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五章男兒叩頭為生母 “我都聽到了。嗄汵咲欶”
肖破虜安安靜靜的走進房間,隨后關上房門,然后走到自己父親身邊,很隨意的拉了一條板凳坐了下來,樣子波瀾不驚,似乎根本沒有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談話而影響自己的情緒。
其實肖戰和肖軍兩個人已經在房間里呆了整整一個下午,整個房間里只要稍微有點煙味,那整個屋子就散發著全是煙味,肖破虜想開窗,可是此時根本不適合開窗戶。略微抬頭掃視一眼面前陌生的男人,肖破虜很無奈的露出一絲苦笑。
剛才兩人交談的重點其實都被肖破虜聽到了,早就放學的他在在門口足足有大半個小時,而這半個小時,父親和他兄弟兩人的交談沒有絲毫隱蔽性,如果說剛才在門口的不是自己,換成別人的話,或許他們會把肖戰依舊當成傻子,因為傻子的話從來不會被人相信。
“我應該叫你一聲叔對吧?你們兩個人繼續談,我去給你們弄吃的。”
或許房間里太壓抑,肖破虜剛坐下沒幾分鐘就站了起來,走到肖軍面前,勉強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容,隨后開口說話。
“破虜,不用了,等下叔帶你們出去吃。”
肖軍按住肖破虜的肩膀,試圖阻止對方出去。可是他忽略了一點,一個曾經被稱呼為神的男人親手調教出來的兒子能差到哪去呢?很隨意的晃動一下肩膀,一種無形化有形的巧勁直接震開肖軍的大手,沒有絲毫停頓,肖破虜已經開門向外走。
“小子,關上門,走回來。”
眼看肖破虜就要出門,一直久久不語的肖戰終于開口,言語中充滿了霸道,和平常那副瘋瘋癲癲的模樣相差十萬八千里。
聽到肖戰的話,肖破虜下意識的停頓一下,不過他并沒有聽從他老子的話,而是繼續向外走。此時肖戰終于沒有坐在位置上,而是眨眼間的功夫已經來到肖破虜身后,一只大手抓住肖破虜的衣服,很隨意的向后一拉,肖破虜猶如斷線的風箏向后倒飛。沒有夸張的落地,更沒有狗吃屎的情況發生,肖破虜凌空后翻,身子穩穩的站在地上,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你……為什么你這么厲害?”肖破虜指著自己的父親,說話的聲音在打顫,充滿了不相信。
“委屈不?”
肖戰沒有解釋,依舊還是重復早上那三個字。
“不委屈。”
肖破虜搖頭,只不過眼眶上已經布滿了霧氣。
他明白,眼眶上的霧氣并非自己父親隱瞞實力,而是為了他那早死的母親。因為他親耳聽到,母親的死是一場意外,而且自己父親話語中的意思,這場意外是人為的,而且很有可能是他那所謂的外公家所為。
“破虜,坐下吧!你也是時候該知道一切了。”
肖戰關好門后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臨坐的時候指了指眼前的凳子,肖破虜和肖軍兩人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兩個人之所以忐忑不安,因為他們想的東西完全不一樣,肖破虜想的是自己母親的遭遇,而肖軍則是擔憂自己大哥的身手如果被京城人士知道的話,肯定會遭受無休止的追殺。
肖戰喝了一口水,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似乎感覺身上已經沒煙的時候,一包香煙已經飛了過來。隨手接住香煙,肖戰雙瞳頓時放大,一臉笑容,自言自語:“還是老子的兒子對老子好,極品利群啊,一包頂得了二十五條大前門。”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想抽還我。”
對于自己這個無良老爸,肖破虜真的心疼。想想以前為神的男人,如今落魄到抽大前門,住破宅子,甚至每天還要裝瘋賣傻。想到這,肖破虜更加堅定要讓自己老子住上大豪宅,抽最名貴的香煙。
父子兩人短暫交談,一旁的肖軍只能暗暗的搖頭。估計肖戰這人生一輩子唯一能夠壓制他的也僅僅只有兩人而已,一個是已經去世的大嫂,如今只剩下自己面前這個深不見底的侄子了。
“肖軍,你先介紹自己吧。”肖戰把煙拆開,撥出一根,沒有給自己點燃,而是隨手扔給自己的弟弟,隨后再次撥出一根,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扔給自己的兒子。
肖軍和肖破虜都沒有客氣,接過香煙直接點燃,這一舉動讓肖戰很是心疼,兩支煙啊,兩條多的大前門啊。如果這想法被兩人知道的話,估計多數都要吐血了。
“破虜,我是你親叔叔,我叫肖軍,我也是一名軍人,我的部隊只有十二人,可這十二人卻是部隊中精英的精英,因為他們被外人稱呼為龍牙,一支僅僅在最危險的時刻出動的部隊。而這支部隊的創始人正是你的父親,至于為什么創建,理由我不知道,但是我唯獨知道的是,龍牙部隊表面為國家,其實是為了你。”
“為了我?”肖破虜詫異道。
“是的。”
肖軍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后目光看向肖戰,因為真正具體的原因連他這個親弟弟都不知道。
“爸……以前你是軍人?”肖破虜有點疑惑,因為他所聽到的已經與他所接觸的東西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肖戰搖頭,似乎有些回憶,自嘲的笑道:“如果我不是娶了你母親,我這個當年南方頭號大紈绔怎么可能為國家培養一支彪悍的部隊呢?”
