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村民們熱情的招呼,肖弘沒有回應,只是微微的找了招手,淡淡的笑了笑,以示友好,并再度恢復平和的表情,一路朝著自己所住的石屋而去。
“白頭發先生!”就在肖弘走過小溪的木橋,珍珍忽然高高舉起小胳膊,滿臉笑容對肖弘招呼道。
說著話,珍珍便連忙拿起了自己的小鋁盆,里面放著已經洗得干干靜靜的碗筷。
“哎呀,珍珍,都跟你說多少遍了,你對徐大師的稱呼,要親近一些,這樣才有利于……”一名女孩子神秘兮兮道。
“我覺得白頭發先生已經很親近啦,幾位姐姐、妹妹,拜拜。”珍珍笑著說道,然后便蹦蹦跳跳抱著小鋁盆,跟在了肖弘的身后。
推開石屋的房門,整個石屋依舊是整潔而又干凈,每一處東西,都規規矩矩的放置著,窗臺之上,還放了兩株潔凈的小白花,為房間之中平添了一股生機。
廚房之中,悶著的食物,正在傳來一陣陣的食物香氣,撩撥著人的食欲。
“白頭發先生您先等一下,食物馬上就好了,今天我剛剛從書里面學了一個悶大鵝哦。”珍珍古靈精怪的望了一眼肖弘,便一溜煙進入到了廚房之中,然后便傳來了一陣陣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
肖弘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之上,雙腳擔在茶幾之上,隨手從身旁拿起一本書籍,開始自顧自的翻閱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院落處一連串輕柔的敲門聲,忽然傳來,微微向門外望去,正是村長以及阿金,在阿金的身旁還有一個年過中年的女子。攙扶著阿金,八成應該是阿金的老婆了。
看到村長,肖弘才猛然想起來,上午的時候,答應過村長,晚些時候,為他的兒子醫治。
回想了起來,肖弘也不敢怠慢。便緩緩將雙腿放下,準備去開門。
“來啦。”就在肖弘剛剛準備起身的剎那,廚房之中的珍珍已經躥了出來,非常麻利打開房門,進入到了院落之中,然后滿臉熱情的打開了房門。
對此。肖弘也沒有再說什么,只能坐回到沙發之上。
下一刻,再看村長,手中領著一個小背包,憐愛的望了一眼珍珍,夸贊幾句之后,一臉恭敬與忐忑,帶著兒子、兒媳,小心翼翼邁步進入到了客廳之中。
“剛剛村里人說。徐大師您回來了,這不我就冒昧前來了,希望沒有打擾到您。”村長一臉的客氣道,然后就帶著兒子與兒媳站在門口。
一村之長的模樣,已經蕩然無存,有的只是一個父親對兒子康復的渴望,以及對將要發生的事情充滿的的忐忑。
“無妨,我剛剛回來,也正打算通知村長你呢。你親自來。這固然最好。”肖弘緩緩放下手中的書籍,流露露出淡淡的笑容道。
“那么……”村長這話只說了一半兒。然后便將小背包,放在了肖弘的面前。
肖弘沒有言聲,只是伸手,緩緩打開了小背包,里面整整齊齊放著肖弘所需的藥材。
反觀阿金,就那樣緊緊握著妻子的手,目光之中流露出無盡的緊張與忐忑,試圖在肖弘的目光尋找到一些線索,但是卻一無所獲。
“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肖弘拿起小背包,緩緩起身道,隨即將目光對準了阿金。
再看阿金,將肖弘將目光對準了自己,目光之中緊張與忐忑變得更重了,不住左右望了望自己的父親與妻子。
“沒事的,只是小問題而已,跟我來吧。”肖弘拎起背包,向自己的書房走去,并示意阿金跟上。
待阿金也走入到書房之中,肖弘便緩緩將書房門閉合,然后示意阿金躺在細藤編織的睡榻之上。
“徐大師,真的不會有問題么?”阿金小心翼翼躺在睡榻之上,目光之中忐忑之情盡顯。
“放心好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言罷,肖弘的伸出一根手指,直接在阿金的眉心處一點,下一刻,再看阿金眼皮微微耷拉下來,然后閉上了眼睛,呼嚕聲震天響。
聽到這樣的呼嚕聲,肖弘微微搖了搖頭,接著便自顧自的坐在了皮椅之上,打開村長送過來的小背包,便開始自顧自的制作其了魔紋,這一次,肖弘索要制作的魔紋,大體只有兩個,一個是軟組織修復魔紋,另外一個就是治愈魔紋。
治愈魔紋肖弘已經輕車熟路的,馭徒二級的,信手拈來,軟組織修復魔紋,等級稍高一些,但也無非就是馭者級別的而已。
