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妞兒擺出這幅架勢,就是在表示對之前張勁不回應自己呼喚的不滿!
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小丶女生,讓張勁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些驚奇的說:
“咦,吉娃娃,原來是你啊!不過說實話,你突然穿這么一身兒出現在我面前,我還真就不敢認!”
說著,張勁笑著對旁邊因為岳文婷突然出現,也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宋怡婷道:
“宋老師,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好像是‘穿著龍袍也不像太堊子’是吧?嗯,或者‘沐猴而冠’更恰當!
吉娃娃這個有著小丶流氓氣質的小妞兒,就算穿上再好的晚禮服,也是糟蹋。
你看這胸前癟的,根本撐不起來。而且明明知道自己沒貨,你倒是別穿這種露著鎖骨和倆半球的低胸晚禮服啊,還沒有自知之明的非要穿。
你看著腰粗的,根本收不下去。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倒是別選一件收腰的晚禮服啊,還沒有自知之明非要穿。
說實話,這身晚禮服就算是給我穿,效果也不可能比這更差了!反正都是前不凸后不翹,弧線都差不多少。”
張勁在用一番翻弄的毒舌,將宋怡婷從之前的陰霾中拯救出來,稍露笑容后,這才扭頭對已經氣的三尸神暴跳的岳文婷,繼續損道:
“我說吉娃娃,這么不合身兒的晚禮服怎么來的啊?不會是你偷來的吧?
哦,其實真要說起來話,也不怪你,你這天生磚頭似身材,啥好衣服穿你身上都穿不出氣質來再精心設計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也起不到揚長避短的作用。要想完全掩飾住你身上的劣勢,用晚禮服絕對是不行的,恐怕只有黑大袍才行,而且還得是寬身的那種。
黑大袍你知道是什么吧?是阿拉伯女人穿的那種衣服,戴面紗的,就是全身上下連眼睛都不路出來的那種……”
“姓張的你想找死么?”
張勁的毒舌刺激的岳文婷差點就要忍不住暴走,銀牙咬的咯吱咯吱作響,一張臉扭曲的跟鬼似的猙獰。
以張勁之前的毒舌力度,擱在往常的話,岳文婷早就暴走了,或者指著張勁鼻子破口大罵,或者干脆化身母暴龍對張勁拳打腳踢。
但是,今天卻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因為場合不對的緣故,還是其它的諸如每月流血日到來而因為失血虛弱而戰斗里銳減的原因。岳文婷雖然咬牙切齒,卻并沒有跟張勁玩‘武松打虎’的游戲,而是僅僅放了一句狠話后,就在張勁的身邊坐了下來。
看到岳文婷居然忍氣吞聲的放棄了暴力的手段,坐了下來。雖然看向自己的時候,仍然恨恨的,但卻沒有與自己開戰的意思。
張勁越發的覺著事有蹊蹺了,于是忍不住好奇的再次撩撥道:
“我說吉娃娃,你怎么跑這兒來了?我不是聽說你被你家飼養員關籠子里了么?而且不但受到一天二十四小丶時的嚴密監控,就連電話都被沒收了。
怎么?現在刑滿釋放了?你家人不再擔心你和北宮朔月那個屌絲胖子再次私奔造小丶人兒了?”
張勁的詢問,似乎一下子戳到了岳文婷的痛楚,讓岳文婷本來只是強忍下的火氣頓時消散有氣無力的向不遠處一個幾位成功人士組成的圈子努了努嘴后,頹然道:
“哪有那么容易被釋放?我這是被我爸我媽牽出來溜得,剛到就看到你坐這兒了,所以就過來了。
別看我好像自由似的,其實脖子上還牽著繩子呢!
現在我全身上下,除了這身衣服,沒有錢包、沒有手機。在加上我家兩個司機四個保鏢都在外面停車場候著想跑都跑不了。”
岳文婷的一句解釋,也就讓張勁釋然了。
畢竟,岳家雖然從總資產來說比宋家稍遜,但也相差不多同屬粵港澳圈子的豪門之一!
尤其岳家是吉娃娃她爹一家獨大,所以比不團結內堊斗正烈的宋家還要強勢幾分。
而且,岳家的‘山海集團’和宋家的‘宋氏集團’,在涉獵領域中也多有交集,屬于競爭對手、合作伙伴的關系。所以,宋氏集團的年終酒會,請來山海集團的高層參加,再正常不過了!
雖然岳文婷往常的交友圈子很草根,性格也很平民,但從家世和身份上來說,她真正屬于的,應該就是這個奢華、淫霏的圈子,屬于所謂‘上流人士’的圈子。
心中飛快的琢磨著岳文婷出現在這里的緣由時,張勁嘴里也不閑著,習慣性的接著岳文婷之前很有歧義的話,嘴癢的繼續諷刺了岳文婷一句。
“牽繩子就對了,這叫文明養狗,不然你這吉娃娃到處咬人怎么辦?”
