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外,李爾攬著李浩升的肩膀,嘿嘿地笑道:“浩升,真要灌醉你表姐呀?”
李浩升道:“我二表姐酒量大著呢,不用這招她醉不了,每回找我們喝酒都是我們酩酊大醉,今天我得灌醉她一回,看看她的醉態,省得她老跟我吹噓。”
李爾擔心地道:“里邊摻了白酒,她會不會品出來?”
李浩升道:“不會,少量伏特加摻冰鎮啤酒,再用青橄欖調調味,度數提高不少,但是喝的時候根本嘗不出來!”
哨子一聽,興致勃勃地道:“你從哪學來的,還有這種秘方?來,我給成碧也調一杯!”
李爾趕緊阻止:“不行,她一醉就哭,哭起來就沒完,這種酒品,她喝醉了你哄她呀?”
哨子一聽,趕緊打消了主意。
三個人攬著肩膀說話,張勝就聽不清了,看他們竊竊私語,更懷疑他們不懷好意,這一來張勝就關心起外邊的動靜來。
徐海生剛才也注意到外面那個女孩兒了。他瞇著眼仔細打量過,很清爽、很甜美的一個小姑娘,卻不是他鐘意的成熟少婦類型,看來張勝挺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
徐海生淡然一笑,只當張勝飽暖思,手里有了幾個錢,就開始想姑娘了,所以并不在意。出來混,老婆早晚要換的,這種事他見得多了,再說,張勝如果好財好色,更易于被他控制,變成他的同路人,徐海生對此是樂見其成的。
秦若蘭和朱成碧回來了,張勝仔細看了一眼,酒中青色的東西還在,他放心了,秦若蘭不像喝多的樣子,她不會看不到酒里有東西。
秦若蘭坐下,果然發現了杯中的東西,只見她扭頭向一旁的李浩升問了幾句什么,就笑嘻嘻地端起了酒杯。
張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還來不及阻止,秦若蘭已經一飲而盡,杯底靜靜地留下了一粒青青的東西,秦若蘭把它倒在掌心,張勝這才看清是一枚青橄欖,他不禁啞然失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已大概是因為上一次的事,弄得有點神經過敏了,朋友間喝酒搞搞惡作劇是很正常的,看那三個年輕人好象比秦若蘭還小著兩歲,毛還沒長齊的小子敢做什么?自已真是多疑了。
包房內外的斗酒仍在繼續,楚文樓喝的直往桌子底下出溜,現在奴才這個自稱他已經說的很溜了,只是一會皇上、一會娘娘的老叫錯,于是那酒便也一杯杯不斷地灌下去。
包房外也喝到了一個小高潮,朱成碧和李爾在玩“空中加油”,一個人昂起腦袋坐著,張開嘴巴,另一個人用嘴小心翼翼地叼起高腳酒杯的底座,把酒慢慢地倒入對方的口中……
秦若蘭則跟李浩升和哨子兩個人在劃拳,輸的人便喝一杯,張勝注意到兩個人趁秦若蘭不備,還是經常給她倒那種勾兌過的酒,她卻一點沒有察覺。
張勝見了不禁暗暗搖頭:“唉,真是個粗心大意的丫頭……”
快十一點的時候,張勝和徐海生駕著楚文樓走出酒店,徐海生酒量好,只是微醺,楚文樓爛醉如泥,張勝比他好得多,但是一來也沒少喝,二來感冒畢竟影響精神,所以也有點頭重腳輕。
秦若蘭一行人也于此時走了出來,秦若蘭酒量雖好,但是喝了至少十多杯加料的酒,結果還是喝醉了。
她的身子軟的像面條兒似的,毫無形象地被表弟李浩升托著,醉眼朦朧,東倒西歪,還在口齒不清地大聲吹牛:“我……告訴你,李浩升,你……你想……灌醉我,別說……門兒!窗兒都……沒有。我……我三歲……爸爸就蘸著酒喂我……”
這句話還沒說完,她就頭一垂,‘壯烈犧牲’了。
李爾幸災樂禍地道:“這回她可真醉了,哈哈,小心她明天找你算帳。”
張勝隱約聽到一些,他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身邊楚文樓還在喃喃自語,對他的聽力造成了一些干擾,所以支離破碎的聽的不全。
李浩升一臉奸笑地小聲道:“她敢!我有絕招對付她。她喝成這樣,我不送她回去了,省得挨姑媽罵,我帶她回我家睡。”
張勝側耳傾聽,只看到他的一臉奸笑,還有最后那句“回我家睡”,張勝心頭頓時一緊,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真是無恥!為什么男人總喜歡灌醉女人占她們便宜呢?蹂躪一個沒有知覺的女人就那么開心?
