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虎勃然大怒:“糊涂!要想消滅敵人必須要先保護好自己,你怎么能這么魯莽呢?現在你馬上派可靠地人把你手中掌握的證據送到我這里來,聽說這批人履新還有一段時間,也許會有什么奇跡發生。//78無彈窗更新快//[
放下電話后,韓虎也沒有吱聲,兩位老人就這么坐著,只聽到墻上掛著的石英鐘發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響。
金帥正在家里和奶奶聊天,手機鈴聲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文東打來的:“世兄,這幾天出去拜年忙壞了吧?唉,咱們這些人啊,就是些忙碌命,人家過年是休閑,我們過年是看臉,幸虧我是外戚,要是像你那樣的正牌太子,愁也得把我給愁死了。”
文東說的是實話,雖然他的外公沒有兒子,第三代里也只有他這一個外孫,但畢竟外孫再親也比不上親孫子,首先在檔次上就比金帥低了一級,其次他的外公已經退了下來,與現任的六號還是有差別的。
“你這個家伙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說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是閑人一個,而你就不一樣了,過兩天就要離京了吧?正好李易可和韓榮清今天也到我這里來了,我們幾個琢磨著要給你送行,順便有件事情還想和你商量一下。”
金帥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奶奶,老太太笑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有這么多人陪我就足夠了。”
話音剛落,祖兒和良兒跑了進來,一起撲進了老太太的懷里,金帥笑了:“祖兒、良兒,爸爸有事要出去,你們兩個在這里陪太奶奶,可不要調皮哦。[]”
兩個小家伙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很懂事的點了點頭,金帥覺得爽極了,有兒子的感覺可真好。
當金帥趕到文東的私人會所時,餐廳里已經擺上了酒菜,看到金帥走了進來,文東和李易可、韓榮清一起站了起來,四個貴公子就像是比賽一樣,每人都說著過年的喜慶話。
金帥被讓到了上座,看到菜已經上齊了,金帥舉起了酒杯:“沒過十五不算過完年,今天咱們兄弟四個聚在一起,也算是過年了,來,咱們先走一個。”
酒杯碰在一起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脆響,四個人一飲而盡,看到桌上的菜,金帥笑了:“呵呵,這都是我喜歡吃的菜,今天我可是有口福了。”
“今天的菜是我們三個共同商量出來的,雖然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次數并不多,但對你的口味還是了解一些的。”
大家都知道金帥的酒量奇大,誰也沒有敢和他碰杯的,韓榮清只喝了很少的幾杯酒,就再也不喝了。金帥明白了,今天并不只是為他送行那么簡單,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而這件事情一定又與韓榮清有關系,難道這小子去河西見未來的老丈人又碰了釘子?
“榮清,我怎么看著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啊,是不是被未來的岳父岳母給趕出來了?”
韓榮清嘿嘿的笑了:“像本公子這樣一表人才,岳父、岳母疼我還來不及呢,怎么會趕我呢?”
金帥奇怪了:“那是為什么?這大過年的你擺出一副苦瓜臉。新”
韓榮清嘆了一口氣:“還不是為我父親的事。”
“和你父親又有什么關系啊?他不是在遼東省當副省長嗎?”
“他這個副省長的日子恐怕就要難過了……”
韓榮清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他的父親韓亮曾經和海東省省委書記薛忠良是同事,而薛忠良又是當今五號夫人的侄子,由于當時五號還沒有進入政治局,兩家老子的地位都差不多,兩個人從一開始明爭暗斗的就互不服氣,以至于矛盾越來越深,最后成了死對頭,為了整倒對方,還互相向中央告對方的狀,結果誰也沒有能夠奈何誰。
韓虎在軍方有強大的影響力,但是在地上的影響力遠遠比不上當今的五號,論起政治智慧來,也比不上五號,最后還是五號技高一籌,幫助薛忠良取得了勝利。最后的結果就是韓亮灰溜溜的離開了江南省,到遼東省當了一個副省長。
隨著五號進入了中央高層,薛忠良水漲船高當上了海東省的省委書記,而韓亮卻依然原地踏步不懂。原來韓家以為惹不起總可以躲得起,卻沒想到薛忠良又要去遼東省當省委書記,這兩個人要是湊在一起,以薛忠良的狠勁,絕對會把韓亮給整死。
韓家已經躲開薛忠良一次了,如果再躲開一次,別人會怎么看韓家?韓虎的老臉又往哪擱?再說了,像這種事情躲不是個辦法,如果薛忠良以后再進了政治局,那可就有整個韓家的好瞧的了。
“榮清啊,薛忠良是堂堂的省委書記,他不會那么小心眼吧?”
文東搖了搖頭:“世兄啊,憑你的智慧,你不可能不知道官場里這些貓膩。在官場里是不能得罪人的,如果得罪了,除了斗個你死我活之外,是沒有其他好辦法的。”
金帥點了點頭,他踏上仕途之后,也遇到了不少像薛忠良這種人。他在河西省工作的時候,因為得罪了省委副書記魏華旭的女兒,被魏華旭整得也夠了慘的,通過這件事情讓金帥長了不少的見識,原來還以為像魏華旭這種人只是個別的,卻沒想到還有同類。
“事情既然出了,必須要有個了結,躲不是個好辦法,你能躲開他一時,能躲開他一世嗎?韓老爺子英雄一世,他也絕對不會忍讓的。”
“金哥說得對,所以,老爺子準備展開反擊,我爸爸以前搜集到了薛忠良不少的證據,準備上班之后就把它交給中紀委,即便是不能把他送進大牢,最起碼也要讓他這個省委書記當不成。”
李易可首先贊成:“早就應該這樣干了,我在向陽市的時候,就聽說那個薛忠良不是個東西,他本人養了十幾個,擁有數不清的房產,他哪來的錢,他要是不貪的話,能過上花天酒地的日子嗎?”
李易可和韓榮清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很熱鬧,但金帥和文東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講,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雖然四個人的年齡差不多大,但看問題的角度卻不一樣。
“世兄怎么看這件事情?”好長時間都沒說話的文東說道:“薛忠良是當今五號夫人的外甥,想搞倒這么一個大人物,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文東說的是實話,如果想搞倒薛忠良,必須要經過中央政治局的批準,中紀委才能采取行動。對待這一類大人物,中紀委也絕對不會一開始就采取雙規措施,只會在小范圍之內進行調查。即便是五號不出面,他的夫人施加一下影響力,其調查難度就可想而知了,說不定這個調查就會不了了之。
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那可就麻煩大了,一旦薛忠良到遼東省擔任了省委書記,絕對會對韓亮進行報復的。薛忠良采取的攻勢也絕對不是韓家所能夠抵御得了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兩家根本就不在一個等量級上,誰輸誰贏從一開始就是注定了的。
李易可和韓榮清的目光也集中到了金帥的身上,憑借著他們對金帥的了解,相信他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
金帥的腦子此時也在急速的運轉著,雖然幫助李易可和韓榮清賺到了五十個億,又拿出了一大筆錢,也只是初步與韓、李兩家結成了一個聯盟。如果真要把他們徹底的拉過來,那就必須在政治層面上再幫他們一次。
現在的問題是,如果幫了韓家,那就勢必會得罪五號,朱鵬峰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做的。要知道,無論從地位上,還是家族的實力來看,韓家與五號兩家都有著不小的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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