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面的時候院子里面已經聚了一大群的小娃娃,全都等著張太平的壓歲錢呢。
見到張太平回來黑小子當先說道:“大帥叔,你昨天說過要給我們散錢的,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張太平將蔡雅芝放下來笑著說道:“你叔說過的話豈能不算話?怎么都不會失信于你們這些小鬼的,等會兒就給你們。”
“哦,哦!散錢了!”娃娃們歡呼了起來。
張太平取出來昨天晚上包好的紅包說道:“是不是該有什么表示呀?”
娃娃們推搡了一番,最后還是黑小子最先跪倒在地大聲喊道:“大帥叔,給你拜年了。”說著個磕了個響頭。這是風俗,凡是小孩子給長輩拜年的時候都是磕頭,一磕頭就有壓歲錢領。
張太平哈哈大笑著說道:“好,給你一個紅包!”
有了第一個領頭,其他孩子都磕了個響頭從張太平手里面領了紅包。張太平給每人都包了二十塊錢,在山村里面不是親戚的孩子能給這個數的壓歲錢算是不少的了。
拆開紅包是二十塊錢,娃娃們全都喜笑顏開。要知道山村里面的經濟水平不同于大城市里面,沒有那種一出手就是幾百上千塊錢的闊綽,有的孩子年間所收的壓歲錢加起來都有可能不超過二十塊錢的,一次就能收到二十塊錢在他們眼里已經是一個大數目了,全都在心里面想著該怎么驚蟄二十塊錢花出去。
見到娃娃們全都領了紅包,悟空眼睛一亮,也伸出一只手過來吱叫了兩聲,其意不言而喻。
張太平手里面還剩著幾個紅包,變笑了笑也給它了一個紅包。
悟空喜得抓耳撓腮,拆開紅包在太陽下面看了看,眼珠子一轉將它的伴兒也推到前面。
“你著家伙倒是聰敏。”張太平笑了笑也給了這只小猴子一個紅包。
不過那只小猴子的紅包拿到手里面還沒有暖熱呢就被悟空討身手討要,小猴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了悟空。
范茗在旁邊笑著說道:“這個家伙還真是霸道!”
一群娃娃們在他這里領了壓歲錢就不耐再待下去了,沒一會兒就全都走了個干凈,急著到商店里面去買東西呢,悟空也跟了出去。
到了商店里面大多數孩子們都買了零食和鞭炮,悟空在也跟進商店,它看著上面東西都新奇,手在里面指指點點了一大通。
王八斤的老婆知道這是張太平家養的猴子,可不敢胡亂要它的錢,朝著丫丫說道:“丫丫,你家的小猴子偷錢出來了,你趕緊收了吧,待會兒別讓它弄丟了。”
悟空對于“偷”這個詞可是很敏感的,生氣地朝著王八斤的老婆呲牙咧嘴一番,一把搶過她遞給丫丫的那二十塊錢。
丫丫說道:“這不是悟空偷來的,是我爸爸給悟空的壓歲錢。”
“你爸可真是大方呀,竟然給一只猴子壓歲錢。”
悟空見到別的娃娃們已經拆開手里面的零食袋子,而自己手里面還空空如也,對于這個女人的唧唧歪歪早已經不耐了,生氣地用手在柜臺上錘了兩下。這還是它在張太平家里面待了大半年的時間沾染上了很多人氣,沒有了在山林中的那種野性,不然早就跳進去洗劫了。
“脾氣還挺大的呀。”王八斤的老婆說道“既然不是偷出來的就放心了,你先把錢給我,再說要什么。”
悟空看了看娃娃們手里面的東西,然后把錢遞給女人在柜臺里面狂點了一番。
王八斤的老婆把悟空點到的東西給它取出來,又給它找了三塊錢的零錢。
悟空見一張換了三張,臉上露出傻笑,以為占了便宜,歡快地提著東西跳開了。將三塊錢塞進衣服里面,然后拿著零食和另外一只小猴子分享了開來。
