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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珍皺了皺眉道,“老馮,爸爸就是要見見遠征,你說得這么嚴肅干嘛()!他就還是個孩子,你們爺倆也別對他要求太高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有幾個像咱們家遠征這樣沉穩老練的?看看京里那些孩子,不是吃喝玩樂就是花天酒地,哪一個像咱們遠征一樣扎扎實實在下面干工作的?”
“有些苦不要說讓他們吃了,就是見都沒見過()!”
馮伯濤笑了,“總體而言,對于遠征,我是比較滿意的有能力、有吃苦精神,有顧全大局的政治品質,適合從政。”
“但老爺子對遠征要求高,說明老爺子對他期望也高,這是正常的。當初我像遠征這么年輕的時候,老爺子哪一天不訓斥我五分鐘?反過來說,如果當初沒有老爺子的嚴厲管教,哪里有我的今天?”
“所以說,遠征啊,咱們老馮家門風嚴、家教緊,你爺爺不僅自律森嚴,對自己的孩子也管得很緊……如果你爺爺說你兩句,那也是正常的。”
聽了馮伯濤這話,彭遠征心頭就越發緊,心道:看來是自己做的某些事情讓老爺子不太滿意啊!
彭遠征心念電閃。
吃完飯,彭遠征和馮倩茹去洗澡,準備休息,畢竟趕了一天的路了,身體也很疲倦。
洗完澡,彭遠征陪著母親孟霖聊了一會。就被母親攆回臥房睡覺。
但回到臥房,躺在床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來是明天上午爺爺要見他。而且據說還要“批評教育”一番,他心里沒有底、多少有些忐忑不安。要知道,馮老不僅是他的祖父,還是掌控這個大國命運的核心元首之一,縱然是親情和血脈,也難以盡掩他對馮老的深深敬畏。
二來是最近他習慣了跟馮倩茹相擁入眠,而且兩人初嘗愛果食髓知味。尚處在難分難舍的階段。不能擁抱著馮倩茹柔軟彈性的嬌軀,他總覺得心里少了點什么()。
輾轉反側一個多小時也睡不著。彭遠征霍然坐起身來,看了看床頭柜上的電子表,見才晚上十點多,不由就溜下床來跑去室內的衛生間抽了根煙。
回到床上,馮倩茹那張絕美的容顏不斷在他眼前放大,他心頭發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情緒,就穿著睡衣。悄然出門。沿著靜寂無聲鋪著紅色地毯的走廊向那一端躡手躡腳地行去。
到了馮倩茹的臥房門外,他輕輕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動靜。彭遠征猶豫了一下。剛要推門而入,卻見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馮倩茹披著睡衣俏臉緋紅地站在門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彭遠征嘿嘿笑著,走了進去,然后將門關緊,幾步就沖到馮倩茹的床跟前,脫了鞋腆著臉鉆進了馮倩茹溫暖的被窩。
兩人正是情濃之際,馮倩茹對他的愛撫和厚臉皮根本就沒什么抵抗力。一番愛撫下來。她已經嬌喘吁吁,情欲泛濫了。
就在兩人都控制不住欲要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彭遠征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他心里一個激靈,身子繃緊,立即豎起了耳朵。
腳步聲越來越近,馮倩茹已經聽出是母親宋予珍的腳步聲,她羞急不堪,使勁推了推彭遠征示意他躲進衛生間里去。
彭遠征郁悶地翻身下床,光著脊梁一溜煙鉆進了衛生間,將門關緊。不多時,他聽見宋予珍推門而入的聲音,旋即又聽宋予珍笑道,“倩茹,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在家的時候,宋予珍每天晚上臨睡前都要來看看馮倩茹睡好沒有,順便替她蓋蓋被子,從小到大,已經養成了難以更改的生活習慣。
馮倩茹臉紅難耐,勉強笑著小聲道,“媽,我這就睡,您趕緊回去休息吧。”
宋予珍沒有察覺馮倩茹的異樣,順勢坐在了馮倩茹的床邊上,笑道,“這一段時間去新安,跟遠征這孩子處得還好吧?”
