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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七章 逼離云界

  “看這聲勢,這條陰龍生前實力,怕不僅僅只是神境!說不定就是一條圣境之龍——”

旁邊處,忽然想起了一個中年男子聲音聲音清朗,帶著幾許疑惑之意  宗守轉過頭,只見正是孔睿把孔瑤吃干抹凈之事才不過幾天,每次望見這位司天監正,宗守總會微感尷尬,

  “原來是國丈來了!”

宗守說著,雖礙于國君的身份,并未施禮,卻神情異仇重對于孔睿之言,其實他也認可亦頗好奇,這條陰龍的身份只是云荒時代,隕落的圣境雖多可若只限于龍族的話,也僅只是三五位而已與項王同一時代,那就更是少之又少云皇諸多神獸族類,以龍族最強,也與人類一般,有著完整的傳承在那時隕亡的圣境,都有著記載可宗守這幾天窮盡經典,亦未查出此龍的姓名  “孤亦奇之,也不知是哪條圣境真龍,身殞在云夢澤中記得始秦建立,四處屠戮天下異獸項王身殞時,龍族也開始退出云界——”

不過對于此事,他雖是好奇卻也沒必要,一定要尋根究底  更在意的是正事,于是轉而問:“國丈來此,可是那印已鑄好?”

  “正是!”

孔睿微微頷首,而后將一面巴掌大小的金色印章,捧在了宗守的面前宗守也神情凝重,將這面金蠅取在手中看起來是普普通通,拿在手中,卻是有億斤之重自然在他而言,依然是輕如鴻毛倒非是本身有三十六小須彌山之力而是此印對‘天子王氣’的感應只有握在一國之君手里,才是毫無重量  在那印下,則是八個大字——‘大乾國君既壽永昌’!

  “此印是取東臨之西須彌石,酆火重土,融合九種地品精金仿造諸代王朝印璽合其精華,燒鑄而成!可承載國運,年深日久大約十載,就可成鎮國重器!或者遠不如君上那阿鼻皇座,卻足可勝過大商——”

孔睿在旁解釋,即便是以他的謹小慎微,此刻也不禁是微露自得之色孔家傳承萬載,世掌中土太常寺與司天監之職諸帝印璽,幾乎都是出自于孔家手筆也有一整套的秘術‖同歷代積累的制器之陣而這十幾代中,孔家最出色之人,孔睿也自問∏無出其右這印璽其實缺乏靈材九種地品精金,是東拼西湊而來每一種都只有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丁點這還是數千年中,東臨崆器諸總的積累孔睿卻偏能以靈陣,補其不足,將此印成就故此后兩句,是絕無半分夸張  “且臣煉此蠅已留了不少余地日后只需尋到合適的靈材,就可融入改煉,又不損根本”

宗守聞言也不置可否,自顧自運起了帝風決,將一絲絲王道之氣,灌入其中而后這印璽之上,就燃起了赤紅色火焰他身為這金印之主,并無具體感覺不過此刻,卻能通過腳下地面變化知曉手中這枚金蠅已經是漸漸增重雙足所立,這半尺方圓,竟是在漸漸下陷  “我乾天山尚火德,故而以火陣為主!”

  孔睿說到此,又神情凝然的問:“只是君上,真準備以大乾為國號?”

  “簡單,省事!

宗守一笑,乾天山雖建國,卻一直沒有一個國號一直以來,外人一直都以乾天山來稱呼以前家小業鞋可以不在意可如今無論是孔瑤這些軍中之將,還是任博張懷這些文臣都已經瞄上了大越與南風云陸這塊肥肉據兩陸一島,十州之地即便在中央云陸,也算是大國這一國之號,總需正規一些不能老讓別人,笑話乾天山滿意這國號宗守是懶得去想,便直接取了乾天山的第一個乾字任博幾個內閣臣子,連同那參議殿,也都未有反對之意  “可是這國號,有什么不妥?”

若真是不行,也不是不可以改他不畏天,不信命可最近神神道道的事情太多,孔睿因先前諸事,如今在乾天山諸臣中的聲望,正如日中天若說此字不吉,他還真不能不在意  “怎會?此字甚好!”

  那孔睿卻是一笑,微微俯身:“乾字之義,為天,為雄臣預祝君上,能一統諸天世界!”

