再有那天我畫出的符,也早就丟了。雪兒你不小心跌倒,可不能怪在別人身上。你家少爺,也沒這么大的本事。”

  初雪卻以貝齒咬著唇,直接打斷:“我算過了,雄魁這三日里,總共十四次從馬上跌下來。一次練拳時傷到了筋骨,還有三次喝水時,嗆得要死要活。撿了六十枚四階獸晶,二十五枚三階靈石,兩件二階靈器,還有其他三十余種靈草。我當初在小原城也是一樣,總共跌了四跤,撿了一萬一千兩銀子,另加兩顆夜明珠。被盆栽砸了一下,換到一顆千年雷杏種子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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