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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軒身子陷入車座里,讓老劉把打火機遞過來。
“葉秘書長說梁溪那邊情況緊急,先行一步了,和我們同行的還有省紀律檢查委員會的一位副處長,他要到姑蘇去調查顧令存的事情。”老劉把電話遞給楊子軒,楊子軒結果后,聽到李義東的匯報。
“好的,代我向葉秘書長問好。”
掛了電話,楊子軒想要點燃煙,但是又對窗外的冷空氣有些畏懼,看著幼竹,詢問她是否可以抽煙,她擺了擺手。
“怎么不見那個惡心的東西的車隊了?”
“他自討沒趣,先跑了。”
天氣很冷,車窗幾乎打不開,玻璃上面有些薄冰,不知道路面結冰沒有,高速如果封閉,今晚可能就沒法趕回廣陵,說好了后晚要和盛彤趕上前往越州的火車,便和老劉商量,中間不停服務區了,直接開車回廣陵……
“現在室外目測就是七八度的樣子,而且天上的樣子黑得嚇人,我怕會下大雪啊……”
這么不好的天氣,總讓他心情也難以好起來,想起了前世喪命的那一晚,也是這樣黑不隆冬的天,一樣很嚇人。
路上的車子不多,上了高速之后,天更是黑得厲害,開始有薄薄的一層薄冰,老劉也不敢開得太快。
“只能慢慢開了。”雖然路上幾乎其他沒有車。
“就剩兩輛去姑蘇的車,不過在鎮河交界處,也要和我們分開了。”
楊子軒從后車鏡上看見,有兩輛車,在他這車的一前一后,正是葉宗良說的——紀委的車子。
“你爸該不會起了捏合你和葉宗良的心思吧?不然他怎么那么活絡?哪里來得自信?”
“我算是看出來。我爸也未必完全信任他。”
“這話怎么說?”楊子軒有些意外。
“說白了,他和你都是我爸手中的棋子,怎么可能讓棋子擁有棋手的力量。如果誰最不希望我嫁給葉宗良,我爸首先要先算其中一個——只是他心里想的。和他表現出來的并不一樣。”
陳幼竹臉色堅定。隨即變得有些憂慮,“其實你覺得越海投資和越海系的企業。是不是應該捆綁更多政治力量進來呢?”
“你想把我五花大綁的綁進去嗎?”
“你的力量還是太小了。“陳幼竹笑了笑,“不能給越海有什么大的增益,而且也不適合。”
“如果要捆綁更多政治力量進來,那你們還卻一個政治老手。雖然碧筱也是體制內出來的,但是她還是不那么適合去拋頭露臉。”楊子軒臉色凝重。
“你是舍不得你的小情人陪那些腦滿腸肥的官員吧?”陳幼竹對楊子軒的說法嗤之以鼻。
“現在還是缺一個熟悉體制,有一定視野的,信得過的人在越海的決策上提供建議。”楊子軒也明白目前癥結所在。
有人說,市場經濟是不可逆的,一旦開啟,就滾滾向前。
楊子軒也同意這個觀點。但是市場經濟在國內又能細分幾塊,目前爭論還是頗多的。
就連越海系企業,都不能不加強和政府的關系公關,輿論公關。
九十年代。國內企業的公關意識和危機公關能力還是太薄弱,但是楊子軒一開始就想越海系成為國際化企業,自然不能讓這一塊成為短板。
“看樣子,天氣沒有好轉的跡象,可能要六七個小時才能回到廣陵。”楊子軒有些憂慮說道。
“討厭!本來想去廣陵游山玩水的,卻碰上這個鬼天氣,怕是哪里都不能去了。”陳幼竹意興闌珊,見老劉像是“石頭人”一樣,一直不吱聲,便和楊子軒說話也放肆起來。
轟一聲,一輛大貨車和車隊擦身而過,車速快的得讓人咋舌。
“真是不要命了。”陳幼竹也被這貨車嚇到了。
空氣中能見度不高,大貨車很快消失不見。
緊接著,又一輛大貨車轟隆而過。
之后就一路安靜。
陳幼竹看旁邊城市燈光消逝不見,又開進了一段隧洞和山路,感覺睡意潮水一般涌了過來,靠著楊子軒肩膀,瞇著眼。
楊子軒眼睛也開始閉起來。
“睡著了嗎?”
