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沒問題!最遲二十四小時之后,就能搞定!我保證把那個家伙從小到幾歲才不尿床。從今天開始向前倒數三年,這一千多天里,這小子每天穿什么顏色的內褲,統統告訴你!
其實,要不是擔心你跟我翻臉,我早就想查查那個家伙是何方神圣了!”
又與心情好轉的張勁胡扯了兩句,北宮朔月這才掛了電話。然后,胖子手里顛著手機又尋思了一下,這才又找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纖纖姐,你幫我查一下那個何清淺的未婚夫,越詳細越好!對,沒錯,老勁想開了!”
柳纖纖如今掌握著家族和國家機器的資源,而且因為天賦使然,柳纖纖始終從事著各方面情報的收集和分析工作。
所以,這種私家偵探似的活計,柳纖纖比北宮朔月更加適合。柳纖纖這方面的資源,也遠比北宮朔月,甚至北宮家的資源更加充沛。
從北宮朔月與柳纖纖的通話中也能看得出,張勁那在他們世家子中看起來可笑的‘糾結原因’,不但柳老爺子知道了。恐怕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
這胖子雖然有些不該說的話確實能夠守口如瓶,但是有時候還真是個大嘴巴!
不管北宮朔月那邊事情是怎么安排的,但是張勁相信這位兄弟的辦事效率和效果不會讓自己失望的。所以,張勁與胖子通過電話后,就徹底的放松下來,將那邊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全心的享受起這難得的盛會來。
愁思一去,原本看著什么都仄仄灰沉的世界,頓時變的鮮活起來。真是鳥鳴悅耳,花木清香。
一臉陽光的張勁與同樣臉有真切笑意的柳老爺子一起,坐上莊園內部的車輛。終于來到了這次‘藏友交流會’的‘展廳’。
今次充當這次‘藏友私人交流會’展覽場所的,是貝拉親王這座莊園中,一個用歐式回廊連接起來的別墅群。這里往常就是貝拉親王收藏自己寶貝,擺放自己寶貝的地方。
這次為了交流會。貝拉親王特意將整個別墅群整理了一番,將眾位藏友帶來的藏品分門別類的一一放置妥當。
一走入別墅群的回廊,就見到走廊兩側,間或有幾件畫作掛在上面;間或有幾個用玻璃罩好的大小各異的展桌擺在一邊,玻璃罩子里是一些體積天差地別,或精致或粗獷的藏品。
從回廊進入這相連的六棟別墅中,每棟別墅的廳、堂、房中都以這種形制。分門別類的擺放著各類藏友們的各類藏品。
雕塑、盔甲、珠寶、油畫、武器、盆罐……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這以六棟巨大別墅以及數段回廊組成的碩大別墅群,此時已經擺滿了數以千計的藏家藏品。而且幾乎件件都是精品!甚至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能稱為一國之重寶。就算將其擺入一些國際知名的博物館中,也足以成為鎮館之寶那個級別的寶貝!
此時的這座別墅群所擺放的藏品,已經足以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博物館眼紅了。這個別墅群已經成為一個,裝滿人類文明世界歷史,裝滿人類世界杰作的寶庫!
如果有專業人士來此的話。他會發現,有些被史學家、文物學家認為已經失傳的寶物。有些被那些掛著各種煊赫名頭的磚家們確信,從來不曾真實存在過。僅僅是傳言傳說的寶物,這里都有不少!
每件展品邊都有一塊一尺見方的銘牌,銘牌上標注著此件物品的所有人、物品名和物品歷史。
僅僅是走馬觀花的看了不到一棟別墅,讀了幾十張物品銘牌,張勁就已經心中震撼莫名。
拉斐爾的充滿柔和、溫暖光輝的《圣母像》,米開朗基羅線條剛健優美的雕塑,甚至張勁還看到了傳說中已經丟失的達芬奇的名畫《莉妲與天鵝》……
文藝復興時期三杰的名作,梵高、畢加索的名作、草圖,這些即使是張勁這個藝術收藏的小白門外漢都如雷貫耳的作品,就這么如蕓蕓眾生一般淹沒在此次‘藏友交流會’的無數藏品中。和光同塵。毫無應有的光芒奪目!
