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摩擦?”
‘打死也不戒’聽了張勁的話,頓時眼睛瞪的溜圓,一副見到奇觀似的表情上下打量著張勁的周身。
他是想看看,張勁身上有沒有什么零件是假的、換過的。
這個小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親姐姐是啥德行、啥性,雖然自己這位姐姐也不是蠻不講理,沒事找茬的主兒。
但是卻絕對是點火就著,而且死較真兒,所以通常來說小摩擦弄成大矛盾絕對不奇怪。
而且以自己家老姐那不肯吃虧的脾氣,家里深厚的背景,加上她在新一輩兒里名列前茅的身手……
‘‘原兩點紅’這哥兒們究竟吃了多大的虧,才算把這個小摩擦揭過去的啊?’小胖心里犯起了嘀咕。
可是,如果‘原兩點紅’真的吃了大虧,他應該是咬牙切齒、或者畏懼瑟縮啊?但是他卻沒有,只是神情有些古怪,似乎只是有點尷尬的情緒在其。
至于自己老姐會吃虧的可能,小胖壓根就不考慮。
所以,‘打死也不戒’真的很好奇。
這邊。
張勁心不在焉的搪塞了‘打死也不戒’一下后,無視這小胖盯著自己的探究眼神,心里繼續的碎碎念叨:
“簡直就是個災難!本來見到你這個‘淫蕩貨’,還有清淺的時候,還覺著再次聚會挺有意思的。哪想到,打擊接踵而來。先是來了個死敵吉娃娃,接著又來了個現在不知是敵是友的北宮荷月!”
“你好,你是‘北冥帝恨’?認識一下,我是‘鹿鼎公’,姓魏。現實經營了一家專賣捷豹的4s店……”
正當張勁幾個各懷心情的在那里竊竊私語的時候,之前在何清淺這里碰過一次壁的‘鹿鼎公’魏同學再次出手,除了稱呼換一下之外,無論是口氣還是字句,照比之前搭訕何清淺時,毫無變動。
顯然,這句話他已經念的很熟了。
顯然,雖然他暴發戶的味道很濃,但是他的品味卻很高,目標不是何清淺,就是北宮荷月,全是極品。對于岳亭這種相對普通的貨色,卻毫無動手的意思。
見到孔雀男再次開屏,‘打死也不戒’也顧不得琢磨張勁和自己家姐間的恩怨了,立刻停下的逡巡在張勁身上的探究目光,扭頭向自己家老姐的方向看去,嘴里還幸災樂禍的對張勁這幾個剛剛結識的朋友說:
“注意了,注意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打死也不戒’知道,如果這個男人只是搭訕的話,還好。如果他要是敢用色迷迷的眼神重點照顧自家老姐的重要部位的話,那他就慘了。
這位孔雀男真會是謹守君之禮的紳士么?顯然這不可能!
果然。
北宮荷月看到風度翩翩,暴發戶味道十足的魏大孔雀男伸出手來,先是愕然的愣了一下。
當發現這個孔雀眼神不時的掃過自己的長腿和胸前賁起的酥胸時,北宮荷月眼怒色一閃而逝。接著,嬌俏紛兮的用很是蕩氣回腸的聲音笑問道:
“你想泡我!”
北宮荷月這個悍妹,突然開口就石破天驚。
這么直白的話,落到本就心思不純的魏孔雀的耳朵里,也忍不住讓他一愣。但是,這位顯然風月經驗十足的‘成功人士’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勉強保持住道貌岸然的架。
收回伸在半空的手后,露出一個非常自然,甚至有點迷人的笑容。
那經過烤瓷的白牙,在這一刻,仿佛釋放出能夠晃瞎氪金狗眼般的光芒。
“窈窕淑女,君好逑。像您這樣仿佛從畫走出的美女,任何一個單身的男士都會忍不住有愛慕之心。魏某當然也不例外……”
“咯咯,真的么?您可太客氣了……”
看到北宮荷月似乎因為自己的贊美,而臉色愈發的和美,花枝亂顫的樣,使得笑容越發的明媚,甚至……放蕩。
魏孔雀頓時色授神予的更加動力十足,眼珠盯在長腿酥胸上幾乎拔不出來,贊美之語滔滔不絕。
“在我留學新西蘭時……去年我在法國……”
但是當這位孔雀男將對北宮荷月的贊美,開始參雜進對自己的標榜時,北宮荷月神情陡然一變,換了一副毫無媚態,很程式的笑臉,打斷了他的表演。
“本來我還以為你是來泡我的呢?結果沒想到,原來你是別人特意請來逗我開心的小丑啊?真好笑呢!你演的真好,謝謝你讓我這么開心。”
說著,這位雖然出身大家,卻毫無大家閨秀風范的女人,從口袋抽出一張紅綻綻的票,塞到已經呆滯了的孔雀男手,全充作小費。
之后,北宮荷月也不等孔雀男反應過來,就身一扭,從這位孔雀男旁邊擦身而過。
剛剛邁出一步,北宮荷月就在此回過頭來又加了一句:
“如果你想換一家馬戲團工作的話,可以找我,也許我能幫上忙呢!你這表演,肯定能紅的!”
