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軒也想揪著這個空檔，外出好好休息一下。
現在廣陵就好像一個密閉的罐子里面裝滿了果子，需要時間的發酵。
他在廣陵不一定有利于這種發酵。
飛機在金京起飛，小倩緊張的抓住楊子軒的手，嘴唇有些發白，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緊張在所難免。
“手腳怎么發抖？”
楊子軒斜睨了她一眼。
小倩不好意思的紅著臉，“第一次坐，我害怕……”
“這有什么好怕的？身體放輕松一點，耳朵可能有點不舒服！”
楊子軒給她示范好系安全帶的樣子，就自個兒的拿出了一本書，攤在位子上面，看了起來。
李義東給他訂的是晚班機，起飛的時候，恰好又是靠窗的位置，能夠俯瞰到整個金京的夜色風景。
九十年代的金京，遠遠談不上繁華，這夜景，自然也是零零星星的。
楊子軒心想：這蔡震源和金京的班子，城市建設能力還是相對欠缺的，去外國考察的時也不少，尤其是金京這種副省級城市，出外國考察的機會很多，也沒把人家外國大城市的一些先進經驗學到手，別的不說，像金京這種省會城市，擁有大型機場的城市，完全可以在全市搞一個“燈光亮化工程”，在一些標志性的建筑上面弄上燈光。
這種燈光亮化工程，投入不大，但是對于提升一個一座城市的夜景，還是很有用處，至少能夠提升一座城市的檔次，吸引外資的時候，也會相對容易。
很多動物有趨光性，人也一樣。
楊子軒想著：在廣陵搞這種燈光亮化工程也不錯。
心想著，身邊的小倩開始不安的扭動了，楊子軒開始還是以為她是不習慣做飛機才這樣的。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她的屁股又不安的在位置上面扭動。
“怎么了？還是不習慣，不舒服？”
楊子軒放下手中的書，眼神疑惑。
“沒……沒有……”
“到底怎么了？說話吞吞吐吐的？”
“我想上廁所！”
小倩憋紅了臉。
“想去就去吧……”
楊子軒隨意抬起頭，又低下頭。
“這么多人，我不行……”
小倩看了看窗口，咬緊了嘴唇，“還是等下飛機吧，我能忍……”
楊子軒皺了皺眉頭，抬起手看了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你能忍得了嗎？”
小倩低垂著頭，咬著嘴唇，恩了一聲。
“廁所沒多少人啊，你要是怕，我帶你去吧……”
楊子軒見她難受的樣子，就提了個建議。
“啊……你在說什么……”
“帶你去廁所啊……”楊子軒站起身來。
“廁所不是在……”小倩慌張的指了指窗口，咬著紅潤的唇瓣，沒有把話說下去。
楊子軒差點沒笑噴。
“你該不會以為飛機都是在窗口上廁所的吧？”
小倩羞紅了雙頰，無地自容，雙手攪合在一起，不知道往哪里放。
楊子軒捧腹大笑了一會兒，陪同她去了一趟飛機的洗手間，卻見洗手間門關著，等了二十多分鐘，還沒有人出來，楊子軒試探的敲了敲。
里面立刻傳來兩聲吼聲。
“吵什么吵，在上廁所呢……”
接著又傳來兩聲沉悶的聲音，楊子軒仔細一聽，還有女人的聲音，心道，這年頭，也有這樣的“潮人”了？還玩起“飛機震”來。
“里面好像不止一個人……”
小倩好像也發現了什么，見到楊子軒眼里帶著戲謔，立刻就明白了，啐了一口，心道：這世道，怎么有這么不要臉的人，怎么能在衛生間里面做這種事呢？
過了一會兒，衛生間，一對衣冠不整的男女，才從里面走了出來。
男的斯文白皙，女的豐腴，臉盤還算得上漂亮，穿著黑色的套裙，楊子軒嘀咕一聲，這個倒是很方便辦事。
男人怒瞪一眼楊子軒和小倩，女的在楊子軒的臉上和小倩的臉轉悠了一會兒，眼神曖昧，顯然以為楊子軒和小倩也要玩這種潮流游戲。
“挺刺激的，小妹妹可要小心，不要發出聲音來，咬住嘴唇就行了……”
女人有些嫉妒小倩的青春無敵，笑起來也很干澀，還想對小倩進行“技術指導”呢。
小倩厭惡的撥開她的手，“我才不像你們這樣不要臉呢……”
女人忍住沒發作，但是男人聽到這句話，見到的小倩漂亮的面盤，顯然想鬧點事，“小妹妹，你說誰不要臉啊？我們怎么不要臉啊？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信不信，下了飛機，我可以讓你到機場公安分局走一趟……”
他這句話，多少有顯擺的成分，能夠在京城的機場公安分局，擁有人脈，確實也值得炫耀一下。
小倩聽他這么一說，就縮了半個脖子，她雖然不怕事，但是卻怕給楊子軒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先進去吧……”
楊子軒是懶得理會這些人了，讓小倩先進去。
“慢著，你猴急什么，話還沒說完呢……”
男人以為楊子軒是急著想和小倩“辦事”，想到這個漂亮的小姑娘，要被楊子軒糟蹋，男人心頭就一陣不爽了，一把抓住楊子軒的手臂，顯得兇悍。
楊子軒厭惡的把他的手一甩，卻沒想到這個男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雖然看起來斯文健康，但只是個外強中干的貨色，被他這么一甩，就摔倒了地上了，撞到了前面的乘坐椅上面。
“打人了，打人了……”
男人眼前一黑，喊了兩句，他本來就不是怕事的主兒。
乘務員立刻趕過來，扶起來他，乘務長和安全員都趕過來，問怎么回事。
楊子軒雙手叉腰懶得解釋，那對男女卻不停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說，是楊子軒霸道囂張野蠻，無緣無故的打了他。
坐個飛機，也出了這么一趟事，楊子軒實在大倒胃口，也懶得解釋，小倩在旁邊急得跳腳，不斷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請先生先回到你的座位，你們兩位的紛爭，請你們下機再私下解決，或者找機場的公安分局，好嗎？”、乘務長是個冷艷美女，說話也冷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