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鄭天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心終于放了下來。
在找到了天地齋的風水問題之后,他就讓白劍云想辦法把店鋪拿下來,而自己就在外面等消息。兩個小時過去之后,才終于收到了消息,而且是好消息。
白劍云說姜忠已經同意轉賣了,現在正在抓緊時間辦賣買及過戶的手續,暫時還不能來。
“終于在萬和街拿到一個鋪位了。”
鄭天龍相當的高興,自己現在法器鑒定和風水的實力都已經具備,就差一張“門票”進入上華市的風水法器市場,而店鋪無疑就是這樣的作用。
沒有人甘于平庸,特別是有本事的人就更加是這樣,既然擁有了異能,能鑒定法器能看風水,鄭天龍又怎么可能甘于一輩子默默無聞?所以,雖然表明上一直平平靜靜,甚至遠沒有白劍云那么熱心和熱血,但他內心的深處卻有一個偉大的夢想和野心,那就是做世界一流的風水法器大師。
“就從這一間店鋪開始吧!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的人都記住我的名字的!”
鄭天龍默默發誓,他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堅信自己的未來不是夢。
窗外,萬和街這個時候已經熱鬧非凡,人來人往,鄭天龍想了一下買單往外走去。白劍云一時半會不會過來,既然這樣自己不如到處逛狂,說不定還能撿幾個小漏玩玩呢。
此時已經是午后,萬和街所有的店鋪都打開了門做生意,有店面的自然是安守店中等待客人上門,而沒有鋪面的也擠著地方擺起了攤,攤子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大大小小的法器。
“這位先生,想發財不?買只咬錢金蟾吧,放家中一擺包你日進斗金。”
“你看我這一只獸頭牌,絕對是老東西,沒有1000年也有500年的歷史。”
各式各樣的吆喝此起彼伏,鄭天龍游走期間,就像是掉進了水里的魚兒一般,自由極了。
這期間他看了好幾件法器,但最后都沒有出手,撿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好東西也不可能遍地都是,地攤上不是沒有好東西,但要想遇到好東西確實得靠一些運氣。
鄭天龍雖然有望氣的異能,但也不是萬能的。不過,對撿漏他并沒有強求,他現在只是在享受把玩法器的過程,至于能不能發現好東西,就一切隨緣了。
“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發黑,近日必有大難啊!”
“嗯?”
鄭天龍一愣,收住腳步,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過去,發現離自己幾步遠的一個角落里擺著一個攤子,不過不是法器攤,而是看相算命的攤子:
地面上鋪著一張一米見方的白色布塊,最中央處是一幅人的面部圖,兩側則寫著“鐵口直斷,指算三生”,一個年紀在六十上下的老頭坐在后面的一張矮板凳上。
許青一看到鄭天龍的反應,心中大喜,感覺生意要來了,馬上就又接著說:“當然,如果能夠知道接下來的運勢的走向,有針對性地去做,定然能夠逢兇化吉。”
鄭天龍笑了一下,知道這是江湖相師慣用的伎倆,先是用會遭受大難、破財或者是大病等待方式引起注意,然后又告訴說其實這一切都是有辦法解決的,這一切的目的就是想騙自己去算命。
搖了搖頭,鄭天龍正想轉身離開,但卻又停下了腳步。
“咦,有戲!”
最初看到鄭天龍停下來望向自己,許青覺得今天應該要開糊了,但是接下來對方卻一動不動,只是看著自己,而且下一刻有轉身的跡象,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心想好不容易釣上的魚馬上就要脫鉤而去。
但是,馬上就又峰回路轉,對方那已經抬起的腳步放下,而且向自己走了過來。
“奶奶的,不帶這樣玩人的,真的是有如坐過山車啊!”
許青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臉上卻出現了熱情的笑意,拎起另外一張矮凳遞給了鄭天龍,說:
“坐吧,相見即是有緣,我給你好好看一下相,指點迷津。”
“呵,好的。”
鄭天龍坐了下來,雙眼卻瞄向一本擺在白布上的破書。
“三停長短,能知福禍。額至眉是上停,主30歲前的運勢;眉至鼻頭為中停,主30-50歲的命運;鼻頭至下巴,主50歲后的命運,你上中下三停均勢,所以早發運,而且一生都行大運……”
“但是,人的命運是捉摸不定的,受很多因素的影響。你的一生命運雖然是富貴無比,目前卻遇到了很大的問題。觀你面相,有神滯、色滯的氣滯的跡象……”
鄭天龍一坐下來,許青就口若懸河一般說了起來,接連不斷,這也是多年擺攤練出來的本事——不這樣那能展現自己的本事?又怎么能夠從對方的口袋之中掏出錢來?
“嗯~~~”
鄭天龍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許青所說的話上,他雙眼盯著攤子上的那本書。
“怎么會這樣呢?”
鄭天龍心里相當的驚訝,許青擺在攤子上的那本書破爛不堪,但是卻隱隱浮現一層氣,根據之前的經驗他知道這一定是好東西。
想起自己之前從一幅風水畫之中得到的陽宅十書傳承的事情,鄭天龍心里更加熱了。
“不行,這本書怎么都得拿過來翻一下。”
鄭天龍打定了主意,于是笑了一下,對許青說:“這個……你這本書我能不能看一下?”
許青臉一僵,舔了一下自己說得發干的嘴唇,敢情自己剛才的一番激情的發揮別人根本沒有聽進耳朵里,要不怎么會說想看自己攤子上的書。
“這個……不太方便,這是不傳之秘,老實說這是我的吃飯的家伙,傳子不傳女,所以不能給您看,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你如果有什么難題,盡管說出來,我可以為你解答。”
鄭天龍哪里會相信許青什么“不傳之秘”、“傳子不傳女”的狗屁話,擺了一下手,說:“我就是想看一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