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地處南半球,夏天是從每年的十二月份到第二年的二月底,此時烽山市已是深秋季節天氣漸涼,而澳洲的氣候卻格外宜人。()
金帥所住的療養院位于藍山國家公園,這里離悉尼市區開車不到一小時。療養院周圍種植著漫山遍野的由加利樹,也叫桉樹,一望無際的桉樹釋放出一種油脂離子,發出藍色的光,積聚在山峰及谷頂,籠罩著一股藍氣,形成一層藍色的薄霧,風景優美,讓人震撼!
遠離塵世的喧囂,沒有了那么多的煩心事,金帥在這里住得很愜意,精神好了,身體恢復得自然也快。
五周之后,沙培亮給金帥請來了幾位著名的心腦血管專家,又給他做了一次全面和細致的檢查,最后醫生宣布,金帥已經徹底康復了,從現在開始允許他四處走動。
第二天,山竹把手機還給了金帥,當金帥打開手機之后,里面涌出了大量的信息,有一些是烽山市和近海縣的干部打來的電話和發來的短信,還有金帥的親人和朋友,更多的卻是徐麗的。
山竹從手機的發件箱了調出了一段文字:“老公,這是你養傷期間,我替你給徐麗回復的短信。”
山竹發的短信非常符合金帥的心意,雖然山竹知道金帥和徐麗的關系,兩個女人也都認識,但是任何一個女人看到丈夫的手機上,有另外一個女人發來的那些超乎友誼的短信,心里也不會太痛快的,但山竹不但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還能替金帥一一回復,就從這一點就可以說明,山竹的心胸還是非常寬廣的。
“老婆,謝謝你。”
“我們是夫妻,有什么可謝的,如果我是徐麗的話,我也會發那些短信來。”
金帥點了點頭:“徐麗是個好姑娘,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看。”
“你不用解釋了,我相信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你和劉麗嬌、徐麗是一種超乎于性別的好朋友,我為你有這種朋友而感到高興。”
金帥輕輕的把山竹拉到了懷里,嗅著山竹的體香,金帥的熱血沸騰了,一個多月的養傷,山竹都沒有讓金帥產生一點邪念,現在傷好了,自然要讓丈夫隨心所欲了。
“你要干什么?”山竹氣喘吁吁的說道:“你的身體可以了嗎?”
“呵呵,你當然知道我要干什么了,我覺得身體強壯極了,這一個多月可是把我給憋壞了,我相信你一定也有這種感覺吧。”
“唔……”山竹發出一聲嬌啼,刺激的金帥不能自抑,野性的感性代替了人性的理性,手不由自主地伸了上去,觸摸懷中美麗的畫卷。山竹胸前的寶物像隆起的山峰,白雪皚皚,光潔照人烏黑的秀發,如細密的叢林,平坦的小腹,在金帥的心里沒錯,只有男人的愛,才能讓女人活的更加滋潤,那方面的事,雖然不是男女之間的全部,卻是非常重要的潤滑劑,能使男女和睦,感情日益增進,有了金帥的耕耘,山竹猶如遇到野火春風,早已是生機勃勃,桃花洞口已是泥濘不堪。
在療養院的最后一天晚上,金帥和山竹的身心得到了徹底的放松,當金帥和山竹臨走的時候,兩個人都對這里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回到城里的家,當天晚上,金帥的岳父沙培亮為女婿舉辦了盛大的晚宴,望著岳父和山竹的幾個叔叔,金帥被這濃濃的家庭氛圍陶醉了。
“金帥,這次你死里逃生,感悟一定頗多吧?”
金帥笑了笑:“茍叔叔,你說得對,我的感悟確實很多,可以說沒有你們的愛,就不會有我金帥的今天。”
茍世強滿意的點了點頭:“金帥呀,既然這樣的話,二叔有個事情要求你。”
金帥已經猜到茍世強要說什么,微笑著擺了擺手:“二叔,除了你勸我留下之外,其他的事情我全答應。”
幾個老家伙相互看了看,同時搖了搖頭,沙培亮笑著打開了圓場:“我就說金帥是不會答應留下的,你們非要試一試,看看又碰釘子了吧?”
老三陳東方依然不死心:“金帥,你非要回去當這個官有什么好的?你不做生意真是浪費了你這個人才。”
“三叔,當官和做生意一樣,都是一種職業,有的人喜歡賺錢,而我卻喜歡當官,我當官的目的不是為了撈錢,而是要做出一番事業來,做生意的成功人士講究的是有多少身價,做官的則講究級別有多高,一個男人成功的標準就在于此。”
“既然你想回去當官,三叔也不攔你,不過以后你千萬不要再冒險了。”
茍世強接著說道:“你三叔說得對,冒險的事情絕對不能再做了,剛才你說成功的標準是當大官,那么你到底想當多大的官,廳級?還是省部級?”
金帥只是微笑,也沒有講話,廳級的官雖然不小,但他還沒有放在眼里,要是當上一方封疆大吏,也許還馬馬虎虎。
回到了臥室,看了看時間還早,金帥首先打通了徐麗的電話:“徐麗,聽說你也受傷了,現在恢復的怎么樣了?”
電話里傳出了徐麗驚喜的聲音:“金帥,你已經康復了?這太好了。”
金帥覺得有一種想哭的感覺,認為自己太對不起這個善良的女孩了,徐麗在聽到金帥受傷的消息之后,能夠從樓梯上滾下來摔傷了腿,這足以說明徐麗對金帥有多么關心了。
金帥在打電話的時候絲毫沒有顧忌坐在旁邊的山竹,甚至還金帥這次受傷,讓他充分領略了這些朋友的情義有多重,進過這件事情,金帥與他的這些朋友,這輩子將榮辱與共,再也分不開了。
這一晚上,金帥先后打了十幾個電話,聽到的消息有好的也有壞的,更沒有想到,他在澳洲養傷這段時間,烽山市圍繞著他的身上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情。
金帥失眠了,他有好多的事情需要考慮,感到格外遺憾的是,他制定的近海縣五年發展規劃將不能親自去實施了,作為一個把事業放在第一位的人,這種打擊對他來講也太殘酷了一點。
“老公,”山竹擰亮了床頭燈:“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回到河西后,面對的將會是什么。”
山竹坐了起來,輕輕的依偎進金帥的懷里:“不管你面對是什么,我都會永遠和你站在一起。我已經聽劉麗嬌說過了,你回去后可能還要受點處分,我有些想不明白,近海縣死了十七個人的責任已經查清楚了,為什么他們還要處分你呢?”
金帥苦笑了一下:“官場里有些事情說不清道不明,他們如果不處分我,不就證明他們是錯的嗎,不過,處分我是一件好事,不處分我說不定情況還會更糟糕。”
山竹想了一下,搖搖頭:“我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其實,你是沒有往深里想,或者說你對官場內的事情還不是很清楚。這一個多月來,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受傷之后,一定會有人拿著這件事情大做文章。”
十五分鐘后,金帥把這件事情的起因和結果分析完了。山竹在金帥的臉上吻了一下:“老公,你真聰明,你分析得太對了,就好像你親眼見到似的。這些日子,特別是最近幾天,劉麗嬌幾乎天天給我打電話,一開始我還有些不太相信,現在聽到你的分析,我才認為是真的,既然你能想到這一點,那就說明你已經看透了官場,任何事情只要看透了,做起來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