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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眨眼變成了“革命黨”

  第一章一眨眼變成了“革命黨”

西方蜘蛛  王恒岳現自己的運氣壞到了極點。

  說實在的,自己不過是個沒有考上大學,也沒有找到工作的普通人而已,平日里看點自己喜歡的歷史方面的書籍,混著過日子而已,怎么就攤上了這么一檔子事?

  前兩天,都兩三年沒有見面的高中同學張峰找到自己,說有條賺錢的門路問題王恒岳做不做。其實說起來也簡單,就是順路幫著帶一包山寨貨到指定地點,代價是五百塊錢。

  五百錢對于王恒岳來說已經不少了,何況就是帶包山寨貨,也不是什么殺頭的罪名,王恒岳當時就答應了下來。

  可偏偏別人帶山寨貨沒有問題,輪到王恒岳就出狀況了。

  到了交貨的地點,正好遇到鄰近的一家名表店被人打劫,有個機靈的店員悄悄按響了報警器,劫匪拿著一大包打劫來的名表,才沖出店門,就被聞訊而來的警察當場打死兩個。

  劫匪就死在王恒岳的身邊,兩把“大黑星”手槍也落到了王恒岳身邊。

  王恒岳鬼使神差的揀起了兩把槍。

  也不能全怪王恒岳,他從小就喜歡槍,大學沒有考上,還靠著朋友的關系加入過一個私人射擊俱樂部,這時一看到聞名已久的“大黑星”手槍,第一反應就是按捺不住好奇的拿到了手里。

  好奇往往會害死人!

  王恒岳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色的西裝,而劫匪也穿的是黑色的西裝!更加要命的是,劫匪搶劫的是名表店,而王恒岳背上那個包里的山寨貨,偏偏也是一大包的:

  山寨金表!

  問題大了!說王恒岳不是劫匪一伙的,誰都不會相信!

  還沒有容王恒岳來得及解釋,一顆子彈擦著王恒岳的耳朵飛過,差點就直接命中。

  “,要死一起死吧!”最后一個劫匪沖了出來,王恒岳看的清清楚楚,這個天殺的劫匪,手里竟然握著一顆手雷!

  “別”

  王恒岳“別”才剛出口,劫匪已經拉響了手雷。

  完了,王恒岳的腦袋里一片空白。

  自己就是幫人帶上一包山寨貨,卻引來了殺身之禍!

  山寨貨,害死人!這是王恒岳最后的一個想法。

  然后,手雷爆炸了,巨大的沖擊中,王恒岳什么也不知道了.....

  和暖的陽光照早身上,王恒岳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

  該死的劫匪,還好沒有把老子炸死!王恒岳嘀咕了聲,勉強坐了起來。

  檢查了下身上,居然一點傷也都沒有,這就有些奇怪了,那么大的爆炸,不可能自己一個人都是完好無損的啊?

  轉身一看,那兩把黑星手槍和裝滿了山寨表的包就在身邊。

  王恒岳手才伸了出去,忽然想到什么,一個機靈站了起來。

  警察呢?警察在哪里?

  四周找來找去,卻半個人都沒有。地上既沒有血跡,也沒有尸體!

  警察呢?劫匪呢?名表店呢?那些遠遠圍觀的群眾呢?

  怎么喏大的地方,就自己一個人在這?

  王恒岳腦袋里一片迷糊,究竟是怎么了?自己現在在哪里?

  正在百思不解,腦海里忽然靈光閃過:

  自己,別是穿越了吧?

  難道劫匪臨死前拉響的手雷,把自己帶到了另一個時代?

  王恒岳無法確定自己的想法,空曠的地方,除了自己再無他人,就算想找個人問問也都不可能!

  “救命啊!救命啊!”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了救命聲。

  王恒岳趕緊抓起了黑星手槍,朝喊聲傳來處看去,不一會,就看到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朝自己這跑了過來,后來跟著十來個舞刀掄劍的大漢。

  等到略略跑的近了,這才看清,被追的那人四十來歲樣子,神色慌張,嘴里“救命”聲不絕于耳。

  看到王恒岳,中年人不斷的叫道:“快跑,快跑,小兄弟,快跑啊,土匪來了!”

