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樹葉婆娑,紅色led燈不僅映紅了楓葉,也映紅了人臉。
裴菲麗雙手握著葉之然的右手,身體緊緊貼住他強有力的手臂。葉之然只感覺掌心里的一雙手越來越軟,越來越軟,到了后來,那只手真正是柔若無骨。
……裴菲麗出道多年,在越南的時候,石榴裙下跪滿了高官政要,又有什么人沒見過?真的不相信華夏國的男人就能抵抗得住她的誘惑。
除非葉之然是“同志”或者是太監。
葉之然是“同志”或者太監嗎?
顯然不是!
那他擺脫得了她千萬里奔波而送來的柔情似海嗎?
裴菲麗很自信地回答:不能!
只聽說過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沒聽說過美人倒貼上來還能坐懷不亂的。
她悄悄瞥了一眼他的身體,走路的時候,明顯看到下面已經支起了一個小帳篷。
嗯哼!看你還裝?
感覺到勝券在握的裴菲麗仰臉看了看他充滿魅力的臉龐,越看越感覺滿意。
她從小生活在一個家道中落的家庭,要不是蒙老天眷顧,給了她們姐妹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漂亮臉蛋,這輩子不可能像今天這樣坐擁無數財產。
姐姐裴菲菲早就說過,既然老天給了她們得天獨厚的條件,如果不善加利用豈非辜負了命運的安排?
裴菲菲出道比她早了五六年,深諳其中的道理。在裴菲麗出道之前。不斷向她灌輸這方面經驗以及各種勾引、控制男人的手段,予取予奪,盡在一念之間。
有了裴菲菲毫無保留的傳道授業以及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的影響,裴菲麗少走很多彎路,出道之后迅速在越南崛起。
她本來以為這輩子不會對男人動情了。但是,遇到葉之然之后,她架子端了不到一天,卻發現自己對他有些迷失。特別在他拒絕了她數次暗示之后,征服之心加上各種澎湃洶涌。
這時候,她將他的手臂緊緊包圍在胸前兩座巍峨的山峰之間。他們不是在走動嗎?有走動就有摩擦。這么一摩一擦,一摩一擦,嗯哼?帶給她一陣又一陣酥酥軟軟的感覺。
這樣的美妙感覺中,裴菲麗暫時放棄了利用葉之然謀取經濟利益的念頭。先放一放嘛!做一段時間的小女人再說。享受在這個男子身邊時獨特的精神享受。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愛情?
裴菲麗有些無法確定。她雖然閱男無數。但這樣子對一個男子動情可是第一次。明知道利欲熏心之下,這樣純粹的享受不會長久,但對此刻的她來說。能夠保持一天就保持一天。
這樣走到別墅區,裴菲菲出面開了兩間房間,葉之然注意了一下,發現這天的房間不緊張,還有很多間空房。
趁著裴菲菲開房的時候,葉之然走到大門外給念悅打電話,在電話中吩咐了她幾句,念悅立即照辦。
裴菲菲開好房間,將其中一張房卡交到仇時政手中。
仇時政招呼打完電話后回到大堂的葉之然一聲,去三樓的客房休息。
西山上的這幾幢別墅最早是民國時期的達官要人修筑的,解放后收歸國有,一度作為中央領導的度假休閑區域,最近幾年才對外開放。別墅區內的每套客房均按照五星級酒店豪華套房標準進行裝修,價格高的離譜。也因為這個原因,才相對保持著清靜。
他們訂的二套客房在一個三層樓的別墅內,位于別墅的二樓。
打開門一看,外面一間是休息室,沙發,茶幾,電視機,電腦,冰箱配備齊全;里面一間是臥室,卻是日式風格,地板上鋪著榻榻米,中間有一個精致的小方桌,榻榻米上放了幾個蒲團,房間內開著空調,溫度大約在二十二度左右。
葉之然見裴菲菲遵守先前的約定,安排自己和仇時政一套房間,心里稍稍安定,發了條短信給念悅,然后對仇時政說道:“仇總,我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在關心國家的能源戰略。今天機會難得,要向您請教幾個問題。”
仇時政擺擺手,道:“我到石油總公司工作后也在研究這個問題,這個話題談起來時間比較長,慢點再開始。我先想知道一下,你到團中央書記處工作是個長局還是短局?”
