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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腹黑的柳纖纖

  對于魏國柱的急色,張勁根本不為所動。..

  ()仿佛未見一樣,繼續的把玩著手里的酒杯,自說自話。

  “關于邢隊長所說的那個案子我之前了解了一下。”

  淡淡的說了一句后,張勁的聲音突然變得狠戾起來:

  “貴公子可是把一個一死三傷的駕車肇事逃逸案,栽在我的頭上啊!這要是被坐實了,可就不是罰款、賠償能夠了事的了。

  如果我張勁真的只是魏大少口中的那個屁民的話,也許今年的這個年,和明年的除夕,我都要在籠子里過了!”

  說到這里,張勁猛地抬起頭了,一雙冷冷的眼睛,毫無表情的盯著魏國柱說:

  “你以為我張勁真的那么好說話,這么好欺負?別人都想把我弄進去了,我卻只要聽點好話,拿點壓驚費就算完么?”

  魏國柱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戒懼的躲閃開張勁很有壓力的直視后,苦著臉問道:“那您的意思?”

  張勁一仰脖干盡的杯中酒后,冷冽的口氣終于重回本色的漫不經心。

  “你放心,我不會為了報復而故意栽贓你們家魏大少的。你兒子和姓邢的誣陷我的這件事情,咱們公事公辦。最后法院判的是幾年,那你兒子就進去幾年,這是他應得的!”

  輕飄飄的說完,張勁不再說話,只是懶洋洋的站起身來,隨手把之前魏國柱推過來的卡片揣進兜里后,一步三搖的走了出去。

  張勁不是圣人。雖然他不是睚眥必報的小肚雞腸,但也崇尚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這個魏大少既然下了那么重的狠手,想讓自己直接進局子蹲幾年,那么他就要做好,計謀不得售,被反噬的思想準備。

  至于魏國柱的金卡禮品,張勁收的全無壓力。

  雖然省府那些老頭子的馬屁并不是自己求來的,但是自己必須要承這份情。

  如果這些老頭子以后有求于自己,自已力所能及的也要施以援手。所以,魏國柱的金卡就算是張勁欠下這份人情的價格,是張勁所應得的。

  至于魏國柱正在被調查的那些違規啥的,這都與張勁無關。

  張勁不是道德超人,對于這種事情不是他能管的過來的。

  如果他真要是叫真的想管,那么全國一半以上的商人都需要洗凈屁股去坐牢!

  當張勁一聲不響的走后,包廂中的一家三口又靜默了許久。()

  魏國柱夫婦糾結的面面相覷,魏大少則像是被人剛剛‘采陽補陰’過一樣,形容枯槁的面若死灰。

  幾分鐘過去后。

  最終,還是魏國柱這個一家之主率先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這個結果已經不錯了!將心比心,如果我是張少的話,絕對不可能這么輕松的放過咱們魏家的。

  臭小子也該受點教訓了。不然下一次,如果再碰到那個狠茬子,再后悔可就晚了。”

  雖然魏國柱至今也沒有弄明白張勁究竟是靠著什么依仗,才能有著這么大的能量。但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他明白,張勁的答復雖然不是大度的既往不咎,可也已經是殊為難得了。

  當已經心里想通了的魏國柱,發現自己話說完后,魏自強仍然是那副枯木般的死氣沉沉,老婆也開始雙眼飆淚的時候,心也軟了。再次柔聲安慰說:

  “張少的意思其實是這件事他也就此放手了,公檢法那邊,就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他不會插手的。

  你們放寬心,只要沒有張少在這件事上施壓。這么一點小事,咱們多花點錢,疏通一下關系,再請個好點兒的律師。

  自強就算被判刑,也不會判的太久。估計也就是一年半載的時間,就出來了!”

  在魏國柱信心十足的保證下,安慰下,郝春華母子終于心里帶著希冀的平靜了下來。

  然而,事情遠不是魏國柱想象的那么簡單,遠不是魏國柱想象的那么一帆風順!

  魏自強案件的舉證、審理過程,在魏國柱的精心打點下,始終按照魏國柱的預期發展著。

  直到一審宣判前,都一切順利。

  但是,就在審判長即將起身宣讀審判結果的時候,一個人突然走進了法庭,并通過法警遞上了一張僅有兩指寬、巴掌長的紙條。

  結果審判長視線在紙條上掃了一眼,微微愣了兩秒鐘后,突然起身宣布休庭一個小時。

  突然間的變故,讓被法庭中各自位置上的魏家三口,不約而同的在心底蒙上了陰影。

  果然,當一個小時過去,審判長重新回審判席之后,原本一片大好的局面,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巨大扭轉。

  魏自強的‘誣告’罪,從捏造‘犯錯事實’,變成了捏造‘犯罪事實’。

  犯罪程度從輕度,變成了中度。

  刑期的量刑跨度,從‘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變成了‘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頓時,聽審的魏國柱夫婦和被告席上的魏自強,包括律師席的被告方辯護律師,都慌了神!

