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夜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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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學)
葉歡帚不諱言他對此次行動的悲觀態度。
從古至今的戰爭史上,以少勝多的例不是沒有,很稀少,而且或多或少都占著幾分僥幸成分,戰爭靠的是實力,雙方的兵員素質,武器,戰術等等對比,決定一場戰爭勝負或許其中有著偶然的因素,但實力是大的決定因素。
十一條破槍跟幾百號武器精良的毒販們相比,葉歡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優勢,如果非要套上一句俗話,那么就是“殺雞用牛刀”當然,自己這方是那只可憐的雞。
“政委,端掉洪巴的老窩真的不太現實,咱們老祖宗傳下來一個tǐn精辟的詞兒叫“人心不足蛇吞象”眼下就是這么個意思,你再考慮考慮吧。”葉歡苦口婆心的勸著。
“用不著考慮,只要戰術部署得當,蛇照樣可以吞下象。”耿志軍的態度很堅決。
“要不咱們等何矢隊長他們會合以后再商量個辦法?人多一些行動起來也有把握呀……”
耿志軍瞪著葉歡道:“商量什么?這是手事行動,我下命令,你們執行,戰機稍縱即逝,我們哪來的時間等何隊長他們?”
葉歡哀嘆,政委這是鏤了心一條道兒走到黑呀。
“同志們,自古以來的戰爭,以少勝多的真實戰例很多,人數和武器都是死的,毫無意義,我們真正要重視的是戰術,在恰當的時機用上恰當的戰術,十一個人端掉洪巴的老窩并不是不可能,我需要你們給自己堅定的信心!”耿志軍目光灼熱的看著眾人。
特戰小隊的隊員們此刻有些遲疑。
經歷過的戰斗次數不少了,除了葉歡,其他的人都可以算是身經百戰的老兵,特種作戰并不像大規模的兩軍對壘,一旦交上火,只能一往直前,特種部隊作戰很多時候都講究一個“趨吉避兇”這個說法其實跟建國以前的游擊戰頗有異曲同工之妙,那就是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甭管打不打得贏,打完了都要跑。
話很直白,不過這卻是事實,他們干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以小博大,當然不能跟正規野戰軍那樣明刀明槍的跟敵人正面沖突,于是偷襲ō營往往是特種部隊干得多的事情。
然而這一次特戰小隊的戰士們也沒把握了。
對方實在太強大,要想端掉戒備如此森嚴的毒販老巢,難度太大了。
耿志軍看出了大家的擔心,于是分析道:“大家別小看了自己,
或許人數和武器上我們大大不如對方,但我們現在有兩個優勢卻是他們比不上的,其一,洪巴并不知道我們已經潛伏在他們村落外圍,以有心算無心,我們的勝算并不小,其二,八天前針對我們的埋伏可以肯定是洪巴策劃…的,我們在那次行動中栽了跟頭,但同時也得到了一個好處,那天圍剿我們的武裝人員高達數百人,幾乎是洪巴手中一大半的兵力了,而且我估計那些人至今還在埋伏點周圍搜尋我們的下落,并沒有回來,所以這個時候正好是洪巴村落兵力空虛的時候……”“我們只要使用常規戰術,ō營,伏擊,狙殺,只要配合得當,行動一定能成功!”
眾人聽得入神之時,葉歡暗暗撇嘴。
這政委當兵前肯定干過傳銷,語氣太他媽盅惑了,他仿佛刻意忘了一個事實,事實是,不管自己這方有多少優勢,真正的實力跟毒販們相比仍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有強大的火力支持,靠鬼鬼祟祟的ō營和伏擊能干掉好幾百人嗎?扯淡!
