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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卡位之戰

,也許你不能打賞,但是我們最起碼能做到一個  山水寫書,幾乎掙不到錢,常年的不定期斷更,他連月獎都沒拿過幾次,寫這本書,幾乎全憑個人愛好和興趣,更是一種大毅力的堅持。

  中間休息了一會兒,會場內有女士,大家也都壓著不大抽特抽,楊子軒煙癮不重,周立昌卻是煙不離手,其他幾人見周書記起了個頭,紛紛仿效,會議室內登時又是一片片煙霧繚繞。

  穆英絮絮叨叨了兩句,說這群男人又在燃燒生命。

  楊子軒笑道,“醫生跟我說要戒煙,還有人對我說,抽煙有害處,還是戒掉好,然后給我了一個建議,當我想抽煙的時候,就去買根奶油冰棍來試試。”

  穆英笑道,“然后呢?”

  楊子軒有些遺憾說道,“我照做了,買了冰棍,卻發現怎么點也點不著。”

  室內登時響起了爆笑的聲音,連周立昌,衛正風也跟著笑了起來,

  楊子軒不記得誰說過,體制內的飯局,經常有人說葷段子,葷笑話,為什么呢?不是因為沒有話題,更加扯不上什么素質問題,而是因為葷段子最安全,說其他,搞不好就會犯忌諱,但是葷段子和笑話不會。

  調節了一下氣氛,大家閑聊幾句,中途有幾個人上了趟洗手間。

  楊子軒默默抽著煙。

  周立昌這是故意要放人給外界傳遞消息。

  中途上洗手間的人,肯定有那么幾個會拿起電話,不遵照保密原則,把風吹出去。

  楊子軒抽著煙,周立昌也抽著煙,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人員陸續回來,重新展開討論,金木林成為新的秘書長,幾已成了定局。楊子軒也不好過多指手畫腳。

  何況上洗手間的時候。有些人怕是已經把話傳出去了。他再阻撓,就容易讓外界猜測廣陵的班子在團結上,是不是出了嚴重問題。

  一個穩定的班子,也是楊子軒需要的。

  周立昌心情不錯,誰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總會有種成就感。

  接下來討論財政局人選,他不多參與討論,出奇的是。楊子軒這個在此問題上最有話語權的人,也不多參與討論,不停抽煙喝茶,抽煙喝茶,看穆英,衛正風在那討論個不休,默然不語。

  周立昌看不過眼了,點了楊子軒的名,笑道,“子軒同志在經濟上最有話語權。子軒同志你說說可有心意的人物?”

  這是試探。

  被點名了,楊子軒沒繼續無動于衷。捻滅煙頭,喝口茶,過濾掉口中的煙味,笑道,“我感覺也可以參照周書記剛才的辦法,把這份名單的干部,都選一遍,這份名單,基本涵蓋了市內有資格有能力競選財政局長的人員……”

  周立昌和衛正風瞳孔一縮。

  周立昌捻著那名單,討論財政局長人選,本來是虛招,他并沒有真的今天討論。

  但是現在楊子軒卻順水推舟,煞有介事的討論起來。

  虛招一晃變成實招。

  周立昌心頭慌張了,虛了。

  這就好比平時生活中人們迎來送往,臨別時候,總會說上一兩句,“有空到我家坐坐,隨手歡迎,來都行。”

  要是人家真的天天到他家來坐坐,肯定就不高興了。

  這是客套話。客套話變成真實的時候,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楊子軒捕捉到周立昌眼神里的那一絲慌張,依樣畫葫蘆的提名了幾個人選,大伙兒一起推敲討論,討論到最后,就剩下幾個人,楊子軒最后說道,“我記得周書記在提名秘書長人選的時候,第一個提名的就是李恩國同志,我看了這個同志的履歷,在區縣工作時間很長,極其熟悉地方各方面工作,也曾經在市機關工作,有市機關的工作經驗,財政局長管著全市的錢袋子,需要一位政策理論水平高,熟悉方方面面的同志,而且這位同志還需要有一定協調能力,能夠和各區縣進行有效溝通的,江陵區又是我市納稅大戶,我想這樣一位同志,應該能夠勝任財政工作的。”