“挺好的倩茹輕輕道()。
“你們兩個感情好,媽就放心了——好好睡吧,明天起來媽陪你去買幾套衣服,年后你爺爺說要給你們兩個訂婚——”宋予珍長出了一口氣起身笑著說,突然她的目光一凝,落在馮倩茹枕頭邊上的一件咖啡色男式睡衣上。她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彭遠征的睡衣,因為這還是她和孟霖去商場買的。
宋予珍嘴角輕輕一抽,強忍著笑,慢慢轉過身去。
路過室內衛生間的門口時,宋予珍有意無意地笑了笑道,“天冷,別凍著了。”
馮倩茹知道被母親撞破,羞得嚶嚀一聲,將頭埋進被窩里。
彭遠征躲在衛生間里也是一陣瀑布汗,不過旋即也覺得無所謂了,反正家里長輩早就心照不宣了,反正他和馮倩茹已經是未婚夫妻,親密親密大概也沒啥。
這都什么年代了,改革開放了,開放搞活了,男歡女愛多正常的事兒呀。
彭遠征這樣厚著臉皮安慰著自己,又出了衛生間,爬上床去安慰了馮倩茹好半天。重新調整情緒,重新愛撫、重新投入,等歡好結束已經過了凌晨時分。
無論彭遠征怎么堅持,馮倩茹也死活不讓他留宿在她的房間。彭遠征無奈,只得悻悻地回到自己房里,郁悶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已是八點有余。洗漱完畢下樓,宋予珍和孟霖早就做好了早飯。馮倩茹已經坐在餐桌上,看到彭遠征下來,紅了紅臉,扭過頭去。
宋予珍笑瞇瞇地望著彭遠征道,“遠征啊,睡醒了?”
彭遠征暗暗汗顏,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吃過早飯,他下意識地走到陽臺上去點起一根煙來,剛抽了兩口,宋予珍就站在玻璃門后面敲了敲玻璃,皺眉道,“遠征,你現在可別抽煙了!”
彭遠征一怔,心道您老怎么管起我抽煙來了?
但他回頭望見宋予珍臉上那幅表情就旋即明白過來,臉上變得比較精彩,他汗顏無地的趕緊將煙掐滅,嘿嘿笑了兩聲,沒敢回話。
卻聽宋予珍又回頭望著馮倩茹道,“倩茹,你可要管住遠征,別再讓他抽煙喝酒了,這可了不得!”
馮倩茹何等聰穎靈慧,怎能不明白母親的話里有話,臉紅若燒,恨不能找條地縫鉆進去。
但很顯然,宋予珍沒有顧忌兩人的難為情,而是在考慮一個無比嚴肅的大問題。
馮家子嗣單薄,家里是非常希望彭遠征和馮倩茹早結婚生子、傳承后代的。知道兩人已經進入了感情上的“蜜月期”,宋予珍現在考慮最多的就是趕緊讓兩人結婚、然后要下一代。
其實,就在昨天晚上,她就跟丈夫馮伯濤在床上談了這個問題,提出是不是別訂婚多此一舉了、直接過了年選個日子讓兩人結婚算了?
馮伯濤沉吟了一下,表示要先問問老爺子夫妻的意見。
一開始馮老太太主張先讓兩人訂婚,是考慮到給兩人一個感情交融的機會和過度,讓兩人嘗試著適應和接受對方。但誰也沒有料到,兩人感情的進展遠遠超過了家里的預計,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訂婚不訂婚的,其實意義不大了。
宋予珍準備正式跟馮倩茹和彭遠征談談,但馮倩茹早就羞得躲回了自己的臥房去,而彭遠征也尷尬地穿好衣服準備出門去大紅門里去見老爺子()。孟霖望著宋予珍輕輕一笑,“嫂子,還是別太著急了,要慢慢來!”
“孟霖,這可不是小事,你不能不當回事兒!”宋予珍很嚴肅地望著孟霖,“咱姐妹兩個分頭行動,你找遠征談,我找倩茹談,他們年紀輕輕的,不懂事,咱們得給他們提提醒!”
孟霖笑了笑,“行,等遠征回來,我跟他說!”
彭遠征在客廳里等候著馮老派來接他的車。
左右也是等候無聊,他就抓起電話給王彪打了過去,約王彪抽空聚一聚。兩人是鐵哥們,他回京城過年,怎么著也得通知王彪一聲。王彪當即很興奮,馬上就要彭遠征過來,中午一起喝酒,但聽說彭遠征要去大紅門里,就沒了電。
大紅門里是個什么地方,作為京城土生土長的干部子弟,王彪比誰都清楚。甚至可以說,越是京城的人,越對那紅墻綠瓦之內的風景更加敬畏。
馮伯濤緩步下樓,穿著黑色的大衣。他向彭遠征擺了擺手道,“遠征,你別等車了,我跟你爺爺說好了,我正好要去里面辦事,就把你捎進去!”
彭遠征哦了一聲,起身抓起馮倩茹剛才囑咐他帶進去的給爺爺和奶奶的禮物,就跟著馮伯濤往外走。馮伯濤掃了他手里的一大包東西一眼,苦笑:“你這孩子,帶這么一大包東西進去,準備給爺爺奶奶送禮吶?”
“大伯,倩茹非要讓帶的……”彭遠征頗有幾分“抱怨”地打開包裹,“您看看,還有一大堆零食,爺爺奶奶能吃這個?”
馮伯濤哈哈大笑,“得,這是倩茹的一片孝心!你爺爺和奶奶一定會很高興的!帶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