說完,北宮荷月再次邁動長腿,背向這魏孔雀離開。
“哈哈哈哈”
頓時,廳被爆笑聲充滿。
北宮荷月吸引眼球的能力本就不遜于何清淺,再加上北宮荷月是新到者的關系,整個廳里至少有百分之十的眼珠在盯著這邊。所以,這位始終拍著自己錢包啪啪響的仁兄徹底悲劇了。
“新西蘭留學?還真當現在是二十年前,只要是海龜就都牛逼啊?連去新西蘭留學這種事也好意思顯擺一下!現在人誰不知道,新西蘭就是錢多的沒處花的白癡買學歷的地方?切……”
“從剛來開始就顯擺自己錢包厚,明明就是一個爆發戶的白癡富二代,還想裝出貴族范兒……”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真以為有錢就啥都行啊?這種人往常估計這種用錢砸女人的事兒沒少干,不過估計他用錢買來的也都是雞罷了,庸俗、惡心……”
大家只是初識,但這位姓魏的孔雀男卻在短短的時間內,讓自己如此不受人待見,也算是一項不俗的能力了。
這個世界、這個國家,甚至這次聚會,從比例上來講,富人都只能是少數,還是以普通人和窮人居多的。
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仇富心理并不罕見。在這個‘拼爹’的年代,仇富二代、官二代的普通人就更多了。
更何況這個孔雀男不但是一個名聲不佳的富二代,而且還半瓶醋的四處顯擺。
除了面對何清淺和北宮荷月這兩位絕色時,擺出一副色迷迷的狗腿樣之外,與其他人說話時無不擺出一副鼻孔看人的架勢。仿佛說‘我這種富人跟你這種屁民說話,那是恩德!’一樣。怎能不惹人厭煩?
現在看到這位孔雀男在何清淺那里碰了一次軟釘之后,又在北宮荷月這里被耍了個灰頭土臉。這些早就看這孔雀男不順眼的家伙,自然很是開心。
甚至還有幾位壞心眼兒的家伙,還在用并不小的聲音在那里‘竊竊私語’!
這一刻,就算是‘悲催’二字,都不足以形容魏大少此刻的心情。
前一秒見到北宮荷月的笑容時,還覺著希望曙光就在眼前無比明亮。甚至魏大財主已經開始幻想北宮荷月的小鳥依人,已經開始幻想在松軟的床上,那雙殺人長腿纏在腰間的滋味。
下一秒鐘,那紅色的老人頭落到手心時,才發現之前的那亮光簡直就是陷阱的誘餌。這時候魏大財主感覺就像是臉上被人狠狠的用鞋底抽過一樣,而且還是釘鞋,又辣又痛,血跡斑斑。巨大的落差,讓這個大腦本來就小的他,木住了,腦殼里一片空白。
再下一秒鐘,當他剛剛從之前的打擊稍稍清醒,周圍網友的嘲弄聲就如根根鋼針一樣,戳進了自己的耳朵眼里。魏大財主才發現,如果只是臉被釘鞋抽過的話,那是一種多么幸福的感覺。如今的他簡直是被扔進油鍋里熬。
魏大財主空白的大腦突然燃起了虛無的火焰。
家境不俗的魏大財主,從未經歷過挫折的魏大財主,曾經用一捆捆的票砸倒許多少女、少婦的魏大財主,曾經持錢在情場無往不利的魏大財主,這一刻只覺著怒火填胸。
他——出離憤怒了。
“臭婊!”
這種沒什么底蘊、沒什么胸襟、沒什么心機、腦部殘疾的富二代,只懂得用錢說話的低eq人士,可不懂的打女人可恥,可不懂得背后動手的無恥,他只知道這女人觸怒了魏大少爺了,自己要教訓她一下。
這一刻,之前裝的風度翩翩的魏大少變得無比猙獰,跟一條瘋狗似的向北宮荷月已經離開數步遠的背影撲去。
“小心……”
幾乎所有正在‘觀賞’這幕大戲的觀眾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
當然這個‘幾乎所有’是除了張勁和‘打死也不戒’之外的。深知北宮荷月暴龍般實力的兩人,反而很有默契、不約而同的盯著魏大少扭曲的俊臉,同時在心里默念——‘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