耿志軍指著遠處的村落,接著道:“剛我用望遠鏡仔細觀察了很久,他們的高塔觀察哨有四處,高射機槍有四tǐn,裝甲車兩輛,據我估計,可能還隱藏著一些比如口徑100以下的小山炮,數十年前軍火市場上淘汰下來的輕重機槍,火箭筒,榴彈炮等等,總之,敵人的火力很猛,但我們仍有機會戰勝他們,勝利的關鍵我剛已經說了,以有心算無心,敲掉他們幾個重武器點,整個村落就在我們火力的覆蓋范圍之下,解決洪巴并非難事。”葉歡聽了半晌,算是聽明白了,一當然,這是他自以為的“明白”
政委的意思,大概就是搞幾樣重武器,然后朝毒販們一頓亂掃吧?
耿志軍說完站起身,肅然道:“現在我來下達作戰任務,紅狼,
你負責敲掉東南面的高塔哨上的探照燈,然后把上面的重機槍控制住,蒼狼,你負責敲掉西面的高射機槍,射狼,你負責干掉東邊村落那棟啡色木屋的守衛,我注意到那棟木屋周圍戒備特別森嚴,很有可能是洪巴的住所,當一切都控制住的時候你再開始行動,所有控制住的重武器都會給你提供火力支援,葉歡……”
葉歡抬頭萌萌的看著耿志軍,語氣里透著一股可憐勁兒:“政委,我就負責為自己好好活著,可好?”
耿志軍嘴角一勾,接著又恢復了嚴肅,道:“你把南面的高射機槍干掉,然后你再好好活著吧。
葉歡臉一垮,又急忙拿過耿志軍的望遠鏡朝南面看了半晌,接著像發現大陸似的驚叫起來:“政委,發現情況!”
“什么情況?”
“南面控制高射機槍的是個女人!”
耿志軍緊張的表情頓時松了下來,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道!’“女人不是人嗎?金三角的毒販老巢里,女xìn武裝分比比皆是,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報告政委,我拒絕執行這個任務!”“為什么?”
“那女人太丑了,不但又黑又壯,臉還長得跟他媽…包包似的,老下不了手!”葉歡回答得理直氣壯。
“何謂LV包包?”“驢呀!政委!”眾人轟笑。
耿志軍一把揪住葉歡的前襟,壓低了聲音怒道:“你給老聽清楚了,老要你干掉她,不是要你干她!她長得是美是丑毫無意義,她是敵人,敵人懂嗎?”
葉歡苦著臉唉聲嘆氣。
他對女人一直都是憐香惜玉來著,何曾試過辣手摧花?盡管那花兒又黑又丑,可宅畢竟也是花兒呀,沒準在那幫審美觀扭曲的毒販們眼里,那黑胖女人是他們村里的村花呢……
拿起高倍望遠鏡再次觀察了一下控制南面高射機槍的女人,葉歡只看了幾秒鐘,再次慘不忍睹的閉上了眼睛。
這女人她老媽是不是被山里的黑熊強暴過?瞧她那個黑,那個胖,那個丑,給她換套古裝整個兒就是一現代緬甸版的粱山泊宋江呀……………,
耿志軍繼續分配完任務,后肅然道:“現在是下午六點,所有人原地休息,進食,養好精神,我們將在凌晨四點正式開始行動!”頓了頓,耿志軍語氣有些異樣:“這次行動吉兇難料,我們中或許有人會死去,但請大家記住,舍身報國是軍人的神圣歸宿,國家的尊嚴要靠我們這些軍人去捍衛,去爭取!在這個和平的年代,當我們獻出了寶貴的生命,很多人都會銘記,有那么一群人,為了和平而戰斗著,奉獻著,我們的奉獻也必將得到回報,那些在和平的國土上平靜生活著的人們會銘記我們的名字,名傳千秋,那座烈士的豐碑上會刻下我們的名字,與天同壽!”
