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白老大是十分自負之人,在他眼里,眼前這個小黑,在智商上面,絕對不和他在一個水平上。
小黑謙虛低下的態度,讓白老大有種智商上的優越感,一些話,就說漏嘴了。
而小黑的特殊身份,讓他放下了戒心。
“警方,你打算怎么應付過去?”
“小黑啊,警方和盟主的關系,你不會不知道吧?之前警方大佬已經私底下讓人遞紙條跟我打過招呼了,讓我好好配合,省廳會安排人手對訊問進行監督。”
小黑點了點頭,“那你打算怎么配合法?”
“這可不能告訴你啊。這可是機密。”白老大故作神秘。
“老白,真的不能說嗎?”小黑再次試探。
“不是我不信你,這是上頭交代的,不能說的。”
“老白,你這就見外了,你的上頭,還不是盟主嗎?我的上頭,也是盟主。我們可是共為其主的,本來就應該一條心啊。”小黑苦口婆心。
這種云里霧里的談判是十分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引起白老大警惕,讓上級懷疑他的真實身份。
但是小黑決定走鋼絲了。
他知道,自己能否真正進入幫內的視野,就看這次了。
葉宗成在南蘇省內發展的勢力不少,但是能夠稱得上心腹的不多,他算一個。
所以才放他到南蘇來開拓勢力。
在葉宗成成立的“儒幫”組織架構內,對外是企業名稱是:太平洋控股集團。
業務廣泛,不過目前主要集中在投資和工程承攬上。
最大的權力中樞是決策組,負責幫內一切事務的決策。
其下有巡視組,執行組。投資組。
巡視組負責物色新人進會,并對內部人員進行監督考核。
執行組負責執行上級任務,不需要考慮其他任何問題。
投資組,主要負責幫內財務和集團投資項目。
據說,這樣的組織架構。是得到高人指點。
他不知道,這個高人,正是楊子軒。
楊子軒發展這樣的半黑不白的勢力組織,初衷也很簡單:就是希望這支勢力,能夠成為他一張底牌。
當然,這樣的灰色勢力。是底牌,在某些時刻,也可能成為攻擊他的突破口。
所以,楊子軒也采取,多重網絡控制的形式。
除了葉宗成,集團內。沒其他人知道楊子軒才是幕后的真正控制人。
就算葉宗成最后“反水”,或者被擒獲,供出楊子軒,楊子軒也可以通過中間切斷網絡的形式,撇清關系。最多只能查到羅湖投資這個層面,再也深入,就很難了。
可以說。在最初的設計中,楊子軒就和這股灰色勢力,擁有:安全距離。
楊子軒前世是被這種灰色勢力直接干掉的,所以,他一直都有心建立這種勢力。
這是內部控制距離。
在外部,楊子軒也要求葉宗成不能徹底黑化,只能夠在灰色地帶行走。
其實對于這個集團的日后走向,楊子軒有著更長遠的規劃。
像香港某些灰色勢力能夠大行其道的方式,是楊子軒要借鑒的,他擁有比別人多出二十多年的記憶。更知道需要規避哪些東西。
小黑屬于執行組的五虎將。
葉宗成能夠把他放在這個位置上,自然是對他抱有極大的期望。
葉宗成把這個任務交給他的時候,也強調了:這是很重要的任務。
葉宗成兼任集團董事長,有著極大的威信,雖然武力不算驚人。但是似乎是天生的“灰色老大”,在操縱勢力方面,異常的純熟。
小黑不知道的是,葉宗成在過去一年,極力關注學習楊子軒的在廣陵玩弄的一切手腕,反推楊子軒每個行動背后的意義。
深呼一口氣,小黑笑道,“怎么了,老白,你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不能說。”白老大有些為難。
“其實,我不是替自己來問你,而是替猴哥來問的。你可能不知道,猴哥對你這次怎么應對訊問,十分感興趣。”小黑逐步開始展示自己強大的談判能力。
“猴哥!”