宗守古怪的看了這孔睿一眼,而后就微搖了搖頭把手中金蠅隨手一拋,就丟回到這含煙宮的崇政殿內此物是鎮國重器,此時正是蘊養之時此刻也只能與阿鼻皇座,放在一起待得十年八載之后養成氣候,只要是大乾境內,若有人敢冒犯他無論是靈境仙境,用此印隨意一拍,就可將之壓斃即便是壓不亡,也可將之燒滅,甚是合他心意  至于一統諸天世界?

開玩笑,日后那位神皇都沒能辦到的事,他宗守也多半沒消能有個數百世界,可以抗衡陸家,就已滿足  再說統轄那么多地盤,就不嫌煩么?

不過這金蠅才剛從他手中飛出那空中就產生一股吸攝之力,把那金印往上一提而后就化作一道金光,投入那銀繭之中  宗守是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才回過神面色鐵青的問:“國丈,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孔睿也是啞然,此刻他也不知,這陰龍要這印璽何用一生中雖是窮盡經典,可若從未有類似之事的發生,那也就尋不到什么參照  無語了片刻,孔睿才再次出言,寬慰宗守:“君上大可安心,應當不是什么壞事,且繼續看看情形再說臣還有事,就先告辭——”

說完就走,是片刻不肯多留宗守唇角一陣抽動,不過他此刻,是完全奈何這條陰龍不得也只好暫時作罷,任由這金蠅被銀龍奪去目送著孔睿離去,宗守又死死盯了這枚銀繭一眼  這個家伙,也實在太不給面子了遲早有清算舊賬之時!

冷哼了一聲,宗守隨即就又足往前一踏,撕開了虛空十數息之前,就已經察覺到虛空之外,有龍影的意念召喚宗守只因要與孔睿說話,才一直拖延此事既然已了,也是該見一見,此時那虛空界外,那位清玄道祖此時雖還未見面,宗守卻已隱約猜知,這兩位至境召他,到底是所為何事不過此事,卻不是他想避就能避得開的,也早有準備才方踏入界外,宗守就覺是一股浩瀚之力,延展而來拉著他在重重時空壁障中,疾速穿出行而后片刻,眼前世界就是一變∏一條才剛穩定下來的界河,宗守的視野之中,也出現了二個人影一位神態蒼老,卻身軀挺拔,髯發虬結,氣勢威猛,正是他師尊龍影№一位,卻是一位青色仙衣的道人  宗守目光閃了閃,而后俯身一禮:“弟子見過師尊,清玄道祖!”

龍影雖是散修,可許多基礎法門,都習自道家蒼生穹境,更乃道儒結合便連羲子,也要喚一聲老師稱這一位道祖,也是恰如其份不過宗守也記得,正是此人,促成當年羲子身殞  乃蒼生道大仇——

  “你就是宗守?”

那清玄道人目光閃了閃,而后殺意深藏,神情淡淡  “龍影座下,竟出了你這么一個弟子,當真出人意料也好的很,我道門這兩千載時光,數千萬弟子,都被你一人壓過〉可謂天資絕代,這三千載之內,單論錦,無出你右!”

宗守也不知這幾句,到底是稱贊還是在說反話懶得琢磨,便只好全當成耳邊風,聽過就算  “道祖過譽!宗守一介后輩,當不得此譽”

  “是么?可這云界無敵,卻是確然之事云界六大教派,無一人是你之敵滅我道家近五十宗派,二百靈境,好生威風——”

  那清玄道人是神情莫測的笑:“這云界之中,也已容不下一個無有對手的血燼君我與你師尊相商,兩個月后,你需離開云界二十載之內,不得再入云界不知你可情愿?”

宗守抬起頭,與清玄對視只見這位道祖眼神平靜,并無壓迫之意可不知怎的,那種極度危險之感,卻至始至終,都彌漫與心頭宗守胸中,是不禁郁氣橫生他雖早知最后,必定是這般結果可當事到臨頭,依然是無法全不在意也不知怎的,意念內是極度的不爽  強自壓下,努力平靜了下來≮守深呼了一口氣,而后一個稽首:“弟子遵命!只是,我那大乾——”

  “二十載內,道門也不會輕易相犯其余諸教,亦有此諾若是有人違了此戒,守兒你大可返回云界!”

說這句話的,卻是龍影  那清玄淡淡看了龍影一眼,面上冷意更濃:“正是如此!如你師尊所言,若有人違戒爾那乾天山,遇生死存亡之危,自可返回云界”

  宗守聞言,也就不再問,直接便點頭:“弟子答應了!”(已經更換域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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