入夜,深林中的溫度驟然降了很多,一股寒氣沁入體內,饒是一群生猛精悍的漢也情不自禁的渾身輕顫,卻一個個咬著牙硬撐著。
已是凌晨時分,距離行動時間只有短短幾分鐘了。
前方燈火寥寥的村落里,執著手電筒的武裝分來回巡棱不斷,高強的熾白探照燈不停在村落中掃來掃去,除了巡邏的武裝人員和洪巴住所外的守衛,大部分武裝分已經入睡了。
四周靜悄悄的,夜色中的小村落跟國內所有的村一樣,都是那么的安詳,寧靜。
寧靜即將被來自中國的一群特種兵打破。
凌晨四點整,隨著耿志軍斷然一聲令下,十一條人影像黑夜中覓食的靈貓,箭一般悄然無聲的竄了出去。
近半個月的行軍,戰斗,策劃,輾轉迂回叢林中數百里,今夜將揭曉后的結果。
潛行很順利,沒有驚動高塔哨,也沒有驚動巡邏隊,十一人飛撲向各自的任務所在地。
葉歡在夜色中輕悄的奔跑著,高低起伏的田陌夜色在飛倒退,他喘著細不可聞的粗氣,眼中的焦點在奔跑中一直注視著南面的高射機槍,那是他今晚的任務。
干掉那個黑胖女人,然后控制高時機槍!
盡管對耿志軍策劃…的戰術很有些不以為然,但葉歡還是選擇了執行,沒辦法,只有干掉洪巴,自己有可能離開這該死的叢林老山回到京城。
想要活著回到京城,而不是裝在骨灰盒里被人捧回去,那么今晚就必須玩命的把活兒干好,干漂亮。
一只希望后不要真的把自己的命玩掉了。
夜風凜冽,冰涼。
無聲潛行中的葉歡不忘回頭觀察了一下,西面的高射機槍后面兩點暗紅色如煙頭一般的亮點忽然滅了,沒過幾秒鐘又忽然亮了起來,看來蒼狼已完成了他的任務,控制住了西面的高射機槍,還悠然自得的點起了一根煙……
葉歡不禁有些羨慕起來,人家到底是久經沙場的老兵,瞧人家干活干得那叫一個灑脫,漂亮。
再想想自己馬上要面對一個近兩百斤重的女黑胖,葉歡高昂的戰意不由有些低落。
這他媽叫什么事呀!干掉了她,別人會笑自己不過只是干掉一個女人而已,被那個女人干掉,別人那話就難聽了,不管什么結果都沒一個好聽的。
不過任務就是任務,耿志軍的命令葉歡必須執行。
此時離南面的高射機槍不足五十米了,葉歡心中的警惕心越發深重起來。
雖然控制機槍的是個女人,但葉歡仍不敢掉以輕心,千萬別以為女人就好對付,女人捅起刀來比男人狠多了,從古至今栽在女人手里的英雄好漢還少嗎?
毒販里面沒一個面慈心善的,面慈心善的人在這個特殊的群體里肯定活不長,這個女人養得那么胖那么壯,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怎么能干掉她呢?
葉歡悄然潛行中,腦里卻飛轉動著。
一般來說女人的五感比男人靈敏,如果想悄悄接近,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她,難度比較高,如果被她發現,然后大聲叫喊起來,今晚十一人的行動就算是完全失敗了。
正想著主意的葉歡一個沒留神兒,落腳忽然重了一點,腳下踩著了一根枯枝,發出咔嚓一聲脆響。
聲音很小,但在葉歡耳里聽來卻不啻晴天霹靂。
葉歡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
緊接著,距離他十米處的南面高射機槍后傳來拉動槍栓的聲音,然后一道緊張粗重的難聽女聲傳來。
“嘰里咕嚕?”
葉歡呆了一下,完全聽不懂,應該是問他是什么人或者口令什么的。
幸好他的反應也不慢,嘴里平靜的叫出了一串連他自己都不懂的火星語:“嘰里咕嚕我是你爹斯密達。,…
對面的女聲愈發疑惑:“嘰里咕嚕嘰里咕嚕?”
