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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認真的,你的英音真的是糟糕透了。”埃文貝爾站久了,也覺得有些累了,抱著安妮海瑟薇就在窗臺坐了下來,安妮海瑟薇轉了一個身,整個人就坐在了埃文貝爾的懷里,“還記得‘成為簡奧斯汀’嗎?上帝,那真的是太可怕了,天知道為什么學院會給你一個影后提名。”
“埃文!”安妮海瑟薇一開始沒有反駁,是因為埃文貝爾說的是事實,但聽到他越說越過分,手肘就不由往后抻了抻,頂了埃文貝爾的腹部一下。不過安妮海瑟薇沒有用力,反而是讓埃文貝爾感覺有些癢癢的,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
“所以你也知道自己的英音很糟糕?”埃文貝爾笑呵呵地說到,安妮海瑟薇沒有反駁,“說實話,我們認識都這么多年了,泰迪的口音一直都沒有變過來,你怎么也沒有受到一些影響呢?”在貝爾家,其實凱瑟琳貝爾和泰迪貝爾的發音還是比較英式的,埃文貝爾則更為中和一些,主要是因為在百老匯的期間,他必須學會用各種各樣不同的發音去詮釋角色,不過總體而言發音也是偏英音。
安妮海瑟薇氣鼓鼓地把腮幫子鼓了起來,但沒有堅持多久,就泄氣地長長吐出一口氣,“我不知道,可能我在語言方面的天賦太弱了吧。”
“之前‘成為簡奧斯汀’你模仿倫敦音,實在是太憋足了。導演能夠忍受這一點,太讓我意外了。”埃文貝爾依舊沒有收斂的打算。惡狠狠地打擊了安妮海瑟薇的自信。其實“成為簡奧斯汀”沒有能夠取得更進一步的好成績,安妮海瑟薇并不到位的英式發音確實是一大致命傷,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滑稽的。這一點,安妮海瑟薇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一天’投入拍攝了,你要擔任起艾瑪這個角色的重任,那么蘇格蘭音是你必須完成的任務。你知道的,不出意外。我可是‘一天’的導演,我是不會容許女主角的發音有致命缺陷的。”
剛才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但現在安妮海瑟薇卻感受到了埃文貝爾語氣里的認真,“你真的想要我們兩個出演這部電影?”安妮海瑟薇腦袋頂著埃文貝爾的胸膛,把頭仰了起來,順著埃文貝爾的下巴看了上去。
此時埃文貝爾的嘴唇微微抿著,十分放松。在月光之中有著淡淡的光澤,那硬挺的鼻梁線條彷佛看不到盡頭,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在鼻梁的陰影中,那雙深邃的眸子有著不同于嘴角的嚴肅。
無需埃文貝爾回答,安妮海瑟薇就知道,他是認真的 。出演艾瑪這個角色?安妮海瑟薇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主意了,不僅因為“一天”的故事是根據自己靈感創作而成,而且因為艾瑪和德克斯特之間的故事在自己身上有太多太多的共鳴。安妮海瑟薇想象不出其他演員出演這部作品的畫面,甚至于不愿意去想。
身為演員,埃文貝爾要和不同的對手戲演員在電影的世界里演繹諸多不同的故事。安妮海瑟薇對于這一點沒有任何疑問。但只要想到,埃文貝爾可能和另外一個人演繹“一天”的故事。安妮海瑟薇就覺得很難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這種叫做嫉妒的情緒就在胸腔里翻騰。安妮海瑟薇知道,她必須出演“一天”這部電影,同時她也是最合適的演員。
想到這里,安妮海瑟薇就把頭低了下來,重新在埃文貝爾的懷里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你可以為我找一位蘇格蘭的發音老師嗎?我想我應該開始上課了。”
雖然埃文貝爾沒有說“一天”什么時候開拍,但安妮海瑟薇知道,如果要達到埃文貝爾對工作的苛刻要求,自己有很多很多功課要做,否則等劇組開始組建了,那就是一場災難。既然決定要出演了,那么即使埃文貝爾不說,安妮海瑟薇也會全力以赴,艾瑪這個角色是她演員生涯之中第一次如此渴望如此慎重地希望演繹到完美的作品。
“你可以和凱瑟琳先學學,找老師的事,明天就讓尚恩幫忙。”埃文貝爾似乎早有腹稿,對這方面也有自己的安排。
其實早在創作“一天”這個故事的時候,埃文貝爾就設想過把劇本搬上大屏幕時的畫面,而他和安妮海瑟薇就是當仁不讓的人選,他從來沒有想過讓其他演員來演繹這個故事。也許,“一天”并不是埃文貝爾第一次原創的故事,也不是埃文貝爾消耗最多經歷的一個劇本,但這個故事對于埃文貝爾來說,卻是最為特殊的。
“一天”的結局是對德克斯特的警示,何嘗又不是埃文貝爾對自己的警鐘呢?
