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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四節

第一百七四節黑天魔神  傷亡實在太大,短短不到二十分鐘,所有進攻美軍指揮部的地下武裝就已經傷亡了近三份之一的力量。雖然這主要是由于其領導人赫拉姆。卡桑維其卡的急于求成所導致,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手上的裝備對比實在太大。

  盡管敵軍火力兇猛,但地下武裝仍然盡一切所能拼命進行著可能的反擊。看見正面攻擊無法奏效,幾名反坦克手抱著火箭筒和彈藥從幾個隱蔽的角度悄悄接近了一輛正在開火的M1A2坦克。在其側面一個不為人注意的彈坑里架好了攻擊位置。既然正面裝甲無法擊破,那么薄弱的側甲總應該能夠打穿吧!再說那輛坦克旁邊還有好幾名美軍步兵,就算打不爛坦克,那么這一炮下去多少也總會死上幾個人吧?抱著這樣的想法,又一枚火箭彈從發射口中飛出,一頭撞上了反應裝甲已經被擊破,坦克表面裸露出來的側甲上。

  “轟——”,一聲巨響伴隨著一陣色彩斑斕的濃密煙火從彈著點處升起。穿甲彈強大的沖擊力使得坦克車身微微一顫,附近配合其攻擊的美軍步兵此時也發現了這個剛剛得手的發射陣位。頓時,密集的子彈仿佛冰雹一般朝著彈坑里的三人傾瀉過來。

  “得手了!”盡管被強大的火力壓得抬不起頭,但幾名地下武裝人員內心的喜悅卻是難以言表。干掉一輛敵軍的坦克,這可是一件相當了不起地功勞啊!所以。盡管頭上飛過的子彈時刻威脅著他們的生命,但幾個樂在心里的年輕人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死死地趴在彈坑的隱蔽處一動不動。絲毫不敢泄露自己仍然存活的跡象。

  這一方向不是主要攻擊點,美軍火力在傾瀉一陣后也就轉移了方向。感覺危險少了很多的三人此時才能稍稍抬從彈坑周圍地石頭與瓦礫的縫隙之間小心地抬起頭來,探視著周圍地環境。當然,更多的原因還是想看看自己的那一炮究竟給敵人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那輛坦克怎么還在哪兒?”一名首先看見外面情況的武裝人員難以置信地朝自己的同伴嚷道:“它怎么沒事?這不可能!”

  他說的沒錯,被RPG準確命中側面裝甲中部地M1A2仍然仿佛沒事一般的繼續朝著對面的地下武裝陣地開火。裝甲中間的彈著點相當明顯。一片被炸藥熏黑的焦印仍然牢牢地附著在其表面,中心位置也有一處顯著的凹痕。但這并不影響其作戰能力。因為盡管挨了一炮,但并沒有對坦克本身造成任何傷害,僅僅只是表面那層威風的涂漆被掛花而已。這道理就跟一個漂亮女人臉上雖然被劃了兩刀,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完好的可以繼續供男人做一樣。只要不傷害到其內部,這養坦克仍舊可以繼續發揮它地所有戰斗能效。不僅如此,三名武裝份子還沮喪地發現,這枚火箭彈不但沒能對付坦克。就連兩名當時正處于其附近的美軍士兵都沒有造成任何傷害。飛濺開的彈片在他們身上裝備的防彈衣和護甲面前毫無作用。盡管近距離地遭受了炮彈的攻擊,但他們現在仍然在繼續用自己的武器拼命朝敵人射擊。如此強大地單兵防護能力實在是令人吃驚不已。

  不僅是他們,就連那些在幾百米開外的武裝份子也發現了同樣的問題。在這樣的距離保護下,他們手中的輕武器幾乎無法對敵人構成任何傷害。裝備了大量防護設備的美軍士兵根本就像是一個個打不爛的鐵人。盡管這樣的比喻有些夸張,盡管那些在先前戰斗中倒在他們槍口下的美國人也裝備著同樣的東西,但是那時地情況和現在完全不同。同樣地武器,同樣的子彈,在距離不一樣地情況下所發揮的作用根本無法同一而論。在距離只有幾十米甚至幾米的接近戰中。這些武器可以輕松地將對手身體穿透并造成死亡。但是在目前的距離下,其發揮的作用根本如同是像皮子彈,打在人身上僅僅是有點疼而已。反觀己方則很慘,亞麻長袍與頭巾雖然穿著很舒服,卻沒有任何防護能力。眾多地下武裝槍手在美軍步步緊逼的情況下迫不得已只能跳出掩體沖上前去,希望能夠接近敵人給予其致命的傷害。卻不料被從四周飛來的流彈擊中要害。頓時仿佛被電擊一般歪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