張勁很拉仇恨的一句話,讓岳文婷剛剛被無力取代的怒火,再次升騰起來,但是很快似乎有什么顧忌似的,這丫頭又強行壓住了。
然后,岳文婷用勉強還算是平和的口氣問道:
“那你今天晚上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你好像既不從商,也不從政吧?宋家怎么可能回請你來?”
見到自己屢屢發炮,岳文婷卻都不接招,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所以張勁也就沒了繼續挑起戰爭的興趣。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后,向身邊的宋怡婷努了努嘴,對岳文婷解釋說:
“宋老師,我家萌萌的老師,你見過的,所以你應該知道她姓‘宋’,和宋氏集團的‘宋’是一個字,我是陪她一起來的!”
之前因為岳文婷社交圈子很草根,而宋怡婷又在英倫讀書后遠避深市的緣故,兩人根本沒正式見過面。
后來,岳文婷之前因為張勁的原因,在‘武俠陣線’聚會后,見過宋怡婷和席媛一面,但是她只記得這兩個人是張勁小丶姨子的老師,所以根本沒有往別處想。
所以,直到現在張勁正式介紹完,岳文婷才將自己僅僅聽說過的那位身為‘宋氏集團’第三大股東的‘宋家千金’,與眼前這位宋老師對上號。
“你是說,宋老師就是宋家唯一千金?那位宋氏集團的第三大股東?”
見到岳文婷的一雙往常只剩下一條小丶縫的小丶瞇縫眼,突然睜得幾乎跟常人一樣大,頓時張勁覺著有了一點喜感,有了一點成就感,點了點頭確認岳文婷所言無差。
于是,岳文婷剛才被張勁再三挑撥起來的火氣,再次無聲熄滅。然后,這個一向臭又硬的丫頭難得的對張勁有了笑臉,罕見的向張勁與宋怡婷賣起了萌:
“宋姐姐、張……哥,小丶女子能不能求你們一件事兒?”
從未見過岳文婷如此對自己的張勁,突然見到了岳文婷的這副嘴臉,忍不住有些寒戰。夸張的抱著胳膊打了個冷戰后,沒好氣的說:
“能不能好好說話,惡心死人不用償命咋的?有事兒說事兒,別惡心人玩兒!”
張勁嫌惡的表情,讓好不容易女人一把的岳文婷一頭黑線,但是有求于人的她也不好發作,只好順著張勁的話,直接說出了所求。
“宋姐姐,一會兒你們離開的時候,能不能帶我一起走啊?”
“嗯?”
不清楚岳文婷夜奔找情人那段光輝歷史的宋怡婷,對于岳文婷的請求有些納悶兒。倒是張勁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過來,不等岳文婷繼續下文,就夸張的笑著說:
“吉娃娃,你這是打算歷史重演啊?上次是你哥哥岳不群給你打掩護,幫你偷渡過來。
這一次你哥哥被你爸媽看死,轉而外求了?
是不是還打算去找胖子那家伙?”
“我哥哥叫岳文卓,不叫岳不群!”
很沒底氣的為最疼愛自己的哥哥辯駁了一句后,岳文婷還是點了點頭,確認的張勁的猜測。
好久沒見那個胖子了,岳文婷還真的想了。想那個胖子肥而不膩的手感,想那胖子壞壞的對自己使壞,以及那身肥肉壓在自己身上時幾乎快要讓自己窒息的踏實。
甚至在被關押的這段時間,初嘗禁果、食髓知味的岳文婷都無數次色色的回想,那短短時間內,曾經發生過的那數以百計的短兵相接。
甚至岳文婷還有過這樣的疑惑:
‘不是說正常胖子的東東都是小丶丁丁么?為什么我家胖子的東東那么兇?’
然后,這種深邃問題的最終思考結果,都是以岳文婷的一句自戀為總結:
我家朔月當人跟普通胖子不一樣了!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就是不一般!
就是因為對北宮朔月的想念,岳文婷這個一向點火就著的火藥桶,才會在今天張勁屢屢逼迫下步步退讓,那隱忍的做派,幾乎讓張勁懷疑眼前這個岳文婷是被奪舍,或是病的不輕。
岳文婷這幅相思成災的樣子,以及在此‘越獄’的勇敢,讓張勁都忍不住有些欣賞,有些動容。
雖然張勁已經打定了成全這個‘死敵’的念頭,但還是忍不住逗弄她道:
“要不要幫你,我需要先打個電話確定一下。要不然把你偷渡出去后,胖子那個下家卻拒絕接手,我豈不是就砸手了?白吃白喝的養著你這個祖宗,我可沒呢個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