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原本還指著北宮朔月做自己墊背的岳文婷,看到晚自己一步出現在賓館餐廳的北宮朔月竟然同樣精力充沛、毫無疲色的時候,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天塌下來了!
這打擊也太大了,熱愛運堊動的岳文婷,為了保持身材,每天瑜伽、游泳、肚皮舞、國標輪著來,鍛煉不停,自認體力不俗。
結果沒成想,自己的體力竟然連比葉大狐貍精都不如。要知道,葉大狐貍精可是比她大了好多歲的‘老女人’而且還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坐著上班一族!
更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自己的體力在輸給了葉大狐貍精之后,居然又輸給了本以為會墊底的北宮朔月,一個萱萱軟軟,走起路來腮幫子肉直顫乎的胖子!太打擊人了!
岳文婷覺著天都黑了,甚至快要了無生趣!
‘居然連這種程度的胖子都不如,我找塊豆腐一腦袋撞死得了!’
岳文婷悲憤的在心里嘀咕著。
讓岳文婷預計不足的是,第一天的悲憤僅僅不過是個開端而已,當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岳文婷的怨念也在一點點的加深著。
因為隨著疲勞的一天天積累,岳文婷越發的痛苦了。每天早起,都覺著四肢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身子骨就像被王水腐蝕過一樣軟的發酥,整天和車座子較勁的屁股,痛苦的也越來越深刻。而且,從第三天開始,兩條前兩天還只是酸軟的腿,也開始疼起來。到了第四天,全身上下無處不疼!
尤其是騎車爬坡的時候岳文婷更是感覺到體力流失的飛快,自己就像在榨油機中‘挨揍’的豆子,盡全力壓榨著自己體堊內每一絲一毫的力氣。
若不是心里的要強,若不是不想在新舊六個仇人面前露怯讓岳文婷咬著牙沒有放棄,繃著脖子上的青筋竭力跟隨。若不是張勁這幫子人,刻意為了她放慢了速度,岳文婷早就已經掉隊,坐地上哭了。
可見這幾天的路程對岳文婷來說是何等的煎熬,是何等的痛苦。
但是反觀其他人在岳文婷累的快要虛脫的時候,卻一個個仍然生龍活虎。
張勁和北宮朔月就不用說了對他們來說像這幾天這種龜行速度的騎行,那真的比高中生騎車踏青的還要輕松。
而葉紅和四個小丫頭,雖然每天到晚上休息前,也是臉帶疲憊,但是第二天總能神奇的幾乎完全恢復。這中夸張到詭異程度的恢復力簡直太讓岳文婷嫉妒、太讓岳文婷疑惑了。
于是,岳文婷心中的不解也隨著時間流逝,而醞釀的越來越大:
一身軟綿綿肥肉的北宮朔月,怎么會體力這么好?幾乎都不比張勁那頭畜生差!
那四個毒嘴的小丫頭片子,雖然連日奔波下來,也有了些不易察覺的疲色,但是比自己可是強了不只百倍。甚至比自己第一天騎行結束后的狀態還強!
而那個葉大狐貍精就更夸張了那可真是一點疲勞都看不出來,每天早晨都是紅光滿面。那精力充沛的就好像這幾天的騎行,不過是飯后百步走似的輕松裕如。
這憑什么啊?她們和自己一樣都是女兒身,年齡有比我大的,也有比我小的,憑什么她們晚上睡一覺,就能把疲勞一掃而光!而我睡一晚上后,爬起來的時候,卻痛苦的想死!
這老天爺也太不長眼,也太不公平了!
岳文婷嫉妒、不甘、郁悶的幾乎吐血!
然而,恪于敵對的立場,岳文婷雖然心里的好奇心幾乎能夠殺死幾只貓,但是卻仍然硬憋著、苦忍著,郁悶著,就是咬死了不肯開口詢問。
尚幸,北宮朔月確實將心思放到了她的身上,幾天后,終于發現了這個本來早就應該發現的異常。于是,第五天隊伍暫停行程,在康定休整的時候,北宮朔月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把張勁拉到了一邊,問起了心中疑惑。
康定是隸屬于川省甘孜州的一個縣城,資源豐富,美景處處。更因為一首《康定情歌》,成為許多人耳熟能詳的名勝。
‘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喲……’世代傳唱。
所以,當張勁按照之前的騎行計劃,在康定進行為期一整天的休整的時候。
一夜沉睡后,就已經基本恢復全盛狀態葉紅以及四朵金花,興致勃勃的搭車去歌中所唱的‘跑馬山’轉悠去了。
而經過接連四天的騎行,已經累得跟死狗一樣的岳文婷,卻只能留在賓館房間中,繼續呼呼大睡,以期能在這一天的休整時間里,多恢復幾分體力。
而北宮朔月就是趁著自己糾纏對象在房間燜豬頭的空當,連拉帶扯的留下本打算和五個女人一起游玩兒的張勁。來到賓館附近的一家小飯館兒里,叫來酒菜,一邊喝一邊聊了起來。
“我說老勁,你老實坦白,你是不是給葉子姐和你四個小姨子開小灶了?要不然的話,她們不可能有這種體力。
連著幾天騎行,好幾百里地騎過來,又是上坡又是下坡的,到現在還生龍活虎的!甚至現在還有精神頭出去溜達。她們可不能干咱們相比,她們可不是什么練家子!”