母親?
紈绔?
部隊?
肖破虜徹底凌亂了,因為他已經暫時性的失去思考能力了。他不明白如今靠裝瘋賣傻的無良老爸怎么可能和紈绔扯上邊?而且還是整個南方頭號大紈绔。饒是自己心態已經夠強大了,可是他側頭看向自己叔叔的時候,后者輕微點頭,這就更加證明自己父親此言非虛。
“其實我建立龍牙……起初是因為你母親,其次為我,如今你叔叔接手更是因為你。當年我大鬧京城,整個京城雞飛狗跳,可我有一身強悍的本事,紫禁城我來去自如,那些所謂的保鏢奈何不了我,何況我還有一群在整個南方可以撬動整個華夏經濟的追隨者,國家方面也拿我沒辦法,也只有你母親出面我才稍微收斂。如今,我現在這樣,已經不可能如當年,我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至于你母親的死因,我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告訴你。如果有朝一日你踏入京城之地,我一定會全部告訴你。”
肖戰一口氣說了不少話,似乎壓抑在胸口沉淀許久的壓力終于釋放出來,長舒一口氣,這才不舍的點燃手上的香煙。
對于父親只言片語的解釋,肖破虜自然沒有放在心里。如此聰明的他哪里不會想到自己父親對自己隱瞞的不僅僅只是一丁點,可以說自己父親也僅僅只是告訴自己他那冰山的一角而已。
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肖破虜自然不會問。
“好小子,定力不錯。”
肖軍由衷的稱贊自己的侄子。同齡之中有肖破虜一般沉穩的孩子不多見了,見慣了京城那些紈绔的作風,此時肖軍眼里的肖破虜比那些紈绔子弟強上一百倍乃至一千倍一萬倍。
肖破虜沉默許久,此時他突然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道:“好像這一切都和我沒關系,我還是要上學,還是要高考,還是要努力賺錢給我傻子老爹買一棟大別墅。”
肖戰明白,自己兒子表面沒事,其實心里多少有點在意。或許正因為這樣,肖戰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再告訴肖破虜另外一件事情。
“其實……破虜,你母親葬在京城八寶山,而不是我們每年去祭拜的那個墳頭。”
肖破虜聽完話后終于呆了,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沒有絲毫定力,也沒有絲毫想法,腦袋瞬間被抽空一般,雙眼空洞的望著自己的父親,眼眶上的霧氣凝結成水珠,一滴一滴的順著肖破虜的臉龐緩緩流下。
肖戰此時站了起來,走到肖軍身邊,頓了一下,隨即向屋外走去,而此時肖軍也站了起來,緊隨著肖戰向房間外走去。
兩人離開五分鐘后,肖破虜這才站了起來,沒有擦拭臉上的淚珠,而是轉身看向北方。
“噗通。”
地磚與膝蓋的重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肖破虜已經跪在地上,目光看向北方,隨后這個一直堅強的青年對著北方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每次一叩,地面輕輕顫抖。
“媽……對不起,請原諒兒子的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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