  周立昌感覺血直往上頭涌。

  楊子軒這是依樣畫葫蘆,學著周立昌剛才的提名手法,把李恩國給拎出來。

  穆英一愣,也忙著說好話,“李恩國同志是我市老資格的區縣領導,是我市中青年核心干部,正是年富力強,到財政局倒是十分合適呢。”

  楊子軒見周立昌欲言又止,笑道,“立昌同志也應該十分認同李恩國同志吧,剛才第一個就提名李恩國同志。”

  直接封死周立昌的反對立場。你自己都這么認可他,看你怎么反對他。

  周立昌緩緩抽著煙,心里卻急。

  從實權上看,江陵區委書記和財政局長相當,財政局長管著全市的錢袋子,利用妥當,比江陵書記,容易建立自己的人脈關系網。

  從前景上來看,江陵區委書記是區縣一把手,有機遇的話,有力量的話,前景十分看好。財政局長上面有副市長,有市長壓著,前景偏弱,不過如果直接向市長匯報,經常接觸市長,得到市長賞識,也是挺有前景的。

  周立昌心里急的是,李恩國這一步如果跨出來,那絕對要煥發第二春了。

  繼續在江陵書記位置待下去,李恩國最大的可能,就是到市政協做個副主席,沒人,幾乎到市里做個副市長都不太現實。

  李恩國不缺資歷,唯獨缺力量,缺主政市直機關的經驗,缺市直機關的人脈資源,楊子軒把他安排到財政局長位置上,補足這個短板,那將是下一屆廣陵政府班子核心位置有力競爭者,不一定止步于一個普通副市長,甚至像周泰桃那樣一步入常委,也是完全夠格的。

  退一步海闊天空,即便現在把李恩國提到副市長,威脅性都不如讓他干上兩年財政局長。現在把他提拔到普通副市長位置上。他沒市直機關的人脈。市府下面的部委局辦頭頭們,搞不好就把他架空了。但是他干上兩年財政局長,部委局辦頭頭用錢都要經過他的手,人脈建立起來,又擔任過區縣一把手,那真是意氣風發。

  關鍵是,這個李恩國跨出這一步,李恩國這個身上沒標簽的人。就要貼上楊子軒的名字。

  人事布局,猶如下棋卡位,這個李恩國就是楊子軒拋出來卡位的人。

  偏偏周立昌不能反對,因為李恩國離開后,江陵區班子的變動,又是一場大戰。

  人事布局,就是牽一發動全身。

周立昌陷入沉思  “周書記,周書記……”

  穆英喊了兩聲,把出神的周立昌喊回來。

  周立昌掃了那個低頭喝茶的年輕人,還是那么強勢。被衛正風逼亂步伐只是假象,可憐衛正風還想著去挑戰他。依仗什么?

  又看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衛正風,周立昌嘴角上斜,也許他真有什么依仗。

  周立昌許久才說道,“正如子軒同志說的,李恩國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就按照子軒同志的意見去辦吧”

  穆英又在筆記本上圈圈畫畫,知道這件事基本定下來了。

  散會后,楊子軒看著衛正風孤零零離開,穆英先走,兩人沒說話,也沒有眼神的交流,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周立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故意落后,楊子軒也默契的放慢腳步,兩人在最后在臺階上相遇,兩人相視一笑。

  周立昌先開口笑道,“子軒也想戒煙呢?有什么心得,咱們可以互相交流一下?”叫子軒,不是子軒同志,不是市長同志,不是楊市長,暗示著這個書記流露出緩和兩人矛盾的姿態。

  楊子軒放下煙,這個周立昌還不算傻,還是嗅到了什么不對勁,他還以為這個習慣走平衡木的書記,會拉不下面子呢。

  周立昌又說道,“家里夫人對我抽煙也意見很大,有次我在車廂里問旁邊的女士,我抽煙妨礙你不,她讓我跟在家里一樣就好了,不用那么講究。然后我就把煙放口袋了。”