對于北宮朔月的懷疑,張勁并沒有抵賴的意思,而是很直率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沒錯,咱可是體貼的好男人來著。對自己的親老婆和小姨子,當然要多心疼一些。
我之前在家里閑著沒事兒的時候,弄了一些外敷的藥膏,化瘀止痛、舒筋活絡、松弛肌肉,效果絕對比市面上那些這油、那水的強多了。
那四個丫頭,每天晚上都用我老勁的特效藥外敷,再加上她們大體力運堊動后的好胃口進補,連續幾天的騎行下來,雖然還是會覺著稍乏,但經過今天這一天的休整。到明天一早,絕對能夠保證她們恢復‘滿血狀態’!
我家葉子就更不用說了,那可是咱老勁的小心肝兒、大寶貝,肯定更會受到我老勁最體貼的照顧。每天晚上咱可是不辭勞苦的又是幫著擦藥,又是幫著按摩推拿的,那效果自然比幾個小丫頭更是要多上幾個加號。每天早晨都是‘滿血狀態’!
你看我家葉子和那幾個小丫頭如今的狀態就知道,我老勁沒胡吹吧?”
對于張勁的話,北宮朔月自然不會懷疑。畢竟,張勁可是經過自己親姐姐親身檢驗過的大神醫,連姐姐那堪稱絕癥的重傷都被他在兩月的時間內徹底治愈,區區舒筋活血、按摩松骨,對這種程度的大神醫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兒罷了。
但是,正是因為這個相信,北宮朔月才有點不滿了,很是心疼的埋怨道:
“既然她們幾個都沒事兒,那為啥我家婷婷每天早晨都睡不醒似的?”
“你家婷婷那才叫正常,別說她不過是騎行界的生瓜蛋子。就算她是老騎驢,連續幾天這種路況的騎行下來,也得覺著累的發疲。誰讓她沒有咱老勁的體貼,誰讓她沒有咱老勁出產的‘舒筋活絡膏’用呢?”
張勁對北宮朔月的埋怨毫不在意,說到這兒的時候,更是掛滿了‘看敵人難過’的得意笑容。
“我說老勁,你也太小氣了吧?就算我家婷婷和你不對付,怎么說她也是咱么隊伍中的一員!再說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兄弟我的面子上,也不應該這么區別對待,這么涇渭分明吧?
你難道就忍心讓你小弟我心疼么?”
看到北宮朔月擺出‘西子捧心’的‘招式’,擠眉弄眼的似乎又要祭出自己必殺技級別的‘惡心人堊大法’,張勁連忙雙手擺出‘T’字形,開口叫停:
“停!死胖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惡心我的話,可別怪我我一腳把你踢出去!”
見北宮朔月在自己的威脅下終于收起那副讓人反胃的丑惡嘴臉,這才繼續道:
“你的面子我這個當哥哥的當然會給!
如果岳文婷現在是你的妞兒,我老勁就算是再看她不爽,也會照顧一二。送點藥膏關心關心,就當是為弟媳婦服務了,絕不含糊。
但是岳文婷現在跟你可是啥關系都沒有,頂多也就比陌生人好那么一點,又是我的敵人。你說我又憑什么資敵啊?這藥膏可是我老勁辛辛苦苦熬出來的,不是大風刮來的!”
張勁一番義正詞嚴的話,讓北宮朔月徹底無話可說了。
雖然北宮朔月看得出來,張勁雖然和岳文婷不對盤絕不是真像她們嘴里說的那樣,恨不能你死我活的仇敵。兩人間的斗嘴,到更多的像是兩個小孩子吵架。
不然的話,張勁絕對不會允許岳文婷頻繁的出現在他眼前,上次不會允許岳文婷去他家里蹭飯,這次也不會允許岳文婷參加他的騎行隊伍。
雖然北宮朔月心里明白,張勁之所以不給岳文婷那個什么藥膏,更多的只是想看看岳文婷的糗樣。但說話確實論據充足,自己如今的這個身份,還真就不好勉強張勁‘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