“沒有。”楊子軒鼻音很濃。
“問你一個問題啊。”
“我可以不回答嗎?”
“可以的,如果你愿意被我打到說不出話來。”
“那你問吧,我言無不盡。”
“除了碧筱,蘇晨,你應該還有別的女人吧?”
楊子軒陷入了沉默,并不吱聲。
“這個你可以默認。但是下一個,你一定給我回答。”幼竹把頭往他懷里蹭了蹭,楊子軒嗅到她發跡的香波味道,還有淡淡的香水味道,楊子軒嗅得出來,也是巴寶莉,麝香,茉莉,香樹的味道總是讓人生起好感。
雖然姿勢曖昧,但是幼竹很清醒自己是不會愛上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也很清楚她不會愛上他,正因為如此,楊子軒才會讓她執掌越海系——因為不會被感情羈絆!
“這么多女人中,你是不是有一個會特別偏愛一點?她是誰?”幼竹又再次問出讓楊子軒頭皮發麻的問題。
“你說只問一個問題的,但是現在問了三個,我拒絕回答了。”楊子軒知道這種問題,絕對不能回答,不然以后就成了幼竹手里捏住的把柄,有了把柄,幼竹想把他怎么捏,就怎么捏,半點反抗不得。
“快回答我。”幼竹在他腰部的肉捏了一把,嘴角卻露出一絲壞笑,讓楊子軒毛骨悚然,這真是個女魔頭。
“沒有一個特別偏愛的,都一樣平均分,所以,不用問她是誰了。”楊子軒緩緩說道。
“還敢耍我?”幼竹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老劉兩耳不聞窗外事,甚至不去關注后面發生了什么。他專注于開車,車子開進了一黑黝黝的隧洞,隧洞不長,但是擔心發生意外。他還是把車速降了下來。省紀委的車子還在前面,后面也跟著一輛。
隧洞里面靜得只剩下輪子和地面摩擦的聲音。安靜得讓人心悸……
隧洞不長,前面省紀委的車,先離開隧洞,微微光線透了進來。
嚓嚓嚓……
突然聽見前面一陣剎車的聲音。
老劉感覺不太對勁。最先跑出隧洞省紀委的車子,只留下一個車尾的背影,緊急剎車,車身壓不住,直接往前拋出去……
老劉握著方向盤一轉,出了隧洞,緊急剎車。
隧洞外的那一幕。將他和感覺到變化的楊子軒陳幼竹,都震得口瞪目呆——兩輛貨車一左一右橫在高速路上,幾乎把整條高速封住!
左邊的是廂式貨車,先跑出隧洞省紀委的車。直接甩到它的車屁股上面,像是一根火柴落在柴堆上,轟轟轟的爆炸聲音,像是一堆炸彈在爆炸,轟天的火苗,竄去幾米高,那車子里面的人,甚至來不急喊一聲,就已經葬身火海……
前面已經是一片火海,兩車連續爆炸。
“活見鬼了!”
一直像是石頭一樣不說話的老劉,忍不住大罵一聲,紅了雙眼,又喊一聲,“抓穩了。”
“那有薄冰,往薄冰的地方滑。”楊子軒大喊。
只要側邊滑出去,才可能不被前面的火海吞噬。
本來有些微許睡意的楊子軒和陳幼竹都被這一幕驚醒了,陳幼竹更是嚇得臉色沒有一點血色,緊緊抱住楊子軒,車廂內開始晃動,老劉打轉方向盤,順著薄冰,就往路邊護欄撞過去……
緊跟在楊子軒后面那輛同樣是省紀委的車子,想要翻轉方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像是被扔出去的石頭一樣,從楊子軒這車后面飛快的竄了過去,飛往那茫茫火海,瞬間被火海吞沒 轟隆,一聲劇烈爆炸聲音,再次把火苗堆高了。
楊子軒被車子和護欄的撞擊能量,沖擊得頭昏腦漲,車子側翻過來。
“幼竹,幼竹,你醒醒啊,千萬別睡著。”
“我還好,只是手臂被玻璃劃傷了。”
“老劉,還好嗎?”