  當幾人腦子亂哄哄的聽完宣判詞,得知魏自強獲刑期限竟然是該項罪責的上限——‘十年’時,一家三口同時癱軟了下去。

  看著自己已經虛脫的獨子,被兩名法警拖著離開,魏國柱臉帶怒色的撥通了電話。

  聽筒里,張勁輕飄飄的一句‘不是我’,就掛斷了電話后,魏國柱表情怔忡了好一會兒,才再次撥通了盧謙的電話。

  結果,盧書記的一番話,讓魏國柱恨不得有沖上去把如今正如行尸走肉般,被兩個法警拖行離開的兒子,親手掐死。

  “唉,老魏啊!這件事我也是剛剛知道,就跟你說了吧!對于你兒子的這個案子的變故,確實不是張先生下的手。而是上頭直接遞話進的省高法,然后又從省高法把話遞進的市中法,所以……

  你這個兒子惹禍的本事,可真是不小啊!”

  這下子,魏國柱懵了。

  上頭?省高法的上頭,那是四九城中的力量啊!

  自己兒子到底惹到了啥人,居然在把張勁好不容易的擺平后,還有一位大人物,有本事從京市直接遞話下來?

  魏國柱跟半身不遂似的哆嗦著嘴唇,顫巍巍的問:

  “盧書記,嗯……我能知道這次是誰么?”

  魏國柱這個給兒子擦屁股的老爹,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這個我還真就不知道,就算是我家老爺子都不是很清楚。我國,我想張先生應該認識。”

  于是,魏國柱又再次撥通了張勁的電話。

  對于魏國柱的問詢,張勁雖然沒有明說,但還是語中隱晦的給出了答案:

  “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上訴了,一審判了十年,是不算短。但是,如果你上訴的話。沒準那個人火氣一大,下一次的罪名就又變了。

  別說十年,就是是半個二三十年,無期,甚至死刑。也不是不可能!”

  張勁虛聲恫嚇了魏國柱一下,嚇得幾成‘驚弓之鳥’的魏國柱連連應‘是’后,這才繼續說:

  “而且,這個人也不是我這種窮人。以她的家世和地位,你魏老板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巴結不上,也打動不了。

  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讓你兒子在里面呆著吧!

  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啊,你兒子減刑的事兒也別想走歪歪道子。不然,那位有可能直接讓你兒子從減刑變加刑,而且連你這個當老子的也跟著一起進去陪著。

  還有,十年后,等你兒子出來,別忘了提醒他一下。以后眼睛亮點兒,最好不要隨便打女人的主意,有的女人心眼兒很小的!”

  張勁的最后一句話,讓魏國柱明白了。

  那就是自己兒子打主意的那兩個女人中,有一個是絕對惹不得的人。就算是以張勁滔天的勢力,對那人都諱莫如深。由此可見一斑。

  當然,另一個女人因為張勁的關系,對于魏家也是招惹不得的。

  所以,放下電話后。

  被張勁連哄帶嚇的魏國柱,也放棄了努力活動撈人的打算,放棄了上訴的打算,就像是突然老了十幾歲一樣,佝僂著身子,與同樣倍受打擊的郝春華一起,互相攙扶著離開的審判庭。

  魏自強案件之所以會風云突變,卻原來是北宮荷月那丫頭的怨氣終于從京市跨過幾千里,降臨粵省。

  當張勁帶著一張數額千萬的卡片,抽身從這個事件中出來之后。

  在京市,一直就打算給自己好姐妹出氣的柳纖纖動手了!

  柳纖纖果然不愧張勁對她‘腹黑’的評價,身份特殊的她,情報精準。

  始終注意著這段時間,一幫老頭子對魏家的打擊;始終注意著這段時間,深市對肇事誣陷案的調查。

  當張勁抽身退出,省府風平浪靜的時候,這個看起來一派溫婉,其實內里腹黑的一塌糊涂的古典美女,終于出手了。

  這一出手,就如毒蛇捕食,一擊命中。

  把這個魏大少剛剛心底升起的曙光,全部壓滅。

  把這個剛剛扒著石頭從懸崖頂上露出頭來的紈绔大少,狠狠的一腳,重新踹下了深谷底下五百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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