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衡笑了:“眼下這個機會對你來說就蠻好嘛。品書網”
徐麗看了看金帥,宛然一笑:“爸爸,既然金帥要被上面重用了,你何不把他調到省政府,到你分管的建委去工作呢?他搞建設可是很有一套的。”
徐宗衡笑著搖了搖頭:“金帥和七號首長有那么一層特殊的關系,腦門上必然會被人貼上老穆家的標簽,而朱書記和包書記同屬老穆家派系,恐怕他們不會答應金帥到省政府來的,如果要來的話,也不是現在,有可能是在十年以后。”
徐宗衡說這句話其實就很明白了,金帥現在不僅有了基層工作經驗,而且還在下面做出了很大的政績,靠上了老穆家之后,自然是要對他加強培養了。確切的說,是要讓他盡早的走上高位,等到十年以后,朱銘安任職期滿,金帥就會入主省政府,這是老穆家提前布下的一個局。
雖然徐宗衡現在只是一個副部級干部,但從這點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政治眼光還是非常長遠的,能夠看透老穆家下的這一招妙棋,也確實是不簡單啊。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徐麗的媽媽才從外邊回來了,看到金帥來了,孫淑敏微微一怔,高興的笑了:“小金啊,你可好長時間沒有來我們家了,包書記接見你的消息在省委和省政府大院都傳開了。我早就說過,你的前途不可限量,看來還真被我說準了。”
“呵呵,阿姨,沒有他們傳的那么玄乎,我只是替七號首長給包書記送了一封信而已。”
“你見過七號首長了?”孫淑敏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我的老天啊,沒想到岳虹還有這個本事。”
徐宗衡笑了:“這次可不是岳虹安排的,而是金帥另有奇遇,咱們先去吃飯,等一會我再慢慢的和你講。”
保姆端上了八菜一湯,無不色香味俱全,堂堂的副省長家里,吃什么沒有呢?
徐宗衡現在已經不把金帥當作一個毛頭小伙子,或者是一個小人物來看了,言談舉止中甚至已經把金帥當成了與他平起平坐的同事。
徐宗衡有這種表現也是可以理解的,金帥和七號首長有那么一種特殊的關系,雖然他的級別現在還低,但有了老穆家的關照,說不定用不了幾年就會和徐宗衡平起平坐,甚至是超過他。
“我這兩天一直在下面調研,沒有聽到這些消息,如果不是金帥自己講的,我還真不知道他這次是從京城回來的,又得到了包書記的接見。”
孫淑敏笑著說道:“全省有那么多的副處級干部,能夠讓省委副書記接見的恐怕除了金帥之外,再不會有第二個人,所以才成了省委和省政府爆炸性的新聞,我們國資委的一些干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是說什么的都有。”
徐麗端起了酒杯:“金帥,我敢肯定,你的磨難已經過去了,今后沒有任何一個人再敢小瞧你了,來,咱們干了這一杯,祝賀你撥開烏云見明月,你飛黃騰達的日子就要來了。”
金帥很清楚孫淑敏講的這些話是真的,省委的干部認識他的也不少,看他受到了包副書記的接見,自然是要動一份心思琢磨了。人家怎么議論是他們的事情,但金帥自己卻不能得意忘形。現在到哪里去工作還沒有定下來,萬一表現得不好,傳到朱書記和包書記那里,可就前功盡棄了。
徐麗放下了酒杯:“爸爸,你估計金帥會到哪個單位去工作呢?”
這件事情不僅是徐麗,也是她母親和金帥最想知道的,三個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到了徐宗衡的臉上。雖然徐宗衡不是省委常委,在金帥工作這件事情上沒有什么發言權,但他畢竟是副省長,地位擺在那里,站得高必然看的遠嘛。
“這件事情不好猜測,咱們這是在家里,哪里講哪里了。金帥這些年在發展經濟方面所做出來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他現在是副處級,按照有關規定,暫時也只能再提一級,我估計有可能會把他安排到省發改委或者經貿委工作,發揮他在經濟方面的長處。”
孫淑敏笑了:“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金帥在發展經濟方面的能力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去發改委工作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徐麗高興了,金帥如果去發改委工作,兩個人又能在一起了,雖然金帥現在有了山竹,但徐麗也沒想破壞他的家庭啊。
吃過晚飯,幾個人又聊了一會,金帥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就主動提出了告辭,當然了,徐麗也大大方方的把金帥送了出去。
望著女兒和金帥的背影,徐宗衡夫婦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老許啊,你看這件事情可怎么辦才好啊?小麗的心思還是在金帥的身上。”
“孩子的事情,我們就不要過多的干涉了,順其自然,相信他們會處理好的。”
孫淑敏看了徐宗衡一眼,也沒有吱聲。自從金帥結婚之后,徐麗雖然表面上裝得很平靜,其實徐宗衡和孫淑敏都看出來了,女兒的心里經受著痛苦的煎熬,為此夫妻兩個想了很多的辦法,想要徐麗從陰影當中走出來。
雖然女兒表面上答應,可是要想忘記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的初戀,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徐宗衡夫婦不是那種老腦筋的人,但也不想讓女兒和一個有婦之夫過從甚密,不要說是像他們這種家庭和地位的人了,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恐怕也不會同意的。
以前的徐宗衡不同意女兒繼續和金帥來往,今天怎么竟然說出不要過多干涉的話來了呢?孫淑敏有些想不明白。
“吃飯前我問過金帥,他是如何見到七號首長的,你說等一會告訴我,現在可以講了吧?”
徐宗衡大笑:“你們這些女同志啊,喜歡八卦這個毛病是改不了了,不過我講了之后,你可千萬不能向外傳,金帥能夠告訴我們,也是對我們的信任。”
徐宗衡把金帥和他講過的又講了一遍,孫淑敏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金帥會有這種奇遇,這孩子這些年受到的磨練也夠了多的,想想也真讓人可憐,現在有了老穆家做靠山,看看誰再敢欺負他。”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實際上,金帥受到的磨練也并不太重,你見他哪次被人家整得灰頭土臉的爬不起來了?這小子可是個不肯吃虧的主。”
孫淑敏想了一下:“你說的還確實是那么回事,在白馬市婦聯工作的時候,組織聯絡部那個董潔想收拾人家,結果被他給整得灰頭土臉的。后來給李景林當秘書,本來以為他的仕途今后會一帆風順,誰知道李景林又突然遭遇車禍去世了,那個何偉農又想打壓人家,結果又被金帥用計把他給搞下了臺。在省委接待處的時候,許家父女也想收拾人家,結果金帥又來了一招金蟬脫殼,遠遠的躲開他們跑到下面去了,讓許家父女是干瞪眼也使不上勁。”
徐宗衡放下了茶杯接著說道:“在海島縣當鄉黨委書記的時候,金帥又和他們的縣長樂志強一伙斗得很厲害,最后還是他笑到了最后。也幸虧賀懷德識時務,聽了齊煥強的話,停止了對金帥的打壓,否則的話以后難看的可就是他了。去年刮臺風金帥那個縣死了十七個人,馮務真想把責任全部推到金帥的頭上,結果被岳虹跑到京城告了他一狀,最后這件事情又捅到了七號首長那里,老穆家拿著這件事情大做文章,這才促成中央下決心讓朱銘安來河西擔任了省委書記。”
“那金帥這次是為什么跑到京城去呢?”
“雖然金帥只是輕描淡寫的講了一下,但我聽出來了,他這次面臨的兇險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