“腿受傷,但是暫時死不了,但是被壓得動不得,那火勢,我看就不蔓延過來,我們也要被烤熟,能動的,趕緊出去吧。”老劉聲音充滿絕望。
“我抓住了車窗,現在車子側翻了,我先爬出去,你和幼竹先別動。”
幸好楊子軒力氣大,小心翼翼翻身出來,車窗全部碎裂,此時已經顧不得那么多,先把兩人拖出來……
邊護欄被撞得快要凹陷,車子嚴重變形,幸好一開始車速不是很快,不然真的就從邊護欄甩出去,摔到山下不堪設想。
“老劉,還能走吧?”火勢很猛烈,楊子軒看著高速遠處的小村莊燈火都陸續亮起來,估計被這深夜發生的爆炸聲吵醒了,只是不知道救援隊伍過來還要多久,想和老劉,幼竹一起到邊護欄下的山里躲躲大火,也無法顧忌那兩車是否還有被嚴重燒傷的幸存者了,火海周邊溫度太高,靠近都會被灼熱灼傷,無疑找死。
“能走。”
“幼竹你呢?”
“也能走。”
三人手牽著手,跨過邊護欄,從山下沿著高速路越過火海。
“那貨車應該有易燃易爆品。”老劉驚魂未定 “嗯,我聞到了酒精的味道。”楊子軒點了點頭。
幼竹還沉浸在剛才命懸一線的危險中,火光映照過來,臉上和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僅僅扣住楊子軒的手,還在不停發抖。
“看,前面還一輛車被甩到山里。”老劉突然看見什么,“是車禍。”
楊子軒看了下車牌號是梁溪的,急忙上前,只見一黑發女子臉朝天,腿和手腳都是血,還能隱隱約約看清楚她的相貌,是個大美女——柳瀟情!
“啞巴!救我!”山上巖石不多,柳瀟情從車子甩出來之后,落在的地方剛還全是泥土。還有點殘留的雪,地面比較松軟,所以沒致命傷,只是大傷。
楊子軒用嘴撕下身上衣物。給她簡單包裹。甩出來之后,她身上衣服不多。楊子軒......
又把外套脫下來給她。
天氣雖然冷,但是因為大火原因,并不算很冷。
附近的村民估計打了110,但是在楊子軒后面。還陸續有車從隧洞出來躲避不急,或者直接撞出邊護欄,從山上滾下來,或者沖入火海,后面陸續又有三四輛車遭難。
過了大概一小時,消防,救護。路政的車才過來,側翻的幾輛車,伴隨著小孩哭鬧的聲音,讓楊子軒十分鬧心。他受傷不是很嚴重,走上去讓交警下來把傷者拖拽上去,揪著交警負責人破口大罵,“你是哪個單位的?為什么快過了一個小時才來?”