葉之然笑道:“仇總,這個問題中組部才有答案,您有點問道于盲啦。”
仇時政搖搖頭,說道:“不,你是從紹安市委書記任上調到團中央的,看似平職調動,其實權力大幅縮水,擺明了是個過渡。我只是不知道你下一步是擔任團中央書記處常務書記,還是重新回到地方任職。”
葉之然坦率地說道:“仇總,我們認識也有多年了。這幾年,承您老垂愛,一直關心我的進步。但我確實不知道下一步會去哪里,不敢妄加猜測啊。”
仇時政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不過,根據我的分析,你在團中央應該是個短局。畢竟年紀已經四十出頭了,從書記處書記到常務書記,再到第一書記至少得幾年時間,然后下地方,仕途就走的差不多了。不是一條最佳的道路。”
葉之然因為裴菲菲的原因,對仇時政一直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所以,在他面前不可能交心,笑道:“仇總抬舉我了,書記處第一書記是正部級領導,窮我一生也走不到這個位置,更別說后續發展了。您以為誰都可以走上您這樣的高位的?”
仇時政“哈哈”一笑,道:“小葉謙虛了啊!過分謙虛就是驕傲,這話是開國領袖說的,很有哲理。”
這時候,裴氏姐妹敲門進來,老實不客氣地在沙發上一坐。
裴菲菲主人似地說道:“老仇,時間還早,我們聊一會再休息。”
“好啊,歡迎之至。”仇時政笑道:“兩位美女準備聊什么話題?”
“在商言商,從我嘴里說出來,恐怕都是和商業有關的事情,只怕葉書記不愛聽。”
葉之然笑道:“聊天嘛,想到哪說到哪,沒啥愛聽不愛聽的。我最多聽不懂商場上的奧妙之處,做個聽眾還是可以的。”
“菲麗,聽見沒有?葉書記就是這樣的人,怕你來到華夏國求他行方便,早早就把門關斷了。”
裴菲麗心境已經有了變化,柔柔一笑,道:“姐姐多慮了,我這次到華夏國,一來看看你和姐夫,二來看看這里的風景,根本沒有投資經商的念頭。再說葉書記如今在團中央工作,管學生工作,手里也沒有什么資源,我才不討他嫌呢。”
裴菲菲“嘖嘖”稱奇,道:“菲麗,你怎么回事?在越南的時候,一心為葉書記考慮,冒著混不下去的風險幫他;到了華夏國,居然仍設身處地為葉書記著想?你,你該不是喜歡上他了吧?”
裴菲麗臉一紅,嗔道:“姐,你說什么啊?”
裴菲麗的容貌勝出裴菲菲一籌,再加上年輕,仇時政雙目微不可察地一閃,隨即笑道:“裴總,小葉是有家室的人,你別開他的玩笑。”
裴菲菲佯怒道:“你不也有家室嗎?我家菲麗又不是要破壞葉書記的家庭,不過是交個異性朋友而已。處得來就處,處不好就散。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還會死乞白賴不成?你擔心什么?”
葉之然笑道:“裴總愛開玩笑,我和裴菲麗裴總不過是萍水相逢了一兩次,扯不到別的事情上去。”
裴菲菲生氣地說道:“老仇,男人都是這樣忘恩負義的嗎?你聽聽葉書記這話,我家菲麗在他眼里已經成了一個路人……”
“呃?裴總說的過分了,裴菲麗要是在華夏國遇到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只要不違反紀律,我一定會盡力幫助的。”
裴菲菲頓頓腳,不悅地說道:“和你說不到一塊,老仇,走,我們兩人出去散散心,眼不見心不煩。”
仇時政很默契地跟著她走了出去,臨走,房卡也沒有拿,就把門關上了。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裴菲麗其實早在房間里就和裴菲菲商量好了對策,讓裴菲菲引開仇時政,此時自然志在必得。
她在這方面的經驗遠遠超過葉之然,心里默念兩遍“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頓時信心大振,不言不語地走到葉之然面前……
葉之然本來是坐在沙發上的,看到裴菲麗輕移蓮步,走到他面前,一雙幾乎貼住了他的腳,這個時候,如果站起身的話,那就會形成兩人眼睛貼住眼睛,鼻尖碰到鼻尖的結果,只得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抬眼一看,卻見裴菲麗兩行眼淚流了下來,隨即“吧嗒、吧嗒”兩滴淚掉在他的衣褲上。
葉之然忙將身體往左移了移,準備站起身,孰料裴菲麗不言不語地跟著移到他的左側,繼續保持近距離接觸;他趕緊往右移了移,她也跟著移動。
“嗯?裴總,你怎么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裴菲菲立即分開雙腿,往他的腿上坐了下來,葉之然一驚,忙想站起,不料她早有準備,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抑揚頓挫地哭出聲來。
女人的眼淚是一把利器,裴菲麗此招狠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