葉歡索xìn也不藏著掖著,tǐn直了身大明大亮的朝高射機槍毒去,嘴里含糊不清跟女胖對話:“嘰里咕嚕你妹,你妹跟老嘰里咕嚕………”
對了幾句后,對面的女聲愈發嚴厲起來,朝葉歡厲聲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
葉歡也不示弱,語氣也嚴厲起來,雖然連他自己都不懂自己在說什么,但表達出來的肯定是責罵的意思。
兩人雞同鴨講了好幾句,這個時候葉歡也走到了女胖身前不足一米處。
夜色中,葉歡只看到窩在高射機槍后面的碩大身影,像一座山,像一堵墻,像一只只有在網游里能見識到的巨大怪獸BOSS
女胖這時也看清了葉歡,楞了一下以后,接著露出了笑容,黝黑的面孔徒然在夜色中露出兩道白牙,分外癟人。
接下來女胖一反嚴厲的表情,反而親熱的拉過了葉歡,一雙粗糙如蒲扇般的大手開始在葉歡身上游走起來。
葉歡悚然大驚,她想干什么?她在老身上ō來ō去是啥意思?
“住手!臭流氓!”葉歡像只受驚的小兔,猛地往后彈了一步。
自從被高勝男那個過以后,他對女流氓特別敏感。
女胖楞了一下,接著怒氣沖沖朝他狠狠扇了一耳光,然后抽出腰側的軍用匕首朝他比劃…了兩下,神情很猙獰。
葉歡臉上火辣辣的痛,這些年他泡妞無數,可從沒有女人敢甩他耳光,今兒在這毒販的老巢里倒開了先例,葉歡心中頓時冒了火,一股殺意在xōn腔中翻騰不休。
反手按住腰后的匕首,葉歡正打算抽出匕首跟女胖拼命,誰知女胖卻一手拿著刀,一手又把他拉了過來,一只手在他身上繼續游移撫枷,…
葉歡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一個古怪的念頭在腦海中不住的縈繞。
這女流氓該不會把他當成慰安男了吧?
念頭剛冒出來,女流氓便用行動直接告訴他這個念頭的準確xìn。
只見女胖忽然把手中的匕首隨意往地上一扔,然后兩只手像黑熊的熊掌一般死死箍住他,一張又黑又丑的臉蛋使勁朝他湊過來,看那樣是想親他……
葉歡玉哭無淚……
哪兒都有女流氓!哪兒都有鼻流氓!
難道老真是藍顏禍水,國色天香,特別招女流氓眼紅?
以前高勝男把他那個他忍一忍也就算了,畢竟人家是個大美女,屈辱中看著她那美麗的臉蛋,妙曼的身材也算是賞心悅目,可現在呢?
如果被這只跟母熊差不多模樣的家伙強暴了,自己哪還有臉回去見江東父老?一頭撞死得了!
葉歡想到這里,立馬劇烈掙扎起來。
“不要!不要這樣啊,亞買爹,別脫老衣服!亞買爹”
一陣劇烈撕扯下,終究胳膊擰不過大腿,葉歡的衣服被女黑熊撕成了碎片。
葉歡急了,真的急了。
老是來干掉她的,不是送上門讓她干的!
“流氓,你再這樣老不客氣了啊!”葉歡又驚又怒。
女胖不管不顧,仍舊撕扯著他的衣服,或許在她看來,這個陌生的男人是洪巴給她送來慰安的禮物,供她發泄玉望用的工具。
當葉歡的衣服被她撕得幾乎赤身luǒ體的時候,二人也推搡進了高射機槍后面的坑道中。
女胖剛扔下的匕首斜斜的插在葉歡眼前不足一米的泥土中,寒光畢露。
葉歡一邊掙扎一邊探出手,穩穩的抓住了那柄匕首,眼中殺意一閃,接著擰身,出手!
冰冷的寒光掠過,女胖不敢置信的盯著他,雙手放開了葉歡,捂住自己的喉嚨,肥胖的身軀搖晃幾下,后轟然倒地。
一刀抹喉,這個動作葉歡在訓練中已練得爐火純青。
吐了。口水,又狠狠在女胖尸體上踹了一腳,葉歡喃喃低聲道:“早跟你說亞買爹,亞買爹了,你還一個勁兒的撕老的衣服,完全不顧老的感受,沒看過毛片兒嗎?文盲!”!。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