出了商店之后娃娃們便開始鳴放剛買來的盒子炮,可惜悟空剛才只記得買零食了,便又返回商店里面準備買一些炮。這一次它拿出來的還是一張二十塊錢,剛才一張換了三張還買了許多東西讓它以為占了便宜。
果然如它所愿,這次買了幾盒洋火炮之后找回了更多的零錢,一塊一塊的十幾張,使得它更加歡快。
大年初一,新年的第一天,人們都閑著不干農活的,有事情也是推后留待別的時間再做。張太平也閑在家里面,往年的時候這一天他都是在外面和別人打牌的,不過今年他沒有出去,而是在家里面陪著家人。
在別的地方在初一這一天里村子里面的晚輩會成群結隊挨家挨戶地給長輩磕頭拜年,王家溝雖然都是一個王姓,百年之前甚至幾十年前是同宗同祖也說不定,村子里面各家各戶之間都能拉扯上一點關系,說是一家親也不為過,但是卻沒有這種挨家挨戶拜年的習俗。所以在初一這一天里村子里面就少了許多熱鬧。
家里的幾個女人圍在一起湊了一桌麻將,張太平沒有參與,今年也沒有人過來叫他打牌,所以他便開始著手準備午飯。
在南方最豐盛的是晚飯,但是在北方最豐盛的是午餐,尤其是大年初一的中午這一餐尤其要豐盛,喻示著一個好的開端。
眼見著就要到中午了,張太平已經準備著做午飯了,家里面來了一群人,手里面全都提著禮物。
“這是...”張太平有點不解。
“哈哈,咱們都是來給老爺子拜年的。”
老爺子在村子里面算是輩分最大的,而且這幾十年里面憑借著高超的醫術幾乎沒讓村里人到外面的醫院去過。現在外面醫院里面的收費狀況大家都是知道的,窮人們根本就不敢進醫院,因一次醫院即便不能傾家蕩產也要讓人幾年的積蓄白費了。從這一點上來說老爺子對村里人的貢獻不可謂不大,所以人們都記著老爺子的好,每年過年的時候不管禮物多輕,總會過來走一趟,禮輕情意重,表達的是一份心意。
張太平說道:“既然都來了,那就別走了,吃了午飯再走!”
王老槍看著張太平圍著圍腰的裝扮哈哈大笑著說道:“大男人還做什么飯呢,走,咱們過去敲鼓吧,也熱鬧熱鬧。”
張太平對于王老槍的言論不以為意,他并不認為男人做飯有什么不好的,攤了攤手說道:“這不,正準備做飯呢。”
王老槍說道:“家里面這么多人沒有你也餓不著,咱們敲鼓沒有了你可就少了很多勁兒。”
蔡雅芝說道:“你出去轉吧,午飯的事情不用你擔心,到時候做好了給你打電話。”
張太平也沒有堅持,卸掉圍腰說道:“那你們就少玩會兒牌。”
出了院子,朝著王老槍還有王朋問道:“今年咱們不見你們打牌了?”
王老槍笑著擺了擺手無奈地說道:“老叔今年下了禁牌令,挨家挨戶抓呢,不讓三十晚上和初一打牌,只能敲鼓了。”
有人說越窮越愛賭博,越賭博越窮。張太平明白這是老村長想要從風氣上讓村子開始改變,說是他老人家為了村子的發展煞費苦心也不為過。
“那就別打了唄,反正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張太平輕笑著說道。
王朋問道:“大哥你真的把打牌戒掉了?”
“戒了。”
“怎么戒掉的?給我也說說。”王朋有點求師的意思。
張太平哪有什么法子,只是他本性對于賭博就沒有多少嗜好,笑著說道:“你現在不是已經很少打了嗎?”
“是很少打牌了。”王朋撓了撓頭說道“不過有時候還是忍不住想過去玩幾把。”
張太平瞥了他一眼說道:“這個簡單,我給莊雨說說就行了,相信她會治了你這個毛病的。”
“別,別,大哥別呀。”王朋趕緊擺手說道“大哥,這是可不能讓她知道。”
見到王朋這樣地怕老婆,其他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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