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因為看不起病的人越來越多,對于降低醫療費用的呼聲在全國上下此起彼伏。國家為了響應民意,不得不采取措施,徹查各個環節,努力治理醫療費用虛高的問題。
于是一番審查下來,藥價昂貴成了國家系統打擊的重點。因之醫藥公司哄抬藥價,轉手環節過多,醫院采購腐敗,醫院利潤差價定的太高等等諸多問題統統被無孔不入的審查部門、新聞媒體、好事者一個個挖出。有些事情如果真的想查的話,是不可能藏起來的。
尤其是深市的鄰居市,更是因為購買腐敗的問題,所有九家國有醫院的藥劑科主任統統落馬。讓全國醫院的藥劑科職員無不戰戰兢兢。
做為在醫療衛生系統工作的肖非和衛風對市的這次系統內部的大事件自然清楚,所以張勁的借口兩兄弟很容易的就接受了。
肖非很是感慨的說:“你說他們那個當頭被抓的也夠倒霉的了。二十多年才貪了五十幾萬就被判了個重的,冤啊!”
張勁用看白癡似的眼神斜瞟了肖非一眼后,不屑的撇了撇嘴:“冤個屁!五十幾萬?那是報道出來的數額罷了。二十多年,我估計他收的幾十倍都不止。看看我就知道了,我才進藥劑科六年,現在才不過是一個普通藥劑師,連藥房班組長都不是。我一年能擠出多少水?你們也知道,像我們這種當不上主任的也就是吃一口老大剩下的殘羹冷炙。那家伙所在的醫院可不比我們小,而且他還是科室主任,你想想他會比我差?
再說了,第一個被抓的那個家伙,你以為他兒子的豪車,國外國內查出來的那幾套豪宅都是天上掉下來的?五十幾萬?物業費都不夠!”
肖非想了想,點頭。張勁這小子可是月薪不過七八千,但是人家自己掏錢買的房子是位置不錯的一套復式,堪稱豪宅。車子雖然不算好,但也不賴。這還只是藥劑科喝湯的小弟,那要是藥劑科吃肉的老大該有多肥?五十幾萬,是不是后面應該加上一個量詞?每年?每季度?還是每月?
哥兒幾個都是在這個‘經濟社會’摸爬滾打了幾年的人,對于這個內幕并不驚訝,很是平靜的接受了。而唯一尚未步入社會的藍菲菲,畢竟出身官宦家庭,對這些事情自然也是屢見不鮮。所以這個關于醫藥腐敗的話題,幾人很快揭過,重新回到張勁辭職后的打算問題上。
“老大,那你辭職后打算干點兒啥?提個意見,我真覺著你開個飯店不錯。不說別的,憑你這手藝,收入得比你在醫院拿的那些讓你心驚膽戰的錢還多。肯定的!”衛風這個饞鬼率先提議。
對于衛風的提議,肖非恨不得舉雙手贊成,“對,對。老三我說實話,今天晚上的這頓絕對是我從小到大吃過的最好吃的一頓。比以前我吃過的法國大餐,京城的所謂宮廷宴還好吃。尤其是那道‘三牲什菇燉’,極品!贊!”說著為加強自己的語氣,肖非還高高的豎起了拇指。提到吃,肖非確實是權威,家里有錢,而且他老子也舍得花,再加上這家伙比張勁還好吃,所以從他們家憑著幾個煤窯發達起來后,他就在他老爸的資助下幾乎吃遍了國內國外的山珍海味,名宴大餐。
衛風和肖非的提議讓藍菲菲和穆欣然的眼睛也亮了,這頓飯實在是太好吃了。但是別說他們是因為自己男人才和張勁扯上關系,就算是肖非和衛風與張勁間的死鐵關系也不好意思總來蹭飯啊!但是這么好吃的東西如果沒吃過也就算了,但是如果吃過一次后再就很難吃到的話可就太遺憾了。
對于兩個兄弟的建議和兩位弟妹的期盼眼神張勁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說:“我在海窩子村弄了一塊地,我打算在那里呆兩年,享受一下沒有壓力的生活。”
“海窩子村?沒聽說過啊?哪個區的?湖區、田區還是南區的?”‘海窩子’這個耳生的名字頓時弄懵了肖非和衛風,迫不及待的問。
張勁對兩個兄弟翻了翻白眼,“你能在湖區或是田區弄一塊地?要是能在關內三區弄到地的話,那些房地產公司的大老板們給的錢就能砸暈你,還不是用鋼镚,是用一打一打的紅老頭。你看我像是有這個本事的么?”