  就這樣,美軍依靠自身良好的裝備和優秀的戰術配合,硬是將沖進指揮中心防御圈內的所有地下武裝人員全部擊退,而自身的傷亡卻并沒有多少。

  赫拉姆。卡桑維其卡簡直要抓狂了,雖然自己方面人多,拼得起消耗,但不管怎么說,那畢竟都是自己的擁護者啊!就這么讓他們白白犧牲卻無法對敵人造成任何傷害,實在是一件令人心痛的事。想到這里,他猛然朝身后的一批老人當中的領頭者慢慢地將頭附了過去。。。。。。

  地下武裝新一輪的攻擊又開始了。與往次不同。這次攻擊武裝份子們集中了大量火力朝防御陣地的其中一個突破口進行攻擊。數量不多的幾挺機槍也都被全部調到了這里。猛然爆發出來的強大火力頓時將美軍防衛力量壓得無法還擊。盡管身上穿著防彈衣,但是那些裸露在外面的四肢部分卻是根本得不到任何保護。視生命為第一的美軍士兵也不可能隨便就把自己的身體露出來供敵人當靶子。就這樣,在短暫的火力掩護下,武裝份子硬是用這種方式將自己的控制區域往前推進了數十米。

  再強的火力掩護也會有停頓的時候,就算是開槍射擊地人不想中斷其過程。但也不得不因為子彈打光的問題而重新更換新的彈匣。使用彈鏈的機槍射擊時間多少可能會延長一些,但也敵不過因急速射擊而造成的槍管發熱或破裂等問題。總而言之,在短暫的強火力壓制后,地下武裝的陣地也出現了一陣應有地零星沉寂。

  被壓制已久的美軍當然不會放過這樣地機會,他們紛紛從各自的掩體后面伸出武器槍口進行還擊。卻驚奇地發現,就在武裝份子們發動強攻的同時,不知什么時候也從他們的陣地上跑來了一幫身背炸藥的老人。

  沒錯。是炸藥。盡管看不清楚這些人背負的究竟是什么型號的炸藥,但是那東西絕對會爆炸。對于這一點美軍士兵們可以是深有體會。在伊拉克駐守地他們平均每天都會遇到幾起人體炸彈襲擊。那些身背炸藥的人當中,有婦女、兒童、還有老人,他們的攻擊策略很簡單。一般都是裝成需要幫助的樣子或者以種種理由接近部分士兵,然后趁其不注意的時候猛然拉開炸藥的引發裝置。幾乎所有剛到伊拉克的美軍士兵都會被自己的長官告知面對這種情況地處理方法——絕對不能讓任何陌生的伊拉克人靠近自己的身體。因為一旦被靠近,那么能夠挽救你生命的,也就只有上帝了。而上帝的挽救,通常是不會靈驗的。

  現在。美軍士兵們正在面臨這種情況——幾十個老得都快不成樣地伊拉克人,正背負著數十公斤的炸藥,以一種幾乎不可能出現在他們身上的速度,飛快地從對面陣地一一沖出。帶著仇恨與冷漠地眼神,往戒備森嚴的美軍陣地徑直跑來。

  “開火,快開火!”一名上尉軍官看見手下居然在這個時候發楞,連忙大聲叫了起來。頓時,部分呆住的士兵這才像是剛剛醒過來一般。抄起手中的武器朝這些絲毫不畏懼死亡的人身上射擊。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免受爆炸的傷害,從而保住自己最寶貴的生命。

  “轟——”一個身上中彈多處的老人在距離目地地幾十米地地方倒下,臨死前他拼盡最后的力氣拉響了身上地炸藥。盡管這樣的距離對于防衛堅實的敵人來說,實在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那騰空而起的黑色硝煙與籠罩面積龐大的爆炸沖擊波卻把對面美軍的視力目及點暫時縮短,從而為后面繼續跟進的同伴換來了寶貴的時間。在他的作用下。很快有兩名緊跟其后的炸彈人絲毫不顧爆炸后灼熱氣浪對自己身體的炙烤,仍然一往無前般地沖過剛剛的爆炸點,亡命般地跳進了一個美軍士兵聚集的掩體,拉響了炸藥的引信。

  三顆人體炸彈,換來了二十多名美軍士兵的生命。這樣“輝煌”的戰績顯然在武裝份子當中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與狂熱。在他們的帶動下,越來越多的炸彈攜帶者開始以其為榜樣,接二連三地向自己的目標地點沖去。但是這樣的虧對手顯然只會吃一次。在很快重新配置了火力射擊角度與掃射方向后,就再也沒有一個炸彈攜帶者能夠再次擁有突破其陣地的幸運了。

  損失太大了,赫拉姆痛苦地望著前方冒起的那一股股濃密的硝煙。那可都是人命啊!一次爆炸就意味著一個伊拉克人的死亡,就意味著一名安拉信徒的蒙召上天。盡管手中控制著數十萬地下武裝力量。但是這樣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就為了攻占這個僅僅只有一千人不到的美軍指揮中心。自己就已經付出了近五千條生命。偉大的真主啊!求您開開眼,救救您可憐的信徒們吧!

