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生這次來花都的目的很明顯,實際上就是要為董淼說情,看到金帥毫不妥協的樣子,他自然是不敢繼續講下去了。阿甘 剛才金帥的講話中已經告訴過蘇潤生,商人只有在大環境的允許下事業才能順利,這個大環境指的是什么,蘇潤生也不是傻瓜,自然是很明白的。
除此之外,金帥還告訴蘇潤生,不希望花都市的社會治安出現任何不穩定的因素,實際上就是通過蘇潤生的嘴巴,向四合堂那幫人傳個話,如果敢到花都市來鬧事,金帥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金帥的強勢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手里又掌握著巨大的公權力,誰要敢老虎頭上撓癢癢,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金市長……”
金帥擺了擺手:“蘇老先生,我知道你這次來的目的,剛才我的話已經講得很明白了,有些事情我可以幫你,但有些事情我必須按照國家法律辦事,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而是為了你好,有些事情也不是你能過問的,我相信蘇老先生以后會想明白這一點的。”
說完這句話,金帥沖蘇潤生微笑的點了點頭,拉開房門走了出去。瑪麗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鉆了出來:“老板,這個金帥夠了狂的,要不要想個辦法收拾他一下?”
蘇潤生嚇了一跳:“瑪麗,你可千萬不能亂來,我知道你和董淼的感情很好,但不能為了一棵樹就丟掉整片森林。金帥說得對,這里是花都不是香港,人家黨、政、軍大權在握,一旦惹到了他,不要說我們在花都市的投資會血本無歸,就連香港的產業也會被人家一鍋端了。”
蘇潤生說的一點不錯,現在香港已經回歸了,軍方又在那里駐扎了大量的部隊,如果有人敢做出對金帥不利的事情,他的爺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人家動動小指頭,就完全可以像碾死一只臭蟲一樣把蘇潤生置于死地。
盡管蘇潤生是香港有名的富豪,錢多的可以當柴燒,但在強大的公權力面前,金錢又有什么用,在權勢的面前就如同一個妓女。
張銘剛替金帥打開車門,何書杰從黑影里走了過來:“領導,邊防檢查站報告,過去四十八小時之內,有一百四十名持香港證件的可疑人員五正當理由進入花都,據初步調查,這些人都有黑社會背景。”
金帥點了點頭:“對這些人采取監視措施了嗎?”
“我們已經對這些人采取了嚴密的監視措施,只不過目前警力有些緊張。”
金帥掏出了手機,按了幾個電話號碼,嘟嘟兩聲響之后,里邊傳出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我是閆哲斌,請問你是哪位?”
“閆支隊長,我是金帥。”
此時的閆哲斌正要上床休息,聽到是金帥打來的電話,剛有的一點睡意頓時消失了:“你好金書記,請問有什么指示?”
“根據花都市公安局從邊防檢查站掌握到的情況,過去的四十八小時中,有一百四十多名香港黑社會分子進入花都,給社會治安帶來了很大的隱患。現在公安局已經對這部分人進行了監視,由于警力不足,還需要你們配合一下。”
“沒問題,維護社會治安是武警部隊的職責,您又是咱們支隊的第一政委,完全有權利調動部隊,說吧,需要我怎么配合?”
“我的意思是武警支隊出動兩個中隊,由花都市公安局局長何書杰同志統一指揮,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些人擠出花都市。”
收起了電話,金帥的嘴角流露出了一絲冷笑:“書杰,我給你調來了兩個武警中隊,由你統一指揮,部隊到達后,分成若干個小組,由公安干警帶隊對進入花都的黑社會分子進行公開的監視。如果他們不敢亂動,就繼續保持對他們的強壓態勢,著他們離開花都。具體怎么做你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做決定,我只有一個要求,絕對不能讓這幫人影響到花都市的社會穩定。”
這次香港來的這些黑社會分子是分散進入花都市的,三五成群居住在各個酒店里。本來公安局對這部分人采取的是秘密監視方式,現在武警來了兩個中隊,力量就足夠了,由公安干警帶領,身后再跟著幾個荷槍實彈的武警,這幫黑社會今天晚上就甭想安生了。
在監視期間再警告一下這些人,打一打法律的擦邊球,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恐怕這些黑幫分子是不敢在花都市繼續待下去了。金帥所說的公開監視,實際上就是變相的強行驅逐,雖然有些不符合法律規定,但也是一個最直接的辦法。再說了,市委書記下達的命令,即便有些地方不那么合法,誰又敢說什么呢?
金帥在和蘇潤生談話的時候已經公開表明,這里是花都不是香港,香港的黑社會依仗著香港的什么人權法可以挑戰警察的權威,但在內陸又有誰見過黑社會和警察敢對著干的?
黑社會不惹事,當然警察也不會動他們,打著旅游的旗號也可以,警察也不會阻止,想必任何一個人出門上街的時候,身后不愿意跟著幾個荷槍實彈,像押解犯人似的警察吧。
何書杰是金帥的老部下了,自然對金帥的指示心領神會,敬了一個禮剛要轉身,金帥又把他叫住了:“另外再通知邊防檢查站把這些人全部列入黑名單,以后限制他們入境。”
半個小時之后,花都市公安局和武警支隊的聯合行動開始了。在當地警察的帶領下,武警們分成幾十個戰斗小組,對進入花都市的黑社會分子進行了驅逐。
一些黑社會分子以為警察不敢動他們,于是就囂張的對監視他們的警察和武警進行謾罵,甚至還有些不怕死的,和警察們動手動腳的發生了肢體沖突。可是這些人打錯了算盤,武警們可不會和他們客氣,上去就是一槍托,砸的這些黑社會們滿地找牙。
到這個時候黑社會們才明白,這里是花都,在人家的地盤上就要遵守人家的規矩。大陸的警察才不會和香港警察那么軟弱呢,文明執法指的是對待好人,和這些人渣講客氣那就是對善良老百姓的不負責任。
這一晚上,花都市的各個公安分局以及派出所可夠了忙的,不時可以看到有警車開了進來,荷槍實彈的武警從車里拖出來一個有一個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家伙,罪名都是妨礙公務。
按照有關法律規定,妨礙公務罪名嚴重的可以判處有期徒刑,輕微的由公安部門進行處罰,這就給了公安部門一個很大的伸縮性,判處有期徒刑要經過法院,而行政處罰公安局本身就可以做決定,而所謂的行政處罰無非就是拘留和罰款。
在香港,嫌犯可以對警察進行謾罵,但在大陸你試一試。在香港抓起人來,只要不是重罪,律師都可以隨時介入,甚至還可以在警察審訊嫌犯的時候,坐在旁邊進行干涉,但在大陸卻沒有這些規矩。
這就像比賽一樣,既當運動員又當裁判,即便是有理也沒處說,更何況香港來的這些黑社會分子是想來鬧事。只要警察指認了有人是妨礙公務,毫無例外就一定會被送進拘留所。
一夜的驅逐見了成效,到了第二天早上,香港來的這些黑社會分子早早就跑到了關口,他們是一分鐘也不想在花都市待下去了,這些人見到面的第一句話就是,大陸的警察太狠了。
偉人曾經說過,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人殘酷,如果不采用鐵的手腕,這些黑幫分子一旦鬧起事來,天知道花都市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會受到多大的損失。特殊的情況下就得采用特殊的辦法,有時候在法律的框架內,打一個擦邊球還是可以的,更何況打擦邊球的還是花都市的市委書記兼市長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