  “轟”的一下,王恒岳的腦袋要炸開了!

  他終于看清楚了,跑來的這人穿著長袍,要命的是,腦袋后面還留著一根辮子!

  辮子?自己真的穿越了!而且還來到了讓自己最討厭的滿清!

  見鬼,怎么辦?現在該怎么辦?

  “快跑啊,小兄弟!”中年人跑到了王恒岳的面前,再也跑不動了,氣喘吁吁,稍一抬頭,也嚇了一跳,脫口而出:“你是革命黨?”

  革命黨?王恒岳一怔,再看自己打扮,穿著黑色的西服,剃著平頭,沒有辮子,可不正是革命黨的樣子?

  革命黨出現了,自己來到了晚清嗎?王恒岳心里想到。

  “快走啊,小兄弟,你是革命黨,那些人不敢對你怎么樣,我是跑不動的了!”那中年人焦急地道:“去成都廣盛金鋪,就說我秦廣成死在了大盜盧寶根的手里!我在這里擋著他們,盧寶根只想要我的命!”

  成都?廣盛金鋪?難道自己現在在四川?

  不過一瞬間對這個自稱叫“秦廣成”的人大起好感,這人自己被土匪追,還牽掛著一個素不相識人的安全,這人倒是條漢子!

  一眨眼,那些土匪已經追了上來。王恒岳不暇思索,一把拉起秦廣成就跑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小土坡后面。

  那些土匪追到土坡前二十來米處也停了下來,領頭的土匪猙獰大笑:“秦廣成,的的不是伙同官府一起懸賞要老子的腦袋嗎?老子現在先擰下了你的腦袋!”

  秦廣成大有英雄氣概,生死之機,反倒把一切都豁了出去:“盧寶根,你自在金雁湖為匪,燒殺劫掠,無惡不作,今天落到你的手里,我也沒有什么話可說,就請你放了我身邊這位小兄弟的性命!”

  “放你媽的屁!”盧寶根破口就罵。

  這一罵,讓王恒岳勃然大怒,拔出黑星手槍,不容分說,“砰”的就朝外放了一槍。

  群匪哪里想到對方居然有槍,頓時大亂,紛紛胡亂尋找掩護。

  到了這個時候,王恒岳也不管什么了,反正現在自己已經打了土匪,和秦廣成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想來那些土匪頂多也就只有大刀長矛,自己兩把槍在身,怕什么!

  秦廣成倒被嚇了一大跳,哪里能想到身邊這個年輕人居然手里有槍?而這一槍,也讓秦廣成確認這個年輕人必然是革命黨無疑。

  “龜兒子的有槍!龜兒子的有槍!”盧寶根差點就被打到,又氣又怒:“兄弟伙,給老子打,打死這兩個龜兒子的!”

  “轟、轟”兩聲,王恒岳藏身的土坡被打的塵土亂飛。

  王恒岳對槍械多有研究,聽這聲音,像是抬槍出來的,抽個空子朝那一看,果然是毛瑟抬槍轟出來的。

  再仔細看,好家伙,這哪里是拿著大刀長矛的土匪?手里什么家伙都有,抬槍、,居然還有兩枝新式的德國造雙筒槍!

  再看土匪頭子盧寶根的手上,拿的竟然是把名槍納干m1895七轉輪手槍!

  這哪里是土匪?簡直就是一支軍隊!

  王恒岳頭皮有些麻,兩把槍要對一支“軍隊”?

  土匪那槍聲大作,砰砰啪啪,雖然打的全無準頭,威力卻大是懾人!

  “兄弟,我,我連累你了”秦廣成自度必死,顫抖著聲音說道。

  “少廢話。”王恒岳忙里罵了一聲,趁著對面槍聲稍停,略一瞄準。“砰”的一聲,一名土匪應聲而倒。

  王恒岳心里忍不住一聲歡呼。這是自己生來第一次殺人,卻無半分緊張害怕感覺。難道自己本來就是為了這個時代而生的?

