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夜晚,吃過晚飯之后,肖弘再一次一如既往,坐在沙發之上,靜靜的研讀著上邦真義國的傳統書籍。(
珍珍則圍著肖弘身前身后的忙個不停,就如同一只輕盈的小喜鵲,房間之中充滿了溫馨。
不過,在小籠城卻是另外一副景象了,時至深夜,小籠城市長,乃至二十多名權貴家的公子,徹底失蹤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去往何處,為何深夜未歸。
韓迪身為韓尚德的獨子,自幼可謂眾星捧月,對于兒子的失蹤,自然心急如焚,直接拉出了整個小籠城全部警備司工作人員,對小籠城乃至小籠城周邊進行搜尋。
一時間,小籠城東部還在緊急滅火,城中已經警笛大作,市長家的公子丟了,這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至少在上邦人眼中。
更何況與市長公子同時失蹤的,還是二十二名權貴之子,有小籠城大富商的,也有副市長的,還有首席大藥師寒榮的,等等等等。
時至午夜十二點,待森林大伙已經徹底被撲滅,五輛魔紋警備車便直接沖出小籠城,直奔石東村而去,準備開始在小籠城周邊的村落,進行尋找。
沿途,通往石東村的幽靜小路,其中一段,已經被烈火徹徹底底焚燒得面目全非,韓迪等人的三輛魔紋車,早就化作了鐵水,流淌得到處都是,至于韓迪等人的尸體,在肖弘那瓶黑色粉末之下,已經被燒得只剩下灰了,被風一吹,連毛都找不到一根,堪稱慘死之后,尸骨無存。
殺入到石東村的警備司工作人員,雖然已經接近半夜十二點,但是市長家的公子丟了,這可是天一樣大的事情,幾乎就是挨家挨戶拍門,進行詢問,亦或是查看可疑人。
見十名警備司工作人員挨家挨戶的亂闖,伍茲的神色不禁就是一動,尤其是看到這一行人中的兩個,已經開始上山,去往肖弘家的方向,心中更是一緊。
肖弘與珍珍這兩個人,村長雖然不說,但心中也不糊涂,那徐大師與珍珍之前都是流浪者,若是被警備司的人檢查,沒有身份魔紋,八成是要難辦了。
“老婆子,把我的外套拿來,快點!”村長伍茲對老伴說了一句,然后連忙披上外套,走出了家門。
與此同時,肖弘與珍珍自然能夠聽到山腳下那刺耳的警笛之聲,不禁肖弘的目光之中閃過一抹警覺之色,腦海之中則快速過著自己白天時候的一切行動,每一個步驟全部過一遍,肖弘可以確定,自己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
可是,那警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頭發先生,這聲音…….該不會是……”躺在肖弘身旁的珍珍忽然坐了起來,一臉的茫然與不安。
“應該不會有事的,放心。”肖弘目光微微變得陰沉起來,起身,快速穿好了衣服。
砰,砰,砰!
差不多就在肖弘剛剛穿好衣服的剎那,一連串粗暴的敲門聲猛然傳來。
“誰啊?”肖弘盡可能讓聲音變得平穩起來,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小籠城警備司的,快點,將門打開!”門外再一次傳來了一個略顯蠻橫的聲音。
肖弘沒有再說什么,微微摸了摸脖頸之上的皇騎掛飾,便來到門口,緩緩來到院落,將門打開。
“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磨蹭這么久?”門外一名警備司的工作人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肖弘,沉聲問道。
“兩位長官,現在都快十二點了,老早就睡了,我總不至于光著屁股見你們吧?”肖弘擺出一副無比隨意的模樣道,只不過,扶著門框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兩下。
“別廢話了,我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一名警備司的工作人員說著,便將韓迪的影印照片拿了出來。
“見過啊。”肖弘依舊非常隨意道。
“哪?”一名警備司工作人員連忙追問道。
“上午的時候,在韓市長的辦公室。”肖弘“老老實實”的回應道。
“你是不是在耍我?”一名警備司工作人員略有些暴怒,上午在市長辦公室,這還用肖弘去說嗎?