白老大自然不會對這個名字陌生。
“猴哥是什么身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他才是盟主真正的心腹。老白你雖然也算盟主的人,但是離心腹還是頗遠的……”小黑一下子就擊中了白老大的痛點。
這是白老大最大的痛。
雖然他一直聽“盟主”的安排,但是他充其量只是外圍人員。
他甚至沒見過所謂的盟主,只清楚他的聲音,而且他很有錢,更有勢力,有著強大的政商關系……
“你也知道,盟主這個人心思,很難揣摩,更是很難接近。其實不怕告訴你,雖然猴哥是盟主心腹,但是就算是心腹也有遠近之分,猴哥還不算盟主身前最紅的紅人,但是他想做最紅的紅人。但是要做紅人,是需要能夠揣摩清楚盟主的心思,所以,他希望獲取更多信息,這樣能夠更好推測盟主的意圖,所以才派我問你……”
白老大臉色一變,過了許久,才說道,“就算你說的都是實話,那我能夠得到什么好處呢?”
“哈哈,猴哥如果能夠一躍成為盟主跟前的紅人,少不了你的好處,或許你跟著猴哥,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白老大臉色變幻,冷笑道,“小黑,你們這是給我畫餅啊,”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覺得這筆買賣,你會吃虧。那行,我現在就走,就當我剛才放了屁……”小黑站起來,就要出去。
等小黑走了幾步,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慢著。”
小黑嘴角彎起一道不易為人察覺的笑容:還是上鉤了?
像白老大這種人就是多疑。
你真要給他許諾具體的東西。他還不信你。
但是給這種不清不楚的空頭支票,也許就上當了。
“這個交易我做。”白老大讓小黑坐下,壓低了聲音。
“其實,老白,你就透露幾句話而已。我們又不會傳出去,這個交易,對你只是只賺不賠的。”
“廢話少說。”白老大抽了根煙,“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早上有人給我送飯,我吃到一半。發現飯里面有個小紙條,沒署名,我知道是盟主的傳話,意思就是打算在警局里面找個替罪羔羊,具體找誰,會讓人給我進一步暗示。我到時一口咬死這個人。這樣就能夠給省廳那群人一個交代了……”
小黑眼睛越發明亮。
離開公安局后,他迅速把話傳給中間線人,然后回到車里。
六猴子這才出來,喝得醉醺醺的。
收到線索的楊子軒,迅速去醫院跟療傷中的君汝商量,“看來對手已經識破我們欲擒故縱的小計,直接采取將計就計。隨便找個替罪羊糊弄我們,然后掐斷所有線索……”
“這是個高手啊。這種智商,不混體制,真是可惜。”君汝哭笑不得,心里也暗自驚嘆楊子軒關系網滲透之厲害,直接拿到這個極有價值的情報。
“既然這樣,你打算用什么方案,破解對方這一手棋……”
“我打算……”楊子軒話還沒說完,病房門,就被推開。
“君汝。你怎么受傷了……”
來人五官清秀中帶點陰鷙,正是那個對楊子軒一直有敵意的張誠。
“我沒事,就是遭遇了伏擊而已。”
張誠溫柔說道,“你就先休息吧,調查的事情。先交給我吧。”
扭頭朝楊子軒怒目而視,“你怎么搞的,和君汝去調查,你安好無恙,君汝卻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你還是個男人嗎?”
