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徐大師,之前晚輩多有冒犯,還望海涵。”陳老板接著說道,語氣之中崇敬、諂媚之色已經越來越重。
其他八名藥師更是站在了肖弘的身后,不斷的點頭哈腰的。
在他們的眼中,馭者二三級的藥師,就已經是高人般的存在了,只是不知道,若他們知道肖弘的真實實力,會不會直接將肖弘當作神明?
大概只過去了十幾分鐘,管家便一路小跑,進入到了客廳之中,手中多了一個古樸的木盒,打開木盒,里面正是十枚嶄新的金幣,每一枚金幣都插在一塊硬海綿之中。
在這里每一枚金幣可都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甚至比肖弘當初在太吳城那會,還有顯得珍貴,畢竟這里的發達程度實在不高,經濟狀況也處在下游。
不過,這金幣在肖弘的眼中,就沒有那么耀眼了,這些錢對肖弘而言只是幫助肖弘度過燃眉之急罷了。
隨手將十枚金幣全部抽了出來,在手中掂了掂,肖弘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變化。
雖然肖弘只是這么一個小動作,但卻逃不過陳老板的目光,就算陳老板生活在非常偏僻的星球,但好歹也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只是肖弘掂了掂金幣的動作,陳老板就直接斷定,肖弘的來頭鐵定不凡。
若是普通人看到這十枚金幣,絕對會雙目放光,可肖弘沒有絲毫這樣的表情,根本就沒有將這十枚金幣放在眼中。
當啷啷!
就在陳老板這樣想著的時候,肖弘手指微微一動,直接扔過去四個金幣。
“剛才知道陳老板是做藥材生意,這樣最好,我現在需要一些藥材,大概就是這些。”肖弘說著,便將腰間一張皺皺巴巴的清單拿了出來,讓陳老板看了一眼。但并沒有將清單交給陳老板。
而這些東西的市價,剛剛好四個金幣。
陳老板是什么人啊,看了看清單,直接露出了一臉爽快的笑容:“徐大師給予小女新生,晚輩哪好要您的錢,這樣,為了表示陳某的敬意,這些材料。我無償送給前輩。”
陳老板說著,便親自走了出去。
對此肖弘也很光棍,不要錢最好,索性肖弘直接將四個金幣拿了回來,然后全部踹到衣兜之中。
半個小時之后,陳老板便將一個小背包放在了肖弘的面前。然后一臉恭敬,對著小背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肖弘可以驗貨。
“謝了。”肖弘扔下這句話,也沒有去檢驗貨物,直接背起背包,略有些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門口的兩頭兇犬,看到肖弘,直接就躲到了木樁的后面。有些瑟瑟發抖的感覺。
而在房間之中的八名藥師,望著躺在床鋪上的小女孩,已經能夠與陳夫人開始玩耍,心中依舊回蕩著震撼的余波。
忽然之間,一名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出頭的藥師,微微將目光對準了被肖弘隨意扔在木桌之上的那個五彩藥紋。
這種藥紋,屬于特種藥紋,也就是針對一種病癥專門制作的,基本上用過了。也就沒有什么價值可言了。除非再有同樣的怪病,但那樣的幾率太低的。
因此肖弘隨手扔掉。也就是情有可原了。
不過,這二十歲出頭的藥師,卻有另外的打算,若能搞到手,一是揣著一個藥紋出去,先別管能不能用得上,也算是門面了,唬人用的,另外就是看一看大師級的藥紋,到底玄奧在什么地方,稍微借鑒一下。
“陳老板,剛才那個徐大師留下的藥紋,不知可否轉讓給在下,反正您留著也沒有用的。”二十歲出頭的小藥師道,一臉的恭維。
“轉讓?原南,你打算出多少?”愛女大難不死,陳老板的心情也是極好。
“50個銀幣如何?”這個被喚作原南的藥師,深處五根手指道,一雙細細的眉毛,輕挑了一下。
“五十個銀幣就想拿走徐大師的真跡?開玩笑吧,我出一個金幣!”剛才多嘴的藥師,忽然開口道。
“別廢話,我出一金五十個銀!”又一名藥師道。
隨著原南提出如此建議,所有人的目光也紛紛集中在了那五彩藥紋之上,紛紛競價。
一旁的陳老板,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禁有些咂舌,他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廢藥紋,竟然開始變得搶手起來。
不過,有了這樣的發現,陳老板還是心神微微一動,接著大手一揮,直截了當道:“都別爭了,五個金幣,誰要誰拿走,否則免談。”
聽到這話,爭先恐后叫價的眾藥師,直接紛紛閉嘴,五個金幣,對于他們而言,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可是即便如此,一心想要的原南還是一狠心一咬牙:“五金就五金,我要了!”