“那就是關外的嘍,說說是龍區、寶區還是鹽區的?”兄弟兩個對于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算是龍區的吧,是龍區灣海鎮下的一個村子。就整個深市來說,那里算是最偏僻的地界之一吧!我到那里也不是當開發商或者干生地炒熟地的土地運營這種勾當,我就是打算蓋個村屋,挖個魚塘,養點雞鴨,種點果菜。‘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你們懂不。”
張勁話一出口,包括一直笑聽三兄弟說話的兩位女士在內的四人一起傻眼。好一會兒衛風才難以置信的說:“老大,不是吧?你看破紅塵了?就算你辭職了,也沒有必要這個年紀就歸隱吧?”
對于衛風的疑問,肖非難得的和衛風站在了統一戰線,拼命的點頭,表示自己的不理解。
“歸隱?扯淡,我就是這幾年在城里嘈嘈雜雜的住膩了,想要換個環境。我現在的積蓄還有一些,夠用一陣子的。再說了,你們也說了我的手藝不錯,以后如果我的錢花光了,不得不從那個海窩子村回來,就算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工作,開飯館子也餓不死。是吧?”
肖非和衛風兩兄弟知道張勁這個老大雖然很好說話,但是事實上性格很倔,一旦認定的事情,就算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和同樣外柔內剛的葉紅鬧到離婚的地步了。所以兩兄弟雖然對于張勁的決定仍然無法理解,但還是打消了勸說的打算。而藍菲菲和穆欣然同張勁雖然也算是關系不錯的朋友,但是卻還沒有親近到能在他人生規劃上提出建議的程度,因為她們根本就沒有規勸的立場。
五人沉默了一會兒后,肖非的大嗓門最終打破了這份靜默:“那行,既然老大都決定了,那我們當兄弟的當然挺你。要不然周末的時候領我們去你挑的這個什么海窩子村看看去?對了,這個村子在哪啊?遠不遠?”
衛風這時候也再次恢復了兄弟才能看到的那副壞笑的樣子,“三哥太笨了,用膝蓋想都知道,肯定不會太遠。要知道老大現在可是單身男人,而本來酒吧可是在市內啊!”衛風隱晦的淫蕩引得肖非也一起轟然大笑起來。這兩個張勁的兄弟對于張勁解決生理問題的辦法和場所可是知之甚祥。
而不明所以的藍菲菲和穆欣然卻是一臉懵懂的眨著大眼睛,看著失心瘋似的大笑著的三個男人。兩個女孩子雖然心癢的像貓抓一樣,但是在在詢問無果的情況下,最后只好暫時放棄了刨根問底的好奇心。
兩兄弟對自己‘常做新郎,常換新娘’的糜爛私生活的嘲笑,張勁絲毫不以為意。在兩兄弟怪叫著笑完后,張勁帶著一臉笑容的指著衛風說:“老四就是老四,不愧是混官場的人,就是擅于揣摩上意,一猜就猜出來了。那海窩子村確實不遠,但是也不算太近。開車的話,至少也要將近兩個小時,而且一大半的路都是山土路,不好走。”
“兩個小時?不算遠,不算遠,剛好這個周末我有時間,我們周末就去怎么樣?”肖非嚷嚷著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衛風。
衛風想了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安排后,也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要去!說啥我也得看看,老大到底選了個啥地方當自己的安樂窩,連城市里燈紅酒綠的生活都不打算過了。”
對與兩兄弟的提議,張勁本來打算一口應下來,但是末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掏出口袋里的手機,看了看日歷后,張勁歉意的搖了搖頭:“哥兒幾個,對不住了。這周末恐怕是不行了!我在海窩子村里接了一個活兒,答應了一個人給他兒子的喜宴當大廚來著。這個周六是六號,不巧的是那個喜宴就在六號。而且他們那里的喜宴是三天流水,所以周日也沒有時間。改時間吧!”
“可惜!那只好看看再下周有沒有時間了。”衛風撇了撇嘴不無遺憾的說。
晚上十點多,在一番胡吹海侃加一次功夫茶后,張勁終于送走了歇過乏、消了食的兩對。明天可不是周末,這兩對兒男女和已經辭了職的張勁不同,他們明天還要上班上學,不能休息的太晚。
三把兩把的刷了今晚用過的鍋碗瓢盆,又洗了個澡后,張勁就像是光豬一樣一絲不掛的回到了自己的那張大床上。今晚他并不打算去‘本來’尋找床伴,現在的張勁雖然因為《葵花寶典》的原因而欲望強烈,而且他也熱愛這種以床為主要場地的運動,但他不是,這種事情不會每天都做。更何況張勁的身體雖然已經數據化,但是本質可是尚未有任何的提升,經常運動的話,就靠著《葵花寶典》亢陽效果的支持,自己的小將軍受得了,自己這個主人的腰背還受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