省紀委兩輛車,還有兩輛大貨車,還有后面躲避不及的車子,都燒得干干凈凈,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汽油味和嚴重燒焦的味道,十分難聞,幼竹被扶著上救護車前,就猛吐了一陣,這般慘烈的車禍,真是讓人鬧心。
消防過來,把火撲滅之后,路政開始進行清理工作,給后續的車輛清出道路之后,救護車才能開進來進行工作,有些傷者被燒傷得甚至說不出話來。
楊子軒真是感覺又可悲又氣憤,還滿肚子的疑惑。
柳瀟情被送上救護車時候,對他說了聲謝謝,他都來不及回應。
高速也被緊急關閉。
“你先別激動,先去包扎傷口。”這隊長脾氣還算好,但是如此惡性的車禍,他也渾身頭皮發麻。
“我是廣陵市長,還有剛才那嘔吐的女孩是陳志溫省長的女兒,我想你能夠盡快給我們一個說法。”楊子軒一把拽出工作證,冷冷說道。
那大隊長差點沒嚇暈過來。
一群人都被送往最近的鎮河人民醫院進行救治,記者隨后到來。
很快就有大隊的交警過來,隨同的還有公安,武警,民政等部門的工作人員過來勘查,指揮交通,公安和民政部門的技術人員在被燒毀的車上收集遺骨,攜帶司法鑒定的工作人員在測量車輛數據。
大批記者也趕到現場采訪,楊子軒留下口供之后,就離開前往鎮河人民醫院,中途陳志溫打電話給他詢問傷情。
事故發生之后,省委省政府都高度重視,甚至驚動了公安系統,已經派遣了一個今晚值班的副部長下來親自來指導工作,省委省府召開緊急會議進行處理,派遣了當晚值班的副省長卓立華和交通部的一位黨組成員一道組成聯合調查組。
得知楊子軒傷勢不是很重之后,陳志溫也沒多說什么,鎮河人民醫院的部分嚴重傷員,已經轉入省人民醫院,打算明天親自到省人民醫院對傷者及其家屬進行慰問。
鎮河市長溫鴻也是楊子軒熟人,得知楊子軒在現場,還有陳志溫女兒在現場,打電話到他手機進行慰問,事故發生在鎮河高速入口路段,事后鎮河市府反應很快,相關部分負責人已經趕赴現場,協助傷員的救治和善后處理工作,現場搜救傷亡人員,核查相關人員身份。
這些都算是他的加分項。
溫友亮也及時打電話過來,說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省里還有調查組沒走,又來一個調查組。”
“這是一起交通事故,處理起來比較簡單,和集資案這種重大經濟社會案件不能同日而言。”楊子軒又感覺深深的悲哀,不知道這次傷者會怎么處置。
“這個年,省委省府都不好過了。”溫友亮苦笑一聲。
“難道溫哥你真覺得這次車禍是一起單純的事故嗎?”
溫友亮雖然早有疑問,甚至省里很多人知道楊子軒和陳志溫女兒,還有省紀委兩位處長都在現場之后,都感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車禍事件,但是沒人敢說出來,更加沒有人敢公然討論這個問題。
楊子軒事后梳理了思路,柳瀟情的在現場,更是讓他覺得疑竇重重。
“你在現場,還差點命都沒有,你更了解,能給我說說嗎?”溫友亮沉默了很久,才說道,“難道是針對你的?”
“我感覺不是針對我的,更加不是針對志溫省長,而是針對省紀委的人員,我不知道他們身上有攜帶多少機密資料,但是周杰夫從梁溪回省城之后,重新部署,安排了一路精兵強將到姑蘇水陰調查,水陰又是李正華曾經呆過的老巢,肯定是被周杰夫寄予厚望的,我聽說還有省紀委的破案能手也在這路精兵強將中……”楊子軒沒有繼續把話說下去。
但是就連溫友亮,都感覺到后背脊梁的涼颼颼。
“我和志溫省長的女兒在現場,只是一個湊巧事件,但是現在被輿論無限放大,我更感覺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為了掩蓋他們真實的戰略目的。”楊子軒嘆了口氣,聲音有些悲哀,“真是苦了那些現場的普通老百姓,他們本來就是無辜的。”
溫友亮霍然醒過來,如果不是楊子軒說出來,他和許多人一樣,都以為楊子軒和陳志溫女兒才是對方“戰略目的”,而沒想到周杰夫派出的這路精兵強將是他們的戰略目的,因為楊子軒目標更大。
“別人看不清楚,但是周杰夫應該心知肚明,同樣的朱書記應該也心知肚明,其中一輛小貨車上面全是酒精,但愿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