“她不是總夸自已酒量好,是千杯不醉秦若蘭么?我帶回去拍幾張她醉成一癱爛泥的照片,那就是把柄,到時候丑態畢露,照片在手,她敢向我問罪?哈……哈……哈!”
李浩升仰天大笑三聲,一低頭,一個陌生的男人已經瞪著噴火的眼睛站到了他的面前,這人頭上還纏著繃帶,那模樣實在古怪。
“呃?你是誰?干嗎擋道?”李浩升奇怪地問道。
徐海生架著楚文樓正在叫車,楚文樓的體重一下子全壓在他的身上,扭頭一看,原來是張勝忽然跑開,跟那伙剛剛走出酒店的人正在說話。
“終于忍不住上前搭訕了!”徐海生淡淡一笑,扭頭向遠處的一輛出租車招手。
“她是你朋友?”張勝忍著滿腔怒火問道。
李浩升和李爾互相看看,點頭道:“就算是吧,怎么了?”
“就算是?”張勝大怒,伸手就要把秦若蘭搶過來:“把她給我。”
李浩升一撥他的手,不悅地道:“噯噯噯,干什么你,你是她什么人?憑什么把人交給你?”
張勝見這幾個小流氓體格比他好得多,硬搶怕是搶不過來。他急中生智,忽地想出一個理由,一般來說,臨時起意有了色心的人聽到這個理由都會理屈放棄的。
他把胸一挺,理直氣壯地喝道:“我是她什么人?你說我是她什么人?我是她男朋友!你們幾個想干什么?少說廢話,快點把人給我!”
“男朋友?”李浩升的眼睛瞇了起來,一絲危險的氣息在他眼底浮起:“她住哪兒,多大年紀,做什么工作?”
張勝一愣,吃吃地道:“她……她是護士……,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你算老幾!”
這時哨子邁著太空步走了過來,搖搖晃晃地問:“出……出了什么事?”
李浩升冷笑道:“沒什么,一個想泡小蘭的流氓,居然弱智的冒充她男朋友,結果被我問住了。”
哨子酒量淺,喝的有點高了,一聽這話,想也不想,掄起拳頭就是一個電炮:“我靠,你膽兒挺肥的呀你!”
哨子壯得象臺機器,他練過幾年的散打和拳擊,這一拳下來,張勝立即感覺自已脫離了地心引力遨翔在宇宙之中,滿天星斗都在他的身邊盤旋。
徐海生剛剛打開車門,還沒把矮胖如豬的楚文樓塞進去,就見張勝被人一拳打飛出去,他立即快步趕過來,厲聲喝道:“喂,幾位小兄弟,怎么動人?”
“徐……徐哥,快報警,他們……他們意圖對……對那姑娘不軌!”
張勝勉強說完,就頭一歪,暈了過去。
李浩升聽他說話似有蹊蹺,連忙攔住還想再踹他幾腳的哨子說:“等等,等等,好象有點誤會,搞清楚再說。”
楚文樓沒有人扶,一下子就出溜到地上,滾燙的臉貼著馬路牙子,涼涼的很舒服。
有了涼意,他的大腦也清醒了些,便爬起來一溜歪斜地走過來,他一見張勝仰面倒在地上,立即驚叫一聲,大著舌頭道:“啊!娘娘這是怎么啦?”
“啪!”
他給了自已的胖臉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流著口水傻笑道:“錯……錯啦!不是娘娘,嘿嘿嘿嘿,是皇上,我……罰……罰……罰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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