  不知是安拉真的聽到了他的禱告。還是赫拉姆。卡桑維其卡的運氣來了,總之自從他剛剛說完這番話以后,赫拉姆遙望著天際的眼睛一下子從半瞇的凄慘狀態猛然整得溜圓。因為他看見了一幕驚人的畫面——在那被陽光與沙石所構成的白色地平線上,幾百架直升飛機正以極高的速度從那里趕來。

  “那個方向。。。。。。那個方向不是古曼城嗎?從那里出現的飛機,難道,難道是中國人?”赫拉姆實在難以相信所看到的一切,著倒不是他不相信自己地眼睛。而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古曼整整駐扎有美軍的一個裝甲師零兩個團的守備部隊,而自己與中國人所約定的進攻時間從開始到現在也不過僅僅過去了兩個小時。雖然赫拉姆在親眼看過中國軍隊所擁有的力量后并不懷疑我們所具有的實力。但在他地內心,依舊認為:如果要想從古曼附近打通兩伊邊境美軍控制線的話,至少也需要一天地時間。畢竟美國人的軍事力量那在全世界都絕對是數第一的。中國人想要順利突破他們的防御,絕對是需要很長的時間。那么,這些飛機,究竟是從哪里飛來的?他們究竟是友是敵?

  這樣的疑問在赫拉姆心里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一名負責電臺聯絡地武裝份子跑到了他的面前。遞過一份剛剛收到的電報,并且用滿含喜悅和激動的語氣告訴他:“中國軍隊的先頭部隊將會在十分鐘后抵達。”

  埃爾比勒方面的戰斗提前打響這一消息我已經通過衛星獲知。說實話,就我個人而言,相當同情為了光復祖國而代理這些絲毫沒有受過訓練的平民軍隊進行抵抗的人,特別是其領袖赫拉姆那晚所說地那番話,更是讓我想起了中國歷史上被侵略所帶來的災難。所以,在進攻古曼的戰斗一結束。我便馬上命令在戰斗中損失不大且編制相對完整的龍牙三師馬上帶上所有的輕裝機甲,在補給完彈藥的情況下,由其所轄地空中運輸部隊“負重者I型”運輸直升機以最快的速度趕赴埃爾比勒。赫拉姆所帶領的那支抵抗武裝有多大力量我很清楚,那些民兵們搞搞偷襲還可以,如果是非要強行進攻一個守衛嚴密的美軍基地,那根本就是硬拿雞蛋往石頭上撞。

  師屬空中運輸隊的“負重者I型”只有一百架,按照其正常負載量來計算最多也只能一次運載400架彈倉全滿的機甲。對付埃爾比勒地區駐扎的美軍一個團,完全就是綽綽有余。因此。在簡單地分配了任務并叮囑副手必須注意的事項后,龍牙四師的師長劉震大校躍身鉆進自己的配屬機甲,在將背部地負重鉤掛在直升機地自動運載器上后,就開始心安理得地等著起飛了。

  龍牙四師的前身就是軍委直轄部隊中地特戰四師,其師長劉震與王建強一樣,同屬特戰隊員出身。不僅如此。兩個人的脾氣還特別相象,都是些上了戰場就不要命的主兒。盡管我這個軍長一再三令五申,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禁止團以上指揮官親自參與直接戰斗。但這道命令卻對王建強和他根本就不起作用。這不,劉震又開著自己的隊長機溜了。

  赫拉姆收到的消息相當準確,在抵抗武裝的指引下,十分鐘后,密密麻麻的運輸機群已經光臨戰斗區域的上空外圍。就連對面的美軍士兵也可以清楚地看見其機腹下方兩側懸掛在運載器上的機動裝甲,其恐怖的外表讓這些絲毫沒有接觸過它們的士兵感到一陣驚懼與恐慌。不過這樣的情況并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在其指揮官的大聲呵斥下。微微有些騷動的美軍陣地馬上恢復了應有的沉靜。

  盤旋在空中的飛機并沒有像武裝直升機一樣沖進敵陣進行掃射攻擊,而是在降落自己停留高度的同時松開了兩邊自動運載器上與機甲的接口。頓時。背部失去了束縛的機動裝甲直接保持著正立的姿勢,從空中猛地落了下來。

  二、三十米的高度對于人體來說,根本就是一種代表死亡的高度。沒有任何保護設備的人如果從這一高度跳下,其結果只有一個字——死(當然,殘廢的可能性也極大)。不過,對于腿部裝備了自動彈射減震器的機動裝甲來說,就算是從比這高上兩倍的地方躍下,也是絕對安全。當然,其駕駛者也要受上一點罪。

  空中躍下的機甲落平整的道路表面,沉重的機體頓時將柏油鋪就的路面壓出了一道道深可及目的裂痕。特別是兩只機械腿壓下的接觸點附近,更是直接被碾起一層層裂痕上翻后形成的黑色柏油塊。不過,對于這些,機甲的駕駛員絲毫不會理會。破壞本來就是戰爭最好的情婦,既然這里有戰爭,那么有什么理由不讓我們破壞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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