大概只過去了十幾分鐘,兩個魔紋便被肖弘制作完畢。
然后肖弘便從小背包中取出了一個簡易醫療盒,來到阿金的身旁,從魔紋包中清楚殺菌魔紋,固定在衣架之上,驅動之后,使其照耀在阿金的膝蓋處。
大概等了十幾秒中,肖弘隨即驅動寒武,指尖一柄薄如蟬翼的冰刃隨之出現,爾后,肖弘再一次觀察了一下醫療探測魔紋上面的小光屏,便利用冰刃,沿著阿金膝蓋骨的地方快速切開。
下刀可謂極其的準確,幾乎可以用納米來度量了,切割的口子,也大概只有十厘米,盡可能切割的最小。
再一次觀察了一下損壞的軟組織,肖弘便快速快速驅動了軟組織修復藥紋,進行極其快速的修復,同時汩汩的鮮血,也開始不斷從阿金的傷口中流出。
只用了十幾秒,阿金膝蓋處破損的軟組織,便已經被肖弘極其麻利的修復,接著肖弘神色不動,利用治愈藥紋極其仔細的將膝蓋的切口,修復愈合。
將這一切整理完畢,肖弘便從身旁取來一條白毛巾,擦了擦滿是鮮血的手,又粗略的擦了擦滿是鮮血的睡榻,之后又從魔紋包中取出一枚補血紋丹,直接扔在了阿金微微張開的嘴巴之中,又對著阿金的喉嚨處一彈,迫使阿金吞咽下去。
將一切搞定完畢,肖弘便再一次坐回到了皮椅之上,將桌面上的東西,稍微做了一下簡單的整理。
又過去了五分鐘的時間,書房中震耳欲聾的呼嚕聲,終于停了下來,微微張開雙眼的阿金,第一眼便看到,肖弘正拿著小刷子清理容器的畫面,臉色依舊平和。
“徐大師,我…我睡多久了?還有我的傷……”阿金望著肖弘,多少有些忐忑道,同時只覺得胃中,一股熱乎乎的感覺隨即傳了出來,非常的舒服。
“二十分鐘吧,傷呢,我已經幫你修復好了,不要太用力,可以下地走走了。”肖弘將一個容器清理干凈,便拿起了另外一個,開始自顧自的清理起來,從始至終沒有去看阿金。
阿金一時間有些錯愕,修復好了?可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的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睡了一覺。
不過,即便如此,阿金還是小心翼翼抬起受傷的腿,只是一瞬間,阿金的目光忽然一動,只覺得自己受傷的腿,相比以往,已經顯得無比的輕快,微微彎曲,沒有任何的阻滯亦或是不適。
“這……”阿金情不自禁發出了這樣的聲音,目光之中已經略微充滿了一抹詫異,接著便極其小心的從睡榻上站了起來,只有從細藤之下滲出的鮮血,仿佛在昭示著阿金膝蓋修復的過程。
重新站在地面之上,除了覺得之前的腿略顯無力之外,其他的已經沒有了任何異樣,邁步走了兩步,膝蓋處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不適,非常的自如,給人的感覺,與受傷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不由得,阿金的臉上,終于閃耀出了無盡的喜悅,健康這種東西,只有失而復得之后,才會倍加的欣喜。
同時阿金望向肖弘的目光,也已經充滿了無盡的敬重與感激。
“徐…徐大師…我……”阿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還有什么異樣的感覺嗎?”肖弘將又一個容器擦拭干凈,微微抬起頭,將目光對準阿金,問道。
阿金連忙搖了搖頭,無比欣喜道:“沒有了,沒有了,好了,全好了。”
“沒有了,就好。”肖弘說著,便將手中的小刷子往桌面上一扔,然后緩緩站起身,打開的書房門。
下一刻,再看門外的村長與阿金的妻子,依舊是一臉忐忑的樣子。
見房門打開,村長與阿金的妻子便快速來到了肖弘的面前,關切的問道:“徐大師,阿金的情況怎么樣?”
肖弘沒有回應,只是微微閃開身子,然后阿金便一步一步走了出來,雖然腳下的步子很慢,但是已經沒有了一瘸一拐的樣子了。
看到這樣的一幕,村長目光不由得就是一動,接著上下打量了一下阿金。
只見阿金毫不費力,邁過了門檻,然后來到了自己的父親面前,一臉的興奮與喜悅:“爹,我的腿好了。”
這樣的話語傳入到村長的耳中,不禁讓村長的臉上充滿了無盡的動容與感觸。
“現在也只是基本康復而已,半年之內,要多多活動,且不能干重活兒,食物方面嚴禁飲酒,和吃刺激性的食物。”緩緩坐在沙發之上的肖弘,再一次拿起剛才看過的書籍,輕聲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