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和歌忘憂說出這句話,她的神情也變得復雜了起來,帶著幾許的期盼,又有幾許擔心,眼波流轉,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有些心煩意亂的樣子。.
“看來這一場惡戰是避免不了了。”神情同樣發生變化的和歌重山嘆了口氣,“你們現在這里等著,我出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出去。”
“你也出去,若是那伊藤山讓你出手,你又該如何處理。”和歌重山眉頭一皺,自己妹妹這個要求讓他有些不能理解。
“總是要面對的,不是嗎。”苦笑一聲,和歌忘憂走到一旁桌前將自己的劍提起,“就算是我躲在這里,伊藤山若是真要讓我對付他,我也躲不過去的,與其這樣,不如大大方方的出去,這樣也可以多看他幾眼。”
“哎……也罷,你們一同跟我出去吧,到時若是這伊藤山讓你我出手,我們應付一下便是,和葉皇演一出戲,相信他也說不出什么來。”
和歌重山也是頗為無奈,這種事情放在誰頭上恐怕也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只能是搖頭輕嘆,旋即向著外面而去。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外面又是一連串的爆炸聲傳來,巨大的響動徹底將整個惡狼谷給吵醒。
和歌重山同和歌忘憂幾人走出山洞的時候,幾片龐大的火海點綴在整個惡狼谷內的狹窄谷地內,不少身上燃火的伊藤山的手下正在凄厲的慘叫著到處奔跑著往河中跳。
至于和歌忘憂期望看到的影子,卻是沒有發現,整個谷地內出了伊藤山的人,并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人的蹤跡,一切爆炸和大火起的如此的突兀卻又讓人難以理解。
“沒有發現他。”和歌重山眼光流轉,掃了一遍沒有發現什么,旋即側身說道。
“他來了,他肯定在這附近,我能夠感受的到他的氣息。”
這邊,和歌忘憂掃視著整片漆黑的雨林,淡然而又輕柔的說著,一抹微笑勾勒在她的俏麗容顏之上。
或許是只有血肉相融的人,才會這種莫名而有玄妙的感覺吧。
和歌忘憂雖然沒有看到葉皇的影子,心中卻是極為的確定那種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心跳莫名的加速,心中泛著淡淡的竊喜。
說不出來,卻如此的真實。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讓她有這種感覺,而這個人就是,,葉皇。
“他是暗夜中的幽靈,誰也別想抓到他,除非他真的想現身,這就是修羅,我的男人。”
絲絲的甜蜜浮現在和歌忘憂的臉上,輕淺卻是如此的真實。
不遠處,被驚動的伊藤山已經帶著護衛走出了山洞,臉色陰沉無比的掃視著整個谷地,也在尋找可疑的人影。
更遠的山洞,那兩名被伊藤山請來的黑袍老者也都是各自踏出了洞口,不過顯然速度要慢上半分。
雖說收了這伊藤山的金錢,并且答應要竭盡全力,可是活了這么老,誰都明白這僅僅是一場生意。
沒有人會在一場生意上真正的竭盡全力。
見這噶蘇爾和倫巴二人出來的速度比自己慢上半分,伊藤山臉色有些不好,不過也沒有太過發作。
相比于自己的期望值,這兩個老東西算是很不錯了。
“伊藤家主,他們來了。”
走過來的噶蘇爾問了一句,一雙陰冷的眼睛也在谷地內搜尋著,想要找到什么。
“還沒確定,不過我想這爆炸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發生,他們應該進來了,只不過我們沒發現而已。”
“命令,封鎖所有出入口,讓各處的崗哨打起精神來,一有異動馬上報告。”
“是。”
一旁,一人答應之后迅速的離開去傳達去了。
“兩位,這谷內樹木蔥生,雜草翻亂,他們躲避的隱蔽,恐怕不好尋找,不知兩位有什么高招可以很快的找到他們。”
在命令完自己的人之后,伊藤山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和歌忘憂幾人然后對著噶蘇爾和倫巴問了一句。
既然是花了錢的,自然是要物盡其用,總不能白花了。
他自問這次算是封鎖的密不透風,而且在這惡狼谷外圍,他伊藤山特意將自己從太陽國帶來的將近一半的高手全部隱藏了起來。
只要這姓葉的踏入近來,必定讓他有來誤會。
你實力強又如何,你帶了幫手又能怎樣。
這次我他媽的就用人堆死你,一個不行兩個,兩個不行那就三個、四個,再不行就更多,總有讓你不行的時候。
你不是神,車輪戰總歸能把你拖死吧。
可以說,在伊藤山看來,在這遠離華夏的東南亞叢林,殺葉皇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地點。
葉家再狂,再強盛,也遠水難救近火。
“堂堂伊藤家族,難道連搜尋人的事情還需要我二人幫忙。”伊藤山什么心思,兩人又豈會看不出來,諷刺了一句,“也罷,既然收錢了,總要辦點事不是,我的確有很快找到那修羅的法子,不過這樣,恐怕下面要死不少人。”
“只要能滅了修羅,死再多的人都值。”
看了一眼惡狼谷下,除了自己的手下之外,更多的是開采金礦的一些黑工,這些人大多是本地人和華夏人,對于伊藤山而言,這些都是低賤的種族,死也便死了。
“桀桀,伊藤家主果然是做大事的人,那我便謝謝啦,這下,我那些餓了許久的蟲子終于可以充饑一下了。”
冷冷一笑,這噶蘇爾的笑聲聽的人有些毛骨悚然,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他取出了一把笛子。
整個笛子并不是平常看到的竹笛,而是一截骨笛,看那長度,幾人都臉色一變。
這骨帝明明是用人的小腿骨做成的。
將這骨笛放在唇前,黑袍中的眼神射出幾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光,旋即吹響。
倘若說這噶蘇爾的嗓音讓人不寒而栗的話,那么這骨笛吹奏出來的聲音則有種讓人頭皮發麻,心底發顫的感覺。
那絲絲猶如來自地獄、九幽深淵的聲音,即便是伊藤山幾人都是眉頭緊皺,可以的關閉了聽覺忽略著聲音。
不過這聲音卻仿佛撥動了整個空氣一般,關閉聽覺卻是效用不大,那聲音依舊是能夠感受得到。
只不過并不是通過聽覺,而是通過音波的顫動,直達人的心底。
讓人全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