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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對不上號的嫌疑人

  宋蕓兒道:“她畫的是不是圓形呢?……不對,肯定畫的不是圓形,沒有哪個筆畫偏旁是圓。/Www。В5。0М”左看右看,瞧了好一會,搖搖頭:“我實在想不出來了,我覺得最有可能是姓氏里起筆是方框的這些人,他們最可疑!”

  楊秋池點點頭:“我也想不出別的了,既然這樣,咱們就先從姓氏下手調查,主要查死者的熟人中姓吳、呂、葉、呼延的人,詢問他們昨天晚上五更的時候在什么地方,有沒有時間證人。”

  “好的,我從梨春圓里查起吧,好不好?”

  “對,他們就住在同一個圓子里,有時間也有條件實施犯罪,所以,這里的人的犯罪嫌疑最大。你現在馬上去對他們進行重點摸排,要詳細地一個一個進行排查。”

  “好的!我馬上去,先從老鴇開始。”宋蕓兒站起身道,“那你呢?”

  “怎么?生怕我閑著啊?呵呵。”楊秋池指了指后窗:“我在那窗下發現了一根斜靠著的木頭,我要去查看一下,看看有什么發現沒有。我查完了就來找你。”

  兩人分開行動。楊秋池先叫了管理圓子的龜公來到后窗下面,看了那根木頭,得知這根木頭這次之前不在那里,應該是昨晚上被人扛過來的,經尋問,梨春圓所有的人都不承認那木頭是自己扛到春紅窗下的。

  這已經在楊秋池意料之內,罪犯除非有心自首,否則,是不可能乖乖認罪的。要不然。他這法醫可就要失業了。

  楊秋池吩咐護衛們將梨春圓所有人員全部分開臨時看管起來,禁止隨意走動。然后自己來到樓后那通道,先遠遠地看了看,這樓后面有一堵圍墻。兩人多高,圍墻與樓的距離有幾米寬,春紅閨房窗下斜放著的那根木頭有拳頭粗細,剛好搭在窗下面。

  楊秋池發現過道對面遠處墻角邊上堆了一堆長木頭,大小與春紅后窗這根相仿。看來,兇手很可能是從那堆木頭里扛了一根過來搭在這里上去地。

  他先蹲下身,細細察看地面,這地面是經過夯實的泥土,比較平整,經過觀察。沒有發現腳印。

  他用相機對這木頭場景進行了拍攝,然后找來一根凳子,戴上手套。慢慢將木頭放倒,斜靠在凳子上。用指紋刷細心地刷著。

  這木頭表面比較光滑,而且發現時間短,比較容易留下指紋。果然,在他的指紋刷刷過的地方。很快顯現出數枚指紋和掌紋。楊秋池用相機拍照之后,分別進行了提取。

  這些指紋可能有地是從外面扛木頭到梨春圓里來的工人留下的,也有可能是外人無意中留下的。楊秋池需要尋找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在犯罪現場的窗戶上留下的那個指紋和掌紋,如果能在這木頭上找到,就可以證明,這個人是從這木頭攀爬上去的。

  比對的數量相對比較少,很快就有了結果,木頭上的指紋中,有數枚手掌印與后窗欄桿上地指紋相同!

  楊秋池很興奮,回到了圓子里。宋蕓兒向他報告說已經查清楚,這梨春圓昨晚上住在里面的一共有三十二人,其中,姓吳的有三人,都是圓子里地龜公,姓呂的有兩人,正好都是圓子里的姑娘。姓呼延的、姓方的和姓葉地都沒有。

  楊秋池將這五人傳來,分別提取了他們的指紋,然后獨自在房間里進行比對,結果沒有一個相符,這令他十分的失望。

  什么地方出錯了呢?他決定擴大查對范圍,將全圓子剩下地人也都提取了指紋,這下子終于發現了,其中一個人的指紋與木頭和現場窗口上的指紋相符。這人是梨春圓廚房打雜的伙計,名叫謝德順。

  謝德順?姓謝?楊秋池有些疑惑,這姓謝怎么也與那方框聯系不上阿,怎么回事呢?楊秋池想不通,也許是自己琢磨那圖形的思路出了問題。

  既然這人有重大犯罪嫌疑,楊秋池決定老規矩,當場審案。為了有威懾效果,這大堂就設在兇案現場。

  春紅是梨春圓的頭牌花魁,住的房間也是最大的,單是兇案現場的主臥室就有差不多一個籃球場那么大,另外,右邊是洗漱和放紅漆馬桶地衛生間,左邊是一間琴室,擺著各種樂器,是給春紅習練音律用的。

  這主臥室的一側空出來供春紅姑娘平日習練歌舞用的,所以有一大塊空地,楊秋池決定將臨時大堂就設在這塊空地上。

  楊秋池吩咐護衛們搬了一張大桌子上來布置好臨時大堂,找來一簍筷子臨時充當令牌,還從柴火堆里找來了一塊大木塊充當驚堂木,并用一塊白布將春紅的尸體蓋住,但特意露出了她滿是血污的臉。

  宋蕓兒已經習慣了楊秋池這種下到田間地頭開庭的馬錫五審判方式,也就見怪不怪了。這段時間楊秋池明顯在用心培訓她,期望她能成為自己的助手,所以現在看見楊秋池又要開臨時大堂審案,不由心中癢癢的,將楊秋池拉到隔壁琴房里,關上門,說道:“嘻嘻,哥,你真厲害,這么快就找到兇手了?!”

