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的時候已經睡了一覺的行如水坐在餐桌旁邊問到了同樣的事情:“你還打算到海上去嗎?”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快過年了,這次就算了,等下次有機會吧。”
行如水點了點頭問道:“那準備什么時候走?”
“吃晚飯就準備動身吧。”張太平回答道,不過有著兩匹馬兒還需要一輛貨車,便問道“你能弄到貨車嗎?”
行如水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容易。”起身到外面打了個電話。
等吃完了飯,別墅外面就想起了鳴笛聲。三人迅速收拾了東西走出去。
只有小雪面色有些黯然,朝著行如水問道:“夫人過年不回來了嗎?”
行如水看著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兩人雖不是親人但是和親人沒什么兩樣,往年都是加上范茗三人一起過年的,今年自己走了的話偌大的別墅里面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在新年里一個人獨自度過,想想就有點凄涼。
不自覺地身形就有些猶豫了下來。
張太平看出來她的矛盾,笑著說道:“這邊要是沒有什么事請的話就讓小雪一起過去吧,家里面多一個人也多一份熱鬧。”
“可以嗎?”行如水問道。
“沒有什么不可以的。”張太平搖頭道。
小雪說道:“我沒有什么事請。”
行如水說道:“那就趕緊去收拾東西,一起走吧。”
小雪跑進屋里面去收拾東西了。行如水朝著張太平問道:“需不需要貨車的司機?”
旁邊王貴說道:“不需要了,貨車我就會開。”
讓兩匹馬兒進車的時候,那匹棕馬倒是聽話,很容易就被張太平牽了進去,不過到黑龍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
這個家伙死活都不進到貨車里面去,別人還不能過來幫忙,一旦有人靠近他就又踢又咬的讓其他的人無法近身,顯然是之前的事情在心里面留下了陰影。
若是用蠻力的話,雖然黑龍的重量不輕,但張太平卻可以直接將它舉起來抱進車廂里面,不過這本來就是一件限制自由的事情,他不忍心強迫黑龍。而是輕拍著它的脖子說了許多好話,還為它準備了一小盆的空間泉水,也幸虧黑龍還能聽懂張太平所表達出來的意思,爽快地喝掉了空間泉水才不情不愿地走進了車廂里面。
“終于進去了,這個家伙可真是難纏。”小雪說道。
張太平苦笑著聳了聳肩膀說道:“大牌都是這樣。”
小雪姑娘也咯咯笑了起來:“黑龍這家伙現在還真是大牌呢,身價都兩千萬美元了呢。”
將東西全都放在了車廂里面,小雪坐在副駕駛上面,給張太平和行如水留下了單獨相處的空間,自然兩匹馬兒不算。車廂里面的空間很大,再裝幾匹馬兒都不會顯得擁擠,給兩人留出來的地方很大。不過開動車子之后兩人并沒有留在車廂里面,而是一同進了空間里面,順帶著將兩匹馬兒也帶進了空間里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太平感覺車子忽然停了下來,將行如水和兩匹馬兒都從空間里面帶了出來。
“到了嗎?”行如水打開和駕駛室連通的窗子問道。外面一天,里面一個月,她只感覺在里面已經過去了好長時間,并不知道外面具體過去了多少時間。里面的風景雖然美好,但人畢竟是群居動物,再美的風景也會看你了,若不是還有一個人陪著,不知道能不能在里面待這么長時間。自然,像秦嶺大山里面也有那種在山里面一待就是幾個月甚至是幾年不出來的隱士,不過她還沒有到達那種境界。
王貴搖了搖頭說道:“還早著那,估計連一小辦的路程都沒跑下來。出了些事情。”
“哦?出了什么事請?”張太平問道。
“嘿嘿,碰到個碰瓷的。”王貴笑著說道,然后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張太平也帶開了車廂的后門,將兩匹馬兒牽了出去,不管它們會不會方便一下,這個姿態總是要做的,不然也太讓人懷疑了。
由于車里面帶著那些從陵墓里面帶回來的東西,所以王貴沒有走那種設有安檢的大道,而是繞過大道走的是相對來說偏僻一點的道路。
這條道路周邊并不是城市,連縣城都算不上,不遠處是不知名的小山,小山下面星羅棋布著一些房屋,看上去很落后,用窮山惡水形容并不為過。
貨車的正前方扔著一條死狗,旁邊還站著一個穿好早就看不到了的棉大褂的中年漢子,身材倒是挺高大,不過頭上還帶著一頂黑不溜秋的帽子,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
見到王貴走了下來,便轉了轉眼睛說道:“你的車開得太快了,撞死了我家的阿黃。”
行如水看著地上全身黑毛的死狗竟然被稱為阿黃,感覺有些好笑,朝著張太平說道:“嘿,這條狗也叫阿黃呀!”
旁邊的小雪好奇地問道:“難道張大哥家里面也有一只狗叫阿黃?”她自動將張先生變成了張大哥。
“確實。”行如水說道“不過那只阿黃可是真正的黃毛,個頭高大得很,到時候一見到了就知道。”
王貴點燃一支煙對著那個漢子說道:“哦?那你說怎么辦?”
漢子看到王貴抽得竟然是中華,心思就活絡了起來,說道:“撞死了就得陪,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想要陪多少?”王貴要有興趣滴看著他,開了一天的車,停下來找些樂子放松一下也不錯。
那個漢子豎起了一根指頭說道:“一萬...”不過有看到了從車廂里面下來的兩匹馬兒眼睛一亮,立馬改口道“不是,是十萬!”
王貴彈了彈煙灰說道:“你這是在搶錢嗎?”
“咱可不搶錢。”那個漢子挺了挺胸膛理直氣壯地說道“咱雖然是一個農民,但卻知道這是個法治社會,搶錢的事情萬萬不會去做的。”樣子有點滑稽。
王貴笑了:“你家的狗是金子打造的?”
“哼!雖然不是金子打造的,但這可是名貴品種,買回來的時候就花了九千多,現在養大了只問你要一萬塊錢的賠款,算是便宜你了。”
王貴抽完了煙說道:“還名貴品種,我看你是皮癢了!”說完扔掉煙頭,一腳將這個漢子踢了個狗吃屎。
漢子嘴蹭在了地上,嘴皮子被蹭破了一大片,嘴里面全都是沙子,站起來呸呸吐了幾口才將嘴里面帶著鮮血的泥沙吐出來。然后轉身朝著四周大喊道:“大家都出來評評理吧,撞死了咱家的狗不但不賠錢,竟然還打人。”
他的話音剛落下,嘩啦啦就從四周跑出來一大群人,和這個男人的打扮差不多,手里面都還拿著木棍鐵锨之類的家伙。
看這情形,這些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事實上這些人確實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他們全都是公路附近村子里面的人,原本還算是良民,但是在嘗到了這種事情大甜頭之后就經常干這種事情了。不過他們還算聰明,每次只是訛詐一小部分,而且沒有出過人命,再加上地處偏遠、法不責眾,至今還沒有被治理過。
那個漢子轉過來朝著王貴,終于不再裝了,獰笑著說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王貴臉上沒有絲毫緊張的表情,依舊笑吟吟地說道:“訛詐不成就明搶了?”
男人沒再和王貴說話,而是朝著身后的一群人說道:“先放倒了再說,別弄出人命就行了。”
這些人聽到那個漢子發話,全都圍了上來,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