  一個交鋒,土匪已經死了一個,群匪一陣驚呼。盧寶根嘶聲力竭,群匪這才重新鼓起勇氣,又是一陣亂放。

  這么多槍一齊打來,雖然群匪手里的槍遠遠不如王恒岳手里的黑星,但老虎也架不住狼多,一陣亂射之下,壓制的王恒岳根本無法抬頭。

  槍聲里,盧寶根示意手下拿來一個土炸彈,點著了,用力朝土丘那扔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土丘都被淹沒在拉硝煙和塵土飛揚之中。

  炸彈威力雖然驚人,但終究是自己做的,殺傷力和爆炸威力不成正比,王恒岳和秦廣成雖然滿身是土,但卻毫未傷。

  但秦廣成終究是個生意人,這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把他嚇的面色慘白,一聲驚呼才要出口,卻一下被王恒岳死死捂住了嘴:“別出聲。”

  王恒岳檢查了下兩把黑星,長長舒了口氣,黑星黑星,今天能不能逃過此劫全靠你了!

  爆炸過后,土丘后一點聲音也都沒有。幾個土匪試探著朝對面放了幾槍,但依舊是靜悄悄的。

  “炸死了,炸死了,都被炸死了!兄弟伙,沖啊,砍下他們的腦殼子來!”盧寶根大喜過望,大聲叫道。

  那些土匪人人精神振作,紛紛從藏身處出來,大呼小叫,朝著土丘方向沖來。

  王恒岳屏住呼吸,默默算著距離,猛然間一下站起,手里兩把黑星同時左右開火。

  “砰砰”槍聲亂作,興高采烈中的群匪根本沒有防備,王恒岳一陣亂射之下,四個土匪頃刻間成為尸體。

  這一來形勢突變,土匪終究是土匪,如此傷亡慘重之下,再無斗志,拔腿掉頭就跑,逃跑中,又有兩名土匪中槍身亡,這一來群匪更是慌亂,人人只恨爹娘少給了兩條腿,無論那盧寶根如何呵斥,再無用處,群匪已成潰敗之勢。

  盧寶根再無辦法,對方槍的威力實在太猛,再留于此,只怕自己也成槍下之鬼,長嘆一聲,也隨手下一同跑離這可怕之地!

  王恒岳初來這個時代,大神威,一口氣殺了七名土匪,威風凜凜,直把身邊的秦廣成看的目瞪口呆,引為天人!

  只是可惜兩把黑星只能壓十四子彈,這戰,王恒岳一通掃射,兩把槍里一共只剩下了三子彈。

  可是不管怎樣,在這殺人如殺只雞的時代,終究還是讓王恒岳大大露了一把臉!

  一回頭,就看到秦廣成怔怔看著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忽然見到秦廣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革命黨救命之恩,秦廣成沒齒難忘!”

  王恒岳被嚇了一跳,這是生來第一次有人對自己下跪,急忙收好了槍,把秦廣成扶了起來:“秦掌柜的太客氣了!”

  秦廣成站定:“不敢請教恩人尊姓大名。要去往何方?”

  “我?在下叫王恒岳,是從海外回來的,和同伴走失了。現在也不知道該去哪里。”王恒岳信口胡謅道。

  “海外回來?來四川?”秦廣成大是疑惑,王恒岳的這話可信度可不太高了。

  大凡從海外歸來的,都是乘船,無非選擇上海、武漢、天津等等地方,哪有在四川登6的?況且看王恒岳的這個樣子,根本不像大老遠奔波到四川來的。可再仔細一想,這些革命黨人一個個做事都神秘得很,對方這么說了,必定有自己的苦衷。也不繼續追問。

  沖王恒岳抱了一拳:“在下在成都做些買賣,這次外出進貨,遇到悍匪盧寶根襲擊,身邊伙計全都死在他的手里,若非王黨人搭救,必定死在這里!王黨人既然暫時無處可去,秦廣成冒昧,想請恩人隨我一起去成都盤恒數日,再做計較!”

  王黨人?這名字王恒岳聽著新鮮。再一想,自己的確無處可去,和秦廣成一起去成都倒也無妨,想了一會也就答應了下來。

  想想有些荒謬,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莫名其妙的救了一個人,又莫名其妙的成了抓到可就要掉腦袋的“革命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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