  楊秋池不知她搞什么鬼,笑道:“只是發現了犯罪嫌疑人,還不能肯定就是兇手,所以我要升堂提審。”

  宋蕓兒好奇地問道:“是哪一個啊?”

  “一個叫謝德順的廚房伙計。”

  “啊,那么神啊!哥,這謝德順是怎么作案的呢?”

  “初步估計,他是今天凌晨五更的時候,將一根木頭架在后窗,沿著那根木頭爬到春紅姑娘的后窗,翻窗進屋殺害了春紅姑娘。”

  “那他為什么要殺害春紅姑娘呢?”

  “這……還不太清楚。要審訊之后才知道。”

  “那,你是怎么懷疑到他身上的呢?”

  這個不好回答,近代人們在對指紋個體差異地唯一性這個問題的認識上,以及讓法庭相信指紋可以作為同一認定的證據上。用了數十年時間,現在要想讓宋蕓兒一兩天內就認同這個觀點,太不現實了,楊秋池也懶得花這功夫,所以還是老辦法——耍賴。

  楊秋池笑了笑,一拍胸脯:“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嗎?你哥我是神算子!嘿嘿。”

  “哼!沒個正經!”宋蕓兒瞪了他一眼,隨即眼珠一轉,又拉著楊秋池的手彎搖晃著,嘻皮笑臉道:“其實我哥好棒地,蕓兒好佩服的……”

  “好了好了!你少給我灌湯了。”楊秋池擰了擰她粉嫩的臉蛋,笑呵呵道:“說吧,你拼命拍我馬屁。想做什么?”

  “嘻嘻,我哥就是聰明,蕓兒就知道,這點小把戲逃不過你的法眼的。”宋蕓兒笑得更歡了:“哥,我的好哥哥。蕓兒想……蕓兒想替你升堂問案,好不好嘛!”

  “什么?”楊秋池嚇了一跳,“你要當官老爺升堂問案?沒搞錯吧?”

  “就這一次嘛。反正也是臨時的,又不是真的大堂。我以前看我爹和你升堂,好好玩的,讓我過過癮好不好嘛,求求你了,哥-!”宋蕓兒這膩聲央求,讓楊秋池全身發軟,骨頭都酥了。

  女人是不能參政的,更不能升堂問案。否則可就亂了朝綱了,要是讓監察御史知道,參上一本,那可是要掉烏紗帽地。連皇上都保不了。

  要是換成別的明朝官吏,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可偏偏遇到楊秋池這個不怎么懂明朝政治的現代穿越過來地冒牌貨,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又心疼宋蕓兒,不忍心拒絕,在宋蕓兒一連串的糖衣炮彈軟語哀求下,加上這只是臨時大堂,也不是真正的公堂,于是楊秋池把心一橫:“好吧,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太好了!我就知道哥最疼蕓兒!”宋蕓兒踮起腳,在楊秋池臉頰上親了一下。楊秋池趁勢要去回吻她,卻被她輕靈地躲開了,嘻嘻笑著跑出了房門。

  雖然答應了,可楊秋池不敢大意,決定只由南宮雄、徐石陵、石秋澗這三個與自己生死患難的心腹之人充當臨時皂隸。

  楊秋池把這件事告訴了南宮雄等三人,他們三人聽說宋蕓兒要親自升堂問案,十分地驚訝,不過他們知道楊爵爺非常疼愛宋蕓兒,這也就不足為奇了。他們三人都是楊秋池的死黨,自然一切聽從楊秋池的。

  當下,南宮雄分派其他護衛在屋外遠遠地警戒,并將大門關上,未經許可,任何人嚴禁入內,也不許靠近。

  楊秋池自己還身穿官袍坐在大桌子后面,與宋蕓兒并排而坐,陪同宋蕓兒訊。

  一切安排妥當,宋蕓兒大模大樣坐在大桌子后面,大聲喝道:“帶謝德順!”

  楊秋池趕緊低聲道:“冬聲點!你唯恐天下不亂嗎?”

  宋蕓兒吐了吐舌頭,笑著點點頭。

  石秋澗出到門外,吩咐護衛將謝德順帶上來。

  人帶來之后,石秋澗押著他進了房門,將門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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