“別廢話,將你的身份魔紋拿出來看一下,看你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還有后面那個女的,一樣都拿出來。”一名警備司的工作人員接著道。
反觀聽到這話的肖弘,微微瞇了瞇的眼睛,體內的馭力,已經開始一點一點調動,目光并沒有再去看眼前這兩名警備司的工作人員,而是對準了山下,那三輛閃耀著光亮的魔紋警備車。
拿不出身份魔紋,這就是一個麻煩,這一刻,肖弘已經動了殺念。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肖弘的目光微微一動,只見山坡之下,猛然跑上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年過古稀的村長,另外一個則是風塵仆仆的陳老板。
很快,這二人便出現在了肖弘的家門口,見一切還算平常,陳老板長長舒了一口氣,還好肖弘沒動手,要么準生出大亂子不可。
“兩位長官,我是石東村的村長,這戶人家呢,是幾年前流浪漢定居下來的,呃,我已經考察過了,這兩個人絕對是好人,沒有任何問題。”村長說著,便將臨時趕出來的兩份資料,遞給了兩名警備司的工作人員。
這兩份資料正是村長擬出的肖弘與珍珍的身份資料,并且以村長的名義作為擔保。
這已經是伍茲以最大的努力幫助肖弘了,尤其是擔保,一旦肖弘出了什么亂子,村長也要跟著受到連累的。
兩名警備司的工作人員翻了翻兩份資料,再一次狐疑的望了一眼肖弘與珍珍。
“身份資料是沒有問題,但是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不是兄妹,就同居在了一起,好像不符合法律吧?”警備司的工作人員接著道。
“確實不是兄妹,但是卻是小夫妻,對,小夫妻的。”陳老板擺出一副討好般的笑容道。
“夫妻,有結婚證么?”警備司的工作人員狐疑道。
“哎呀,兩位長官,咱們這窮山溝的,哪像你們城里人那么講究啊,咱們這兒都是媒人說親,覺得合適,辦一個婚禮,就直接過門了。”村長滿臉迎笑道,接著看了看陳老板:“你說是不是,陳大媒人。”
“是啊。”陳老板反應無比激靈:“這一對,就是我介紹的,我就是媒人。”
陳老板說著,便從衣兜里摸出了兩個金幣,然后笑瞇瞇道:“兩位長官來得剛剛好,這二位剛剛結婚不久,喜糖已經沒有了,小小意思,兩位長官有時間自己買些喜糖吧。”
兩名警備司工作人員,掂了掂手中的金幣,又看了看肖弘,與穿著小睡衣的珍珍,沒有再問什么,隨意的將金幣揣入衣兜之中,便轉身離開,朝著山下走去。
反觀陳老板,這個時候則一臉鄙夷的忘了一眼兩名警備司的工作人員,然后又與肖弘簡單的聊了幾句,便相繼告辭。
轉眼一天過去,時間來到一早,肖弘便不做耽擱,在珍珍的服侍下,簡單的吃過早餐,然后便跨起布包,離開了石屋,準備再一次去往靈獸洞穴。
與此同時,隨著森林大火的撲滅,警備司的工作人員也在森林的幽靜小路上,發現了三灘魔紋車融成鐵水,又凝固在一起的痕跡。
魔紋車早就已經面目全非了。
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最終才鑒定出來,這是魔紋車的殘害中,其中一灘正是韓迪的。
其他的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韓迪、寒江乃至失蹤的二十多名權貴之子,很有可能一股腦,被這場森林大火全部燒死,至于線索,幾乎為零。
連尸體都找不到,又談何去分析其他?
最終仿佛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而得知如此噩耗的寒榮,險些當場暈厥了過去,寒江是他最小的兒子,同樣也是最為疼愛的一個。
結果出現這樣的意外,寒榮又怎能不難過?
然而,就在寒榮剛剛放下通訊魔紋,面如死灰,并且準備招呼助手進來之時,寒榮猛然發覺,面前的空間猛然發生了微微的扭曲,一道血紅色線條,快速從自己面前出現。
“這…空間裂口……”還沒等寒榮反應過來,再看穿著一身布衣的肖弘,已經穿過了空間裂口。
接著,肖弘沒有停頓,手掌帶著一副超薄的隔離手套,雙腳懸空,行動閃電,伸手直接摳住了寒榮的下顎。
沒有錯,寒榮在小籠城堪稱馭師,但是在肖弘面前,實力與嬰兒差不多。
“你……”寒榮努力從嗓子眼發出了如此的字樣,目光之中充滿了詫異與恐懼,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什么家伙,竟然會擁有大馭師級別的實力。
肖弘沒有回應,手指微微一用力,輕易便摳開了寒榮的嘴巴,接著又從衣兜之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針頭,里面裝有透明狀的液體,接著便往寒榮的嗓子眼中滴了兩滴。
這透明狀的液體,正是肖弘配置出來的毒液,這種毒液無形無色,只會讓心臟的心跳加速,收縮劇烈,從而使腦血管大面積破裂,然后在最短的時間內死亡,不會留下任何中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