安妮海瑟薇點了點頭,剛才有些起伏的情緒逐漸變得平和起來,而當她想到自己就要出演艾瑪這個角色時,甚至還有些興奮。不僅是因為在閱的過程中她早就無數次幻想自己就是艾瑪,更因為身為演員拿到了一個出色異常的劇本。
安妮海瑟薇轉頭看向了窗外,那清冷的月光也都變得溫柔起來,她注意到了窗臺上的素描本,“你剛才在創作?”安妮海瑟薇想到了自己剛剛走進屋子里時,埃文貝爾似乎正在創作,而自己則打斷了埃文貝爾的工 作。想到這里,安妮海瑟薇不由覺得有些羞愧,埃文貝爾最不喜歡的就是創作過程被打斷了。
埃文貝爾彷佛知道安妮海瑟薇的想法,輕笑了一下。“創作得差不多了,只是覺得有些不對。猶豫著是不是做一些更改。”其實創作已經到了一段落,否則他也察覺不到站在門口哭泣的安妮海瑟薇,因為他全神貫注的時候聽覺全部都投入到音樂之中,對外界的靈敏度幾乎為零。
安妮海瑟薇把素描本拿了起來,本子上寫著流線型的五線譜,但是卻沒有標題,只是凌亂地寫著一大堆歌詞,“你的指尖輕滑過我的肌膚。棕櫚樹在風中翩翩搖擺……”安妮海瑟薇輕聲念到,優美的歌詞就好像芭蕾舞步在黑暗之中翩然起舞一般,“這個歌詞不是很好嗎?為什么想要修改?”
埃文貝爾聳了聳肩,“其實我最開始的靈感是來自于艾瑪和德克斯特的故事,但是創作完畢之后,覺得太過悲傷了,反而偏離了最初的構想。”
安妮海瑟薇把腦袋滑落到埃文貝爾的臂彎里。抬起眉眼,把素描本樹立了起來,“你演繹一遍給我聽聽,為什么會太過悲傷?”
埃文貝爾不由輕笑了一下,用空閑的左手扶住了素描本,清了清嗓子。輕聲哼唱起來,“你的指尖輕滑過我的肌膚,棕櫚樹在風中翩翩搖擺,這一幕……”深夜時分,埃文貝爾那清澈的嗓音在如水般的月光之中緩緩流淌。嗓音里的情緒虛無縹緲,并不厚重。也不刻意,卻如同大提琴的醇厚一般,帶著淡淡的憂傷,猶如一滴滴藍色的淚水,緩緩滴落。
“你為我吟唱那西班牙搖籃曲,你的眼中映出甜蜜的憂傷,真是高明的手段。”埃文貝爾的聲音很是輕柔,就好像是情人在耳邊的低語呢喃,“我不愿看到你的哀傷,我以為你也一樣。再見了,我無緣的愛人(y..),再見了,我無望的夢想。我試著不再想你,請放過我讓我獨自離去。再見了我不幸的愛,我將轉身離去。早知道你只能帶給我無盡的心傷,無緣的愛人總是如此。”
藍色的淚水緩緩匯聚成河,那如同水汽盎然般的憂傷,在河面上如煙如霧,這條河流在埃文貝爾那輕柔的演繹中,緩緩墜入心底那片平靜的湖面。湖面上漾起淡淡的漣漪,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藍色一點點蕩漾開來,將整片心湖都渲染成清冷的藍色。
僅僅只是一句“無緣愛人(.)”,道盡了愛情里的無奈和悲傷。僅僅只是差了一步,就可以成為愛人了,但卻有緣無分;僅僅是差了一點點,卻讓兩個人擦肩而過,越來越遠;僅 僅是差了一點,幸福圓滿的結局卻演變成為了天各一方的悲傷;僅僅是差了一點,心碎心傷心痛都成為無法挽回的深淵,除了轉身離去之外無能為力;僅僅是差了一點,愛情的甜蜜就變成了苦澀的淚水……一句“alost”將愛情里的酸楚展示地淋漓盡致。
“我們穿行在擁擠的街道,你拉住我的手與我共舞,這一幕。當你離開時,你吻了我的唇,說著你永不忘記這一幕,不!我永遠不愿看見你不快樂的樣子,我以為你也一樣。再見了,我無緣的愛人,再見了,我無望的夢想。我試著不再想你,請放過我讓我獨自離去。再見了我不幸的愛,我將轉身離去。早知道你只能帶給我無盡的心傷,無緣的愛人總是如此。”
安妮海瑟薇只覺得自己就要無法呼吸了,艾瑪和德克斯特陰陽相隔的畫面又在腦海里翻滾,兩個相愛的人,彼此折磨了十幾年,終于找到了彼此,但最終卻因為一場車禍而天人兩隔,一句“無緣”卻是如此殘忍地將愛情揉成一團,點燃了怒火,焚燒殆盡。
“我再也無法回到昔日的海邊,我再也無法行駛在午夜的街道,我再也無法在清晨醒來,若我的腦海中沒有浮現你的面孔,你已離去我卻還被回憶纏繞,可我估計你現在過得十分自在,是我促使你能夠如此輕易地在我生命中徘徊嗎?再見了,我無緣的愛人,再見了,我無望的夢想。我試著不再想你,請放過我讓我獨自離去。再見了我不幸的愛,我將轉身離去。早知道你只能帶給我無盡的心傷,無緣的愛人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