他非常清楚,只要拿出這個馭者二級的藥紋,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招牌啊,他資歷淺薄,急需這種東西。
一旁的陳老板看到此景,心神更是一動,隱隱之中他想到了一條發大財的路。
與此同時,肖弘一瘸一拐,已經再一次順著土道返回到了小飯館處。
老板娘依舊在店門口,要么招攬客人,要么就是與左鄰右舍無窮無盡的八卦,臉上的表情更是如同一個影像魔紋,不斷的變換著。
見肖弘一瘸一拐,走了過來,老板娘一改往日的不屑,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白發先生,怎么樣?陳老板的小女兒的病如何?”老板娘笑瞇瞇道。
“小感冒而已。”肖弘非常隨意的回應道,接著有攤開手心,掂了掂手中的十個金幣,發出一連串的脆響。
十枚金幣在肖弘的手心中反射著金燦燦的光芒,不禁老板娘的眼睛開始有些發直了,十個金幣在手心之中,對于她這種開小店的,絕對是一筆巨資了。
嘩啦!
還沒等老板娘看夠,肖弘手掌一握,將十枚金幣包在掌心,揣入衣兜之中,然后自顧自進入到了小飯館后院的柴房之中。
反鎖房門,肖弘便一刻不停,打開小背包,將里面的材料一一取出,這些材料在肖弘眼中,雖然談不上有多么珍貴,但清一色都是上品。
顯然那陳老板為人還是相當不錯的,這也讓肖弘對那個陳老板,有了一絲好印象。
接著將掛在窗戶上的破窗簾拉上,肖弘便開始馬不停蹄,取出金屬箱,目光再一次變得凌厲起來,開始快速制作自己想要的藥紋。
經過了這么多天的治療,肖弘已經對右腿的馭力凝固,有了一些直觀了解,因此,再一次制作藥紋,肖弘完全可以變得有針對性的。
同樣,內傷基本康復,肖弘也可以相對自如的調動體內的馭力,從金屬箱中取出一塊載石,肖弘便開始驅動汲魂,開始快速的雕琢了起來。
由于這里并沒有什么高級材料,肖弘只能勉強制作出馭者四級的藥紋,不過,暫時也已經算是不錯了,馭者級別的材料,還算充足。
大概只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肖弘的手中便多出了一個五顏六色的藥紋,相較于那個五彩藥紋,肖弘手中這個,要顯得精細了很多,并且稍微使用了一下紋中紋技術。
再一次將柴房之中的制紋工具收回到空間裂口之中,并且將制紋痕跡,全部抹掉,接著肖弘便盤膝坐在床頭,驅動了剛剛制作的馭融藥紋。
隨著肖弘將藥紋之中的精華,再一次通過馭力引導,輸送到了右腿之中。
這一次,由于肖弘制作藥紋之時,特別針對,因此,溶解右腿之中凝固的馭力,并沒有之前那么難忍的痛楚,只是有些如同針扎一般的微痛,完全在忍受的范圍之內。
如此一來,肖弘也可以心平氣和的去感知,溶解馭力的整個過程,就如同溶解寒冰一樣。
“嗯?”
倏地,肖弘毫無征兆發出了如此的聲音,眼角情不自禁的跳動了一下。
因為就在自己一股馭力徹底解封之時,肖弘無意間通過馭力感知發覺,一抹金色的能量絲,伴隨著自己馭力的解封,一點一點消散掉了。
“那是什么?”肖弘忽然輕聲自語了一下。
金色的,在肖弘的印象之中,代表金色最為直觀的,就是馭空級的馭力。
莫非那失覺光紋的原理,是通過將馭空級馭力以另外一種形態打入體內,然后將對手的馭力禁錮?
肖弘如此猜測,大腦也開始變得活泛了起來。
開始思索著,若這真的是馭空級的馭力,如何能夠為自己所用,第一時間,肖弘便想到了馭變,這種哈瑞森與馭燃一起教授給自己的馭力提升方法。
順著這個思路一直想下去,肖弘只覺得越來越可行,說不定右腿之中,凝固的馭力會成為自己極好的助力,說不定可以讓自己的馭力,來一次飛躍性的增長,這是很有可能的。
大概只過去了半個小時,肖弘忽然張開了雙眼,停止了藥紋的驅動,因為肖弘忽然覺得就這么平白無故的讓右腿之中的馭力溶解,有些太浪費了。
“看來必須要找到一個能夠全身心落腳的地方,然后進行一番研究了。”肖弘喃喃自語,腦海之中則不停的在勾畫著一系列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