  楊子軒笑道,“看來周書記也是妻管嚴的典范,很多男人都說怕老婆是件丟臉的事,但是我覺得這是尊重家人的表現,反倒是那些恥笑怕老婆的人,恐怕還沒學會如何尊重人呢。”

  這也算是變相拍了周立昌一個小馬屁,給周立昌傳達善意。

  周立昌笑道,“是啊,尊重兩字,說的輕松,但是做起來卻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們有些干部,甚至是高級干部,也沒學會這兩字,沒管好妻子兒子,借酒撒潑,肆意發泄,辱罵他人哪里有半點領導干部該有的樣子呢?這個事,在民主生活會上,一定要好好提提了。”

  楊子軒說道,“我正打算跟書記您借一個人呢,市委馬星秘書長。”

  馬星是市委辦副主任,副秘書長。

  周立昌笑道,“老馬是個明白人。”

  兩人相視一笑,心有默契。

  周立昌又說道,“市府缺兩個副市長,可能省里要另作安排了,廣陵班子會出現一定波動,這首大船,我們做班長的,可要穩住船頭,才能在大風浪中繼續開好廣陵這艘船。”

  楊子軒說道,“是啊。”

  和周立昌在門口揮手作別,李義東和宋靜聰都在等著,楊子軒鉆進去,宋靜聰說道,“李恩國同志在您辦公室門口,等著匯報工作呢。”

  楊子軒撓著了撓頭,笑道,“看來消息傳得真快。”

  宋靜聰說道,“是啊,周泰桃同志正氣得去跑步了三公里,下午又下鄉調研去了。”

  周泰桃和金木林之前梁子很深,兩人今后怕是沖突會不少。

  別看周立昌剛才釋放善意,高姿態,但是在他市委書記的核心利益上,怕是會寸步不讓,金木林很得他恩寵,肯定極其護短。

  楊子軒說道,“金木林躥升是快了點。”也算表態了他的不滿。

  誰有知道自己的命運呢,就算是他自己,都經常有種無力感。

  辦公室門口。李恩國卻在等了一會。心情波濤起伏。難以平靜,臉色漲紅,楊子軒感嘆一聲,一拍他的肩膀,讓李義東奉上茶,笑道,“怎么對在新工作崗位有什么看法嗎?”

  李恩國憋久了,許久了才想到了一句俗到家的栽培。“千言萬語,感謝市長栽培,恩國只能戰戰兢兢,毫不懈怠把全市財政工作搞好。”

  楊子軒還擔心他面子拉不下來呢,江陵書記到財政局長,表面看上去,就是個平調。

  楊子軒說道,“到財政系統鍛煉,也可以補足你過往經驗短板,為今后走到更高的領導崗位。打好基礎。”

  李恩國心潮澎湃,想想前幾天自己還忐忑不安。夜不能寐,又怕市里突然把他從江陵書記位置上踢開,又為自己老在江陵書記位置上蹉跎擔憂。

  哪想到幾天后的風光。

  即便在江陵,他這個沒根底的書記,權力發揮也不是那么揮灑自如,經常受到區長的制約。

  到了市里見市府市委各部門頭頭,大部分都是愛理不理的。

  剛才消息一傳出,市府市委各部門頭頭,紛紛把他電話都打爆了。

  他想起不知道誰跟他說的那句話,重視能治肚餓。

  他現在可是渾身都充滿干勁。

  楊子軒又說道,“不過我也給你點提醒,財政局長這個位置,坐上去可是挺燙屁股,市里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還要協助各部門和市府辦策劃各種不同的融資方案,這個工作和你以前在江陵的工作不太一樣,它的專業性很強,需要心沉下去,去研究其他沿海發達地區,國內外成功的融資方案,解決市里項目缺錢問題。”