因為與它們擺在一起的藏品中,有著許多價值絲毫不遜色于它們的寶貝。
莎士比亞的手稿,埃及法老的黃金面具,神秘瑪雅的水晶骷髏……
擺在別墅間巨大寬敞中庭的那張古舊的巨大圓桌,更是圓桌騎士之名的由來。是代表平等、自由的那張,亞瑟王與他的一百五十位騎士共用的圓桌……
但眼前看到的這些價值連城的不世之珍卻還不是最震撼張勁的。更讓張勁震撼的是——他知道,眼前所看到的這些珍寶,只是參與此次交流會的這些藏友們自己藏品的一部分。
按照柳老爺子說的,所有的這些藏品都是藏友們并不特別珍惜,可以用來交換或是售賣的!而藏友們真正鐘愛的藏品,只會請最好的朋友們參觀私藏,甚至只有自己可以一觀。絕對不會擺到交流會上來。
也就是說,與交流會上的這些已經堪稱‘國之重寶’的珍品相比,恐怕那些私藏才是真正的寶貝!
張勁已經想象不出,那些真正的私藏是何等寶貝了?
也許,是那些神話中的物品吧!
或許耶穌基督的裹尸布、荊棘冠、圣杯,就在某位在場的藏友私庫之中。或許傳說中奧丁的神劍、宙斯的權杖、太陽神的馬車,就是某個人的私藏。或許黃帝斬蚩尤的軒轅劍、始皇帝統一度量衡的第一把尺子,就在誰的密室中藏著……
圓桌十二騎士的盔甲……亞瑟王的王者之劍、石中劍和永不流血的劍鞘……傳說法師梅林的法杖……讓亞歷山大大帝所向無敵的戰車……
也許這些神話中的寶物,真的存在吧?
發現張勁看著一張張銘牌,眼神有些木滯,柳老爺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笑著說:
“這么多寶貝,把你眼睛耀花了吧?沒事兒,這種聚會你多參加幾次,就會習慣的。”
“昨晚我就說過,只此一次!下次死活我都不來!”
被柳老爺子從吃驚中喚醒的張勁,小聲的笑著回答道。
見到張勁又昨天之話重提,柳老爺子敞笑道:
“好,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下次我就不麻煩你了。但是這次,既然你已經來了,可要擦亮眼睛幫我老頭子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弄回去的寶貝!”
“行,不過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這些人可都是行家,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很難瞞過他們的!”
張勁爽快的笑著應下后,就與柳老爺子分開,各自游覽。
整座充當展覽場所的別墅群很安靜,每個人都如現在的張勁和柳老爺子一般,不結伴的獨自行走。而且每個人都只默默看著,贊許的點頭、欣賞,絕對沒有人高談闊論,也沒有人張嘴品評。
相互間即使偶遇,也僅僅是默默點頭招呼后,就各安其事。
滿臉陶醉欣賞的人群,井井有條的秩序,以及安靜的氛圍,讓這座別墅群越發的有博物館的味道了。
雖然對這些藏品有些興趣,但是張勁也僅僅是有些興趣而已。遠不如柳老爺子或是與會的其它人那樣,對收藏一道熱衷如是。
所以,張勁也不是像其它人那樣,看到一個喜歡的,就站下來好好的觀賞、鉆研一番,甚至肯花幾個小時的時間去一寸一寸的研究。張勁則是輕松的信馬由韁,在六棟別墅與數段回廊中亂串。
每一件作品只是瞧一瞧作品銘牌,再看看其確切的樣子,最后再用‘賊眼’掃一下后,就繼續下一站。每件藏品前,張勁‘欣賞’逗留的時間,都絕不超過五分鐘!
人家鉆研欣賞,整整七天的交流會時間都未必夠用。但對不懂欣賞,純屬看熱鬧的張勁來說,一個下午也就足夠了。
臨近傍晚,當柳老爺子站在一處回廊中,隔著玻璃罩欣賞玻璃罩中一幅達.芬奇未完成的畫稿的時候,張勁出現了。
張勁站到柳老爺子身邊好一會兒,才被全神貫注的柳老爺子發現,扭頭看了過來。
見到自己這個大活人終于將柳老爺子的注意力從達.芬奇的畫稿上吸引過來后,張勁臉上露出了一個堪稱詭譎的笑容,然后他湊近一步,壓低了嗓門兒,神神秘秘的說:
“柳爺爺,我看好了一樣東西,你想不想知道?”
雖然對張勁時常在鑒賞時說出一些小白的話感到可笑,但是對張勁那雙眼睛,柳老爺子可是印象深刻。當初從丑的不能再丑的‘琥珀衣木造藏’中弄到價值連城的‘十二佛佑寶珠’;從假的不能再假的《江陰夜雨圖》中弄到價值更加驚人的米芾唯一傳世畫作《海岱樓玩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