楊子軒聳著肩膀,對這種有偏見的人,他是不屑于解釋。
“你不敢說是吧?我看你,還是從哪里來,滾哪里去吧。你每次來,不是讓君汝受傷,就是搞得我們調查不順,你特么就是一災星……”
“夠了!”君汝實在忍不住了。
“張誠,你心里要是有氣,就沖著我來,沖他干什么?”君汝怒道。
“沒有他,我就早就死了。”君汝感覺自己也有點上火了,語氣顫抖說道。
“你要質疑我這個專案組組長的能力,隨時奉陪,但是請不要涉及無辜的人。更不要涉及我喜歡的人。”君汝臉色蒼白中,帶著一絲紅暈,語氣沉重。
“什么?你,你竟然,他是你喜歡的……”張誠語氣凝結,指著楊子軒,卻說不下去了。
楊子軒都沒想到君汝會當著張誠的面,赤果果的表白……
饒是他臉皮極厚,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
“沒錯,你沒聽錯,要不要,我再重復一遍……”君汝臉色平靜。
張誠和君汝一直處于微妙關系,張誠既把君汝當成自己在廳內的競爭對手,也把她當成自己“幻想的戀愛對象”,怎么會容許楊子軒這個來歷不明的家伙,偷走君汝的芳心呢,他實在接受不了。
“你,你,走著瞧。”張誠指著楊子軒的鼻子,就要摔門出去……
“對了,張處長,我最近幾天不方便,公安局的訊問,你幫忙安排下人手進行監督你,搜集線索……”
臨走前,君汝還吩咐了句,語氣像是命令的口吻。
“我會親自去監督,不勞您費心。”張誠摔門而出。
楊子軒搖了搖頭,“真是火爆脾氣。”
“習慣就好。”君汝說道,“他親自去監督,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其實你也是歪打正著,我感覺他親自去監督,更容易去迷惑幕后那個人。以他的火爆脾氣,肯定要抓住一個真兇,到時警方安排一個替罪羔羊,他必然會興奮過頭,認為那就是幕后兇手。這可是一個原生態演出的選手,有他在前臺本色演出,我們就好調查那位背后的大人了……”
君汝搖了搖頭,笑道,“你啊,你啊,真是個人精兒,把人心都算計得精確,要是張誠知道自己的爆脾氣都被你利用了,恐怕真要吐血三升了……”
“其實我還想感激一下他的,沒有他這一來攪局,我還不知道自己是你,是你喜歡的……”
“不準說。”
一只溫暖的小水捂住他的嘴巴。
君汝紅暈上臉,一直染紅到脖子背后,心道,這人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要羞死人嗎?剛才也就是情急發怒才說得出口,真要兩個人單獨相處,談論這個,還不得羞死個人?
她本來就不是什么主動人,偏偏這個男的更加不主動,自己要是再不主動點,恐怕這個男的,就要投奔那些個什么:戴桔梗,林若水的懷里去了……
不知不覺中,她早已經把這兩個人,都當成了自己目前最大的情敵一樣的。
“不說就不說,那就當你剛才是開玩笑了,得了吧?”楊子軒斜睨著眼。
“你敢……”君汝揮舞小拳頭,在他胸口一捶打,氣急了,“誰說那是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那就是真的啰……”楊子軒故意拉長聲音,聲音戲謔……
“你這個壞人。就是天生來氣我的。”君汝心頭一陣委屈。
楊子軒愛憐之意滿腔,眼前這個女孩,真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心疼,忍不住坐在床頭,抓著她的小手,輕輕擁入懷中,說道,“那就讓我一直氣你好不好?”
剛開始被他捉住小手,還掙扎了下,掙扎不脫,才索性不掙扎,見他身子靠過來,心里亂糟糟的,竟然忘了推開和拒絕,便給他擁入懷里。
濃烈的男子氣息,讓她心煩意亂,又有點喜悅,這算是兩人心靈最靠近的瞬間。
楊子軒擁著美人,心里感慨說道,要是能夠一直這樣平平靜靜的,該多好啊。
”聽我爹說,你還和林家那個什么林若水,戴家那個戴桔梗交往,是嗎?”
楊子軒一個踉蹌,登時從那美好幻想中出來,顫抖說道,“這個……”
“哼,早知道,你會是這種猶豫不決的態度。”君汝臉色不好看了起來,一把推開楊子軒。
“其實,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楊子軒臉色難看。
君汝沉默了一會兒,心煩意亂,心道,想讓這個男人立刻就做什么決定,真是難,只能見步行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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