  李恩國忙記下來。

  楊子軒上次就察覺到了李恩國,其實不太適合擔任區委書記這種職務,從這幾年江陵乏善可陳,就可以看出來,一個地區的大是需要大局觀和規劃能力的。但是另外一方面,江陵這幾年,沒發生太多嚴重的問題,每年的財政收入都穩定增長,也說明了這個人執行落實上級政策的能力很強,就是所謂的執行人才。

  楊子軒看了下表,接了個電話,說道,“咱們今天先簡單聊到著吧,組織部那邊最近會找你談話,你好好安排吧,享受這段時間的輕松,站好最后一班崗。”

  車子在高速上飛馳。

  柳瀟情舊地重游,嘩啦一聲拉開車窗,看著車禍地點,已經恢復如初,很難想象前不久這里發生了一場巨的車禍,嘆了一口氣。

  旁邊一貨車司機偶爾瞥見隔壁那車中的妙人,肌膚說不出的白嫩,雖然戴著鴨舌帽,墨鏡,反而更加襯托出她靚麗的大明星氣質,鵝蛋似的臉,紅潤嘴唇,手指白皙,瓊鼻挺直小巧,這般風情氣質,勾掉了那司機的七魂六魄,差點出身釀成車禍,旁邊另外一司機罵罵咧咧,罵得極難聽。

  經紀人坐副駕駛座上,笑道,“瀟情,你還是不要開車窗了,不然又要釀成車禍了。”

  柳瀟情笑了笑,“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呢,我的后福呢,就是遇到那個小弟弟。”

  “還小弟弟呢,搞不好人家年紀比你大呢,對了,你了解過他的背景沒?這個一定要謹慎呢。別被他騙了還幫他數錢呢,現在騙子真多呢。”經紀’撇了’嘴,這經紀人乃她閨蜜,刀子嘴豆腐心。

  “他肯定不會是騙子了,哪有騙子連自己命都不要來救我呢?說來也怪了,后來京城那些人就不再加害于我了?難道真是那弟弟運作的結果呢?”柳瀟情已經篤定了楊子軒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誰知道呢?”經紀人說道,“瀟情,你真打算離開京城嗎?離開京城幾乎和離開娛樂圈沒多大區別了。”

  “誰說的?港臺都可以去呢,天地逍遙任我行,誰說離開京城就得死呢?”柳瀟情撇了撇嘴,“我還是在越州成名的。”

  “港臺水深,怎么淹死都不知道呢。”經紀人撇了撇嘴。

  突然,柳瀟情一愣神,說道,“都別吵,把電臺聲音打高點。”

  電臺柔柔的聲音,“這是許菁小姐首次進軍歌壇之作,也是陽晨尋呼機主題歌曲,陽晨尋呼機,尋呼機里的戰斗機……”優美的旋律很抓人,朗朗上口,讓人印象深刻,歌詞更是含蓄雋永,一曲完畢,余音繞梁。

  “許菁?”柳瀟情驚訝說道,“她不是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嗎?難道就在籌備這首歌嗎?”

  經紀人緊張說道,“你一直和許菁不和,國內的一些媒體一直喜歡拿你和她比較,不過此前你的主要成績在歌壇,演電視劇還是她強,沒想到她直接進軍歌壇,搶生意啊,這首歌肯定大火呢,怎么辦呢?”

  柳瀟情突然滿懷斗志,“這首歌確實質量不錯,你幫我收集一下信息,看看是哪個工作室制作的,我有種預感,她要在歌壇火起來了,但是我柳瀟情不能輸給她。”

  楊子軒接到許菁和小倩的電話,兩人已經回到市里,讓他抽空回去,楊子軒正起身回去,突然接到陌生的電話,聽是黎靜敏忙詢問什么事,楊子軒給這個善良的女孩,留了個私人電話,她也知道那個電話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打,現在打過來肯定不是簡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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